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叔叔。”
“……”需要让我帮你回顾一下前两年你都让元修叫你什麽吗?
“唉。”凉陨叹了口气,就像是转性了一半,从原来对元修百般侮辱虐待到现在一步步退让,“以前是叔叔错了,修儿有什麽要求尽管提便是。”
“哦,那我要想离开皇宫呢?”
“不可能,换一个。”简单的两个短句让夜修欣慰的发现这家夥还是凉陨没有被什麽东西附身了。
“那就算了,我累了。”夜修拉起被子一蒙头,便不再理凉陨,否则如果让他看见凉陨几乎纵容的表情他的脸又该碎了。擦,上辈子,凉陨到最後都没露出过这种表情。
歌舞升平,下面大臣们低声私语觥筹交错,凉陨坐在高位自斟自饮,看著下面千篇一律的歌舞有些走神。直到开场舞结束,燕国使臣队伍从门外走了上来,凉陨才勉强打起精神打望了两眼。
有一个词叫做,一眼万年,凉陨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很多画面,内心有一种思绪在不停的翻涌,还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叫嚣,眼睛就像是被那人吸住了,怎麽也移不开,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凉陨皱了皱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强移开了视线。
使臣队伍里的人不多,来的都是文官,更不会带侍卫,一行五人中只有一人最为特别抢眼,男人一袭白衣,远远望去有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近看便能清楚的感受到那高贵不可侵犯的气息,很吸引人,不管是气质还是那面纱只露了一双眼睛的脸。
燕国国师,送到大凉做质。
凉陨玩味的把玩著手中的酒盏,温玉的触感在指尖留恋,虽说是做质,可那使臣字里行间都是把他家国师往自己的床上送的意思。
使臣说完,那国师移步上前轻轻一摆,屈身间眼眸微微向上方的凉陨处瞥了一眼,仅这一眼,凉陨便像入了魔一般,呼气声顿时变得粗重起来,眼中闪过一道红光,在国师视线移开的下一刻又恢复了常态,没有一人发现那一刻的异常。
之後的表演陈词凉陨都有些漫不经心,他一直想著那双眼睛,想著那面纱下是怎样的面孔,想著那清冷外衣下是怎样的肌骨。直到宴会结束,他带著那已经属於他大凉的国师质子向著自己的寝宫走去,他强忍著去拉那国师的手,强忍著不断回头再看一眼的冲动,他快步的走著,想要把国师带到自己的寝宫去,到时候便可做一些事情,具体做什麽他还没想好,但他就是要跟那国师独处,撕开那面纱,好好的看看那双眼睛。他已经忘了寝宫的大床上现在还睡著一个人。
作家的话:
其实我有没有说过,一年万年,是一项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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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出去还是不出去
夜修翻了个身,最终还是从被窝里做了起来,揉了揉并不惺忪的双眼,擦了擦嘴角,他刚刚好像睡著了,他是不是忘了什麽?夜修茫然的环顾四周,只看见一片漆黑。当然不是他失明了。夜修摸索著摸到了床沿,摸到了厚实沈重的帷幔,不知是谁拉起了帷幔挡住了夜修的视线,可这地方,这规格,无一不告诉夜修这地方是龙榻,简单来说就是某人晚上睡觉的地方,不管他宿在哪个妃子那里,最後都要回这里睡觉的龙榻。
夜修面色变幻,最後面部有些抽筋,他在黑暗中揉了揉自己冰凉顺滑的脸蛋,实在是不想躺在这里,跪立而起,手攥住帷幔的边沿打算一口气拉开帷幔,却听到了稀稀拉拉的响动声,让夜修住了手。原因无他,只因凉陨的语气是那般的熟悉,那就是元修听了两年,夜修听了七年的语气,一瞬间夜修都有点想要泪流满面了,他想大点其头,然後肯定的说道,没错,这才是变态该有的语气。结果还没等他失态,外面的另一个声音到真让他失态了。
擦,谁告诉他为什麽凉陨敢在他还睡在他床上的时候带另一个男人过来,这是想做啥?
