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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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又往他碗里添了些菜肴,盛上满满一大碗红菇鸡汤递给他。

哥哥是狐狸(2)

“嗯,我妹妹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惜儿,如果以后你嫁人了,哥哥怎么办呢?”

“很简单啊!”

他喝完汤,笑着斜睨她。

单纹惜又给他添汤。

吃了一口菜,她狡黠一笑,“等哥哥找到一位做饭比我好的嫂子,到时候还不得嫌我做的菜简陋呀!”

单宸非的眉端拧起了浅淡的褶皱,这是意料中的回答,却一如既往地让他烦躁。

“我永远不会嫌弃惜儿做的菜。”

说完,他将鸡汤一饮而尽,把碗递给了她,“给我盛汤。”

这次换单纹惜皱眉了。

浓密的黑眉紧蹙,她咬着筷子望向他,噗哧一笑,“哥,你怎么了?好像突然变成了小孩儿似的。”

盯着她盛汤的手,单宸非温柔一笑,“惜儿,你今年多大?”

“十七啊。哥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继续给他添菜,习惯性地扬了扬眉。

“哦。我记得隔壁王家媳妇也十七,刚刚我回来,他们家那一对兄弟还拉着我喊叔叔,样子很可爱……”

“哥哥……”她头一耷拉,拖长的声音貌似无力,“你妹妹才不要那么早嫁人啦!”

单宸非满脸不解,“我什么时候说要惜儿嫁人了?只不过,王家那两个孩子,一个想习武,一个想读书,他们母亲甚是头痛。本来想让他们……”

“哥喜欢小孩儿?”

“当然。”

单纹惜摆出一副(炫)恍(书)然(网)大悟的表情,“唔,既然哥哥这么喜欢孩子,那不如娶个女人跟你生吧!爹爹前几天还跟我说想抱孙子呢!”

他温柔的笑容更深,望向她的眼里似水荡开波纹,“惜儿肯生吗?”

眼见单纹惜怔了一下,他抬手拍了拍她的头,“开玩笑的。”

脸上,绽开和煦的笑容;心里,氤氲失落的涟漪。

“狐狸!”

她嘟着嘴瞪他一眼,随即笑开来,“说的就是,我是你亲妹妹啊,怎么可以搞不合伦理的事情嘛!把我吓了一跳,哥哥真是狐狸,哼!”

看着那顽皮却温暖如花的笑靥,单宸非的瞳被刺痛,那份痛一直蔓延到心底最深处,无声沉淀。

哥哥是狐狸(3)

吃完了饭,兄妹两人来到园中小亭。丫鬟将长盒捧来之后,便行礼告退了。单纹惜抱着琴高兴得又蹦又跳好一阵。待做好了准备工作,她端坐于亭中,抬眸看向悠哉的单宸非,投去询问的目光。

“惜儿想弹什么,我便听什么。”他坐在一旁,三千青丝静静躺在肩上,头上一根玉簪松松挽了个发髻,整个人愈发清雅疏离。

单纹惜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阖眼,手覆在弦上轻压。

琴音柔和舒缓,似春天的风拂过耳际,使疲劳的心得到休息之所,让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单宸非注视着抚琴者喝了一口茶,目光似水温柔。每次只要看到她的笑容、听到她的乐曲,他就会觉得不管多累都值得,只可惜,他们是兄妹——亲兄妹!他会娶妻,对方不可以是她;她会嫁人,迎娶者,亦不能是他。

惜儿,为什么时间过得如此快?你已经,十七……

微风拂来,嫩白的梨花瓣随之飞散。二人之间,彷佛隔了一层虚虚实实的花墙,透过间隙,她的面容如同罩了一层雾,迷蒙了整个世界——属于他的世界。

单宸非起身探出小亭,折了一截柳枝。褪去柔软叶藤之后,他翻身落在亭外不远处,以枝作剑,舞得虎虎生风,四周花草均随之波动。

琴乐在稍稍停顿之后变得激烈盎然,似千军万马攻城略地,途径之处即是披荆斩棘,所向无敌。

弦音随着剑式,跌宕起伏,一招一式,环环紧扣。两人间,已然不是简单的默契可以形容。亭中一袭暖色,芊芊玉指在琴上的动作迅速而平稳;亭外一抹清影,柳枝化剑,乘风破浪游刃有余。

曲止时,枝剑停。

“哥,你还好吧?”她不安地盯着单宸非坐回到原处,他明明很累了,为什么会折了柳条舞剑?

