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楚回归怡然轩的消息马上传遍整个王府。
江若寧闻讯,也只是浅浅一笑,神色自若。
不多时,袁总管神色难掩沉重,步入雅竹居主院。
江若寧见状,微微皱眉,问道:「袁总管,此来所为何事?」
袁总管拱手行礼,语气中带着掩不住的为难:「王爷有令,江娘子失信于王爷,即日于佛堂罚跪一个时辰,以示惩戒。」
江若寧自知「失信」二字,意指她虚报宋楚楚病重之事,误导湘阳王前往寒院。
说谎便是说谎,她无从辩解。
她面有惭色,福身道:「妾领罚。」
步至佛堂,却见下人正铺设软垫,并在一旁搭起屏风。
江若寧疑惑的望向袁总管,他却只微笑道:「娘子此番失信,王爷心中难免有些怒意,但王爷既不忍娘子罚跪的辛苦,也不愿让下人目睹娘子受罚的情景。」
她听罢,心头微动,却仍维持着恭敬的神情。她低头轻声道:「妾感激不尽,定当铭记于心,今后不会再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怡然轩的吃穿用度依旧无一怠慢。前日,膳房甚至送来一壶上好的桂花酿,说是湘阳王偶得所赐。
湘阳王却已整整十日未召见。
宋楚楚靠在窗欞边,双臂环抱,微伏其上,姿势懒散,像是在静候什么,又像什么都不再指望。
她想——湘阳王定是厌恶她了。
自己那句以下犯上的「失言」——他虽能赦免她的罪,许她归回怡然轩、享用暖食好衣,却再不愿见她一眼。
恰恰是在她对他动情后,他便拋下了她。
思及此,她心头像被什么狠狠一扯,一滴泪于眼角滑落。
一旁的阿兰轻声劝道:「娘子,莫再多思了,别坏了身子。」
宋楚楚擦了擦眼角,道:「我没事。去,把那壶桂花酿拿来罢……我想尝尝。」
「是,娘子。」
她接过酒盏,低低嗅了一口,桂花香甜如故,竟与平日里尝过的桂花糕几无二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浅尝一口,酒液清润,甜中透着花香,几无酒气,入口如饮蜜水。
她轻笑了一声,自语道:「这酒……倒像是甜点。」
不知不觉间,一盏饮尽,又斟了第二盏。
待得第三盏落肚,那股潜藏的酒意终于涌上来,胸口微热,双颊泛红,连指尖都带了点酥麻。
她怔怔望着窗外,眼神迷濛,有些愣神。
这桂花酿——竟也会醉人。
「这桂花酿果然是哄人的东西,甜得让人卸下防备,醉得也不知不觉。」宋楚楚低语。
见她拿起第四盏,阿兰劝道:「酒能伤身,娘子莫要贪杯。」
她却把第四盏也一饮而尽。
「好喝。」
她斜倚在窗边小榻上,手中还捧着那隻白瓷酒盏,鬓发微乱,面颊泛红,唇角微翘,眼神却带着茫然与低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衣衫未乱,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倦态与柔媚。
忽然,院门一声轻响,有人踏步而入。
阿兰回头,惊了一跳,慌忙行礼:「王、王爷——」
宋楚楚尚未察觉,只依旧望着窗外,喃喃低语:「王爷不来了吧……」
湘阳王脚步一顿,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神色、那语气、那泛红的肌肤。
他沉声道:「你喝醉了?」
宋楚楚一怔,猛然转头,对上那双冷厉深沉的眼。
她本已微醺,此刻情绪翻涌,酒意翻倍涌上,只怔怔望着他,喉间一紧:「王爷……」
忙要起身行礼,却因酒意上头,才刚一动,便觉脚下一虚,身形微晃,几乎撑不住力气。
湘阳王立刻疾步上前,将她扶住,眉心微蹙。
他转头冷声斥道:「怎会让她喝那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兰惊慌失措,跪地伏身:「王爷恕罪!」
宋楚楚抬眸,神情微醉却固执:「是王爷赐的桂花酿……很好喝。为什么不能喝?」
她的声音柔软轻糯,带着醉意中的无辜与倔强,像一朵被秋露打湿的桂花,娇软无力,正倚在他怀中。
「出去。」湘阳王命令道。
「是……」阿兰应道,慌忙退下。
房中,只馀他们二人。
湘阳王低头轻声斥道:「醉成这样,成何体统?」
宋楚楚眼神迷离,伸手环住他的腰,声音低低:「王爷都不来,妾要那么多体统,给谁看?」
他一时无言。这女子本就牙尖嘴利,喝了酒更甚……却也更会讨好人。
她忽地抬头望他,眼眶微红:「王爷不来,是不是还在生楚楚的气?」
从「妾」变成了「楚楚」,湘阳王并未纠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低语道:「你认为呢?」
「王爷不要再气了,可好?」她轻轻求道,一双眸子水澄澄的。「楚楚真的知错了,以后都不会胡言乱语。」
湘阳王不置可否的俯视着她。
见湘阳王不理会她,她又把头按回他的胸膛上,闷闷道:「旭王温润如玉——」
这话一出口,湘阳王浑身一僵,垂落的手指紧握成拳,几乎要伸手掐死她——
「——又如何?妾只心悦于王爷……」她语气愈发哽咽,「即便王爷冷酷无情,罚妾、冷落妾,妾仍只心悦于王爷……可愈是心悦王爷,愈是难过,妾知道王爷心里另有其人……妾却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她……」
湘阳王听得这句话,心头如遭重击,胸膛猛地一紧,呼吸微滞。前一瞬的暴戾尽数消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矛盾、以及那一丝难以掩藏的喜悦。
宋楚楚说了三句「心悦」。他为亲王,欲靠近他的女子多不胜数,却从未有一人向他如此直白的倾诉情意。
她肩头抖动,哭的伤心欲绝。
湘阳王终是将她横身抱起,落座于床榻之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帐内寂静无声,只有她压抑啜泣的呜咽声,与他掌心轻抚她背脊的动作,一下一下,温柔而克制。
直到她声音渐歇,他才轻轻把她拉开。她的泪痕未乾,酒意未褪,神色却已不似方才迷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湘阳王眼底浮起一丝怜惜。她方二十,正是情竇初开的时候。
他凑前轻轻把唇印于她额上,缓缓道:「你的心意,本王听见了。」
顿了顿,又道:「若本王心中无你,也不会留你在身边,容你胡闹至今。」
他的声音低沉,如夜雨轻落。
「但若你渴望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本王无法许你。」
她怔住,眼底仍带泪光。
他不避她的注视,只平静地道:「你常介怀自己是庶女出身,可身份尊贵如先湘阳王妃,尚且不能独佔本王。」
「世上本无完满。楚楚,本王非纵情之人,如今府中也仅你与江娘子二人。本王不会让你在这府里孤苦无依,但若你所求,是一心一意、惟你一人……你会恨本王一辈子。」
那一声「楚楚」,如利箭刺入她心扉。
他的语气温柔,却不回避、不虚与委蛇。
这不是冷酷,而是极致的诚实。他不愿欺她,也不愿给她幻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给得起疼爱与珍惜,但若问独宠,那不是他所能。
宋楚楚一语不发地凝视他,静得让湘阳王不禁开始猜想,她是否又要哭闹了。
岂料下一瞬,她忽地向前,将柔软的红唇毫无迟疑地覆上他的。她指尖微颤,解开衣襟,薄绢便顺着肩头滑落,露出凝雪般的肌肤。因酒意而滚烫的身子贴上他宽阔坚实的胸膛,隔着单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他肌肤下跃动的热度。她纤细的双臂环住他的颈项,彷彿生怕他会推开她。
湘阳王动作俐落地褪去衣衫,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带着侵略性地深吻她的玉唇,唇齿间瞬间沾染上那桂花酿的香甜。掌心缓缓滑过她的雪肤,抚摸过腰肢的纤软,游移至丰腴的臀瓣。当薄唇印上她的项间,她便仰首,让他细细亲吻粉颈,缓缓下移,吻过敏感的锁骨,舌尖轻点,激起一阵酥麻。
酒意蔓延,宋楚楚感觉被湘阳王吻过的地方都软软的。一种难言的电流顺着肌肤传遍四肢百骸,匯聚到身体深处。
当男子吻上她腴软的酥胸,含吮那挺立的乳尖,牙齿轻咬、舌尖挑弄,她便微微颤动,软软地娇吟着,丝毫没有顾忌:「王爷……」
她甚至忍不住抚上他的发丝,指尖轻轻将那披散的长发缠绕于指间,眼神朦胧、声音带了几分醉态:
「王爷的头发……嗯,好软……像云一样……」
他握住那乱摸的小手,与她十指交缠,按在她的鬓侧,眉梢微挑,低笑一声:
「嗯?敢调戏本王?」
宋楚楚望着面前俊朗的脸庞,咬了咬唇,突以修长的双腿环住他的腰身,腿侧的绵软肌肤紧密贴合着他坚硬的大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低哑道:「想本王了?」
一滴泪自她的眼角滑落,她道:「很想,很想。」
听见她话中的哽咽,他俯身轻吻她的额角,碎吻继而落在她的眉心,眼睛,鼻尖。那一吻一吻落下,由温柔转为炽热,唇舌挑逗她敏感的耳垂,于她雪滑的香肩上留下淡淡齿印,再于胸前留下曖昧的红痕。
他按在她鬓侧的大手纹丝不动,坚硬的阳具便已顶住她温热的花穴口,缓缓挺进。花穴被撑大,颤抖的迎合着,直到他完全没入,狭窄的内壁几乎紧致的让他脑髓作疼。
宋楚楚娇媚的呻吟一声,身子微颤,「王、王爷以后不要再冷落楚楚,可好?」
坚挺的肉茎抽出几寸,又再把她贯穿。他于她耳畔低语:「你乖些,本王便不。」
他不疾不徐的律动着,每一次抽离都带走一丝快感,每一次深入都撞击至花径深处。
「别哭,楚楚,本王在。」
她却哭的更甚。
他的脸离的她极近,双眸里的情慾灼灼翻腾,却也杂揉着一丝复杂的疼爱。他将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侧,让她感受他肌肤的温热,喘道:「本王就在这。」
宋楚楚睫毛微颤,泪眼望进他深邃如墨的瞳仁,读懂了他眼底的温柔,忽然伸手抱紧了他,把脸埋进他的肩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人便如此抱着,肌肤紧贴。他大手下移,稳稳地扣住她的臀际,将她更深地压向自己。每一次抽离与结合都带着耐心,却又直抵她最敏感的深处。
她闭上双眼,于他耳畔低声娇吟着,沉浸在男子少有的温情之中。她指尖在他柔顺的发丝间轻抚流连,每一下深入都让她身躯战慄,慾望如潮般涌向更高处。
无意间,她的指尖触到发后那支细润的玉簪,醉意翻涌,心神一荡,竟微微出了神——亲王难得这般温柔,此刻可会对她有求必应?
