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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滚中，开枪，击中两个人影的胸膛，狙击弹的大威力，将两个人影直接打飞，尽管效果不是太夸张，黑暗中给赵羽的感觉还是很爽，好像喜洋洋片中每一个结尾的灰太狼，嗖的弹飞，然后不甘地惨叫，我还会回来的，声音越来越弱，愈远，画外不见……
此后十分钟，赵羽才将西面的战场打扫干净，又挖出了一名敌人狙击手，再之后，涂林等新四军战士过来，全面搜索检查，终于确定了完全胜利。
检视新四军战士的伤亡，发现，全部十名战士，包括那个小萝莉卫生兵都牺牲了，袁姝虽然还有最后一口气，眼睛还勉强睁着，也只是看看赵羽，最后挣扎出一丝笑容，双手拥抱着他，沉沉地失去了灵慧的气息。
战地上一片哭声。
赵羽的，新四军的，日本鬼子伤兵的，将暗夜的静寂撕扯成了狰狞恐怖不规则的碎片，忧伤和悲痛充斥。
涂林抹着眼泪，吩咐将所有牺牲战士的尸骨都集中起来掩埋，还让大家做一个记号，将来这里是要树立纪念碑的！
大量爆碎的尸体无法处理，涂林接受赵羽的建议，将袁姝和女卫生兵埋在一起，将其余战士合葬。
军情紧急，来不及好好处理，只有在路边芦苇荡边缘潮湿的地方迅速挖掘坑穴。
袁姝柔软的身体还有一丝丝的余温，发丝上还有淡淡的花香滋味，手臂还是那么光洁柔滑，可是，英灵已经仙逝而去，虚无飘渺，再也无法追寻。
这是此生此世此时第一个爱恋过的女人消失在自己的怀抱里，这是一个地下战斗的美丽英雄鲜花般凋零，这是夜幕星空上最绚丽的一颗徐徐坠落，这是自己柔软温情的心脏被活生生剜出来碾碎……
特种训练的坚韧情感，宛如沙漠里的狼烟，冷酷冰凉，可是，无论如何的铁幕深厚，血浆腥膻，刀光剑影，每一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处柔软到无法伤害无法割舍的情怀，哪怕他赵羽本身已经看淡了生死，看淡了情愫，将之作为奢侈。
跪在坟墓前，狼嚎凄厉。
第324章别怪我阴险
仇恨总是在亲人的不幸事件中最鲜明强烈酝酿然烧起来的，赵羽抓住一名鬼子伤兵审讯，采取了极端手段，那名士兵也知道必死，非常冥顽。
摇晃着军刀砍下来的一条手臂，赵羽苦笑叹气：“好吧，我承认你他么也够狠，不过，你连部队的番号和身份都不敢公开，是不是一种耻辱？一种怯懦？”
鬼子伤兵在地上咬牙切齿，被刚刚削断的手臂上喷射出黑色的烟雾，其实是血浆，被近处的火光辉映扭曲的。
“八嘎，八嘎！”鬼子士兵只是咒骂。
“好了，i服了you，我保证，马上开枪或者劈刀，让你们体面尊严地死，而不是就这样把你们拖到上海或者其他一些城镇上展览，或者，拍摄一些现在你们的照片？你自己选择吧！”赵羽开始攻击鬼子最脆弱的心理防线。
这些鬼子，最不希望被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相。面子啊面子，兹事体大。
鬼子伤兵果然犹豫起来，最后爽快地告诉赵羽，他们是日本关东军第一师团最精锐的陆军特种战分队的，自从淞沪大乱，日伪军特工损失惨重，关东军就派遣了特遣分队，这些人，全部是神枪手，本来是对付苏联边防部队，或者对苏联境内进行渗透突击的。
赵羽立刻鞠躬致意：“了不起的精锐之师，刚才多多冒犯了。”
鬼子伤兵一愣，马上哭了：“嗯嗯。”
“先生，我们虽然敌对，可是，我钦佩你们的战斗能力，技巧和精神，特别是刚才那种忍受痛苦的意志，我万分敬仰，我们的胜利，是勉强的，惨胜，你们很强大，我很想知道诸位尊贵的名字，将来，敝国政府和军方一定会在这里记录你们的事迹，还可能把你们的尸骨还给你们的国家或者家人！”赵羽的表情，跟一个汉奸差不多温柔谄媚。
鬼子伤兵果然被感动了，立刻告诉他自己的名字，还告诉他自己的家乡，甚至是父母和未婚妻的名字，然后，一一告诉指证了这里的日本伤兵和尸体的名字，军衔，籍贯等。
在涂林和新四军战士不解，甚至愤懑的眼光中，赵羽从鬼子身上搜索到纸和笔，迅速记录，重点当然是核对了晴气中佐。
不错，这支部队的现任统领就是日本梅机关的新机关长晴气中佐！
尸体里面，还有梅机关的两名情报高手。
全面记录以后，赵羽吩咐涂林，找些枯萎的芦苇，在这里点燃更大的火堆，然后，将搜集到鬼子照相机拿出来，开始啪啪啪拍照。
