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2)

>“我没有预知能力,你干脆直接去问他比较省事。”我闷着声。真是的,下一个要坠落地狱的天使是谁关我屁事。

“我怎么敢,冷大少爷耶,又不是想自掘坟墓。”她摆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态。

“那就什么都别说、别问了。”上课铃声响起,此时对我来说是解放的铃声。“上课了,快坐回位子去。”把她打发走,然后做班长该有的分内事。

双手捧着一叠清点完的暑期作业(大多是空白的,悲哀!)。从教学楼到教师楼大概需要几分钟的脚程。班长这个称谓听起来好听,一班之长,啧,其实就是个劳碌命。

穿过长廊,因为是下课时间,走道上的人三五成群聚在不同角落里谈天说地。

路过一群新生,她们的话题让我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

“对啊对啊,我也是为了冷禹晔才来这所学校的,你们有见过他吗?听说他长得好帅,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虽然他才只有十九岁,不过男人该有的魅力他都有,该有的绅士风度他也全都有,简直就是女生们梦寐以求的王子。”

“我在没来这里之前就见过他一面,哇,简直帅呆了,那笑容就像魔魅,又帅又邪气,看得我在原地发呆了好久。”

“是啊,我也见过耶,要是能跟他来个一夜情,即使一分钟的相处,我也愿意。”

“……”

真是够了,在听下去我的耳朵会糜烂掉的,真是一群天真“烂”“盲”的无知小女孩。

一天下来,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见'冷禹晔'、'白马王子'、'理想情人'这类的荒谬之论。

真是懊恼,跟我又不相干,那些人想上天堂还是地狱跟我又没关系,我何需在这里为她们的言行举止感到生气。就算被那个魔魅推入万丈深渊,那群不知死活的“天使”肯定还会笑得傻痴痴。哎!我真是自寻烦恼。起身收拾好书包,还是回家最实在。

口袋里传来熟悉的铃声。我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喂?”

“在干嘛呢。”那边传来一声较低沉的男音。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哪个臭小子,不用跟他客气,而胸中的那鼓闷气此时正好就题发挥,就委屈他当一下替死鬼好了。“没礼貌的家伙,我是有名字的,没家教。”

“哇,口气那么冲,吃火药撑着啊。”那头传来不满的叫嚣。

“是啊,足矣炸得你粉身碎骨。”

“臭小妞,我好不容易才能打电话给你,居然这么火爆。”他有丝委屈,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面对他的委屈,我丝毫没有半点迁怒他人后的忏悔,怪就怪他时间不好好把握准,刚好碰上一肚子气的我。“谁叫对象是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哼,好男不跟恶女斗,今晚过来,老地方。”

“知道了。”这家伙看来是嘴痒了。

“八点,挂了。”他利落地挂下电话。

我合上手机,胸口梗着的闷气总算“魂飞归西”了。

学校在南区,我家在东区。

既然有了天、有了地的遥遥相望,有了神、有了魔彼此的顽命对抗,那也不用太惊讶白的比邻就是黑。

“朝廷”无时无刻扬着扫黑的旗帜出来大摇大摆,成立扫黑组来打击犯罪团伙,搞得老百姓们心慌慌,整天关注电视机上演的“XXX今天抓到XXX嫌疑人,XXX集团被XXX剿灭”之类的新闻,然后站起拍手叫好,一副正义凛然,好像黑道一定要跟犯罪划上等号似的。

全市的老百姓都知道东南两区清一色,哪一色?

黑!

还真是一路黑到底,东区有“焰云”,南区有“陵隆”。这两个帮派在三十年前齐步走地踏上全国众多帮派之首,原本应该是互相对立的说,岂料跌跛众人眼镜的是,这两个帮派是友谊之帮。

为何是友谊之帮?说来也话长,在前任“陵隆”帮主(因为退休了)许洋云刚出来闯荡时,不久便结识了当时也是一个小混混的冷豪天,两人可谓是相见恨晚,肝胆相照,凭着两人的才智和胆识,闯下了一片小天地——陵隆。几年后,许洋云的老爸遭人杀害,原因不明,他发誓一定要报仇,便开始寻查仇家,由冷豪天潜入对方做卧底。三年后,他们顺利的报了仇,在整个黑道上掀起高潮,因为对方便是当年全国最大帮派的“焰云”帮,当年只有角口之大的“陵隆”只是一个小帮小派,跟“焰云”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焰云”帮帮主被灭后,许洋云扶持已在此帮中闯下威望及结下极高人脉的冷豪天为首,再经历了二十多年的血雨腥风,两个帮派稳稳的立在全国众多帮派的头顶上。

