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于欣惠吗?」
「哈哈!兔崽子,上道啦!」
「是啊!要是万岁爷晓得让隆贝勒挑了个最美的秀女,万岁爷恐怕会气昏啰;!」
「哈哈……」
这……这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都没听说?
待小绿回过神,才注意到那群公公已经走远,她发觉自己的问题都还没有问出口。
该不该告诉格格呢?如果告诉格格……会不会又像上回一样,因为向隆贝勒表白却不受接受而一哭二闹三上吊?
可是,她如果不说的话,那格格日后查起来……
唉!她怎么办?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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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科多府邸 寻梅阁
澡堂子就位在隆科多房间的一楼,坐在氤氲的浴桶中,梅萼的眼眶中全是泪花在打转。
冒名顶替的下场就是现下的遭遇,不是吗?有没有被选上,她就是得这样了,成为男人的附属品,这还是好听的话儿呢!说难听一点就是,她只是个男人燕好时的发泄品!
无论如何她就是无法再回头了吗?
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呀!
「梅萼姊,别伤心了,水快冷了。」芹儿从门外定了进来。
梅萼一直睡到中午才醒,醒来之后,阿蔷便轻巧的进来服侍她,但她实在不习惯阿蔷,才央请阿蔷去帮她找芹儿来。
芹儿搀着两腿间酸痛不已的梅萼下楼时,梅萼还妄想逞强不让扶,若不是芹儿搀着的话,她早就从楼梯顶端滚下去了。
「芹儿,怎么办?我好害怕!我以为:……说出口之后,梅萼才开始后悔,在眼眶中打转的泪,再也拦不住的夺眶而出。
「不会的!梅萼姊,妳;不要太烦恼,找个机会向隆贝勒解释一下,相信他……他会谅解的!」芹儿也哭出来了。
一看到梅萼时,芹儿也赫了一眺,全身上下部是隆科多孔武有力的指痕,她可以想象梅萼度过了怎么样的惊恐夜晚。
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芹儿只好跪在浴桶旁,让梅萼趴在她的肩上尽情的哭。
伸出手拍抚着梅萼的纤肩,芹儿轻声的说:「梅萼姊,别伤心了,相信老爷的病已经好了一大半了,因为有妳;为他解忧……」
「砰」的一声,澡堂子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了开!
两人同时看向被打开的门,逆着光的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口。
惊讶不已的梅萼七手八脚地欲接过芹儿递过来的大布巾,但是布巾在半空中翻腾了一下,原来是被门口的人给抢走了。
「啊—;—;贝勒爷!」
门口的人跨了进来,梅萼与芹儿认出人了。
芹儿下意识就是站起来,欲保护梅萼般地挡在浴桶前。
「好了,妳;可以退下了。」
隆科多只是轻声下着命令,却饱含着威严,芹儿立刻屈从的让开了。
「芹儿—;—;芹儿!不—;—;救我啊!」梅萼发出可笑的求救声,伸出小手妄想要拉住芹儿。
「要芹儿救妳;?」隆科多高大的身躯矗立在浴桶边,危险的瞇;起阴鹜的双眸,「那谁来救芹儿呢?」他突然低喝出声。
如果是在平常,隆科多简直会被自己的嫉妒笑死。他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她抱着她的侍女,他就吃味儿了吗?
芹儿当然不敢轻举妄动,她只是愣愣地站在一旁。
「将芹儿锁到后园的柴房!」隆科多对着门边的侍从命令道。
梅萼不顾身上只有一件单薄且湿透了的亵衣以及双腿间的酸痛,立即爬起来。
「不—;—;不!不!求求您!我求您,别……」她紧紧抓着隆科多。她完全不懂,为什么要将芹儿关起来?为什么?
「爷—;—;爷!是奴婢惹您不高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芹儿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
但隆科多只是满眼的阴惊,紧盯着眼下的梅萼,视线缓缓地扫遍她的娇小身子。
像是突然发现有不相干的人在场,隆科多一边抢下大布巾包裹住梅萼,一边对站在身后、双眼发直的侍从喝道:「还不带下去!」
赶紧收回视线,侍从一把拉着芹儿便出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芹儿做错了什么吗?」被隆科多紧紧抱在怀中的梅萼,小手乱挥,不住地挣扎着。
从水中将梅萼抱起来后,隆科多只是将她扛至肩上,大步地往澡堂子外走。
门外还跪了三个人,隆科多以冰冷似寒风的语气命令道:「芹儿今后调离梅—;—;欣惠!调至瑞菱福晋身边,欣惠改由阿蔷伺候。」
周伯与阿蔷低头应声。
「为什么—;—;为什么?」被倒挂在隆科多肩上的梅萼听到这个决定,边踢着他,边不满地问道。
「今后若再被我发现芹儿接近梅……欣惠的话,就饿芹儿两天肚子;若是再不服,那立即遣送回于家!」
送回于家?梅萼终于静下来了。他的命令是针对她的,不是针对芹儿或其它的人啊!
于是,她不再挣扎,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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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蔷!」进屋后,隆科多环顾了一下四周,便对着门外高喊。他走向床铺,将梅萼放上床。
「欣惠的衣箱呢?」隆科多对着进来的阿蔷问道,「送进来了吗?」
「还没送进来。欣惠主子是睡这个房吗?」
阿蔷实在很想去替梅萼擦干头发、身子什么的,可是,刚才芹儿只是和梅萼一起抱头痛哭而已,就被罚关到柴房去了,这教她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她日后的房间就是这里了。派人去将衣箱抬进来,午饭也可以送进来了。」隆科多虽然望着梅萼,却是对着阿蔷交代。
阿蔷立刻领命而去。
隆科多看着仍旧不发一语的梅萼。
其实,她也没犯什么错,她不过是找芹儿来伺候她罢了,他干嘛发那么大的火气?
可是,他就是找不到可以解释自己行为的理由!
他从前不是如此对待仆佣的啊!更何况,芹儿还是随梅萼入府的,不是吗?
而且,他就是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好笑醋劲,居然无法看到她抱着别人,纵使两人都是女娃儿,他也无法忍受。
他恨恨地收回视线。「将妳;自己擦干!」
不再看她那失了魂魄似的眼神,他走向圆几,坐下后,便替自己倒了一杯火。
可是,都过了好半天了,她仍是呆坐着。她就这么胆小?吓傻了吗?
「难道真要我去替妳;擦干?」他低声问道。
梅萼转头,看他看好半晌,才缓缓地擦拭着自己。
没多久,阿蔷走了进来,她领着人将梅萼的衣箱送进来,然后又张罗着其它送饭进来的人,五菜一汤,几乎摆满了圆几。
隆科多命所有的人退下,没留人下来伺候。
见梅萼还是坐在床上,他只好自己动手添了两碗饭,将筷子摆放好。
「先来吃饭吧!」他轻声对梅萼说。
梅萼震动了一下,彷佛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眨了眨眼后,她才缓缓地起身,走向圆几。
已经肚子饿的隆科多自顾自地吃暍;起来,看到梅萼选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时,他不悦的皱着眉头问道:「我问妳;,当初是陪谁进京武考的?」
「陪我大哥。」她老实回答。眼前虽然有碗有筷,但是好半天她还是不动。
「妳;大哥?录取在銮仪卫队内吗?」隆科多听她这么一说,才想到当时怎么没有从考生之中去找与她同姓莫的人。
她摇着低垂的螓首。「那日从南苑围场出来后,我没能回到家,所以不晓得大哥是否有考上。」
「莫毓?对不对?妳;大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