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泽如没有听到后半句话,“上次,可人生气了吗?”
“你没和她道歉吗?”祺伟问。
“呃,还没。”祺伟不好意思地说,“不需要道歉吧,可人不会那么小气的。”
“她哭了。”祺伟盯着杯子说。
“真的假的,她会哭,她连演的角色都是嘻嘻哈哈的人,她的个性根本没眼泪啦。”
“你哭过吗?”祺伟忽然反问。
“啊?”有些反应不过来。
祺伟似乎醉了,一把揪住泽如的领子,“现在是可人自愿的,我不会去怪你,如果,以后,结束后,可人再为你掉一滴眼泪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你怎么了,喝了多少啊?”把祺伟的手拿离他的颈子。
祺伟也不答他,拿起外套,“走了,你结帐啊!”往门外走去。
“他喝了多少?”泽如问酒保。
“两杯吧。”酒保回答。
“两杯白兰地?难怪了,还会耍酒疯,呵呵,看我以后小塔。”
“不是,是两杯冰啤,应该不会醉的。”酒保小心翼翼的回答。
“没醉哦,那是什么意思。”深深吸了口气,泽如陷入了沉默。
可人从漓江回来,每个人都感觉到她变了。
“我也舍不得剪,毕竟留了那么多年,可现在感觉还好啦,蛮清爽的,也比较符合我的脸型,是不是。”可人和从罗马度蜜月回来的家英说。
今天是家英和诚勋回来的接风宴,又难得大家都在,就聚在诚勋家的小花园里开露天烧烤。
泽如看着可人在那和家英乐乐他们笑闹,心里有些不爽。
“泽如哥哥,你喜欢的女生是长头发还是短头发。”仿佛听到可人在自己耳边问。
“她呀,是个长发及腰的女生哦。”泽如听见自己的回答。那时他正迷恋学校里的校花,而如今,记得的也只是那一头及腰秀发。
“那我要告诉妈妈,我才不要剪头发。”可人转身就走。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好像那一年,他才16岁,她12岁,那时他第二次去祺伟家,离开是在走廊上和可人的对话,从那以后,可人就一直是长头发,乌黑,发亮,及腰。
交换爱情
可人感觉到泽如在注视她,她尽量去忽略,虽然那眼神还是有让她心跳加速的魔力,但她已不要再做从前的可人,处处以他为中心,去附和他,而且他还不领情。
祺伟临时有个手术提早走了,沐风赶着回公司处理事情又不顺路,荆言和乐乐要直接去片场,只剩下泽如了。
“你,呆会有采访吗?或者有其他约会吗?”可人问泽如。
“没有。”泽如想,可人应该又会要像以前一样要求他带她约会了吧。
“那方便送我回家吗?”很意外没有,而且可人也没有像以前一样亲呢得挽着他手和他撒娇,这让泽如很失落。回过神,又不知有什么可失落的。
“走吧。”一直到上车前。可人都是很规矩的跟在泽如的后面,宛如乖巧的邻家小妹。
上车后,可人也很安静,一句话不说,只静静的看着窗外。泽如很不习惯,打开音响,随音乐出来的爱情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动,气氛更是尴尬。
“回来多久了?”泽如打破沉默。
“两天了。”可人淡淡的答。
有些意外,以前可人去外地拍戏,去之前要问他要那个地方的资料,天气人情什么的,回来后总是第一个给他电话,也会在第一时间把礼物送到他手上,可这次,不但走他不知道,连回来也没告诉他,有股无名火蹭的燃烧起来,又无处发泄。
“漓江怎么样,好玩吗?”故作轻松的问。
“嗯,都是在旅游景点拍得戏,,那儿,很美,可以让人忘了很多事,即使回来后,也让人觉得像重新投胎了一样,以前的事就像是上辈子的事,再重要也都微不足道了。”可人便说边浅浅的笑,泽如看着他的笑容发怔,见过可人哈哈大笑,见过她怪笑,阴笑,偷笑,可从没见过她那么浅浅的笑,那么温柔,这该是颜乐的笑才是。
揉揉眼,还是可人在眼前,泽如不得不承认,心为刚才那个笑偷偷地少跳了一记。
";最近有什么通告吗?”