「妾……妾想去宝玉斋。」
湘阳王微怔片刻,几乎以为自己听错,连腰间的动作都不由一顿,脑中霎时只闪过四字——不知死活。
他怒极反笑:「宋楚楚,你倒是会挑时候。看来,还是本王太温柔了?」
话音未落,他腰身一抽,便将她整个翻转过来,让她趴伏在身下。宋楚楚始料未及,发出一声惊呼,脸颊被压在柔软的锦被中,发丝凌乱地铺散开来。
他压在她耳畔戏謔道:「还有什么要求,能说得出来,本王便考虑考虑。」
粗暴的贯穿感驀地袭来,她被迫承受着从后方而来的剧烈衝击。阳具直捣花径最深处的敏感,那种极致的充盈感令她酥麻,快感中夹杂着被猛烈撞击的疼痛。他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脊,巨大的力量将她完全禁錮。
宋楚楚双手揪住被褥,口中溢出破碎的呻吟。她想开口,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组织。所有的字眼都卡在舌尖,化为细碎的喘息和无助的嚶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王爷……嗯……不……」
湘阳王却更坏心的揶揄道:「不是有所求吗?怎么不说了?」
她一阵呜咽,花穴承受着汹涌的快感和被刚猛深入的微微刺痛,也不知是想迎合还是逃避,却愈加湿润,让男子轻易的掠夺。
她挣扎许久才于娇喘间艰难地说出:「呜……想……习……骑射……」
他竟低笑出声,在她后颈落下一吻,下身的动作不止,每一次猛烈的进出,下腹都重重拍打着她丰满的臀瓣,发出黏腻的声响。「可还有?」
「鞭子……」——还给妾。
花穴中的肉茎忽然狠戾地一挺,宋楚楚骤然双目圆睁,呼吸一滞,勉强吐出一字:「疼……」
湘阳王轻咬她耳垂,威胁道:「敢再说便让你哭一整夜。」
「不敢了……妾不敢了……」她泪眼汪汪的回头看他。
他在她肩颈间亲吻数下,气息灼热,腰下的衝击依旧凌厉,却终于稍稍收了几分力道,快感与痛感交织,惹的她娇吟连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翌日清晨,微曦透过雕花窗欞,在帐幔上洒下点点斑驳的光晕。
宋楚楚缓缓睁开眼,宿醉的头痛如针扎般,细细密密地爬上她的太阳穴,让她忍不住轻轻揉了揉。温热的触感从身后传来,鼻尖縈绕着淡淡的沉香,都昭示着她并非独自一人。
她瞬间僵住,脑中的记忆支离破碎却又清晰得骇人。那壶桂花酿的甜腻,她醉后的语无伦次,还有那些……那些大胆至极的「心悦」告白,以及她主动攀附的娇态,甚至最后无所顾忌的求欢。
她的脸颊灼烧得滚烫,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鑽进去,永不见人。
身旁的男人似乎有所察觉,低沉而带着晨间特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醒了?」
宋楚楚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僵硬地转过头,视线对上湘阳王那双深邃的眼眸。他已然醒来,正定定地看着她。
她慌乱中想起身,湘阳王却抬手轻轻按住她的肩头。他的指尖拂过她微凉的肌肤,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热度。
「王、王爷……」她囁嚅着开口。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为自己的酒醉的失态道歉?还是为那些衝动的告白而后悔?
她只觉浑身不自在,像被剥去了所有偽装,赤裸裸地曝露在他眼前。
湘阳王坐起身,随意地拉过被褥,宽松地披在精壮的胸膛上,那雄浑的体魄在晨曦中显得格外有力。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透出一丝审视,彷彿要看透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夜的话,可还记得?」他平静地问道。
宋楚楚忙摇头,又急又快地道:「不、不记得……妾酒醉失言……」声音越说越小,连自己都觉得这番话苍白无力。
「酒醉失言?」湘阳王轻轻重复,语气意味深长。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自己。「所以昨夜所说的一切,都是虚言?」
「不、不是的!」她急切道,满脸通红,支吾其词。
湘阳王放开了她,低笑道:「昨夜大胆求爱,今日才来害羞?」
他一把将她扯入怀,低头轻咬她的耳垂:「连旭王温润如玉这种话都敢说出口,是嫌本王罚得不够?」
宋楚楚心中一惊,欲抬头望向他,却被紧紧禁錮于他怀中,只能小声道:「妾知错了。」
「罢了,」他淡淡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宠溺,「再罚你,又不知要哭多久。」
她微怔,随即心头一松,如释重负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不无狡黠地轻蹭了蹭他的胸膛:「谢王爷。那……宝玉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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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上下张灯结彩,歌舞昇平,一派喜气洋洋。
宋楚楚入府日子尚短,湘阳王遂不让她出席,她还闹了性子。终是他半威胁,半安抚,才乖下来,承诺这夜安分留在怡然轩。
南苑佔地颇广,亭台楼阁俱全,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座临水小殿与曲水流觴之地。湘阳王命名为「水云堂」,今夜设宴,便在此地铺陈华席。
堂外灯花绽放、锦幛飘摇,侍婢鱼贯而出,奉上佳餚醇酒。宴席中,湘阳王端坐主位,与江若寧同案而席,举手投足间尽显亲王威仪,不怒自威的气场让眾人不敢造次。江若寧身为准侧妃,亦在一旁得体相伴,温婉的笑容恰到好处,为宴席添了几分雅緻。
酒过三巡,气氛渐酣。眾臣言语放开之际,数名歌姬袅袅进入,随乐起舞,极尽风情。
为首者身着丹红纱衣,腰肢纤细如柳,裙摆如霞雾流转,随步而飘。眾姬或执丝竹,或舞罗扇,或持香袖回旋,身段妖绕,恰如水上轻烟。
鼓点渐密,琴音如泉。那丹红衣歌姬领舞于前,一双美眸敛着笑意,眼波流转间,竟于席上眾人目光中,独独对上了主位上的湘阳王。
她眸光瀲灧,如春水微漾,眼中藏着千言万语。每一个转身、每一回眸,皆似无意,却处处勾人心神。那柔腰一折,几可疑为骨无三两。
湘阳王神色微动,领舞的歌姬固然美艷,但让他关注的是——她那眉眼间,竟与宋楚楚有七、八分相像,倒是少了分天真骄纵,多了分风情万种。
乐声再起,那带头的歌姬见亲王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竟直起身形,擎着一壶瓷酒,自舞群中婀娜走出,步步莲花。她走至主席下方,低眉轻笑,盈盈一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奴家不才,敬王爷一杯。」
她语声柔婉,指如青葱,手中瓷壶斟出一盏清酒,酒色微透粉光,香气隐约浮动。她抬手奉上,态度柔顺,却暗含一丝挑衅的诱惑,眸光仍旧不避不让地,直视湘阳王的眼睛。
殿中寂然。
一旁的江若寧坐姿端凝,裙角曳地。她淡淡扫了那歌姬一眼,眉眼如画,唇边含着浅笑,神情虽淡,却自有一股贵族女子独有的冷静与从容,毫无妒意,也无半分不快。
湘阳王轻轻頷首,刚伸手接过酒盏,殿外却传来内侍通报:「定国公到——」
眾人皆是一愣。定国公素来事务繁忙,能赴此宴已是难得。湘阳王略一挑眉,将酒盏轻置于案上,起身步向殿门,亲自迎接。
歌姬见状,虽有不甘,却也只得福身退下。
江若寧静静陪坐,眼见湘阳王与定国公言笑甚欢,两人时而对酌,时而长笑,氛围热烈。她不插言语,只安静地为王爷添盏递巾,举止温婉如水,既不抢锋头,亦不失体面。
只是坐久了,她觉得喉头有些发乾,便顺手从案上取过一盏酒,举至唇边浅尝几口,觉其入口温润微甜,带着一缕说不出的异香,不觉多饮了些。
她饮得自然,也并未察觉湘阳王略微偏头的一瞥。
湘阳王眼角馀光扫过,目光微顿——那盏酒,似是方才那歌姬献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并未深思,仅当江若寧不慎拿错。她素来稳重,且酒性不烈,应当无妨。
只是没过多久,江若寧便觉一丝异样。
先是指尖发麻,旋即热气自喉间缓缓升腾,心口闷闷的,像有什么东西在血液中潜行,难以言说的浮躁与酥麻渐次而来。她不动声色地轻理衣袖,呼吸间却愈发滚烫。
她微微蹙眉,想稳住心神,却发现坐姿竟有些难以维持。那热意不是寻常酒气,而像春日烟雨里的温泉,将她层层裹住,从肌肤渐渐渗入骨髓。
她意识到不对劲,却不愿惊动眾人,便低声道:
「王爷,妾有些不适,许是方才受了风……可否先行退下?」
湘阳王闻言转头,见她神色如常,气息略乱,脸色微红,便点了点头,道:「嗯,去吧。」
江若寧一福退下,步伐不急,身姿仍旧端雅,唯有手指紧握成拳、指节泛白,掩住了翻涌的异样。
湘阳王目送她离去,未再多想,继续与定国公谈笑。
而她离席的背影,渐渐隐没在灯火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甫一踏进雅竹居,江若寧便抬手,气息略促地吩咐道:「去备冰水,越快越好。」
