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2 / 2)

开锁的声音刺入耳膜,惊得沈云儿浑身一颤,扶着何菱纱就要跳,却被拉住。

带着狡黠的笑容,何菱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面上透露出点点兴奋的跃跃欲试。

门开,入眼是两名大汉和一位稍嫌瘦小的男人。

对方一见到屋内的情况,顿时急了。

两名大汉猛地冲上前来,势如饿虎扑食,吓得沈云儿低叫出声。

何菱纱却不急不躁,待敌人冲到面前,玉腿伸出,一个横扫千军击得两名大汉措手不及。

一双魁梧的身躯倒在地上,大有地震之势。

盗墓女侠很俏皮(4)

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何菱纱翻身跃起,以膝撞上敌人腹部,同时甩出一对金红双手剑,挡下了门口那人射出的暗器。

嗤笑一声,何菱纱在沈云儿惊异的目光下站起身,抬臂,以剑指向门口的男人。

“好小子,敢在我何女侠面前卖弄暗器,接招!”

话音未落,她已闪身攻到男人身前。

须臾之间,电光火石相击,铁器碰撞铮铮之声回荡在屋。

待一切重归于静止,何菱纱手中短刃以背敲在男人后颈。

“噗通——”

随着男人倒地,灰尘四起。

长长舒出一口气,何菱纱将双剑收起,来到沈云儿面前,负手倾身,笑着拖长声音,“回神啦!”

“失礼。”沈云儿微微欠身,眉眼间流露出真实的钦佩。

“我说,其实你是沈知府家的千金吧?”狡黠的笑容不变,星眸中多了些好奇与羡慕。

“……是。之前多有隐瞒,只因不想何姑娘被卷入麻烦,还望多多见谅。”

“哈,如今已经卷进来了,就别在意那么多啦。咱们现在好歹也算一条船上的人,你就别那么见外了,直接喊我‘菱纱’吧!不然,我可要叫你‘沈大小姐’喽!”

“……好,菱纱。”轻轻颌首,眉间却生出些许褶皱。

回头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三个男人,何菱纱突然坏坏一笑,抽出一支笔,沾上些水,在三具“死尸”上忙活起来。

“菱纱?”沈云儿心生好奇,走上前一看,不由得笑出了声。

“云儿,我的画技如何?”纤指执笔点点壮汉身上描绘出的猪头,小脑袋抬起,兴致勃勃地看向沈云儿,“云儿要不要也来试一试?”

“不了。”沈云儿轻轻摇头,“菱纱,我们还是快走吧,一会儿更多人来了,恐怕难以脱身。”

“是哦。那走吧!”说着,何菱纱便收笔起身,“我先下去。云儿放心跳,我会在下面接住你的,而且下面也不是很难走。”

“好。”

一绯一紫两个身影陆续进入地下后,红手套又伸出地面,将青石砖归回原位。

徒留三个男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面上均印有滑稽的水墨涂鸦。

褪去浮华,卸下防备(1)

头晕得厉害,单纹惜恨不得拿把刀将其割下来。

眼睑重似千斤,睁开都要费上好大一番力气。

朦朦胧胧间,一抹蓝色的身影掠过,伸手去抓,疼得她全身一颤,低呼出声。

“姑娘,切勿乱动!”

低沉的男性声音,很陌生。

“我……咳咳……”想要询问,嗓子彷佛不是自己的,声音也嘶哑得几不可闻,努力了几次,才操着暗哑的声道:“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蓝色身影离开一会儿又回来,将水递给她喝下。

解了渴,单纹惜终于恢复些精力,视线也不再影影绰绰不清楚。

面前这男子大约二十左右。蓝衣白衫,头顶冰蓝发冠,三千青丝披于肩上。眉宇间透着英气不凡,刀削般的脸庞白净清明,一派不怒自威的气息萦绕在身。

“谢谢。”单纹惜硬撑着半坐起来,“敢问这是哪里?阁下又是?”

“在下萧紫尹,此处位于枫雀山底,名唤清风涧,是在下的居所。”

“萧兄。小女子单纹惜,多谢萧兄救命之恩。”

闭了闭眼,心念一声该面对的总归要面对……

“与我同来的那人……如何了?”

“那位公子伤势并不重,只是精血流失过多,方才导致昏迷。此时正在隔壁房间休息。倒是单姑娘的伤才较为严重。古人云,男女授受不亲。前天夜里迫于情势,在下多有冒犯,还望单姑娘见谅。”

萧紫尹并不知道,自己所讲的消息对听者来说堪比有人赠送一座金山银矿。

他只是瞧着单纹惜一脸难以置信的震撼摸样,心下尴尬,以为这姑娘受不了被陌生男子碰触身子,因而惊吓难言。

于是,不自在地撇过视线,放低了声音道:

“……若是,单姑娘觉得被在下玷污了,还望明言惩处……”

“呃?”

