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用削尖的木桩围成的半圆形。
粥里有春药(10)
背后依靠一座高山为屏障。
高山险峻,没可能从另一边翻到这边来偷袭。
像是天然的屏障,保护后方。
其内。
西方是住房。
东面一个大台。
北面有一个茅草屋。
可以清晰地听到,茅草屋里有嘤嘤哭声传出。
而她们二人,也被押到茅草屋,关了进去。
残破不堪的屋内挤了十多个女人。
个个衣不蔽体,满面绝望,皆被绑缚。
其中几个,甚至满身血污。
气味非常重。
让人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前夜的饭菜来。
两个新来的女人并没引起多少轰动,只是有人同情地望过来一眼。
茅草屋外面。
寨子里在因为新劫来的财物而亢奋。
没有人会想到。
今天,就是他们的末日。
夜色渐渐降临,这两个新掠来的女人还算有几分姿色。
母亲被三当家的挑走侍寝,而女儿则被大当家的拖入自己的房间。
母亲想要保护女儿,自己承受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那粗暴的男人拖走。
三当家是个体态较瘦的人。
拖着头发将人扔到床上。
然而,当他刚刚爬上床,喉咙就是一痛。
鲜血,顺流直下。
滴落在本就不怎么干净的床铺,绽开朵朵妖娆的花。
前一刻还在嚎啕大哭哀求的女人,此时散发出的,是绝对的杀气。
三当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被割开的喉咙不断发出咕咕的声音。
等他倒在地上翻着眼睛不动之后,女人撕下伪装,露出本来面容。
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衬得她越发铁血无情。
娇美的容颜上,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跨过那已成为尸体的男人,女人腾身翻出窗户,来到大当家的房间。
同样的,那粗犷猥琐的男人大睁着眼睛,倒在床前。
活像个疯子(1)
胸口,插着一枚玲珑小巧的飞镖。
纤纤素手摆弄着一枚飞镖,一身黑色劲装的花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到来的手下。
“走。”
平淡无波的一个字抛出,从窗户翻身出去。
皎洁的月光笼罩万物,夜色如上好的墨汁,洒在水中,泼于天际。
今夜,无眠而血腥。
寨子口,负责守卫的水匪还没看到敌人,便已经一命呜呼。
花的十枚飞镖,各个正中那些大汉的胸口。
寨门大开,数十个黑影似鬼魅一般无声无息飘进来。
寨外,数百兵士衙役将整个这一方天地围堵得铁桶一般,水泄不通。
杀伐,在无声无息中,蔓延。
正在睡觉的水匪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们,再也无法见到明日的朝阳。
黎明的晨光驱散夜的墨黑。
一大早,苏杭各个官府便贴出告示,云泽河附近出没的水匪已经剿灭,午时游街。
如同水滴落入油锅,继前段日子的官员更换之后,苏杭百姓再次沸腾了。
此番,枫雀山上的狼牙寨也沸腾了。
在这个钦差到来之前,他们狼牙寨和云泽河的水匪,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官府相处很融洽。
只要他们定期送上些钱物,双方都相安无事。
然而,此番,那靠山而建的云泽河水匪老巢,竟在一夜之间,被一锅端掉。
可见这个钦差有多厉害。
端掉了水匪,下一个目标,毫无疑问定是他们狼牙寨。
于是,众山贼惶恐了。
谁都没想到,作为钦差大人的上官谨枫本来没打算动他们。
只是因为,三天前,那小土匪的一句话,惹到了段柳晏。
安排好森严戒备,狼牙寨的众土匪在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惶恐不安中度过三天。
然而这三天,那罪魁祸首却在悠哉游哉地继续着他的养成计划。
经过这些日子,小丫头单纹惜已经彻底被他教成一个调情高手。
活像个疯子(2)
属于段柳晏一个人的,调情高手。
冬日的清晨,略略有些薄雾。
单纹惜揉揉惺忪睡眼,习惯性地伸手往旁边摸。
咦?人不在。
睡意顿时消了大半,她撑起身子,就撞进段柳晏望过来的双眸。
柔和的晨光从窗外洒进来,他正站在窗前,俊美魅惑的脸庞边缘泛着点点细碎的光芒,墨黑的瞳眸好似海洋中倒映的繁星。
此时,那眼神中的邪魅蛊惑收敛了些许,有温柔和宠溺交织在其中。
看得单纹惜无酒自醉。
“醒了?”
