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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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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惟乔:“!!!!!”

女孩儿简直石化了,连手里的玉枕什么时候掉下来了都没发现,她挣扎良久,才用颤抖的嗓音道,“你……你……你你你你你无耻到这个地步,不觉得良心会痛吗?!!!!”

她真是太天真了!

抓着一堆下人让自己投鼠忌器不敢揍他还得意洋洋的郦圣绪算什么?!

论不要脸,论无节操,跟前这位简直能甩郦圣绪十八条街!

“为了乖囡囡,我可以不要良心!”容睡鹤斜睨着她,“快说,还打不打我了?”

盛惟乔:“………”

不要说的好像你是遇见我之后才没良心的一样好吗???

但看着这人很有一言不合就全裸给她看的意思,女孩儿默默咽了口血,悲愤的认输,“不打了!!!”

“那亲我不?”容睡鹤得寸进尺,“刚才说好的左亲亲右亲亲上面亲亲下面亲亲整个脸都要亲亲,嘴巴也是?”

盛惟乔怒目喷火的看着他:“你想死吗?!”

“这不重要!”容睡鹤一脸淡定,曼声吟道,“正所谓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要不是看他没脸没皮的准备继续脱下去,就看他这会儿的神情跟听他说话的语气,还以为是在感悟什么高远出尘的人生哲理呢!

“算我求求你了,你不要脱了,穿一下衣服好不好?!”盛惟乔泪流满面,深刻的认识到,什么叫做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觉得自己不但这会儿自承落败,估计以后跟这人斗起来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女孩儿崩溃的扑上去搂住他脖颈,亲亲左颊亲亲右颊,亲亲额头再亲亲下巴,末了生涩的吻住他唇……最后用杀人的目光看着他,“你再提一个要求试试!!!”

看她真的要抓狂了,容睡鹤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寝衣穿戴回去,还悻悻道:“乖囡囡,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你想古时候诸侯投降,都是袒露膀臂出城,以示诚意的。所以我之所以宽衣解带,正是为了表示对你的顺从啊!”

盛惟乔听的几欲吐血,说道:“你也知道人家是袒露膀臂?而不是什么都不穿的出降?!”

容睡鹤一脸理所当然道:“古时候诸侯出降,之所以要袒露膀臂,乃是为了用这种自辱的方式,来表达对胜利者的臣服与敬畏。然后我对乖囡囡你,特别的臣服,特别的敬畏,就脱一件上衫,我认为完完全全无法表达对乖囡囡你的俯首帖耳、惟命是从!必须全部脱掉,充分的羞辱我自己,才能体现出我的真心实意!”

“……求求你,你以后千万千万不要再对我这样表达臣服与敬畏,更不要再做任何羞辱自己的事情,成吗?!”盛惟乔一口老血喷出,热泪盈眶的喊道,“请你永永远远做个自尊自爱的人!!!求你!!!”

“但是这样没有亲亲,就算有,也是马马虎虎的那种?”容睡鹤斜睨着她,幽幽道,“也没有抱抱,没有甜言蜜语,没有……”

盛惟乔忍无可忍的伸手提起他衣襟:“你信不信我拉着你一块从舷窗跳下去?!”

“然后我们可以在河里玩亲亲、玩抱抱、玩甜言蜜语?”容睡鹤闻言眼睛一亮,兴冲冲的说道,“这会儿正是‘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的时候,夜游已是赏心之事,入水的话那就更有意境了!虽然说这天的夜里,河水对于乖囡囡你来说可能凉了点,不过没关系,我会抱紧……”

看着他一脸“没想到你是这么会玩的乖囡囡我真是太喜欢太喜欢太喜欢了”,盛惟乔只觉得眼前一黑,举起玉枕:“滚!你给我滚开!!!我要回自己舱室里去,你再不让路我就砸死你!!!”

第四百十二章 爬不动,努力,还是爬不动…

盛惟乔怒气冲冲的踹开容睡鹤,噔噔几步走到衣裙改做的绳索前,沉着脸拽起绳索就往上爬……然后,悲催的事情发生了!

之前她滑下来的时候,虽然不熟练,好歹也是有惊无险,这主要是因为船上舱室的高度不比岸上屋宇,哪怕盛惟乔之前在比这河上行驶使用的楼船更宽敞的海船上,毫无防备的从三层摔落,也没有受伤。

但这会儿想通过这根绳索回到自己舱室的时候,她发现,爬不动;努力,还是爬不动;默念“那个混账就在后面看着我心里不定已经笑翻了本囡囡怎么可以给他看热闹”,仍!旧!爬!不!动!

没有受过任何锻炼、平生拿过最重的东西大概就是盛装时用的繁复头饰,就靠一根凌空悬垂的绳索,哪怕舱室的高度比寻常屋宇矮的多,盛惟乔还是泪流满面的发现:她根本回不去!

“乖囡囡,你要帮忙不?”这时候背后的帐子里,传来慢悠悠的声音,带着努力掩饰的笑意,“只要一个亲亲,我可以送你去楼船的任何一个位置哦!如此物美价廉,你真的不考虑吗?”

盛惟乔猛然扭过头,怒视着他:“我!才!不!要!你!帮!忙!!!”

说着她特别有骨气的朝门走去!

爬不上去,还不能开门出去走楼梯回去?!

不就是不要脸吗?!

本囡囡也会!!!

……半晌后,在门后方寸之地徘徊了十几圈的盛惟乔,最终还是默默咽了把眼泪,哼道:“没有亲亲,也不会抱你!爱送我上去不送!”

帐子里的容睡鹤笑的几欲打跌:“送送送!反正现在不亲,以后也肯定会亲的!”

“以后也不亲!!!”盛惟乔怒道,“说不亲就不亲!”

容睡鹤笑眯眯道:“嗯,不亲就不亲吧……”

他飞檐走壁都是习惯了的,将盛惟乔送回上头的舱房自是轻描淡写,只是任务完成后,少不得偷香一个,还顺手揉乱了女孩儿的长发,“反正乖囡囡不亲我,我可以亲乖囡囡嘛!”

见盛惟乔扑到榻上去够里边的玉如意,他坏笑着一溜烟的跑了!

“我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留下盛惟乔握着玉如意,气的直跺脚,“这混账压根就是个无赖,不!寻常无赖都没他不要脸!!!”

这晚盛惟乔郁闷了好久,才怏怏的合眼重新入睡。

次日早上……好吧,也不是太早了,她无精打采的起身后,这才想起来,昨儿个容睡鹤就跟她说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楼船上,却没说原本郦圣绪的舱房怎么会变成他的?

趁菊篱伺候梳洗的时候,她就问了:“我昨儿个睡的早,船上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菊篱说道:“奴婢正打算等会跟县主说呢:昨儿个您安置后没多久,就有快船追上来,说是密贞郡王牵挂咱们夫人,想跟您一块去南风郡,守着夫人平安生产了再回长安。”

盛惟乔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说道:“那他现在住在哪一间?是在宜春侯的隔壁吗?”

“不是呢。”菊篱边给她梳着随云髻,边摇头道,“郡王上船后,一开始没选舱房,后来单独跟宜春侯说了会话,宜春侯就坚持将自己选的舱房让给郡王了。”

说到这里,菊篱的脸色有点古怪,“侯爷现在住在距离郡王最远的一间舱房。”

盛惟乔:“………”

不用去问了!

那厮不是威胁了郦圣绪,就是恐吓了郦圣绪,再不就是威胁恐吓了郦圣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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