而我为何会知道得如此详细?都说了嘛,我家在东区,这养育了我十八年的母亲圣地,即使没有感情也会知道实情,而非常非常令那些正义十足的老百姓所憎恶的是,本人也是“陵隆”的人,但我没有混帮派,只是生在此帮中。如果以古套现,社会就是江湖,白道就是正派人士,而黑道就像古代人人得以诛之的魔教,而我便会变成人人口中的魔女。从小经由人口中得知,我还有个别称叫“少小姐”,而前任帮主我必须称他为爷爷,现任帮主,从我还在娘胎肚子里时,我就注定今生得叫他一声老爸。

东区中最繁华的便是“十字黑街”。整条街,连同十字路口处所相连的街道,形成一个相等的“十”字,便命名“十字街”,由于地处黑区,自然而然的入乡随俗冠上黑字。

在半街中,有一座显赫的园区,是整个许氏家族的住处,也就是我温暧可爱的家。

推开大铁门,“爷爷,你在干嘛?”一进园子,就见爷爷蹲在池塘边笑得合不拢嘴。

“小妞,回来啦,快过来看,开花了,终于开花了。”爷爷一见到我,指着水池里的唯一一朵完好无缺的荷花兴奋的大叫。退休之后,爷爷最爱沾花拈草,可惜长了双摧花残手。

真是奇迹,连仙人掌都种不活的爷爷(理由很简单,在某一天,爷爷种着一盆仙人掌,不小心被刺到,他担心他的子孙也会跟他一样,于是便把所有刺拔个精光,不死也残),居然会有花开了。

“恭喜恭喜!”我拱手对着爷爷。

“真有成就感,好久没那么快活了。哈哈哈哈。”爷爷的嘴张得好大,笑得好不离谱。

让爷爷在那快活吧,我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饿魂般地飘到林嫂那里去找吃的了。

梳洗完后,走在楼梯碰上刚要上楼的爷爷。

“你要出去吗?”爷爷问。

“是啊,豹子找我。”我说。

“那顺便帮我买CD。”爷爷露出讨好的笑。

“是,遵命。”我这个爷爷啊,实质的老顽童,老人家本来就应该听听舒心的音乐或修身养性的话剧什么的,可是爷爷心脏够强,嫌那些太娘娘腔,不是一个大男人所为,偏爱现在所流行劲爆的摇滚乐,还时常一边听一边扭着老腰翘着老臀左右摇摆,一点不比年轻人差。

过了十字路口,便是“十字黑街”中最让人向往的夜生活,酒吧一条街,更凑巧的一共是九十八家。一条街,两种风格,左边是夜夜狂欢至凌晨的火辣场所,想要把妹妹吊凯子寻求新鲜刺激地往这边走准没错;右边则是典雅的饮酒圣地,最适合那些想谈情说爱寻求浪漫的高雅人士。

而我此行前往的是左边。沿路走着,四周都是吵闹的气氛,随路都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劲爆摇滚。

“九?八”是整条街规模最大,最豪华的酒吧。一进门,放眼望去,女生无不都是新潮女性,风骚妖艳,媚情万种;男性则理所当然地围在女性身边尽情挑逗。

无视他人投来的注目礼,走上二楼娱乐厅,几十桌台球满满是客。

“少小姐。”一个头染金黄色,耳朵至少带了五只耳环的少年朝我打招呼,其他人也朝我纷纷点头。

一一打了招呼,我问:“豹子呢?”

“在拐角处那一桌。”他指着最后一个有面墙的角落。

“谢了。”我朝他礼貌一笑。

他像受了什么惊吓似的,困窘的搔着后脑勺,“哪的话啊。”然后不自在的干笑。

我朝他所指的地方挪去,人太多了,每走几步就停下来闲嗑牙,可以说是以龟速向前爬,走到目的地时,居然花去了十几分钟。

“你来晚了,罚酒三杯。”豹子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拿出三个水晶杯,倒满了酒。

“少小姐,坐。”几个男生让出了坐在豹子身边的位子。

“跟这小妞客气什么,让她坐地上就好了。”很明显,他在报下午我那火爆的一记之仇。

这只欠教训的死豹子(家族的高级遗传基因,有仇必报才是真性美!)。

我坐至他身边,朝他娇媚一笑。

他吓得顿了一下,“喂,有事没事千万别来个回眸一笑,我可消受不起。”

看着他怕怕的表情,我心情大好,仰头一口气喝掉那三杯。

“我只是想告诉你,雪妈妈叫我明天过去陪她。”不教训一下这只臭豹子,真对不住他家的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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