“喂，你不能拍照！”伤兵急了。
“拍照地必须，让你们家人将来知道你们被击毙前的最后模样嘛。”赵羽诡笑道。
“骗子，你们支那人都是可恶的骗子，八嘎，他么的！”鬼子伤兵最后，居然使用了中国的国粹语言进行抨击赵羽的欺诈和无耻。
将鬼子全部拍照，然后检查了伤势，但是将来可以治疗生还的，再补枪，至于说直接开枪安乐死的契约，赵羽是绝对不执行的！
绝望的，被伤害了玻璃心的日本鬼子，关东军精锐特遣分队残余的大哥们，一个个哇哇大哭，将死亡前的恐惧和痛苦折磨中的挣扎表现得淋漓尽致。
赵羽和涂林等人全部隐藏到道路北面的沟壑和杂草丛中，背后就是芦苇荡和河汊。
“保存好，这个相机，将来印刷到报纸上，可以让日本鬼子哭好多天，看看他们的勇士到了最后是什么鸟儿样！”赵羽怪笑起来。
涂林等人这才知道，赵羽此前对日寇突然恭顺，原来是恶毒卑劣地欺诈啊，顿时欢呼起来。
赵羽的欺诈，轻易地获知了拳打脚踢，刀劈枪戳都得不到的口供信息！太阴险了。
涂林建议，立刻北面返回，可是赵羽建议，要趁机战斗，打他几仗，既然敌人敢咬住他的尾巴，他这个江南猎豹就要毫不客气地反咬一口！
他渴望着和这些敌人战斗，他是个高手，也非常寂寞，今天，他感觉自己非常过瘾，悲喜两重天，悲伤的是袁姝之死，撕心裂肺，惊喜的是遇上了敌人的关东军特种兵分队，聚而歼之，过程中的惊险和成就感，不言而喻。
江南锄奸来了，最后却被日伪军咬着屁股猛追，狼狈不堪地逃跑，成何体统？他赵羽可不能接受这样的侮辱，他要大摇大摆地走。
古镇之被灭掉了。汪伪绥靖军的特务旅长，小意思，那么，那些伪军警察部队呢？再敲掉几个头目，让他们再也不能胡来，哦，他们都是青红帮的人吧？青红帮鱼龙混杂，既有杜月笙和万墨林的好汉，也有谢宝生和季云清，吴四宝之流的卑劣之徒，谢宝生这个伪警察厅长，还是杜月笙的徒弟？玷污了师傅的英明，妈蛋，流氓也不是这样当的！
南造云子和她的精锐特工呢？土肥原呢？
“赵羽同志，我们最好是及时返回吧，我们整个新四军第六师，尤其是谭震林师长和江抗东部的部队，正在全力搜寻你，只有你安全了，大家才都安全。还有，西边的罗忠毅司令员也在积极调集部队攻击敌人，策应你呢。”涂林劝说。
赵羽不听：“你们可以走，照相机带走，我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他将这一带追杀他的日伪军情况都说了。
“他娘的，都是大鱼啊，好我们不走了，跟着你继续战斗，为我们死难的战士报仇，杀光鬼子！”
涂林派遣两名战士，携带相机等马上水过河，朝着北面撤离，其余人员，听从赵羽指挥，继续战斗。
拍拍涂林的肩膀，赵羽表示赞赏，拍拍赵羽的肩膀，涂林表示钦慕。
“赵羽同志啊，想不到你这么厉害，能在袭击中逃脱生命就非常不简单了，还能反戈一击，将敌人大量袭杀，真是匪夷所思啊，我们相信，跟着你，可以痛击日伪军。”
涂林的话，引起了新四军战士们深深的共鸣，刚才，他们打扫战场，知道击毙鬼子的数量，击伤的鬼子，缴获了二十几支步枪和大量的弹药，还有两挺轻机枪，几个掷弹筒呢，这种武器配备的日本小队，涂林分队补办不敢招惹，实力太强了，加上刚才听鬼子伤兵讲，这些人是关东军特遣分队的，更是对赵羽的战绩无比敬仰。
现在，涂林部队还有四十二个人，全部装备了日本人的武器，赵羽专门教授他们如何使用狙击步枪，大家认真听从，自己摸索，又惊又喜。
这些人也是老兵，差的是子弹匮乏训练少，对于步枪还是娴熟的。
赵羽估计，敌人必然来增援，而且，一定是特种人员，所以，他略微思考了下，将人员全部拉到了事发地点的西面大约800米的地方，这儿，已经逼近陈二狗姑姑家那个镇子，600米。
对，陈二狗在战斗中被日本人的子弹爆头了。
潜伏下来，赵羽的目标是日本梅机关的另一股敌人，南造云子的人员，严格说，晴气统帅的是关东军，不是梅机关。
一个女人，他么的整天打打杀杀，而不是相夫教子，真是可恶，妈蛋，难道你们日本男人不配合你吗？也好，我们来一个中国男人配合你！
赵羽承认自己的思想有些扭曲，对于敌国的女人，有种强烈的报复和虐待的期待感。何况，云子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女敌人，狡诈凶残的特工。她用过多少种酷刑虐待过中国人，又残杀过几个人，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