春华怔住了,还未及卸下她的披帛,便惊声道:「娘子,这天气虽已转暖,但也绝非盛夏,怎能冰浴?万一冷伤身子,叫王爷知晓——」
「我叫你去,你便去。」江若寧声音不高,却冷得透骨,眼神里透着少见的决绝,「不许旁人靠近,也不许任何人进屋,冰水备妥后你即刻出去。」
春华一颤,虽心急如焚,却知主子素来说一不二,只得应下。
片刻后,木桶搬至内室,冰水倾入时,白雾蒸腾,水面泛着凛凛寒意。
江若寧不等水静,便褪去衣裳,强忍着体内翻涌的灼热,一脚踏入。
水冰如刃,方才一入,她便倒抽一口冷气,脊背瞬间挺直,像是全身神经一瞬紧绷。然而那热,却如藤蔓般疯长——从胸口漫至四肢,像是烈火里灌入了酒,连指尖都在发烫。
她将自己整个沉入水中,只留面颊在外,呼吸已是紊乱,唇色却逐渐失了血色。
——她知道那是媚药。
这种隐而不烈的药,最是阴损,不夺人神志,却让人欲火焚身、理智受困,一旦无法自控,只怕会做出平日怎都不会做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咬牙忍着,纤白的手指紧紧掐着桶沿,指甲几乎陷入木缝。身体像被无形火焰焚灼,却又强压着泡在冰河里,热冷交错之间,她全身颤抖如筛糠,双唇止不住发青。
水雾里,她额上冷汗如珠,不知是热出来的,还是冷沁出来的。
她不肯叫一声苦,也不许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她将额贴上冰桶边缘,紧紧闭上眼,像在与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对抗,唯有心底一丝清明仍未失守——
不能出声,不能叫人知道,更不能失了身分。
夜已深,水云堂中宴席方散,诸官纷纷辞去。湘阳王送至殿外,转身便往清风堂而去。方至阶下,便见一名侍婢垂手立于廊前,眉眼焦灼,正是江若寧身侧贴身侍婢——春华。
她见湘阳王现身,连忙上前,颤声道:「王爷……求您快去看看江娘子吧,她……她自从从宴上退下,就一直将自己锁在雅竹居内,不许任何人进屋……」
湘阳王微顿脚步,眼神一沉:「她怎么了?」
春华低头不敢抬眼,急声道:「奴婢不知她究竟怎么了,只知她命人备了整桶冰水,自己进去泡了快三刻,奴婢多次求她出来,她都不应,屋里只有冷水声与她偶尔的喘息……奴婢怕她身子撑不住……才前来稟告……」
湘阳王原本神色淡淡,听到这句,眉心忽然一皱,原地沉吟了一息,衣袍一拂,抬脚便往雅竹居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春华见状急忙跟上,脚步踉蹌,眼里几乎要落下泪来。
雅竹居门前,灯火尚明,门扉紧掩。屋内静得出奇,唯有偶尔传来轻微的水声,彷彿滴水穿石,滴进人心。
湘阳王未多言,抬手一推,那扇紧闭的门「吱呀」一声被他推开。
冰雾自内里瀰漫而出,冷气扑面,他眸色微变,一步跨入内室。
甫入内室,一股刺骨寒意扑面而来。室内氤氳繚绕,冰气蒸腾,透着浓重水雾。檀木地上铺着一层薄冰,连墙角铜炉都早已熄火,整个房间如陷寒潭。
冰浴置于内室屏风之后,水雾里隐约见得一抹柔影蜷伏其中。
江若寧倚在浴桶一侧,双臂环膝,乌发披散湿透,濡濡垂落于肩背与水中,肤色如雪,被冰水激得颤颤发红。她唇瓣泛白,身子却染着诡异桃红之色,明明寒冷至极,额角却沁着细汗。
她听见脚步声,挣扎着睁开眼,勉强道:「放肆。我说了,不许进来。」
抬眼,雾中依稀辨出熟悉的身形,心头一震。
「王爷……」她声音微哑,像是从喉间挤出来的,带着细碎颤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湘阳王立于水雾边缘,眸色深沉,一眼便看出异样。这不是单纯的风寒,也不是一般病症。她明明已经冷得唇青齿颤,神志却仍强撑着清醒。双颊红得异常,喘息间隐藏着抑制不住的痛苦。
「你中了什么?」他声音低沉,沉着冷意。
江若寧一手紧紧抱住自己,将身体藏入水面下,不让冰凉散去,气息紊乱地说:「妾……无碍……只是……略有不适。」
说到一半,她闭了闭眼,水面微微泛起波纹。她强撑着理智,唇角却忍不住颤抖:「妾未着寸缕……王爷若无要事……请回……」
湘阳王并未如她所愿离去。
他凝视着那水雾中颤抖的身影,目光渐沉,步子一迈,已跨入屏风之后。长袍曳地,衣袂拂过薄雾,竟生出几分压迫之感。
江若寧骤见他逼近,神色一变,声音颤颤:「王……王爷……」
话音未落,他已来到浴桶边,不容分说伸手将她整个人从水中捞起。
她冷得身子僵硬,却因肌肤与他一触即碰,体内那股翻涌的燥热倏地炸开,似火遇油。原本还能强压的理智瞬间崩裂一角。
「唔……」她闷哼一声,整个人在他怀中颤如秋叶,雪肤上还带着水珠,在寒意与渴求间煎熬不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湘阳王低头看她,湿透的赤裸身子贴着他胸膛,眉眼微颤,双颊红得几近滴血,情态说不出的撩人。
他眼神一凛,想起那杯歌姬为他倒的酒。
「你中媚药了。」他声音冷得出奇,语气却已无法如先前那样毫无情绪。
他大步走至牀榻,将她放下,然后便俐落脱下外袍,单衣袖拧起,坐到榻边,取了巾布为她一寸寸擦去水珠。
巾布覆过她肩头,她颤了一下,却不是冷,而是那触感引出的阵阵酥麻。
「王爷……妾自己来……」她声音微哑,抬手欲夺巾布,却被他一手扣住手腕。
湘阳王眉峰微压,语气低哑:「再拖下去,你会伤身。」
他动作轻柔,却每一下擦拭都如细火燎原。
江若寧咬唇忍着,唇色已被她自己咬得微破,眼角泛红,像极了雨打梨花。
湘阳王低头看着她,她那双向来沉静的眼眸此刻泛着异常的水光,湿濡如雾,欲拒还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因药性瘫软于榻上,吹弹可破的肌肤此刻緋红异常,酥胸随沉重的呼吸起伏。
他伸出手爱抚她细致的腰肢,她便浑身一颤,娇鸣一声,胸前的乳尖挺立渴求。
「不要……妾……」她连连喘息,连声音都甜腻起来,「不……想……因媚药……承欢……」
湘阳王闻言,心头猛地一动。他明白她骨子里受礼教约束。上一次以口事君是发自内心的真情奉献,这一次却是受媚药驱使,肉体的沉沦。
可这也由不得她。
别说这药性已发作至此,已是箭在弦上,而且……她如今这副诱人的模样……
湘阳王俯身吻上她的耳畔,又感到她一阵颤慄,低声道:「别怕,本王在。」
语毕,他便把唇带到她纤细的粉颈,轻咬、舔吻,手也抚上了她盈盈在握的酥胸,掌心驀地收紧。
媚药使江若寧每一寸的肌肤都极度敏感,男子手上的茧痕刺激着她柔软的胸脯,她微微倒抽一口气,眼神矇矓,喘息不断。药效霸道,她已无力反抗。
然后他的吻便来到了双峰上的嫣红乳尖,含吮轻咬。她娇躯颤抖,喉间滑出一声颤吟,又细又软,惹得他心头难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湘阳王坐起身,徐徐褪下身上的衣物,目光如灼。
驀地失去了身上男子的重量,江若寧勉强撑起身子,软软的伏在他强壮的胸膛上,竟轻轻舔舐他的唇,又似勾引,又似撒娇。
湘阳王一把抓紧她的细腰,眼神骤冷又灼热,佔有与慾望在眼底交缠,仿佛下一瞬就会将她拆骨吞下。
「江若寧,」他嗓音低哑,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可知这般挑逗本王,是什么下场?」
她却似听不见般,神智迷乱,花穴早已潮湿一片。此刻感觉到湘阳王腿间坚硬的阳具,竟本能地扭动臀部,将柔弱的花穴于那蓄势待发的肉茎上轻轻摩擦,一声一声的淫媚哼吟不断。「王……爷……」
湘阳王惊于这媚药之烈,竟把素来清正矜持的她逼得几近沉沦,而那一身软态,却教他移不开眼。心底某处,悄然升起一丝近乎残忍的欲望——他礼待了她七年,乃身为亲王的理智与尊重,可自月前她主动以唇舌侍奉后,那理智便出现了裂缝。
此时此刻,他想看她怎么求他,怎么哭着媚着,一点一点,把那从前的矜持与骄傲,全数卸下,只剩他一人能碰、能要、能毁。
他想知道自己能把她逼成什么样子。
他强自按捺住腹下的欲望,一手扣那细韧的腰身,另一手覆上她小巧的雪峰,不轻不重的玩弄着,唇舌于她耳边诱导:「既然想要,便乖乖地自己坐上来,让本王好好看看你有多想要。」
江若寧的身躯此刻已完全不受控制,药性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那双因高热而水光瀰漫的眼睛,勉强捕捉到他眼底那份难以言喻的戏謔与命令,但羞耻感很快被更强烈的渴望吞噬。她听见他低哑的引导,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渴望得到那份救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缓缓、艰难地挪动着身体,湿热的花穴再次蹭过他火热的肉茎,引得她又是一声低喘。她努力抬起身体,却因药性虚软无力,身子摇摇欲坠。
他大手一捞,顺势将她发软的身躯扶正,助她调整姿势。江若寧半倚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花穴微张,正对着他早已勃发的肉茎。
「这样……」她喘息着,声音破碎而娇媚,带着浓烈的慾求。她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像在求他,又像是在询问。
他以手引导她,轻轻向下压。花穴被坚拔挺立的阳具缓缓撑开;随着每一寸的入侵,那酥麻、折磨人的快感便兇猛袭来。直到肉茎猛然顶到最深处,极致的刺激使江若寧睁大双眼,玉唇微张,溢出娇媚的淫吟。
湘阳王喘着粗气,两手握着那圆润的臀瓣,继续命令:「乖,自己动。」