眨巴眨巴杏眸,待明白过来,单纹惜翻了个白眼,只觉额上黑线千行。

褪去浮华,卸下防备(2)

叹口气,她调整了姿势,道:“好啦,萧兄也是逼不得已不是?若不是萧兄,纹惜和……他,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我又如何会因为小事情怪罪于萧兄。”

“……”萧紫尹无话,半饷,微微点头。

“小女有一不情之请。可否请萧兄扶我去看看他?”

“不可。”宽袖随手摆动而漾起波浪,“经伤风着凉,姑娘的伤已是恶化,若再不好生调养,恐有性命之忧。”

单纹惜苦涩一笑,轻轻摇头,“我想看着那人醒来。我与他之间,已是心魂相连,唯有如此,纹惜方才能安心。萧兄也应知晓,调养一事,最重患者心绪吧?”

“不可。”甩了袖子,萧紫尹神色不变,“任姑娘如何巧舌如簧,在下也不会允许你胡乱活动。”

言罢,转身而走。

单纹惜嘟了嘟嘴,抬手覆上额头,“好烫!难怪这么晕。”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门口,杏眼微眯。

依那救命恩人所言,段柳晏该是没事了,可云儿……

做了个深呼吸,单纹惜试着活动一下筋骨。

几乎每动一下,背上的伤都会传来撕裂一般的疼。

若无人搀扶,确实寸步难行。

叹一口气,单纹惜驱使目光打量起这个古色古香的小屋,突然看到一样熟悉的物品——

她的包裹?!

对了,当时,段柳晏特地把包裹带出来……

这么说,该是他整理过的?

褪去浮华,卸下防备(3)

那瓶神药,应该在吧!

这样想着,朱唇不由得上翘。

但是,待她费了好大力气、满身大汗地取到药物,却又犯了难。

伤在背上,够不到怎么办?

单纹惜正在叹息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纹惜可是在因敷药之事发愁?”

急于回头,她闪了脖子,疼得呲牙咧嘴,引来段柳晏轻笑出声。

“不用如此急吧?还是说,纹惜已经思念为夫到迫不及待?”他斜倚在门扉,一身柔白衣襟加之略微苍白的面色,平添了一丝柔软——柔软了蛊惑人心的邪魅妖冶,柔软了冷人胆魄的桀骜不驯。

似乎,这才是,最真实的……

褪去所有浮华,卸下所有铜墙铁壁的伪装,唯留灵魂中的那一分魅惑和桀骜。

也,仅仅,是他。

呼吸一急,单纹惜撇了撇嘴,佯装不屑。

“贫贫贫,你个臭混蛋就尽管贫吧!迟早让你变成喷壶,看你到时候怎么贫!哼!”

“为夫若是变化为喷壶,纹惜要变成何物?”

段柳晏的笑,即使再风轻云淡,依旧带着撼动人心的魅惑。

那样的魅力,从骨子里散发,倾国倾城得,迷惑人心。

“啧,柳晏如果变成喷壶,本小姐当然是水啊!到时候内外兼修,看你还怎么欺负我!”

精致的面容煞白带汗,明明是一副病怏怏的摸样,她却仍旧笑得灿若阳光。

段柳晏看着单纹惜,颇有些无奈。

“纹惜。”轻轻一唤,他踱过来,坐在床沿,伸手挑起她的下颚,“爱妻可知,有一种人,因为心里比刺猬的身体更柔软,故而只得将防范做得比钢针还要锐利。”

褪去浮华,卸下防备(4)

单纹惜耷拉肩膀,让下颚从他手里滑下,撇过眼睛,低声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不就是想说,我的防备太厚吗!”

“非也。”在她额上落下一枚温热的吻,他莞尔一笑,“若不是纹惜的防备厚到仅我一人能解,又何以,能等到遇见为夫?”

“嘁,本小姐如果要选夫婿,应聘者的队伍是会从单家大门口排到京城西门的!”

可,彼此心知肚明,那些人,是全然入不了她的眼。

更是,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段柳晏意味深长一笑,撷起她的发玩弄,“令兄若是看到自家妹妹受伤至如此,怕是要让伤纹惜的人,生不如死吧?”

“是啊。从小到大呀,哥哥最疼我了,才不会像你似的,专门以欺负我为乐,哼!如果他不是我一奶同胞的亲生哥哥,哪还轮得到你小子?唉,柳晏就烧高香去吧!”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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