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檐垂着眼,显然知道如今的情形,他微微摇头,“此处荒僻,夭先生不必费心如此。”
夭枝微微一顿,不知如何回,只觉他们又回到了最初,他身处天家,必然警惕,友人不愿相交,便自然会有所距离。
这处虽然荒僻,但能吃饱的自然有,只是符合他吃的,她是烧不出来。
况且往日他哪怕是品茶,用的水都是雪山露水,是极为难得费时之物。
她如今去哪里给他找这些?
夭枝无计可施。
这庙里阴暗潮湿,阳光照不到,越觉寒凉。
夭枝伸手扶他,只觉他身子极烫,“我扶你去外头,有日头照着也暖和些。”
宋听檐闻言微微颔首,随着她起身,夭枝连忙拿过他的手搭在肩上,撑起他只觉生重。
她咬牙扶着他出了庙,走了许久,他忽然压了下来。
夭枝险些被他压倒,抬头一看,他已经意识模糊。
她心下大慌,她连忙扶他在树旁坐下,他面色有几许苍白,连气息都弱了些。
夭枝伸手到他额间一探,只觉烫手。
倒是能忍,竟一声不吭跟她走这么多路,便是难受也不说,硬生生把自己挨晕,是有几分本事的。
而且竟能挑剔到将自己饿病,也是够倔的。这般难养,好在不是她供养这祖宗,否则这金山银山在手,她也是供不起的。
夭枝心中庆幸,抬眼便见远处一偏僻的木屋,看上去很破落。
夭枝当即上前进了木屋,木屋里空空荡荡,荒废已久,都有些落了灰。
她转了一圈,只看见一个米缸摆在角落。
夭枝上前打开米缸,里头竟然还有米,不过缸底都已经见了,只怕一碗饭都凑不齐。
夭枝伸手将米全捞出来,分量虽少,但勉强能熬碗白粥。
她去寻了山泉净水,取了屋里的锅,生火将粥熬好端回来。
宋听檐也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殿下,粥好了,你先吃一些。”夭枝端着锅走近,见他没反应,便蹲下身小心舀了一勺粥往他唇边递,好在这米没多少,全是汤水,倒也不至于难入口。
她小心翼翼分开他的薄唇往里倒,他喝到粥无意识敛了敛眉。
夭枝连忙开口,“可别吐出来,这已然是我能弄到的最好的东西了?”
宋听檐下意识偏头,勺子便歪了准头,米汤倒出,染湿他的薄唇,顺着嘴角流向脖颈。
夭枝当即伸手去擦他的脖颈,米汤没入衣领,她生怕米汤弄湿衣衫,连忙探入他衣领擦拭干净,触之皆是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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