她双手紧扶着他肌理分明的肩膀,青涩的上下律动,让那粗大的肉茎抽插自己紧致的花穴。她咬着唇,一下又一下地抬起臀部,又重重跌坐于那坚硬滚烫的阳具上。
她浑身燥热,心脏砰然的跳动,花穴一下下的收缩,却始终慾求不满。
她一阵呜咽——渴求已久的肉茎虽然把空虚的花穴填满,花径深处的一片灼热痕痒却还是无法被满足。
她抱紧湘阳王,被情慾折磨的泪水自眼角滑落,腰肢依然不规律的扭动着,沙哑地求道:「王爷……求您了……帮帮妾……」
湘阳王见她终于到达崩溃的边缘,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与深沉的慾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轻吻那小巧的耳垂,低哑道:「好。」
他不再忍耐,双臂猛然收紧,将她牢牢扣在怀中,腰身随即向上挺动,开始用强劲而有力的节奏,主导这场迟来的释放。
每一次深入都伴随着江若寧急促的呻吟,她的身体在药性与快感的双重衝击下不断颤抖、弓起。更甚者,男子的每一下挺动都让她的花蒂轻轻磨擦着他精实的下腹。
亲王的强烈入侵使她的酥胸剧烈抖动,他低下头,将一边的乳尖含入嘴中,用力吸吮、拉扯,直至微微红肿,随即又肆虐另一边的嫣红。
花穴被恣意的深入衝撞,加上花蒂上连绵不绝的刺激,彻底将她残存的理智消磨殆尽。
江若寧时而尖叫,时而低鸣。花蒂与男子下腹的频繁交触,使她的腹间渐渐形成一道难以承受的紧绷。这股紧意愈来愈强烈,她的淫声浪语也愈发失控。「王、王爷……好舒服……好……好舒服……」
她几乎是哭着承受那狂乱的快感。
湘阳王从未见过她如此放纵的一面,热切的与她唇舌交缠,腰下的动作毫不温柔,既想索取,也想满足她。
那股腹间的紧意终是达到顶峰,如一道狂澜倾泻而出,她尖叫一声——阴精竟然自她的花穴喷薄而出,将二人的交合处湿了一大片。
湘阳王感到一丝惊讶,却觉理智骤然断裂。怀中之人已彻底神智涣散,身体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软弱得像一滩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给她喘息的机会,猛然将她转过身去,让她趴伏在榻上,臀部高翘。他感受到她因姿势改变而发出的微弱呜咽,却不为所动,腰身随即下压,再次毫无阻碍地进入那湿热、紧緻的花穴。
她的花穴已春潮泛滥,一片黏腻浸润,淫液自她白皙的大腿流淌而下。湘阳王抓紧她的玉臀,粗暴地掠夺着。一下又一下,他野蛮地抽离至最远,又近乎惩罚性的深深撞击。
她的眼神游离,身子虚软而敏感,任人摆佈;神智一直沉醉于情慾之中,终于体会到何为欲仙欲死,唇边断断续续的溢出甜弱的娇吟。「王、王爷……啊……」
良久,那兇猛的肉茎似在花穴里又涨大了一分,男子一声闷哼,火热的阳精终于尽数射入内径的尽头。
湘阳王粗喘着,又轻揉她白皙的臀瓣数下,才不捨的缓缓抽离,见那微微红肿的花穴稍许的开合着,娇弱无力。
榻上可怜的人儿,经过猛烈的药性和激烈的交合,已然累透昏厥。周围一片狼藉,床舖凌乱不堪,二人交合的体液将被褥彻底浸透。
亲王深邃的眼眸中,情慾的火光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怜惜与满足。他低头轻吻江若寧的额角,感受到她皮肤依然的灼热。
他沉声唤来侍女:「替江娘子沐浴更衣。」
侍女们闻声而入,不敢抬头多看一眼,纷纷迅速收拾狼藉,为江若寧清洁妥当,更换被褥。
待二人都换上乾净的寝衣,他便重新躺回榻上,将被侍女们安置好的江若寧轻轻搂入怀中。她依然沉睡,身体尚有馀热,呼吸却已渐趋平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若寧醒来时,窗外已是晨曦微亮。她浑身酸痛,彷彿被大火灼过,又被冰水泡过,一动便牵扯出阵阵抽痛。她低头一望,自己身上衣裳整齐,发丝乾净,分明是有人细心梳理过。
榻旁一人倚坐未起,衣袍松散,寧静淡然。
是湘阳王。
恍然之间,脑海中迷乱破碎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现,清晰得令她肝胆俱裂——
媚药的灼烧,冰水的彻骨,身体的失控,以及她在湘阳王面前,那毫无保留、主动索取的媚态……每一个细节都化作无形的利刃,狠狠札进她薄如蝉翼的脸皮。她想起自己是如何呜咽哀求,如何扭动迎合,甚至在药性驱使下,毫无羞耻地洩出身体最深处的慾望。
她那张向来清丽的脸,此刻血色尽失,苍白如纸,羞耻感如排山倒海般将她淹没。
她颤抖着翻身下榻,撑着酸软的膝,伏身叩地。
「王爷……请赐罚……」她声音颤抖,泪水滴落在地。
湘阳王闻言眸色一凝,淡声问:「为何要罚?」
她执着垂首,声音低如蚊鸣:「妾……昨夜失礼,魅惑王爷,失妇德节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魅惑?」他静默片刻,语气忽然冷下来:「你认为,本王是会被美色所惑之人?」
她猛地抬头,又立刻低下去,喉头紧缩:「妾……不敢。」
湘阳王轻叹了一声,感到一丝懊恼。他昨夜索取无度,早该预料到她清醒后的反应。
他坐于榻上,俯下身:「你还烧着,起来。」
江若寧动也不动,伏地轻颤。
「连本王的话也不听了?」他语气淡淡,却自有一股不容违抗的威压。
她这才颤巍巍地抬身起坐。
他凝望她片刻,便将她拽起,把人稳稳搂住。未几,怀中人竟压抑地哭了起来,清瘦的肩膀微微颤抖。泪水沾湿了他的中衣,他只是抱得更紧些。
待她平静下来,他才微笑调侃:「本王替你解药,竟让你如此伤心?」
江若寧摇头,声音落寞,于他颈窝轻道:「妾有负王爷,不配为王爷准侧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眉头一皱,沉声道:「若寧,你再胡说,本王便真生气了。」
语毕,他将她的脸抬起,四目相视。
「你曾说,《礼记》不禁人有欲,乃禁无度。你可有日日夜夜勾引本王,让本王无心政务?」
江若寧一怔,脸上犹有泪痕,摇了摇头。
「不管是清雅自持的你,还是情难自禁的你,都属于本王,何罪之有?」
湘阳王吻了吻她的脸,又把她按于怀中。「……昨晚是本王过份了,非你之过。」他凑近她耳边,「本王以后会更温柔些,别难过。」
便是此刻,江若寧仍能感觉花穴中隐隐作痛,脸颊泛红,只轻轻「嗯」了一声。
湘阳王吩咐一声:「叫春华进来。」
春华应声而入,手中捧着一碗汤药,见江若寧神情疲惫,连忙跪下请安。
湘阳王接过药碗,一勺一勺的喂予江若寧,轻声斥道:「本王还没说你。谁允许你在冰水中泡那么久?沉大夫说你中过媚药,又寒水久浸,阴阳皆损,才发热不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药苦心甜,江若寧垂眸轻道:「妾以后不会了。」
喂过药后,他叮嘱了春华几句,又俯身替江若寧理了理鬓发,轻声道:
「你安心歇着,其他的事,本王自会处置。」
次日辰时,湘阳王端坐案后,周身寒意凛然。朝服未换,眸色却冷得如霜雪压境。
「人查到了?」
袁总管垂首答道:「回王爷,备酒的内侍皆审过,药是那新进的歌姬霓裳手中所藏,趁备宴时掺入香酒,献予王爷。」
「她?」湘阳王想起宴会上那个领舞歌姬,眸色更冷,「真有趣,怎么这世上偏偏有个与宋娘子七分相似的女子,送上门来取悦本王?」
袁总管忙道:「属下已查明,乃户部侍郎陈肇文之子陈远所使。此人闻王爷近日新纳宋娘子为妾,妄自揣度,以为王爷偏好美色,便设此下策,意欲以貌似宋娘子之歌姬投其所好,借此博得欢心,图谋岁末拨银之权。遂暗令霓裳藏药于酒,引王爷动情,伺机献人。」
「动情?」湘阳王冷笑一声,笑意森寒刺骨。「那歌姬如今何在?」
「回王爷,已关入王府地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湘阳王侧目看他:「你认为,她与宋娘子长的像吗?」
袁总管登时求生欲爆棚,小心回道:「这……属下眼拙,实在看不出有何相似之处……或许那陈远自作多情,见风是雨……」
湘阳王斜睨了他一眼,神情彷彿在说「你也就这点胆识」,随即轻描淡写道:
「乍看是有几分神似,不过——几刀下去,自会不像。」
袁总管额上冷汗潸潸,拱手道:「奴才明白。」
湘阳王收回视线,语气仍是清冷如冰:「低调处置,不许让消息传入内院。宋娘子胆小,江娘子身体未復,皆不必知情。」
「是。」
「至于陈家父子——」
湘阳王垂下眸,抬手把玩着玉扳指,语调极淡:「奏本拟好,按意图对亲王下毒,图谋不轨之罪,交大理寺审理。若他抗辩,便由本王亲自进宫稟报陛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湘阳王府的东侧,有一片开阔的练武场,足有数亩方圆,地面平坦结实,尘土随风轻扬。这里远离主院的喧嚣,唯有偶尔传来兵器交击的脆响,或马匹的嘶鸣,衬得四周愈发肃穆。
今日,这肃穆的练武场却多了一丝难得的景象。
湘阳王身着一袭深色骑装,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气度依旧清冷。他站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旁,耐心十足地牵着韁绳。马儿通体油亮,性子温顺,显然是特意为宋楚楚挑选的。宋楚楚亦换上了一身利落的窄袖骑装,乌发用一条红色革带高高束起,少了平日的娇气,多了几分英气颯爽。
「你先试着上马,不必急。」湘阳王嗓音低沉,声线依旧平静。
宋楚楚轻巧地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她稳稳地坐在马背上,双手轻轻拉着韁绳,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温柔,轻轻打了个响鼻。