夜修仔细听著那个声音努力的回响,很好听,带点空灵飘渺,有如小珠落玉盘之清脆干净,还有丝丝的魅惑勾人,绝对的极品。可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上辈子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声音,难道这就是上辈子凉陨突然好男色的原因?上辈子夜修对凉陨勾引不断,但在那之前凉陨都没有丝毫要碰他的意象,直到他从将军府回去,他一下子就发现凉陨从直男便弯了,亏他当初还以为是自己‘感化’了凉陨,我呸。
夜修心里在那里痛斥凉陨,一时间有些忽视了外面的对话,等他听清楚就只剩下五个字。
“把衣服脱了。”凉陨用手指挑起国师的下巴,那张脸不出意外很美,如宝玉般内敛光华却不咄咄逼人。凉陨从没跟男人做过,他後宫里只有女人,但这不妨碍他让对方脱光了衣服,赤裸的呈现在自己面前,毫无遮掩。
国师脸上没有任何慌张,反而朱唇轻轻的一勾,一个简单的笑容,却犹如出水芙蓉昙花乍现般夺人心魄,国师修长的手指划过衣衫相合之处来到腰间,抽出腰带,扔在地上,手不紧不慢的宽衣解带,眼睛却一直盯著凉陨的脸,他在等,在等对方失神的那一刻,这便是他来这里的使命。
那边就要上演各种啪啪play,在帷帐里的夜修就有些纠结,你说他是现在出去把房间让给这两个人,还是等著两滚床单的时候在把某人吓的阳痿?这真是个困难的选择。
之後外面的两个人便没再说话,夜修只能听见细碎的脱衣服的声音,还有两人的呼吸声,这时候他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不让自己的呼吸声混入其中,却在半分锺後有些头晕,然後狠狠的唾弃了自己,怎麽搞的自己像是在故意偷窥一样?
夜修‘唰’的一下拉开帷幔,慢条斯理的把外衣穿戴好,看了已经愣了的二人一眼,淡定的整了整衣服,向凉陨行了个半身礼,顺便瞥了那声音的主人一眼,在两人都没有回过神之际推门出去了。
门外候著的小厮看到小侯爷从里面出来微微一怔,心下大荒,他竟然忘了小侯爷在这里养病来著,这个,那个,小厮惊出了一後背的冷汗,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头颅低垂,身体不住的瑟瑟发抖。
夜修眼睛直视,没有多说什麽,回身把房门关上,他敢打赌,明天等那凉陨从这房里出来定然不记得要罚人之事,何必现在在这里找存在感呢。
回到自己的小院,影七就在院子里跪著,像那个小厮一样低垂著头颅,不过没有任何颤抖,只是那麽默默的跪著,仿佛在承受只有自己知道的责罚,这种景象没来由的让夜修心里一怒,冷哼了一声,也没理这个默默的自罚的家夥回了房。
夜修刚和衣躺下,窗外就想起了雷声,这雷声来的短促且急迫,一连三个炸雷,让夜修的睡意全无,他坐起身靠在床柱上,脑袋里挥之不去的是那男人的样子,衣衫已然半褪,乌黑的长发披肩而下,肌肤白如初雪,面貌也是一等一的毫无瑕疵,可是他给夜修带来一种极大的不舒服感,不管是感官上的,还是精神上的,灵魂上的。
夜修的精神、灵魂无疑是强大的,它们完全不是一个人类小小的躯壳可以容纳的下的,它们无时无刻不散发在空气之中,吸收著游离的能量粒子强大著自身。碰到男人,夜修就觉得像是在自己的领域里开了个口,那家夥就像是一个锯齿横在那里让人不舒服的紧。
可从没学过任何有关发面知识的夜修并不明白不舒服的原因,他只能自嘲的认为自己是嫉妒对方的美貌,自己有可能是替身的猜想真是不怎麽美好,这可真是个蛋疼的理由,但是夜修这种人不管做什麽都会给自己找个理由的,即使这个理由在别人看来是如此的可笑。
屋外打著落地惊雷,屋内夜修在床上有如烙饼一般翻来覆去,最後他实在是没忍住,从床上爬了起来,仅著一层里衣,赤著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推开门,一股湿潮之气扑面而来,让夜修拧起了鼻子,走过长廊,不出意外看到那人仍然跪在院子中央,大雨滂沱而下,打湿了他青色的衣裳,打湿了他的盘起的头发,他的人影在这大雨里有些恍惚了。夜修顿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那种感觉就像是小孩子虽然没有人人都想要的A玩具却又大多数拥有不了的B玩具一般的骄傲心情。夜修满意的点点头,为自己心里的雀跃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再活一次就像心都年轻了,夜修迈出长腿走进雨帘之中,走入那迷幻的景象中。那人看著他,瞪大了已经迷蒙的双眼,咯咯声从喉咙中发了出来,却说不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