家中各处的植被一直是根据母亲和她的喜好所安排,母亲去世时,家里的事情便都交由单纹惜负责打理。单宸非和父亲从不会因一时兴起去折断什么,相反,他们很重视她所做的一切,单宸非对待庭院中的花草更是像爱护她本人一样。

今日,哥哥是怎么了?

哥哥是狐狸(4)

他的视线对上她时,面上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

“我没事。”

单宸非朝她摆摆手,宽慰地一笑。

“那,哥还要听琴吗?”

“惜儿肯弹的话,多久我都听。”

“哥……”

看着他温柔的笑容,单纹惜硬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暗暗决定待会儿去询问他的随从。

她投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微微颌首,“那别再大动作了。我弹琴就是为了让哥休息的,如果哥哥更累了,那不是白瞎了你妹妹的一片心意?”

“好好好,我安静休息便是。惜儿继续吧。”

单纹惜深吸一口气,指腹在琴两侧的雕花上摩挲了片刻,继而重新奏响了雅致的曲调。

奏乐时,她习惯性地阖了眸,因而漏掉了那双桃花眼中浓浓的哀恸。

月上柳梢时,父亲才回来,一家团圆的热闹气氛使单纹惜暂时遗忘揣了一下午的疑惑。

她开开心心地下厨做出一桌子菜,父亲和哥哥吃得很高兴。

席间,他们提到了父亲的寿宴安排——大明第一富商的五十五寿诞岂可简练?

尽管父亲向来主张一切从简,但身在商场,这种场面实在省不得,且不说怠慢了同行人士会断财路、结人怨,若是疏忽了官场名寮和江湖豪强,他们便难逃性命之忧了。

兄妹二人都怕对方操劳过度,争得几乎在吵架,做老爹的却一副看戏摸样,乐呵呵地坐上观。

就因为这一对儿女能力极佳,身为单家当家人的他现在根本不用太操心,每日约上三五老友下棋打拳听戏,日子过得颇为逍遥,惹得几位老友羡慕之至。

“从河南回来,我最近都快闷死了,爹爹的寿宴刚好让我松松筋骨,哥就好好歇歇吧!”

“惜儿难道想让为兄坐立不安吗?”

“哎呀,哥!当初不是都说好了嘛,你主外,我主内!”

“既是如此,河南那一桩生意,惜儿就不该去。”

“我不是看你忙得分身乏术嘛!反正结果好就是啦,我又没办砸!”

“嗯,结果好就好,所以寿宴的事,我会办好。”

“哥……爹,你管不管啊?你儿子欺负人!”

这两兄妹一旦斗嘴,纹惜永远不是宸非的对手,最后来找他这个当爹的求救——他是深知这个过程的。

笑着抿了一口茶,他分别看了一下他们,儿子一派如常,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在吃菜;女儿一张小脸染上了红晕,杏目睁得圆圆的,正等着他开口。

他在心里笑了一下,抚了抚胡须,正儿八经地道:“惜儿别气,看爹爹管教哥哥啊。非儿啊——”

哄小孩的口吻成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后面那三个字一出,兄妹俩同时噗哧一笑,相望一眼之后,笑得更欢了。

“哥,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吧?”单纹惜吐了吐舌头,顽皮地道,“要不爹爹又要老调重弹了。”

“嗯,惜儿到时要服从安排。”

“前提是哥哥要能够听取意见!”

两人一拍即合。

他浅酌杯中茶水,含笑而观,儿子最受不了被喊那个称呼,那也是从前管教时的最好法宝。

闺房夜有不速客(1)

洪熙元年(1425年)六月十二日,宣德帝朱瞻基荣登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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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纹惜伸了个懒腰,抬头望了眼窗外的明月,将桌上的东西收拾起来。

“哥哥真是,净给我些轻松的事!”

她嘟着嘴咕哝一句,转身拉开了柜门。

“单纹惜,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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