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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1 / 1)

>似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疼的打滚,但是本来身子就酸痛,这样一来,我基本上动弹不了了。这个人的心是铁打的么……。他低低地哼笑了一声,缓缓弯了腰下来,好像一座无形的山压了下来,我被迫地看着他,他扯起了一边的嘴角,笑眯眯的道:“既然你不让我抱你,就自己走回去吧!”说着,竟真的提步走了。“你……”我气得说不话,却决不能求他,心里咬咬牙,豁出去了。就不信,我一个大活人,还能饿死了不成。“哎”,我长长叹口气。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 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而我无处不动,所以才遍体鳞伤吧……“云姑娘。”不知道躺了多久,一个声音传来,我侧过脸,看见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子低头看着我,唇边噙起浅浅的笑容:“你怎么躺在地上?”三弟,我想了想,道:“你是?”“我叫穆奇。”穆绕的哥哥,驸马爷……我尴尬地看了他一眼,扶着地面,想站起请安。他伸手搀扶起了我,一面替我扑去脸上、头上的灰尘,一面问:“怎么了?摔伤了吗?”说完搀我起来,低头仔细查看我全身上下。我躬身请安:“回大王子,我被三王子丢在地面了,摔得很痛。”他敢做,我就敢说,况且也没有必要为他撒谎。大王子掩了掩嘴,“三弟不懂事,让你受气了。”

夺妃

第十二章:爱君如斯(1)

第十二章:爱君如斯(1)

束缚?你怎能断定他们不愿意卖命?卖身,能养活他一个人;卖命却可以解决他全家人的生计。王府的抚恤金足够他父母妻儿吃半辈子……他的家人是他的束缚吗,扼住了他自由的翅膀……这个你比我更清楚……窗外的月色已经暗淡下来,月亮躲进了云层里。我倚着床上想睡一会儿,可脑袋痛得像针扎似得,心里一直气苦,今日倒霉事真多,身子现在都没缓过劲儿来。我下了床,没有点灯,摸索着走到外间倒了杯茶。月光从窗外照进来,一室清华,倒也不显得室里漆黑一团。我倚坐到窗前的椅榻上,清风袭来,带来一股淡淡的清香,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时竟觉得头痛舒缓不少,不觉恹恹地蜷在榻上,望着窗外的红墙绿瓦、奇花异草、怪石嶙峋、竹影憧憧、曲径通幽。在心里感叹,做有钱人真好,即不必为衣食住行操劳,又有人心甘情愿为自己卖命。 我呼出一口长气,思绪不禁回到了两个时辰前……大王子执意带我回王府疗伤,说我是王府的恩人,一定要让王妃好好赏我。若非知道他前日刚出使邻国回来,很多事情并不清楚,我一定认为他有意戏弄我。一想到王妃那张不掺半丝温柔的脸我就手脚发软,心就“扑腾扑腾”跳得厉害,可脸上还是淡淡的,委婉的拒绝。心想,我可不敢要什么打赏,只要别打我就心满意足了。大王子也不勉强,挑了两个身手矫健的侍卫护送我回去,但就在这时……我揉了揉额头,也不知穆绕算不算是我的束缚呢?侍卫扶着我刚要上马车,就听有人来报,说穆绕素来身子弱,又流的血太多。太医说,有些险……周围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飘缈而不真实,眼前突然黑了一下,双腿虚软,扶着旁边侍卫的胳膊勉强站住,定定的看着大王子张了半天的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嘴唇无法控制地哆嗦着……好在大王子理解了我的意思,命人将我抱进他的马车,并吩咐侍卫去游子吟道个平安。我一下子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怔怔地望着天上那一轮皎洁的月牙儿,心中酸疼,眼中泛出泪意来,忙背转了身子急急抹,却发现手背是干的。马车到了王府没有停稳,我就往下跳,若非大王子手脚麻利的伸手拽住了我,这会儿估计左脚彻底废了。大王子安慰了我几句,让人用春凳抬着我,我知道这样很不符合规矩,但念及穆绕就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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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爱君如斯(2)

第十二章:爱君如斯(2)