她转头望向湘阳王,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王爷,妾随爹爹在边关住过几年,会骑马的。」
湘阳王唇角微不可察地轻勾了一下。他上前一步,一跃上马,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笼罩,宽阔的胸膛紧贴她的背部。
宋楚楚脸颊微红道:「妾能自己骑……」
他含笑道:「你不是说想学骑射吗?」他大手覆上她握着弓的手,轻轻调整着她的姿势,以肢体示范着力道与角度:「射箭的力道要从腰部发出,而非只靠臂膀。骑射更甚,需要藉助马匹衝势,人马合一。」
「现在,拉弓。」湘阳王简短地命令。
宋楚楚深吸一口气,在他的引导下,缓缓拉满了弓弦。箭尖在靶场远处的一隻稻草人靶心处稳稳地晃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
随着他一声令下,箭矢离弦,如一道闪电般射向靶心。虽然偏离了一点,但对于初次骑射的人来说,已是难得。
「哇!」宋楚楚惊呼一声,转头看向湘阳王,眼底是难以抑制的兴奋,「王爷,妾射中了!」
湘阳王低头看她,语气懒懒的:
「你那点气力,连靶人都没射疼。若这是在战场,你怕是连对方的头盔都掀不动。」
宋楚楚下唇一撅道:「王爷……」
湘阳王眉峰挑了挑,仍是那副淡淡的神情:「怎么,刚刚不是还意气风发?你那边关出身的骄傲呢?」
「妾……妾又不是要上战场!」
「不上战场也不能放空箭。」他淡声说道,眼角却藏着笑意,「不然教你来做什么?陪你策马游湖么?」
她小声嘀咕:「也不是不行……」
湘阳王失笑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楚楚抬眸看他,笑意盈盈地说:「王爷笑了。」随即仰头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他轻声斥道:「得寸进尺。」语气里却无半分怒意,又道:「再练几次。若你学会了,改日随本王一同出猎。」
她眼睛一亮:「真的?」
他不置可否,只道:「本王的话,几时哄过人了?」
湘阳王又陪她练了几圈,见她渐渐驾轻就熟,便放手让她独自练习。
宋楚楚骑着马,在练武场上奔驰了几圈,汗意微湿鬓角。正欲回转之际,目光无意间瞥见练武场的另一侧,身着一袭素雅浅色长裙的江若寧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似是刚到,朝这边望来。
宋楚楚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江若寧是湘阳王心中无法憾动的存在,她不是不想恨,而是连个由头都找不着。她想起江若寧帮助她离开寒院的恩情,便骑马上前,在她身前缓缓停住。
「江娘子,你也来骑马吗?」
江若寧微笑摇头,语气温和:「只是路过看看。我不会骑马。」
宋楚楚惊讶地睁大眼,随即兴致勃勃地伸出手:「我教你吧,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若寧连忙抬手轻摆,语气带着一丝紧张:「谢宋娘子好意,我身子文弱,怕是会给王爷和娘子添乱。」
宋楚楚却全然不在意,笑着俯身往前探,正要拉她上马。
然而,她还未碰到江若寧的衣袖,一道冷然的嗓音自背后传来——
「胡闹。」
湘阳王面色平静无波,瞥了一眼热情高涨的宋楚楚,语气淡淡地说道:「就你那野性子,自己一人骑得勉强,半路搞不好两人都摔下来。」
他既知宋楚楚的活泼,也知江若寧的柔弱,这组合实在风险太大。
宋楚楚闻言,立刻意识到湘阳王不悦了,小声道:「那妾自己骑……」
她策马远去,练武场再度归于静謐。马蹄声渐远,只馀风掠沙声,偶尔吹动江若寧裙角。
湘阳王站在她身侧,静默片刻,才忽然开口,声音仍是惯常的清冷:
「真不学?本王可以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若寧心头微跳,抬眼与他对上一瞬,旋即垂下。
「谢王爷好意,妾确实不善马术,恐怕会辜负王爷一番教导。」她语气婉转,拒得得体,神色亦一如既往的温和恭顺。
湘阳王看了她一眼,没再勉强。
远处宋楚楚的笑声隐隐传来,他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皱,转过视线回到江若寧身上。
「若寧,」他语调依旧冷静,却低沉了一点,「宋娘子央了本王几回,想去宝玉斋看看首饰。」
江若寧略微偏头,神情安然听着。
「她那性子,本王不放心她独自出府。」
江若寧忍俊不禁,语带促狭地笑了笑:「王爷若陪她一趟,她自然不会出什么乱子。」
湘阳王皱眉,语气透出几分嫌弃:「本王才不进那等香气浓得叫人犯头疼的地方。」
江若寧眸光轻转,语中含笑:「妾倒从未见王爷避过女儿家的薰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湘阳王扫了她一眼,唇角微勾,只道:「你陪她去。反正……你们两个,也不是处不来。」
江若寧轻声应下:「是,王爷。」
他脚步微移,似欲离去,又忽然停下,语气冷淡却多了一分叮嘱:
「看紧她,别叫她闯祸。你是准侧妃,若她胡来,不必迁就,罚就是。」
江若寧神色如常的沉稳温婉:「妾定当尽力,不让宋娘子惹事,亦不负王爷所託。」
宝玉斋坐落于城南街,雕梁画栋,翠帘低垂,香雾氤氳,一步入内,便如坠入一片精雕细琢的锦绣世界。正厅四壁悬掛着名家绣画,柜台后方几座高大的紫檀木柜错落有致,陈列着各式首饰绣品,金丝银线、南珠夜明,无一不精巧细緻。
宋楚楚甫一进门,眼眸便亮了起来,左顾右盼,惊叹声不断:「呀!这对耳坠,好像是苏州今年新出的样式……」说着便凑上前去端详,目光在一排排步摇、金釵与绣扇上流连忘返。
江若寧亦缓步入内,身形婀娜,神色如常,却在瞧见一枝步摇时微微顿住,眼底罕见地浮起几分兴致。那步瑶呈温润的淡金色,内敛高雅。主体是一朵半开的玉兰花,花蕊以几颗浑圆的南海珍珠点缀。玉兰花下,垂坠着三串细细的金链,每串链尾都悬掛着一颗冰种翡翠。
宋楚楚见状,也凑过去看了一眼,惊呼:「好美的步摇!」她顺手拿起那枝步摇,凑到江若寧发边比了比,笑吟吟道:「江娘子,买吧!你是准侧妃,若你什么都不买,只我一人买,回府后又要被人说我张扬显摆了!」
江若寧闻言,轻笑一声:「我看王爷倒是喜欢你这般张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后宋楚楚挑选绣品,与店家低声讨论扇面图案。店家手持一柄以淡雅丝线绣成的团扇,花瓣以深浅不一的粉色丝线绣出,细緻得连花蕊都清晰可见。几隻彩蝶蝶翼上的纹路以金线勾勒,在光线下熠熠生辉。
她两眼放光,正想拿上手,忽听门口传来掌柜的迎声:「哎哟,原来是永寧侯夫人驾临。今日可真是蓬蓽生辉。」
一位衣饰华贵、面容端肃的中年妇人步入厅内,眼神冷冽、气场强盛,眾人纷纷避让。其身后几名侍婢随行,其中一名鹤发嬤嬤,目光锐利,神情刻薄。
宋楚楚脸色微变,欲侧身避让,却已被那嬤嬤一眼认出。
嬤嬤语带讥讽:「咦,这不是咱们府上庶出的二姑娘?怎么,还有脸来这等地方挑首饰?」
宋楚楚眉头一蹙。江若寧则轻轻放下手中金步摇,神色未变。
永寧侯夫人目光落下,眼神似寒针铺陈,语气却平平:「怎么,不会叫人了?」
宋楚楚僵硬的福身一礼,低声道:「侯夫人。」
侯夫人唇角一勾,带着淡淡的轻蔑:「听说你如今在湘阳王府过得倒也不错。可惜了,若不是太后心软,怕是如今见的就是你的灵位了。」
宋楚楚神情骤变,怔怔抬头:「太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嬤嬤一声冷哼,忽地踏前一步,声音带刺:
「哼,当初若不是湘阳王先一步纳你入府,你这等庶女早该伏法受死。永寧侯府可不稀罕你这等不知羞的逆女,现如今倒好,成了王府的玩物。」
她语毕,刻意顿了一顿,又补上一句:「若不是长了张还能看的脸,怕是连暖榻的资格都无。」
宋楚楚气血上涌,脸色倏白,咬牙欲衝上前,脚步未动几步,手腕却被一隻细白的手紧紧扣住。
江若寧微侧身,挡在她身前,语气平静,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这位嬤嬤说话倒是鏗鏘,竟不似下人,倒像自家主子似的。若旁人只听你几句,怕还真误以为永寧侯府如今是你当家。」
嬤嬤脸色一变,刚欲反驳,江若寧却不紧不慢地接着道:
「宋娘子奉王爷之命入王府,是妾室也好,是玩物也罢——这话,可敢当着王爷的面说一次?」
四周霎时一静。
嬤嬤一时语塞,硬着头皮道:「便是湘阳王也得尊夫人一声表姨母,你又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若寧转向侯夫人,语气依旧温婉,却平平一语刀刀见骨:
「既如此,夫人更应清楚王爷的脾性。妾向来听闻夫人端庄有度,教养有方,今日一见……倒是妾眼拙了。这样的下人,若非夫人默许,怕也不敢当街放肆。」
永寧侯夫人脸色终于变了,沉默了半晌,方缓缓开口:「江娘子言之有理,是我教人无方,回府后自会训诫。」
江若寧頷首示意,进退得宜,也不再多言。身形清瘦,却在宋楚楚前方稳稳而立。
侯府夫人已转身欲出,踏至门前,忽又止步。她微微侧首,语气轻柔,却暗藏锋利:
「听闻数年前,江娘子在王府中曾遭歹人下毒。那撕心裂肺的绞痛,实令人怜惜。」
她语气一顿,唇角弯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你可知宋楚楚当初是为何触怒太后?与这样的人共侍一夫,江娘子……当真不怕吗?」
言罢,便扬长而去。
