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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姐的初吻哇……”单纹惜小声地哀嚎了一下,又想起那人的话。
“软软糯糯,很香甜。”
吃人家口水还什么香甜?段柳晏果然是变态!
可是,以前看电视,那些情侣似乎经常接吻……
单纹惜叹了口气,如果早知道会有一天这么烦心,当时就是放下课本,也该借小璃的小说多看看!
暗暗抱怨一番,她又拉回了思绪。
现在想来,好像,并不讨厌被他亲?
当时也只是震惊和……呃,没反感的意思就是,我……
压住羞怯,深呼吸一口气,单纹惜再一次把视线转向段柳晏,在心里提出一直压着的问题。
刺猬不扎人了
第二天中午醒来时,单纹惜的伤口已经不大影响活动,仅仅这么短的时间就恢复到如此,她难以置信问段柳晏:“臭小子给我涂的是什么药?”
“何神医所制的‘百伤克’。”
“什么?!”单纹惜目瞪口呆,“你居然认识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何老头?”
段柳晏点头。
看着好友做出如此强烈反应,沈云儿疑惑,“惜,有什么不对吗?”
闻言,一双杏眼却瞪得更大,“云儿不知道何神医?”
“云儿自幼鲜少出门,外面的事情皆为自书上看来。”
心里感叹自己不是养在“养在深闺”否则一定闷死,单纹惜解释道:“那是一个脾气古怪却医术高超的老者。多年前,我娘亲和堂哥病重时,家里曾发了疯地寻找这何神医,最终,娘和堂哥也没等到家里人寻得那人。”
“若是为夫早些识得纹惜就好了。”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娘一辈子,虽然命短了点,但大风大浪之后也得了幸福。嗨,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倒是臭小子,怎么会结识何老头啊?”
“缘分。”暧昧一笑,段柳晏又道:“就如同和纹惜相遇,也是缘分。”末了还无比勾引地眨眨眼。
“是啊,人和人的缘分有时候就这么奇妙。臭小子,云儿,鱼烤好了,来吃吧!”
眼见单纹惜感慨的唏嘘转为轻松欢快,沈云儿和段柳晏同时怔了怔。
早已习惯单纹惜如刺猬一般反击段柳晏的暧昧调戏,今日这人却如此乖顺,让他们如何能不惊讶?
“惜……”
“嗯?”单纹惜凑过来,检查了一下好友手里的鱼,“烤熟了呀。怎么了吗?”
“惜怎么……”沈云儿努力寻找适合的措辞,半饷,只得沉默盯着好友。
单纹惜一头雾水,“嗯?”
段柳晏咽下嘴里的烤鱼,扳过单纹惜的下颚使人面对自己,看到杏眼中的复杂神色,当下了然。心中欣喜,他面上却邪恶一笑,轻轻拍了拍白里透红的脸颊,“纹惜恢复得确实不错,吃完了饭,我们上路。”
单纹惜面上微赧,咬着唇“哦”了一声,继续去吃鱼。
沈云儿彻底诧异了,在段柳晏说让自己牵马去喝水的时候,什么都没讲就走开了。
她懂一切,并希望这个对自己好的女子可以获得幸福。
至于她自己……
紫裳女子抬头望向天空,整理一下鬓边乱发,笑容,微涩。
交给时间证明(1)
段柳晏将最后一口烤鱼咽下,指了指枫树林,“纹惜陪为夫到林子里走走可好?”
想到刚吃完饭就骑马有害健康,单纹惜没多考虑便点了点头。
红叶翩跹,一蓝一橙两个身影并肩而行,中间隔着的距离,彷佛一条鸿沟,将相距咫尺的二人隔于两重天地。
低着头走了有一会儿,单纹惜停下脚步,“回去启程吧,云儿还等着呢!”言罢,便转身抬脚,却被有力的手拉住。
“干嘛?”
她没回头,只是轻轻吐出二字,左边心房有东西似要破胸而出。
手上一紧,身子便转了一个圈,再回神时,她已经贴在某人胸前。
低头压在单纹惜的额头上,段柳晏盯着她涨红的脸,唇边勾出坏笑,却不料先开口的是她。
“段柳晏,你玩我玩得很有兴致是吧?”
明白力量悬殊,单纹惜索性不浪费力气去挣扎。努力压下羞涩,惯性地眯起眼,迎视他满是蛊惑的丹凤眼。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将头压得更低,顺便压下唇一亲芳泽,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我知道自己很特别,但是我不想惹上任何人,如果你只是想玩玩新鲜,别来找我!老娘不想当别人兴趣过了就扔的玩具,你懂不懂!”
说到最后,她眼里已经有泪花闪烁。
段柳晏收了笑容,认真地问道:“纹惜,怎么看为夫?”
“我怎么知道!”单纹惜擦了擦眼睛,却不料误撞了闸门似的,眼泪越擦越多,声音也哽咽起来,“你这个混蛋就像风似的,我根本不知道你从哪来,每次都是你找我,我想找你的时候根本找不到!哪天你玩腻了,让我怎么办?哭都没地方哭去!可恨我居然就拿你没辙!段柳晏,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多可恨!?”
怔了怔,他重又恢复一派调戏的笑容,眼神却透露出有心而发的欣喜。
“如此说来,纹惜是承认动情了?”
“对!本小姐承认!”
交给时间证明(2)
单纹惜恶狠狠地吼叫,全然不顾汹涌的泪是多么不搭调,“所以拜托段公子你,趁我还没陷得更深,赶快消失!就当是行善积德,我谢谢你全家祖宗十八代!”
段柳晏制住她的头,垂首含住香甜的朱唇。
单纹惜这次齿贝咬得紧紧的,任凭他如何顶推撞就是进不去。
段柳晏被送“闭门羹”,有些好笑又无奈。
收了舌,在朱唇上轻咬,趁那人吃痛闷哼之际直冲而入,攻城略地般席卷她的味道。
单纹惜只觉得腿脚发软,腰彷佛随时要折断,奈何实力甚是悬殊,自己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就在单纹惜即将窒息挂掉时,段柳晏终于松了口,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含住软绵的耳垂,满意地感受怀中人的轻颤。
“昨日为夫说过,日后会多多指导纹惜此中技术。”
“谁要你指导什么狗屁技术!滚开啊!”边吼边捶打,却毫无效果。
“纹惜……”
“混蛋!段柳晏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
他加深了笑容,盯着她,三分调戏七分认真地说道:“这个混蛋就爱上了一只刺猬,纹惜说说怎么办吧。”
“凉拌炒拌关我屁事!”很不给面子地把头扭到一边,突然涨红的面色却暴露了她的心思。
段柳晏露出一副受气小媳妇的表情,可怜兮兮地道:“人家与你早已……纹惜难道不想负责?”
她气得鼻孔里喷火,“段柳晏,你这个本朝最厚颜无耻、卑鄙下流、阴险狡诈、掉到粪坑都惹人恶心的人渣,你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的超级无敌大烂人!
“我鄙视你,我藐视你,你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一口气骂完,单纹惜依旧不解气,又补充道:
“我诅咒你上茅房没手纸,吃饭吃到鼻孔里!告诉你,你再靠近我——再敢靠近老娘,老娘就找人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死后还要把你开肠破肚,鞭尸暴晒!
“你个死臭虫,掉进粪坑都没人捞的家伙!”
交给时间证明(3)
段柳晏的脸稍微黑了一下,转瞬即逝的速度任谁都会觉得是自己眼花。露出无比邪恶的笑容,他操着极端暧昧的声音道:“何必找人?纹惜自己来,为夫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