唉。我叹口气,只觉得浑身酸痛,不禁用手捶着肩膀,有的时候咫尺的距离,却触摸不到彼此,恍若隔着整个天涯。刚进了知晓阁,守在门口的孟凡就迎了上来,说太医正在里面诊治。他说完,瞟了我一眼,为难地蹙蹙眉头,将声音压低了些,道:王妃在里面。大王子不明所以,说,好啊,正好让母妃见见云姑娘。说着,就示意侍卫把我抬进去。我却没有了先前的奋不顾身,听着屋内各种杂乱的声音平静了许多。推说累了,想休息。大王子说,也好,母妃现在肯定焦头烂额,兴许怠慢了姑娘。我低下了头苦笑,王妃可有纳闷过,同胞兄弟,性子却南辕北辙。三王子只想着别人的坏,大王子却只想着别人的好,以为每个人都像他那样善解人意,处处为别人考虑。就这样,我被送到了客房。丫鬟送来了珍馐佳肴,我却食之无味,怔怔的望着目所能及的一切物体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孟凡来送药,我笑着接过去,放在手指尖儿捏着,红枣大的药丸子,有心不吃,转了话题问:“保护我的那两个侍卫怎么样了?”孟凡紧了紧嘴角,“我们赶到时已经毒发身亡了。”我敛了笑意,“我连累了他们。”“这不怨你。”孟凡扬了扬嘴角,“他们以身殉职,死得其所。”我撇了撇嘴角儿,“他们卖身不卖命。”“你怎能断定他们不愿意卖命?”孟凡反问,“卖身,能养活他一个人;卖命却可以解决他全家人的生计。王府的抚恤金足够他父母妻儿吃半辈子……”我有些结舌,怔怔的看着孟凡手臂上的绷带,半响问:“他的家人是他的束缚吗,扼住了他自由的翅膀?”孟凡瞅了我一眼,嘴角渐弯了起来:“这个你比我更清楚。” “咯嘣”一声儿,我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我什么时候把药丸送嘴里了,还有这药丸怎么这么苦呀。我紧着往下咽唾沫,却觉得连嗓子都苦涩了起来,有些恶心的感觉,暗自用舌头舔了舔,把药丸吐了在手绢上。孟凡“扑哧”笑了,我这才悟出他嘴角那抹弧度,裂了裂嘴瞪了他一眼。他抿着笑,递了水过来,我连着灌了几口水,才缓过味来。 “踏踏”,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天色未亮,淡黄色的宫灯一盏接一盏,温柔朦胧地照着淡青色的甬路,几个丫鬟一颠一颠的跑着。看着她们渐渐清晰的脸庞,我心里一紧,下意识抓住了衣襟,跑在最前面的那个红衣丫鬟,我在王妃那里见过……刻意做了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定定地再看了窗外一眼,红衣丫鬟的眼风儿正好扫了过来,我一惊,忙低下头去,心怦怦的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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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爱君如斯(3)

第十二章:爱君如斯(3)