宋楚楚怔怔的抬头望向江若寧,只见她霎时脸色苍白,额上浮出细汗,身子微微颤抖,方才清淡如水的眸光,此刻浮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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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楚终忍不住,几步追上去,语声凌乱:「你别听她胡说!我说了,我没有要害你!」
江若寧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眼底浮着一层疲惫,还夹着一丝恐惧。她脚步未停,只轻声道:「宋娘子,我并没有不信你。」
她说得轻淡,却明显只想快些回房、远离是非。
宋楚楚气急败坏,只觉冤屈至极:「那、那个萧氏害你,不是被王爷发为军妓了吗?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伤你一根头发!」
「萧氏」二字一出口,江若寧脚下一绊,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般一僵——原本已无几分血色的脸,这下更是瞬间失了所有气色,连唇瓣都泛出青白。
她猛地别过脸,喉头一阵翻涌,彷彿胃底的噁心正要夺门而出,天旋地转,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一句话也没说,脚步却骤然加快,像是只想逃离这里,连春华都快扶不住她。
宋楚楚见状更觉焦急,情急之下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脱口唤道:「江若寧!」
就在此时,一道沉稳的脚步声自侧廊传来。
湘阳王大步踏入正院,目光如剑,一眼便锁住院中景象——一人神色惊慌,一人脸色惨白,身形不稳。
他眸色骤沉,声音低冷如冰:「你们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立于廊下,紧紧盯着宋楚楚握着江若寧手腕的那隻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周围气息顿止,所有下人噤若寒蝉。
「放手。」?他声音平静,却如惊雷压顶,叫人从骨子里发寒。
宋楚楚一怔,回神之际才意识到自己还紧握着江若寧。她急忙松开,却不敢抬头看他。
湘阳王缓步上前,眼神如霜,一字一句道:「直呼准侧妃的名讳,你这些日子学的礼仪,全都餵了狗么?」
宋楚楚面如死灰,欲辩又止,最终默默跪下,低声啟唇:「妾……知错。」
江若寧只觉胸口一紧,头昏耳鸣,强撑着身子福了一礼,语气勉力平稳:「王爷,只是一场误会,莫责宋娘子……妾实感不适,请允妾先行退下。」
湘阳王微微皱眉,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终是頷首,冷声吩咐一旁下人:「传沉大夫,今夜守在雅竹居,不许离一步。」
湘阳王先后传唤了两位王妾的贴身侍女——阿兰与春华问话,二人所述关于宝玉斋及正院所发之事,前后一致。待事由理清,他方才命人将宋楚楚传至书房。
宋楚楚被引至书房外时,双腿已是发软。她几次想开口问问阿兰湘阳王的神色如何,却连舌尖都像打了结,发不出声音。
她深吸一口气,终是抬手推开书房的门。
书房内静得可怕,香篆缕缕,瀰漫着淡淡沉香,湘阳王坐于案后,神色沉静如冰,目光却未即时落在她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心跳得飞快,胸口像塞了一块发烫的铁,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刮皮剥肉。她死死低着头,双手交握于身前,指尖冰凉、微微颤抖,像是担心一抬头便会对上他的眼。
她想开口,却发不出声。喉头像被什么卡住,乾涩、灼热,心头只剩一个念头:
——若王爷以为我想害江若寧,那我会不会……也会被发为军妓?
这念头一闪而过,让她背脊一冷,全身止不住地颤了一下。
她不敢想下去。那不是普通的惩戒,而是彻底的羞辱与毁灭。她怕得几乎站不住,怕那男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将她推入深渊。
终于,湘阳王抬眼看她,语气平静:「宋楚楚——」
宋楚楚惊骇抬头,眼神惊惶,唇色发白,骤然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妾真的没有要害她!」
湘阳王微蹙眉,目光凝在她身上。
她咬紧了唇,身前交叠的双手不住发抖,只执着重复:「妾没有要害她。」
他眼中带着审视,望着她颤慄的身躯、脸颊上滚落的泪珠,终于低声问:「你在怕什么?」
宋楚楚本能地以双臂抱紧了自己,嗓音微颤:「妾不要……去军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湘阳王原本心头还是一片茫然。直到这句话落下,他眼底的迷惑才像是被利剑劈开。
他怔了一瞬,旋即揉了揉眉心,神情有几分啼笑皆非。
静默片刻,终于语气低沉,像是强压着一口无奈的气:
「……谁说要把你发去军营了?」
他走近几步,望着她哭得梨花带雨、把自己衣袖都捏皱的模样,终于吐出一句:
「本王若真要罚你,还轮得到你跪着喊冤?」
见她还跪着,脸上满是懵懂与泪痕,他语气更低了几分:「起来,别哭得像是要被拉去斩首一样。」
宋楚楚连忙起身,手忙脚乱地抹着脸,认真又委屈地道:「……可妾觉得那比斩首还难受……」
湘阳王当场一噎,半晌才哑声问:「你脑子里装的是哪门子荒唐事?谁跟你说,王府妾室犯错,就会发去军营?」
她低头小声道:「大家都说,当年萧氏是给江娘子下毒,才被发去军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湘阳王瞥了她一眼,「那与你何干?你要给江若寧下毒吗?」
宋楚楚顿时眼圈微红,跺了跺脚,「妾才没有!但……但江娘子以为妾要害她……」
「她可曾说过这话?」
宋楚楚怔住,摇摇头。
湘阳王轻叹一声,语气却渐冷:
「你可知道,萧氏当年下的,是什么毒?」
她摇头。
他声音低沉,带着难掩的寒意:
「断肠引,无色无味,慢性毒。萧氏将它溶入香膏与花露,让江若寧日日以皮肤接触,毒性潜伏,侵蚀气血,最终疼痛入骨。每每毒发,便痛不欲生。若非及时发现,她活不过当年冬日。御医昼夜调理,歷一年又四月,方敢断言毒尽根除。」
宋楚楚惊愕地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氏心机深沉,蛇蝎心肠。那你现在明白,本王为何会以雷霆手段来处置她了?」
她半晌才低声道:
「那……王爷信妾没有要害她?」
湘阳王声音含着一丝嗤笑:「就你?下毒?恐怕还没动手,先把自己毒倒了。」
宋楚楚一怔,委屈地抿唇,低声辩道:「妾……也不是那么笨……」
「还敢嘴硬。」他眸光一沉,却也再无刚才那股冷劲,「往后,莫要再提萧氏。你也看到今日江若寧的样子。」
「是。」她应道,随后漂亮脸蛋上掠过怒意,「那今日侯夫人便是故意的!她不忿江娘子替妾说话,才刻意揭她的伤疤!」
湘阳王闻言眸色微敛,声线更沉几分:
「此事本王自会处置。今日之事,已够你惊扰一场。去歇着吧。」
宋楚楚欲言又止,突然跪地伏身,求道:「王爷,侯夫人性子霸道,身边周嬤嬤更是倚势欺人……但求王爷明察,莫将此事迁怒于爹爹。爹爹久镇边关,少涉京中事端,实非其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湘阳王静静看着她跪伏的身影,沉默了片刻,淡声道:
「本王自有分寸,退下吧。」
夜色如墨,雅竹居内灯火微明,簷下风铃轻摇,发出细碎声响。湘阳王未曾通传,仅着常服,静立于回廊深处,隔着半扇未掩的窗,听见屋内细语断续。
「娘子,这是为什么……?」
春华声音发颤,像是拦也拦不住眼前的一切。
江若寧立于烛影下,脸色苍白,声音却毫无温度:「我让你说。」
「娘子……」
「我让你说。」
她一字一顿,唇角泛白,双眼死死盯着春华,像在与什么可怖的回忆角力。春华终于跪下,声音低到几不可闻:「……萧綰。」
江若寧没有回话,只重复道:「再说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春华颤声:「萧綰……」
「再说。」
「萧綰……」
江若寧低下头,手指紧握衣襟,指节泛白,整个人微微发抖。她的眼泪静静滑落,声音却更冷:「再说。」
春华哽咽着喊:「萧綰……萧綰……萧綰……」
江若寧终于别过脸,像是再也撑不住,泪流满面,嗓音近乎破碎:「我代表的是王府的脸面……旁人不过随口提两句,我便溃不成军……简直是个笑话。」
屋内一片沉寂,唯馀她隐忍的啜泣声与风铃声交缠。
窗外的湘阳王立了许久,手指无声握紧。他的神情一如常日,看不出半分波澜,只在转身时,目光狠戾,森寒透骨。
他没有推门进去,也未让任何人察觉他的到来,只于沉默中转身离去。
翌日,永寧侯府门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袁总管立于台阶下,神情恭谨却不卑不亢,拱手向前迎出的管事通报:「奉湘阳王命,传侯府下人周嬤嬤入王府问话。事涉王府内务,旁人无须多言。」
那管事一听,神色变了几分,却不敢拦,唯唯诺诺退下。
不多时,永寧侯夫人亲自出来,衣履整齐,脸色沉着。
「袁总管,周嬤嬤是我房中老人,这般拿人入府,是否太过唐突?」
袁总管垂首不语,待她话音一落,方才温声道:
「夫人,王府之事,自有王府定夺。此番嬤嬤言行不当,传出之语竟说夫人教人无方、挑拨妾室,影响不小。王爷一向敬重夫人为太后表亲,自不信此言。只道是嬤嬤一人妄为,坏了规矩。」
他话语婉转,却字字如针。
永寧侯夫人眉心微蹙,终是冷哼一声:「既如此,便让她入府说清。」
袁总管拱手:「谢夫人体谅。」
夜色笼罩下的王府小牢,只有几盏摇曳的火把,将周嬤嬤狰狞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灭。她被粗麻绳捆缚在木桩上,身后两名护卫轮番挥动着粗木棍,每一记闷响都伴随着她痛苦的哀嚎。血水浸透了单薄的囚服,凝结在地面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此时,一道挺拔的身影缓缓踏入阴影之中。
湘阳王未发一语,仅静静站于阴影之外,火光映在他冷峻的轮廓上,宛若一尊不动的铁像。他目光扫过那狰狞哀嚎、血跡斑斑的画面,眸中无怒、无怜,甚至无兴致。
只见他抬手轻抖,一柄折扇展开,将血腥气一寸寸驱散,彷彿是在嫌恶空气,而不是嫌恶那个人。
随后,他转过身,连一个多馀的眼神都未曾留下,脚步从容、无声无息地离去,宛如从未来过。
小牢里,周嬤嬤撕心裂肺的哀嚎渐行渐远,最终被夜色一口吞没,连同那满地血痕与悬命哀求,一併抹去,彷彿这世上,从未有过这个人。
次日,王府内传出消息:周嬤嬤突因旧疾发作,未及回府,已命丧王府小牢。遗体不送,遗物却整齐装箱,随袁总管亲自送回。
永寧侯府门前摆下一木匣,里头除了一串旧珠釵,还有一枚绣着「周」字的小帕。另附一信,信中无主名,唯寥寥数语:
「嬤嬤老迈,耳目易误,已由王府代为清肃,日后不劳夫人费心。妾室之名,望侯府莫再妄评。」
永寧侯夫人手捧木匣,目光落在那枚绣着「周」字的小帕上,脸色一瞬阴沉如铁,指节不自觉地收紧,几乎将帕角捏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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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斋事件,宋楚楚与江若寧皆受了委屈,湘阳王虽未明言,却花了不少心思弥补。
数日内,怡然轩与雅竹居先后收到一个雕工精巧的木盒,里头分别装着她们当日看上的团扇和步瑶。
湘阳王也常往雅竹居走动,命沉大夫按时诊治,细细调理。渐渐地,江若寧脸色转好,双眸恢復了一贯的清澈灵动,唇畔也漾开了清雅如旧的浅笑。
而宋楚楚,得知周嬤嬤死讯那日,正午日头正烈,她正倚在窗下,懒洋洋地拿着王爷所送的团扇拨风。
杏儿凑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说是……那晚进王府问话,突然旧疾发作,未及救治……人就去了。」
旧疾发作?宋楚楚手一顿,心底不由打了个寒颤。
可片刻后,却有一丝快意浮上心头——王爷还是疼她的。
她本还想寻机会问湘阳王那日侯夫人口中的「太后赐死」是何意,但如今……似乎不该问……
此后一月馀,宋楚楚性子明显乖顺了不少,习画与女红皆肯下功夫,成品也日渐见章法,就连湘阳王也评一句——「嗯,还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她还是更热衷于骑射,几乎每隔两日,便央着去练武场奔马拉弓。湘阳王将她的改变看在眼里,平日相处时少了责备,多了几分宽容与温柔,连带床第间也温情了不少。
宋楚楚自然心喜。每回与他独处,见他眼底柔情流转、手势轻缓有致,心中便像被塞满了什么似的,暖得不可言说。
不过——似乎又少了点什么,虽然她说不上来。
这日午后,宋楚楚于怡然轩专心绣着手帕,一针一线,绣出一朵芙蓉花的雏型。湘阳王说了——把手帕绣成才能再去练武场。
她指尖一挑,拉动丝线,却不慎将案上的烛台撞倒。
「娘子!」杏儿惊呼一声,急忙扶正烛台。
两滴热油趁势溅落,灼灼落在她的手背上,迅速渗出两点嫣红,宛若梅花初放。
「嘶……」宋楚楚轻声喊疼,下意识地收手按住灼处。
那热意烫在肌肤上,却比不上那瞬间自心底涌出的悸动更叫人慌乱。
——她忽然记起了初次侍寝那夜。
湘阳王压在她身上,俊脸如霜,热油自沉银烛台连接坠下,落在她的雪腻肌肤——她的身子似是被唤起了记忆,当晚是如何挣扎、求饶,又于男子手中达到高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指尖发颤,脸颊緋红。
「娘子,你怎么了?可烫得厉害?」杏儿见她神情不对,语带焦急。
「没、没事……就是有点热。」宋楚楚垂下眼,轻声回道。
是夜——
鞭影骤落,带着破风之势,狠狠抽在她白皙的玉背上,留下一道红痕,鲜明惊心。
「啊——!」宋楚楚痛呼出声,整个人被震得一颤,额上迅速沁出冷汗,双手下意识地扶住面前的墙壁。
紧接着,又是一鞭,准确地落在她的左肩胛上。
她几乎站不稳了,痛楚如火烧般蔓延开,令她低低哭出声来:「妾……妾不敢了……呜……王爷……饶了妾吧……」
就在她颤声求饶之际,身后的男人忽地俯下身来,唇贴着她的耳畔,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丝令人战慄的戏弄:「都湿成这样了,还让本王饶了你?」
他的手掌同时落下,顺势探入她腿间,轻易便沾染了一片湿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楚楚驀地惊醒,猛地坐起,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紊乱,掌心紧紧抓着被褥。
内室昏暗,帐幔垂落,唯有她一人静坐榻中。
低头望去,腿间一片湿热黏腻。
她忽觉耳根烫得发烫,满面潮红。她咬紧唇,羞惧交加,不知该如何自处。
之后的日子里,湘阳王总觉得宋楚楚有些异样。
她仍每日按时绣花、习画,日间偶尔会去练武场骑骑马,若非细看,彷彿与从前无异。但只要他靠近她半步,她便像被抚逆了毛,浑身绷紧,目光闪躲,连指尖都会下意识地捏紧衣角。
那种想要逃的慌乱,与她平时娇气撒娇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初时未在意,只以为是女儿家的小心思。但次次在榻上亲近时,他才发现她的反应也变了。
他的指腹才轻轻掠过她腰际,她便似有些受惊般蜷起身子,耳根泛红,嗓音也比从前更怯——像是羞,也像是怕。
那不是抗拒,也不是讨厌,像是……极深的羞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湘阳王眉头微蹙。
更奇的是,昨日袁总管在书房稟报府中琐事时,语气难掩疑虑地补了一句:「宋娘子近日似有些心神不寧……怡然轩的玉瓶、香炉、茶盏,这个月皆被她不小心摔破了三样。」
湘阳王当时未作声,心底却升起一缕莫名的困惑。
她从前虽然爱闹,但到底机灵伶俐。如今倒好,连盛水的瓷盏都拿不稳?
当夜,宋楚楚在榻旁替他更衣,却连为他解衣带的手都不稳,系了又解、解了又打结。
「……在想什么?」他忽地低声问,语气平静。
宋楚楚一怔,像被惊着似的抬头,忙摇头:「妾没……没想什么……」
他垂眸望着她,目光平和,却看得她心虚得要命。
「没想什么,怎地系个衣带也能折腾半日?」他语气淡淡的,有意无意地靠近。
她却慌得往后一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湘阳王眸光一沉,总算篤定了几分心中的猜测。
这女人——果真有鬼。
但他未拆穿,只低低一笑,伸手稳稳握住她手腕,含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道:「又开始怕本王了?」
宋楚楚心头一跳,唇齿微颤,却不敢说半个字。
他未再追问,只让她如常替他更衣。
又过了两日,宋楚楚的「心神不寧」没有消减。那些碎裂的瓷器从怡然轩蔓延到王府各处,所到之处,皆是她「不小心」的痕跡。
湘阳王看在眼里,心底的狐疑如同被撩拨的野火,渐渐烧得他按捺不住。
这日午后,他甫从宫中处理完政务归来,便悄然回到了书房。刚踏至门外,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极轻微的、像是某物被小心翼翼触碰的声音。
湘阳王脚步一顿,眸光微沉。书房是他处理要务的重地,除了袁总管和少数几个心腹,旁的侍女连靠近都不被允许。
他推开门,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书房内,宋楚楚纤细的身影半弯着腰,手正悬在书案上,指尖几乎碰上那方青石砚台。她神色专注,却带着一丝紧张,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在下定决心。
湘阳王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
她想「不小心」摔坏他的砚台?
「宋楚楚,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冬日寒风,一瞬间将室内的微暖悉数冻结。
宋楚楚的身子猛地僵住,像是被雷劈定在原地。她慢慢转过身来,动作僵硬,脸色惨白如纸。那双平日里灵动的眸子,此刻满是惊惶与无措,连声音都颤着:「王、王爷……」
湘阳王缓步上前,每一步彷彿都重重踩在她心口。站定于书案旁,他低头望着那方尚未遭殃的砚台,目光挪至她悬在半空的手,再落在她慌张的脸上。
「说——你想对本王的砚台做什么?」语气平静,却冷得像锋刃。
宋楚楚唇瓣颤抖,声音细若蚊鸣:「妾……妾只是想拿起来看看……」
竟还敢撒谎!
