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见床上堆着花花绿绿、小山一般高的胸衣,我一边用勺子舀西瓜瓤吃,一边笑嘻嘻地看老姐忙得不亦乐乎。
“是不是人家叫你外号‘太平公主’了?”对老姐的苦恼我可是了如执掌。
老姐闻言,立刻将在胸前比量的内衣掼在地上,恨声道:“那死女人,竟然笑话我!”
“早跟你说了,多塞点儿卫生纸呗。”
“臭东西!”老姐对我举起了如来神掌,我哎呦哎呦夸张地大叫,抱起西瓜就往门口窜。老姐从后面用力揪住了我衣后领,死不放手,我正要笑她撒泼,她说道:“你男人把你惯得不轻吧,瞧你这身浪劲!”
挺文静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就爆开粗口了。我被老姐说得脸红脖子粗,回头直瞪她,鼻眼儿里呼哧呼哧不住喷热气。
老姐说:“看什么看,说你浪不对啊,照照镜子吧……给人种了满身的草莓还满世界招摇。哼,又是你那花心男人干的吧?”
“你知道个屁!”
心情立即坏透了,我转回去在老姐的床边坐下,一伸胳膊把上面堆放的那些事物一股脑扫落在地。
“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啊!你俩那些屁事,地球人谁不知道!”老姐蹲在地上一件件拾起胸衣,嘴里还没忘数落我。我一听老姐知道我跟菲德的事,好奇心大起:“我跟他咋了,你倒说说啊!”
老姐想了想,觉得好笑,又摇摇头:“那家伙叫菲德吧,上初中时就是远近闻名的混混,长得特帅,打架贼狠,人虽混帐透了,头脑却聪明的很,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老师们也就对他睁一眼闭一眼了。他比你高三级,你一进初中就赖上了人家,写情书给人家,人家给你撕了,你又。。。。。。”
“烦!”这段糗事我早听过一百八十遍了,是我最不愿意听的那一段。
勺子在西瓜瓤上狠狠地叉来叉去,弄得瓜汁四溅,老姐看不过,把西瓜从我手里抢走,撂在了梳妆台上。
“你就这样……太任性,跟个小孩似的。跟那小子好上以后,不知为了啥事,又跟人家闹决裂,人家不肯,稍微缠了下你,就被你在校门口掴大嘴巴子。”
这段倒有趣,我干脆爬到床上听故事,老姐却欲言又止。
“继续说啊!”我忍不住催促。
“上初三那会儿,你有阵子挺疯魔的,上物理课竟敢跟老师叫板,把那老头给气的,一书本就拍你脸上了。那小子听说后,脸当下就黑了,要不是他那几个哥们拉着,他非跑到办公室跟那老头干架不可。”
咦,菲德竟这么护我嘛!我这心里莫名的发甜,老姐却嗤之以鼻:“你到处惹事,那小子也跟着你没少犯浑,为了你打过不少架,群仗也没消停过。可是有一天,人家突然就不理你了,原来是看上了别人。你找到人家又哭又闹,还以死威胁,人家恼了,指着窗户让你跳,你还真跳了,弄了个轻微脑震荡,从此又不认人家了。那小子认为亏欠了你,没少跟你低三下四,你却铁了心,说啥也不搭理人家。后来闹腾了挺长一段时间,你才终于给那小子笑脸。”
这段也满耳熟的,我听得直打哈欠。
“可是,你也没想到吧!那小子后来会这么花心,简直就一混帐!”老姐说完这句再没后音了,瞧她那意思,生怕勾起我不好的回忆,我顿时兴趣索然,说声快早睡别瞎折腾了,就出了老姐房间。
第16节
心不在焉地在家待了几天,我又回到菲德那里。
菲德刚从外地出差回来,一见我就搂着啃上了,连忙着一边扒衣服一边把我往床上搡。
“妈的,你就没别的事了!”情绪一不好,心里对这档子事自然反感起来,菲德却不理会这些,把我压在床上蛮干一气。
“想哥了没?”
“想你妈的大头鬼!”
“那是想哥哥的棍子了?”
“放屁!”
“妈的,嘴还挺硬。”
菲德不再说话,把我转过来倒过去不断更替体位,有些体位还相当高难度。被他翻来覆去折腾急了,我大怒:“变态啊你,就不能老实地?”
“操,今儿个弄不死你我就不姓菲。”
菲德阴阴地笑着,下半身在我腿间不住耸动。我恨恨地咬牙,感受着他坚硕淫荡的东西在体内左突右冲,时转圈时轻磨时戳弄,节奏先慢后快,渐渐失控,愈发疯狂粗野起来,最后,在他持续的猛烈抽插过程中,我一个不小心,陶醉的呻吟声已溜出口外。
快感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再合不拢,我在菲德身下张着一双迷离水光的眼睛,转侧吟哦,几近癫狂。“哥,我爱死你了。”激情中我告白心声,菲德轻啄我的唇,笑一笑:“哥也爱死你这个小妖精了。”
情事毕,我问菲德不会怀孕吧,菲德靠在床头叼着烟懒洋洋地说你要怀孕我就不要你了,拿怀孕威胁我结婚,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如果怀孕就流产好了。朝歌你不会又怀孕了吧?”
“没有的事。”
“没有就好,省得麻烦。”
烟雾缭绕中,菲德表情如同光怪影离中的魔兽,我努力地想去探究他的内心,可却四处碰壁。
一大早,周扬就找我,说是一楼下水道堵了,要我赶紧的过去。
我一进屋门就给熏了个跟头出来:厨房的下水管道已经给起开了,管口还在一股股地喷涌着裹挟着污物的脏水,流了满屋子,墙边漂浮着方便面条、烟盒纸、烟头、菜叶、花生壳等杂物,大概都是从被堵的下水道泛上来的,那个臭劲那个恶心劲啊,我差点当场吐出来。
怎么办?周扬急得直在门口打转。我沉淀一下翻腾的胃,气运丹田,喝道:“妈的,脑子进水了!拿扫把赶紧地往外扫啊!”
见周扬跟乐乐俩人捂着鼻子不动弹,我顿时火了,挽起裤腿,拾起扫把,冲到厨房里扫臭水。
“死胖子,去楼上一家家的说别再用水了,再用我他妈关他们水闸!”
“乐乐你把碗橱、暖壶、菜板什么的赶紧挪地,泡臭了就没法用了。”
指挥着这俩祖宗做事,我一边扫水一边跟房东打电话说明情况,房东说马上就来处理。
半小时后,房东带了疏理管道的工人赶到。等下水道收拾好,房东就到楼上挨家收取疏通管道的费用。我跟周扬忙得不亦乐乎,又是擦地又是消毒,乐乐说屋里臭味太大头疼,竟临阵逃脱,我看看周扬,他倒体贴,直说有我跟朝歌在一点问题没有,等晚上味儿晾得差不多再回来好了。
算我上辈子欠你俩的!我咬咬牙,好歹没发作。
在超市买灭蚊剂的时候,周扬感激地对我说:“有你这哥们真好。”
“少来这套!以后这种倒霉事别叫我,自己解决!”
“嘿嘿”周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从货架上瞄见有卖圆珠笔的,就随便拿一包,丢进周扬的购物筐里:“一会儿替我结下帐,算我半天的劳务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