我再次抬起头,窗外寂静如常,她们已跑得不见人影儿。我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送晚饭给我那个丫鬟说她就住在东侧不远处的丫鬟房,我有什么事喊她几声就能听见。看来,我庸人自扰了。我讪笑着咧了咧嘴,放松地躺了下去,眼睛看着窗棂出神。我说那两个侍卫被家人束缚了自由、生命,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哥哥的一种束缚呢,若不顾及我的安危,他早带秋映远走高飞;筹集盘缠,不过是他的托辞,他放心不下我,却又不忍我随他亡命天涯。而,我装作不知,整天唠叨着他们抓紧时间攥钱。若我真愿意他们离开,完全可以帮他们筹集到盘缠,能拿店里第一个月的全部收入买一把自己喜欢的琴,就不能开口跟洛风借银子吗?能,我很清楚,只要我开口,洛风不会拒绝。可我没有这么做。非但没有帮哥哥,还利用自己对哥哥的“束缚”结结实实的束缚了哥哥。我不想他走,我有太多的顾忌,担心哥哥这一走便是永别,担心剩下自己孤苦伶仃,担心王妃把所有的罪过都归咎于我……也担心,失去了哥哥和秋映这条纽带,再也看不见穆绕……孟凡说对了,我比他更清楚“束缚”。我似乎和我身边的每个人都彼此捆绑着,被搁置在狭小的空间里,你推我挤,但谁也不肯先跨过去。就连见过仅有四次的穆绕……我苦笑着咧了咧嘴,穆绕就像我走路时,突然下起大雨,明知道应该躲起来,却忍不住好奇想知道是那一朵云彩在下雨;看到了却还不死心,想伸手用摸摸,这云彩是冷是暖……想到这,我的心就不可抑制地酸痛起来,闭上眼睛,命令自己什么都不要再想下去了……迷糊中觉得有些凉,摇了摇头,张眼看看四周有些昏昏暗暗的,猛地惊醒过来,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天色未亮,屋里仍是暗暗的。我呼出一口长气,挪着身子想回到床上眯一会儿。脚触到地面,顿时一股锥心的疼从脚底传至胸口,这才想起脚受伤了,但已来不及抽回,“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姑娘,你怎么了?”昨晚送饭的丫鬟边惊闻边推门而入,看到我双膝跪地,龇牙咧嘴的模样,正待跨入的后脚不由自主的僵在了半空,人都愣愣地看着我,我只是傻乎乎地望住了她。我……我怎么能这么丢人……她回过神来,忙上来扶我,我只觉得脸热得好像马上就要溢出血来。我膝盖痛得要命,天知道,我一点都不想起。她扶我坐在椅子上,半跪着给我揉着膝盖,道:“姑娘,您起的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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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爱君如斯(4)

第十二章:爱君如斯(4)

我一怔,一下子听人这么称呼我您还真有些别扭,昨天我还一口一个您的称呼别人,今天却倒了个个儿,人生际遇不过如此吧。我笑了笑说:“你也很早。”真是个聪明的丫鬟。“奴婢叫小兰,孟总管派奴婢来服侍您。”她轻声却吐字清晰地说道。我皱了下眉,“和我不必自称奴婢。”她脸上浮出吃惊的表情,我微微一笑:“我也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可是……”小兰咬了咬唇,表情有些为难,“这样有失……”我看着她,淡淡道:“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称‘我’,好吗?”她看了我一眼,低声道:“是。”我瞥到桌子上的衣服,问:“我睡觉时,你来过?”“是。孟总管让奴……”她偷偷瞄了我一眼,回着:“让我给你送了几套新衣服,说是让你挑着自己喜欢穿,若没有一件喜欢的,就告诉他,他派人去重新置办。”我翻了翻,抽出一件粉色的裙子,在小兰身上比划着,这小兰比我小,长的却比我水灵多了,下巴尖尖,我见尤怜,肤色尤其好,细白嫩滑,在晨曦里看来更是晶莹。我满意的点点头:“真好看。”“这衣服京城有名的师傅做的,姑娘穿上去一定好看。”她说着,偷偷瞟了几件胸前的衣服。我“啊”了一声,看着她笑起来:“我是说你穿上去好看。”她急忙摆手摇头,一副惶恐的样子:“奴婢不敢,不,我不敢。”“这有什么,反正孟总管都给我了,我有权做主。”她背着手,不肯接,我叹口气,把衣服折了几道,塞进她怀里,“我也不是白给你的,你刚才不是帮我揉膝盖了吗?力道适中,揉的我很'炫'舒'书'服'网',也没那么疼了。我很感激你。”“那是我应该做的。”她脸色一正,认真道。“没有谁生来就应该服侍谁,做谁的丫鬟。”我摇了摇,让她站起,柔声道:“佛祖,都说了众生平等。可能众生之间有着地位、身份、财富、权势的差距,但是在尊严上,你与任何人都是平等的。即使你现在服侍我,也不用把我当主子,这只是你用自己的劳动换取报酬的一份工作而已。” 小兰虽然似懂非懂,但也大概明了我的意思,眼眶儿一红,“姑娘心好,我知道,但我还是不能收。”我闭了闭眼,苦笑:“就当给我面子可好?”“不是我不识趣,是……”小兰咬了咬唇,“王府不让丫鬟穿这么好的衣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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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爱君如斯(5)

