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大人……”捧着这堆药水,我有些迟疑地开口道:“……这些东西……什么价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个……”妃茵看着我疑惑的模样,不由得又气又急,“……要是在这儿团灭了,后边儿的公会任务还完成个屁啊!这些药水公费报销了……”
会长大人的形象在我的眼中瞬间变得无比高大:在这个世界处于巨大的厄难之中时,她心灵深处的灵魂之光终于绽放出了毕生难得一见的灿烂华彩,以她的慷慨豪迈照亮了这个世界的前路。或许会有那么一天,当后世的人们回忆起这紧急的一刻时,会满怀景仰地赞美这个伟大的女性:
在世界处于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妃茵不计利益、不求回报,为了整个世界的生存和繁衍捐出了她的宝贵财产,她的慷慨将成为全世界的楷模!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实在有点儿讽刺呢?
不管怎么说,妃茵在这危急关头一反常态的慷慨义举令我大为感动。我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声音,哽咽了:
“会长大人……您……”
“别罗嗦了,没看见他们快撑不住了吗……”没等我说完,妃茵大小姐已经迫不及待地狠狠一脚揣在了我的**上,“……给我把他顶住,要是出了意外我饶不了你……长三角,你快给我滚过来,有东西要给你……”
药水在手,我的心中洋溢着激昂的豪情。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无论何时、无论面对着什么样的对手,我的朋友们还和我站在一起,并肩面对着前路的危难。牢牢握住手中的长剑,我勇敢地迈步向前,敌人的武器闪烁着危险的寒芒,但是我无所畏惧!
“哦,对了,基德……”背后再次传来妃茵的叫声,她的语气中满含着忧虑和期盼——我猜那一定是在担心我们的安全。
“怎么了?”我的脸上带着微笑,感激而自信地回头看了看我们仁慈可敬的会长,试图用自己表现出来的勇毅和坦然来化解她心中的忧虑。
“……那强壮药剂好贵的,你可得省着点儿用……”我们的会长大人一脸的不放心,“……剩下的别忘了还给我,还可以卖钱的……”
我:“……”
……
第一百二十九:只想走下去
“强壮药剂”的使用彻底逆转了我们的劣势。虽然瓦格纳那对奇特骨刃的攻击力依旧凶悍凌厉,但失去了虚弱毒素的辅助作用,他已经无法再重新掌握这场战斗的主动权了。在我们的围攻之下,他的生命力不断地消减,直至余下最后一丝,而战斗的时限还剩下五分钟之多。无论从那个方面来看,这场战斗的结局似乎都已经注定,我的心中无比欢畅:只消再过一两分钟,这个脆弱的世界就又一次得到了拯救。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陡然生了!
正在我们对这瓦格纳的骨头倾力砍杀时,忽然,一片浓郁的黄绿色剧毒的尸气从他全身腐烂的伤口处散出来。这股气体带有强烈的腐蚀效果,凡是被它沾染上的皮肤瞬间就产生一种剧烈的持续刺痛。
准确地说,这股尸气的毒性并不是十分剧烈,每秒钟只会造成十五点生命的损伤。对于我们来说,这种速度的生命消耗完全承受得起。
但糟糕的是,这股尸气分布的范围很广,在瓦格纳周围方圆二十步左右的范围内,都被这浓浓的毒雾所笼罩着。
而雁阵的强力治疗战宠兔擦擦,也在毒雾笼罩的范围之内。
要知道,雁阵的三只战宠每一只都有着其他宠物无法比拟的技能优势。无论是精通各种肉搏技巧的羊咩咩,还是能够大量生产高档食物的李小鸟,又或是堪比一个高阶治疗职业的兔擦擦。我从没见过其他任何一个驯兽师地战宠有着如此丰富的战斗技能,而它们的技能所表现出的巨大威力同样也都令人咋舌。
但公正严明的至高神绝不会将所有地喜爱都赐予同一个生命,在给予他们一部分强大能力地同时,他也必然会从他们身上夺去一些东西,这就是所谓的“平衡”。在这个浩瀚地世界中。这种微妙的“平衡”无时无刻不存在并深深影响着每一种生存于此地生命。有得必有失。这是这个世界无法改变的至高法则。
而雁阵的这三只战宠所缺失的,就是它们的生命力。
正如同没有任何一只其他战宠能像雁阵地战宠一样拥有各种强大的技能。也没有任何一只其他战宠能像雁阵的战宠一样拥有如此脆弱的生命力。在三只宠物中,生命力最顽强的是四十二级的羊咩咩。它也仅有一百三十多点的生命力——这最多只能抵受同级别对手的两次普通攻击而已;而刚刚杀了一只大脚野人才升到三十五级的兔擦擦,生命力只有可怜地二十三点——基本上,你冲着它打个喷嚏就能要它半条命。
于是,这只娇嫩可爱地小肥兔只吸了两口毒雾,就全身抽搐地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我的小兔兔!”看见自己可爱地战宠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雁阵出一声凄楚的悲鸣。她一挥手臂,立刻将兔擦擦的尸体收回到战宠的魔法空间之中。如果她想下一次将这只精通各种治疗魔法的神奇兔宝宝召唤出来,必须等上至少五分钟的时间。
料理完了兔擦擦的后事,精灵女驯兽师立刻化悲痛为更大的力量,瞪着一双通红的眼圈,更加冷酷地杀向制造这起惨案的凶手……
成功解决掉了我们的战地医生,瓦格纳的攻势并没有因为雁阵的疯狂反扑而,恰恰相反,他似乎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灭亡不可避免。绝望反而驱使着他的攻击愈加狂烈。一个错身间。他挥起骨刃刺向我的左肋。他的动作太快了,我已经不及阻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柄锋利的毒刺扎进我的体内,然后搅起令人作呕的剧痛。啮骨的剧痛激起了更大的凶性,我丝毫不理睬还留在自己体内的兵刃,反手一剑用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