“本来有个洗发水广告的,可我,”可人摸摸自己的短发,尴尬的笑笑,“过两天听说有个羽绒服要我作代言,正在谈呢,谈好的话要忙了。”
“那么长,怎么舍得的。”泽如惋惜的说。
“还好啦,也不能留一辈子的,只是后悔了,应该拍完广告在再剪的。”
泽如不再说话。
到可人家的时候。
“你等一下,我拿礼物给你。”可人下车时说。
不一会出来了,“喏,带给你的。”
泽如把包装拆开,是一尊水晶制品,透明的水晶,中央镂空雕出一所房子的模样,还有一对白发老人坐在院子里,泽如从没收过这样的礼物,以前可人带给他的都是些他很需要的,比较实用的东西,从未带过工艺品。
“我在旅游区的商品店逛的时候看到这个,也不贵,才几十元钱,但很喜欢,它就像我一直以来寄放在你身上的梦想,也是你一直逃避和拒绝的东西,现在再问你一遍,愿意和我一起过这水晶中所描绘的生活吗?”
“可人,我,”泽如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说什么。
“好啦,我早八百年就知道答案了,”可人打断他的回话,“放心啦,以后我不会再把这梦想强加在你身上了,你自由啦,我们,都自由了,好了,你开车走吧,再见。”
“不是,”泽如想说什么,但见可人往后退了一步,笑着和他摆摆手说再见,而自己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发动车子离开。
可人回到自己的房间,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滑下来,都结束了,不知道为什么,99次拒绝都听过来了,偏偏刚才她就不愿听他说出答案,不愿他亲口判定她的死刑。把粘在墙上的便条撕下,这些便条随她搬过好多次家,却从未丢失一张,数一数,加上刚放进去的一张,正好100张,可人就一张一张的叠千纸鹤,每叠一张,就好像把自己的生命挖去一角。
那天,可人叠了一晚上的纸鹤。泽如回去后直接开了一瓶珍藏多年的威士忌,坐在玄关处喝了起来,直到醉死过去,他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逃避什么,上次和诚勋也讨论过这个问题,可诚勋开窍了,自己还是懵懵懂懂不知道答案,如果,他和可人成了诚勋家英那样,甜蜜恩爱,有什么不好的吗?
泽如一直这样昏沉了三天,直到那天聚会,祺伟上来就是一拳,他还没反应过来,祺伟又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去了,泽如知道,这一拳,是替可人打的,可他情愿是可人亲自打他,这样,也许他心里的内疚和不安会少一点。
可这天,可人没来。
如果一切可以再重来,泽如想,也许他会在可人第一次说喜欢他时就答应她,那么,现在他们将是最幸福的一对,回避荆言乐乐还早坠入爱河,回避诚勋家英还早坠入婚姻,也许现在已有了孩子,可现在什么都迟了,想起可人,泽如就叹气,自那次送可人回家之后就一直没见过可人,聚会她不来,电话没人接,问颜乐,都说“不清楚,好像最近挺忙的。”又说“好像谈恋爱了吧,看到好几次有车去接她。”然后以无比同情的眼光看着他。泽如觉得心被撕得粉碎。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去珍惜,直到失去后追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对那个女孩说,我爱你。如果非要给这爱加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周星驰说的这句话红遍大江南北,几乎每个恋爱过,热恋中,渴望恋爱的人都知道,可以前,只懂它字面上的意思,现在,才能深刻体会这其中苦涩的心情,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他会放下所有自尊,会努力去找回可人的爱,会以十倍百倍的爱去呵护可人,不再对她出言冷淡,不再拒绝她的任何要求,不再视她的眼泪于不见,要每一天看她幸福的笑脸,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可能吗?
“不试一下怎知道不可能。”
泽如抬起头,见祺伟站在他面前,不理他,举起手中的杯子又饮了一口。
“啧啧,我以为我妹眼光多好,结果找了个酒鬼。”
泽如也不理他,祺伟继续煽风点火,:“不单是个酒鬼,还是个懦夫呢。”
泽如眼皮斜睨着他,“你来我家干嘛。”
“切,”祺伟自顾自的朝沙发上一坐,“你以为我愿来啊,要不是因为可人。。。。。。”
“可人怎么了?”泽如有些担心。
“可人拿了一些东西来找我,要我教她怎么忘了一个人,说那些东西她留着会心痛,扔掉又怕自己将来后悔,要我保管。你知道,我这人没什么记性,万一将来弄丢了找不到什么的,我怕可人会血轼亲兄,所以想到了你,你帮保管一下吧。”
说着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