第十二章:爱君如斯(5)

“怕抢了主子的风头。”我替她说出,看着她几乎埋到胸口的脑袋,我打趣道:“不过,这担心不无道理,你真的这么好看,她们还真的有压力。”“姑娘……”小兰一边偷偷瞅我,一边嗫嚅道。我肃了肃脸:“你总不能当一辈的丫鬟吧,以后肯定有机会穿得到。”小兰犹豫了一会,福了福身:“谢姑娘。”我对着镜子,轻轻地抬起头,脸微微向左一偏,斜着眼睛看向自己在镜中的侧脸,以及脑后发髻,嘴边不自禁地含上了笑。真是个心灵手巧的人儿,我只提醒她清淡点就好了,她竟能揣摩我的性格,用簪子挽了一个简洁的发髻,从镜中看去,那么的眉清目秀,没有半点媚俗。最得我心的是,她在髻尾别了一朵紫色小花,使我严肃凝重的表情瞬间生动起来。我笑着夸赞:“小兰,你真厉害,把我弄得漂亮多了。”我的发髻一向梳得简单,奶娘去世早,爹、哥哥和海叔又不懂得如何让使用这些女家人的头饰,我自己也懒得琢磨,常常只是用一支簪绾了头发了事。就算是逢年过节,也只是比平时稍稍梳得齐整些,省下了盘那些繁琐的发髻的数个时辰的时间。小兰开心地笑了:“姑娘原本就漂亮。”我默了会儿,“小兰,我们去知晓阁。”“那你等一下,我去叫春凳。”我淡淡笑了笑:“你扶我就行。”小兰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没有再说什么,弯腰整了整我的衣裳,便扶着我向门口移去。不多言不多语,拿捏恰当……我在心里又对她多了几分好感。其实,若是她问,我也不会回答。人总有些怯弱的时候,而我的怯弱却来的这样汹涌,宁愿这样咬紧牙关一深一浅的走着,也不肯问一句,他怎样了?日头已经高高的了,阳光带着初夏特有的柔软,暖暖地照在我的脸上。院子里的各种花香隐约地混合在空气里,我大力地呼吸着,希望身体内外都能充满了这样的清新气息。四周很安静,只是从西边那里隐隐传来一些呼喝声,我仔细想了想,好像听孟凡说过,三王子的院子就位于西边。叫什么。。。。。无尘阁,我想了想,孟凡说穆王爷晚年一心向佛,不问世事,这“无尘”二字便取自佛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思忖了良久,“无”乃佛家最高境界,即佛经中的“四大皆空”,却又不执著于空。原来,穆王爷劝解三王子莫刻意寻求,随佛性,重修心……也就两字:平和。只是啊……我嘴角向上扬了扬,可惜了穆王爷这番心意,单从三王子对我的态度上就能猜出他根本没有采纳,非但没点平和,反而暴戾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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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春闺梦里人

谁是春闺梦里人

歌舞声起。这是一场设于皇宫内苑的家宴。时为东安王朝贞武二十六年,八月十五,夜。月圆人圆,对于贞武帝宇文肃来说,这是一场重要的家宴。八年前,其元配娴定皇后犯谋逆罪而被赐死。不久,真相水落石出,原来是嫔妃勾结外臣陷害。虽然他事后痛悔,奸人也得到应有的报应,但大皇子宇文浪天却从此与父亲生隙。六年前,十八岁的宇文浪天离宫出走。年初,在染了一场风寒之后贞武帝的身体便大不如前,对大皇子的思念和愧疚之情也更深切。此时,如有感应,大皇子突然回宫了,并表示愿与父亲尽释前嫌。贞武帝龙颜大悦,当下决定摆此盛宴,以滋庆贺。然,等待半晌,大皇子的身影却还未见,最先到的人是二皇子宇文潮玉。宇文潮玉,今年二十岁,生母是郑淑妃,身娇病弱,早亡。他的容貌继承了母亲,细致,美丽,瘦削而苍白。穿着宽大的月白色锦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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