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花间死了。
被酒驾的司机开着装水泥的大卡车给碾成了肉泥。
寒花间本以为自己会去阴曹地府转世投胎,或受到去天堂还是地狱的审判,没想到死后一睁眼却出现在了莫名其妙的地方。
看起来像是个酒吧,头顶各色的霓虹灯光闪烁,舞池里男男女女跳动着热辣的舞姿,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却无一人注意到他。甚至有不少人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
寒花间:“?”
他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看,发现皮肤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状态。
看来是真成阿飘了。
寒花间来不及悼念自己被碾成泥的肉体,下一秒,他被迫转动视角,跟在了一队男女的末尾。一路穿越人群来到了一间僻静的包间门口。
前面的男女鱼贯而入,寒花间试图掉头,却发现身体不受掌控的跟了进去。
这是一间华丽的包厢,隔音效果极佳,门关上后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响动。天花板挂着璀璨的水晶灯,暧昧灯光下是一字排开的男女。
每个人都交握双手,脸上的表情既紧张又期待。寒花间试图调转视线,这次又成功了,于是他便站在门口开始向四周打量。
方形的玻璃桌上摆放有好几个冰桶,插在里面的是看起来就很名贵的红酒。那群人对面的沙发上也坐着些男女,看样子明显相互认识,正有说有笑。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似乎是一群出来寻欢作乐的富二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中最显眼的要数坐在左侧沙发上的一位少年。
少年身穿一件黑色皮衣夹克,乌发如缎、齿白唇红,眉峰形状很是漂亮。不过与艳丽长相不符的是他的眼睛:眼神泛着冷意,透露出些微的攻击性。
此刻他正靠坐在沙发上,双手懒散的搭着扶手。尽管面无表情却能叫人看出他的不耐烦。
他的身份应该比在场的其他人都要更尊贵些,因为即使摆着一副谁都看不惯的臭脸,身边也源源不断有人试图搭话。
用尊贵来形容一个人也许有些奇怪,但寒花间此刻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毕竟他打从第一眼起就是这么觉得的。
没多时,座上除少年外的几人就都挑好了做陪的人,那些没有被选上的男女便又自觉排队退出了包间。寒花间本想跟着出去,可一走却发现脚下生根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包厢门在眼前闭合。
寒花间:“…”怎么做鬼也不自由。
“薛少。”
寒花间扭头,看见坐到少年身边的女生这么喊他。
“今晚怎么舍得出来跟我们一起玩啦?”
少年没说话,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女生多少有些尴尬,眼眸一转,讪讪的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很快就忘了这个小插曲,依旧有说有笑。
又过了些时,又有人试图搭话:
“薛少,出来玩怎么还板着个脸啊?是看不上这里的颜色?”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神色各异,其中一个狐狸眼男生则眯眼向着发声的人看去。
“哈哈,也对,在场的、都是庸脂俗粉。要我说,还比不上薛少呢……”
说话的男人看起来已经喝了不少酒。他脸色酡红,左拥右抱两位美女,眼睛却半眯着看向少年,言语中有几分轻佻。
身边的两位美女闻言多少有些尴尬,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在一边陪笑。而周围众人都默契的沉默不语。
这次少年有了反应:他站起身,长腿一迈,寻声走到了那男人面前,眼神逆着灯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怎、怎么了?”
男人被他盯得心中发毛,酒劲褪了些,也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话有些欠妥。他向左右看去,似乎想要周围的人帮忙说话,但也许是此刻也来不及补救,并没有谁愿意站出来。
他身边的两位美女看情况不对纷纷起身远离。男人见状脸上闪过几分难堪,显然觉得被拂了脸面,但他也像是忌惮着少年的身份不好当场发作,只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薛少你这是干嘛?看把人家都给吓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没有听他说完,而是随手抄起桌上冰桶里的酒瓶,猛得砸在了男人头上!
看得出来那一下并没有收着力道,酒瓶啪的一声瞬间破裂!玻璃碎渣以及瓶中红酒全都倒在了男人头上。
“你!”男人显然也没料到一句玩笑话竟会让对方直接动手,一瞬间也气急的站了起来。
“种猪在说话啊?”
闻言男人再也掩盖不住脸上的怒火,他面目狰狞,忍无可忍的正要发火:“你他妈……”下腹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