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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么说来是我疏忽了!”梁云亭呵呵笑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既然先生有心,那我怎好拒绝呢?先生请把货拿出来叫梁某人见识一下吧。”
我笑了一下,从随身的行囊中取出了那几张图,展开以后铺在桌子上。梁云亭凑了过来,仔细地端详了半天,然后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先生,请恕梁某眼拙,我实在是看不懂这几张图是什么……”
“呵呵,先生当然看不明白了!这几张只有专业人士才能看得懂的。这几张是完成了的机关阵法。”
“是这样,那么这几张图有什么用呢?”
“这几张图有什么用?”我大惊小怪地看着梁云亭“这可是极其少见的杰作,在这个世上,能闯进这阵法而安然无恙的人,加起来不超过两个!当然,前提是没有这些图的话。”
“噢……可是,这和我们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关系大了!难道将军大人没有听说吗?最近丞相府正在大兴土木!难道你真的以为那是像他们说的一样,是为了扩建丞相府吗?”
“你是说……”梁云亭若有所思
“没错,没有什么府第用得上那么多的木材还有珍惜金属的,那显然是为了建造一栋机关建筑。”
“恩,就算是如此,那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用来藏一些贵重物品的,如果在里面有一本狗的亲友总谱,说狗要取代老虎的位置,而这东西又被老虎偶然间发现,你认为疑心如此之众的老虎会做些什么?”
梁云亭眼睛一亮“这图就是那张施工图?”
“八九不离十!”我笑着回答道
“你究竟是谁?”梁云亭脸色又是一变。
“小人姓柳名无心!”说罢向他行了一个礼。
“噢?!你就是那个江湖上盛传的莫名居士?拿着的东西便是玄机谷设计的了?”梁云亭指了指桌子上的图纸。
“将军果然英明!”
“好!你的东西我买下了!开出你的价钱吧!”
“我的价钱很便宜,将军完全不会有任何的损失!我的价钱是——玄机谷。”我笑着说道。
梁云亭看了我一阵,然后仰天长笑,突然停了下来。
“成交!”
第六十五章 道士
“恭喜将军作了一个如此明智的选择,在这个值得庆祝的日子里,我们是不是应该喝点什么助助兴?”我笑眯眯地说道
“当然!来人!摆酒!我们今天要来个一醉方休!”梁云亭哈哈笑道。“我们正好可以借此商量一下以后的具体行动步骤!”
“的确,我们是应该好好商量一下,”我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看看来怎么执行这个计划,现在来看,这个事情还存在着很大的难度。”
“难度?先生可不可以讲清楚一些?”梁云亭茫然地看着我,眼里却有一丝说不出来的东西。
“将军何必明知故问?”我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清茶“其实将军心里很清楚不是吗?”
“哦?不错,我心里的确还有一个节,只是不知道何先生说的是不是一回事……”梁云亭微笑着说道。
“是这样吗?那不如我们来效仿一下古人……”我还了他一个微笑。
“愿闻其详?”
“我们都在手心里写个字,然后一起张开手,看看是否一样……”
“果然有趣得紧!好,我就来陪先生玩上那么一把!来人!笔墨伺候!”
一个下人端上来现成的笔墨,我和梁云亭各提起一支笔来,同时在手心里写了一个字,然后抬起头来,彼此微笑了一下,同时张开了手。
“人”我们两个的手心同时出现了这个字,我和梁云亭对视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片刻,我们收住了笑容。
“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梁云亭说道,语气里还带着一丝长笑过后的气喘。
“这的确是一个很令人头疼的问题,究竟由谁来办这件事情。”我回答道。
“没错!如果由我来办,老虎肯定会发现其中的蹊跷,到时候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将军手里有没有可以用的人 ?'…99down'”我问道。
梁云亭摇了摇头“没有!我手里都是熟面孔,这件事情必须找一个生面孔的人来办,倒是先生你……”梁云亭看着我若有所思。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行,就凭今天这件事情,我如果出面,谁都可以怀疑到将军头上来。”
“唉!谁叫先生把事情搞得那么大!不但拦住了我的路,而且还大声地叫卖,真是想不叫人知道都办不到!”梁云亭叹了一口气。
“呵呵,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将军家的门槛那么高,我想正正当当的进来都办不到,只好出此下策。”
“实在对不住,这的确是我的不对。”梁云亭说道,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这个计划不过是一纸空文罢了……”
“将军不会这样就泄气了吗!”我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
“怎么?先生莫非有了好对策?”梁云亭看着我说道。
“这个……”我笑了笑“如果我没有万全之策的话,我赶来乱卖东西吗?”
“先生有合适的人选?”梁云亭看着我说道
“呵呵,过几天,我有一个朋友会来京城,我相信他有能力帮我们。嗯,将军,你这种茶确实不错,只是不知道你的宴席准备得如何了,我的酒瘾犯了……”
早春三月,万物复苏,经过一个冬天的修养,再碰上这样一个好天气,谁都想出来透透气,播播种,散散步,有的是可以做的事情,但是列阳附近的一家人却没有这份好心情。
张仁义垂头丧气地坐在屋外,他老婆已经病了半年了,方圆数十里的大夫都被他找了一个遍,为此家中欠债无数,可惜都打了水漂,大把大把的银子花下去,始终没有见到效果,他老婆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病歪歪地躺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春天,花了这么多钱不说,恐怕最后还要拿出一大笔丧葬费,死人倒是一了百了,可是留下了他这个活人在世上受苦,想想家里那几个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喊饿的孩子,他觉得还不如和他老婆一起去了的了,只是不知道阴间还有没有人催债。
“无量寿佛!这位施主请了,贫道路过贵宝地,突然口渴难耐,不知道这位施主可不可以赏碗水喝?”
一个和善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张仁义无精打采地抬起头来,眼前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道士,看年纪应该在五十岁上下,白净的脸上有些细小的皱纹,三绺长髯飘洒胸前,倒是真有一些道骨仙风的感觉,叫人一看就生出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