随意地吐出声音,段柳晏走过来,坐在床沿,手指绕上她一撮乌发。
“嗯。”
单纹惜爬过来,凑近他的脸。
段柳晏没有一丝惊讶,唇边勾勒起宠溺的笑,刮了刮她的鼻子。
单纹惜抬手挂上他的颈项,朱唇印上薄唇,檀香小舌探入他的领地。
深深的吻,带着些许霸道。
此时的她,如同一只年幼的野兽,任性而稚嫩,美味且诱惑力十足。
揽住纤细的腰肢,让她的身体紧贴着自己,段柳晏很享受这略带侵略性的吻。
渐渐地从她那儿夺走掌控权,吸着檀香小舌,慢慢地缠绵,细细地厮磨。
良久。
直至二人都喘起了粗气。
单纹惜无力地倚在他怀里,软绵绵的舌仍旧不老实地纠缠着状如刀削的喉结。
段柳晏的脊背顿时一僵。
“纹惜,别玩火。”
挑起她的下颚,他亲了亲玲珑高挺的鼻子。
“玩火?没有呀。”
单纹惜万般不解,“这是夫君教我的啊。”
段柳晏一时语塞,却闷笑出声。
终于恢复一点失忆前的本来面目了。
“夫君。家里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可是……”
怀里那人一脸苦恼的摸样,段柳晏抚摸上嫩滑的脸颊。
“可是什么?”
“可是……可是我讨厌其他人都盯着夫君看。”
活像个疯子(3)
“讨厌他们盯着我看?”段柳晏露出疑惑的表情,“为什么?”
“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欢你被别人看。很讨厌很讨厌。”
“那怎么办呢?我总不能把脸遮起来吧?”
他扬起眉,十分为难地看着她。
浓眉紧蹙,单纹惜思索得很辛苦。
看着那副可爱的小摸样,段柳晏心情大好。笑纹,在不经意间爬上嘴角。
“这样吧,出去之后,如果再有陌生人盯着我看,纹惜就亲我一下,好不好?”
“当然好啊!可是,这样子,他们就不会再看你吗?”
“试试看吧,反正也没其它法子。”
单纹惜点头,“嗯,也只能这样了。”
蓝天碧水,万里无云。
谢过一位胖妇人,唐七七昂头看一眼已到中天的日头,瘪瘪嘴,无奈地叹了口气。
已经六天了,怎么还是没半点线索呢?
她如果不及时找到那二人,万一被山贼先寻到,那就……
思至此,唐七七握紧小拳头,给自己打气。
然而,刚迈出一步。
“咕——”
手抚上腹部,唐七七掏出已经扁扁的钱袋掂了掂,翻出最后两个铜板,俏脸垮了。
算了,先解决这餐再说!
拿定主意后,她抬步往东市走。
一胖男子经过唐七七面前,肩上挑着两个蒸笼,扑鼻香气四溢开来。
像是猫咪见到鱼一样,唐七七立刻追上去。
“大伯,大伯!卖包子的大伯!”
胖胖的厨子立刻站定。
“喊我?”
“对!给我拿三个包子!”说着,她将两枚铜钱递上去。
“公子真是运气,这是最后三个了。”
胖厨子收了钱,放下挑担,揭开盖子,顿时热腾腾的气息扑面而来。
包子有成人手掌那么大,白白胖胖,喷香诱人。
唐七七饿得很,拿过来,三两口就吞下一个,满意地笑笑,“好吃~好吃!”
活像个疯子(4)
胖厨子脸上带着憨态可掬的笑,收拾起东西,准备走。
“大伯,来四个包子。”
清脆的声音彷佛夏日叮咚的流水,令人闻之心神舒畅,在这冷风萧瑟的冬日中,就像明媚的阳光一般,温暖舒心。
正要离去的唐七七被这声音吸引过去,下意识地转身望去。
那女子一身鹅黄衣衫,就像个天生引人注目的发光体。
瓜子脸娇嫩无暇似最纯美的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