湘阳王脸色一沉,忽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逼得她蹙眉低呼。他语气冷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看?你是想像在怡然轩那样,不小心摔了它,是不是?」
宋楚楚被抓痛,眼底泛起水光,却不是单纯的恐惧——那一瞬,她眼中浮现的,分明是……
羞怯。极深的、难以啟齿的羞怯。
湘阳王瞳孔骤然一缩,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伸出一手扣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眼与他对视。
「你在故意找罚。」他声音低哑,语气却像热锅上的水,将沸未沸,压抑而危险。
宋楚楚浑身一震,双颊嫣红,羞恨交织地垂下眼,想避开他的视线,却被他指间强硬地掐住不放。
他低头逼近,语声压得更低、更沉:「嗯?你是想要本王像从前那样?让你求饶、让你哭出来,这样你才觉得……自己没白活?」
她的眼神闪躲得更厉害,耳根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她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刺破她内心深处,连自己都未曾完全梳理清的混沌。
可她没否认,也不知道该如何否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湘阳王垂眸思索片刻,心底已然明了——她是在寻惩,也是在讨宠。若此刻顺了她的意,便是纵容。
「宋楚楚,每一次犯错你都说不敢再犯。」
他语气顿了顿,指尖不轻不重地掐住她頷角,声线更冷一分:「如今看来——你不只是敢,还很想。」
他骤然放开了她,后退数步。「既然求罚,脱衣。」
宋楚楚一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乾二净。脱衣?在书房?她胆怯的望向四周,午末的阳光穿透楠木窗框,在地上形成朦胧的光晕。
湘阳王缓缓走到书案边,随手拿起那方尚未糟殃的墨砚,拇指轻轻摩挲着温润的石面,姿态从容。
「王、王爷……天还亮着。」她低声求道,声音微不可闻。
「还要本王动手么?」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比方才更添了几分不耐。
宋楚楚的心猛地一缩,恐惧瞬间吞噬了所有犹豫。她的手指开始颤抖,僵硬地伸向衣襟。那件柔软的罗衫,此刻却沉重如铅。她费力地解开盘扣,指尖发凉。一层,又一层,随着衣物的滑落,微凉的空气亲吻着她的肌肤,让她浑身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这不是她惯常的寝间,而是白日里庄严的书房。光线明亮,与过往夜间的柔情蜜意形成刺眼的反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最后一件褻衣从肩头滑落,她整个人便赤裸裸地暴露在湘阳王面前。她试图蜷缩,试图用双臂遮掩,却又不敢真正遮挡,生怕再触怒他。她双颊烧红,眼底盈满了晶莹的泪珠,却不敢让它们落下。
「跪下。」湘阳王淡淡地命令,声音中没有一丝怜悯,也没有一丝慾念。
宋楚楚咬紧了唇,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坚硬冰凉的地面让她膝盖一阵刺痛。她低垂着头,发丝散乱地遮掩住她羞耻的脸,全身紧绷,如临大敌。
湘阳王没有再说一句话,也没有再看她一眼。他只是自书案后坐下,拿起一卷军报,开始自顾自地翻阅、批示,彷彿书房里仅他一人。
宋楚楚光着身子跪在书案的侧前方,离他不远,大约一丈左右。她低垂着头,视线所及,是湘阳王专注的侧影。他坐在书案后,宽阔的背脊挺直,侧脸线条冷峻,只见他偶尔抬手,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清晰的沙沙声。
那份毫无温度的存在感,像一座无形的山,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她能感受到他偶尔翻动卷册的轻微声响,每一次细微的动静,都让她的羞耻感和无助感攀升一分。
时间点滴流逝,宋楚楚的膝盖早已麻木,酸痛从骨头深处蔓延开来,很快便传遍全身。她的腰背挺得笔直,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一个不慎便招来更严厉的惩罚。
她光裸着身子,汗水渐渐渗出,巨大的羞耻感与身体的疲惫交织,让她压抑得眼眶发热,泪意上涌,可她死死地咬着下唇,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打破这份死寂,引来湘阳王的注意。
但她跪得久了,身体的疼痛与疲惫终究是无法完全压制。她的姿势开始僵硬,身形微微晃动。
就在这时,书案后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湘阳王没有抬头,视线仍落在卷宗上,但那一个单音节,却如同一道惊雷,让宋楚楚浑身一震,几乎要栽倒在地。
「跪不好,便到外头跪。」湘阳王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不带任何感情。
这句话像一把冰刀,狠狠地扎进宋楚楚的心窝。
到外头跪?光天化日,光着身子跪在长廊,被府里的下人、侍卫看见?那样的羞辱,比此刻书房内的千百倍还要致命!她连忙绷紧身体,竭力让自己跪得更直。
「王爷……妾知错了……」身心的疼痛压过了羞耻,压抑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而微弱。
然而,湘阳王充耳不闻,书房里再次归于一片死寂。
宋楚楚的求饶,石沉大海。
书房内,时间彷彿凝固。湘阳王始终未曾抬头,专注于手中的公文。
宋楚楚的身躯早已僵硬麻木,让她止不住地轻颤。她的膝盖和腰背都已达到酸痛的极限,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那份极致的羞耻与无助,在漫长的煎熬中渐渐耗尽了她的心神,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也变得有些混沌。她的身子晃动了一下,几乎要失去平衡。
就在她意识即将陷入一片空白的边缘时,湘阳王手中的笔尖轻轻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终于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眸子缓缓落在宋楚楚身上,从上到下,将她通透地扫视了一遍。他看到了她因疲惫而泛青的唇色、眼神中的失焦与迷茫。
又望向案上点燃的香篆——已有半个时辰。
「起来。」湘阳王的声音终于响起,低沉而平静。
宋楚楚的身子猛地一震,那声音如同惊雷,将她从半昏迷的边缘拉扯回来。她缓缓抬起头,涣散的眼神勉强对上他的,眼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结束了?
她尝试着活动僵硬的四肢,却发现它们早已不听使唤。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无力地晃动了一下,膝盖因长时间的跪姿而疼痛,身体也因脱力而踉蹌。她努力了几次,却始终无法顺利站立,只能徒劳地支撑着。
湘阳王见状,眉头微皱了一下,起身朝她走了过去。他的手刚伸出,似是想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然而,就在他指尖即将触及她肩膀的那一刻,宋楚楚彷彿受了什么刺激,咬紧牙关,硬生生地将早已失去力气的双腿发力,强撑着,颤抖着,竟真的缓缓站了起来。
她的身子摇摇欲坠,像一片被风吹袭的落叶。她死死地瞪大了眼睛,努力维持着清醒,即使双腿打颤,她也固执地不让自己倒下。
湘阳王的手顿在半空中,他深邃的眸子微眯,静静地看着她这份倔强与抗争。他缓缓收回了手,目光掠过她玲瓏有致的娇躯,声音依旧平静:「把衣服穿好。」
宋楚楚低垂着头,一眼都没敢看他的脸,视线只锁定在地上凌乱的衣衫。她弯下腰,动作迟缓,双手因为颤抖而显得笨拙。她一件件地拾起,努力将它们重新穿回身上。罗衫、褻衣、外袍,每一层衣物都像一层层的保护,试图将她被彻底剥光的羞耻感重新遮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衣衫妥帖,她才感觉到一丝微薄的暖意回归。她站直身体,双腿依旧酸软发抖,但至少有了遮蔽。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涌上喉头的哭意与委屈都强压下去。
她身子僵硬地福了一礼,动作因久跪而显得勉强和不自然。她的嗓音因疲惫与压抑而低哑,却没有往常的甜腻撒娇,也无求饶试探,只有罕见的寂静:
「谢王爷。若王爷无他事,妾先退下了。」
湘阳王闻言,冷笑一声,声中带着几分不悦:
「擅入书房,企图损坏砚台,换了旁人,早该受杖。罚你跪半个时辰,你还气起本王来了?」
宋楚楚咬了咬唇,心里委屈得像堵着一口气,低声回道:「妾不敢。」
他抬手似要触她,她却几不可察地往后退了半步。
湘阳王眸光一寒,沉默片刻,终是压下怒气,冷声吩咐:
「来人,把宋娘子送回怡然轩,好生照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事隔一日,宋楚楚依然闷闷不乐,隐隐感到受伤。
杏儿正轻柔地为她膝上的瘀青上药,昨日跪罚留下的痠痛至今未退。
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为何,心头鬱结,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确实是故意摔坏王府里的物什,只为引他注意。可到底要他怎样注意——要疼惜?还是要责罚?她自己也说不清。
反正,不是像昨日那样子!
此时阿兰轻步进了内室,低声稟道:「娘子,清风堂小廝传话,王爷今夜来怡然轩,让我们好生准备。」
宋楚楚眉头一拧,撇唇道:「回话去,我浑身酸疼,无法侍寝。」
阿兰虽面露难色,仍低声应下,转身吩咐小廝传话。
约一炷香后,小廝回返怡然轩。那小廝站在门口,眼神飘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拱手开口:
「啟稟娘子……王爷说——若伤重,就传大夫;若只是撒娇……就别误了今夜。」
小廝说完这句,垂着头默默后退两步,似是生怕下一刻就被团扇砸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楚楚听罢,脸颊「唰」地红了个彻底,气得一拍桌案,瓷盏跟着一晃,差点翻倒。
他怎么能……怎么能跟小廝说这种话!
小廝连忙一步三退,边退边说:「奴、奴才只是照传王命……奴才先告退了……」
话未说完,早已转身飞也似地跑了。
宋楚楚叉着腰站在原地,又羞又气地瞪着门口,半晌才咬牙骂道:「登徒子……无耻之徒!」
可骂完后,手还是不自觉地摸了摸耳根——滚烫。
当夜,湘阳王果然如言准时而至。
宋楚楚已然沐浴完毕,换上了一件轻薄的丝质寝衣。她正坐在铜镜前,静静梳理着乌发。
甫听脚步声,转头一看,亲王已站于内室。发冠早已摘下,长发披落,仅以一根发绳束在脑后,衣襟微敞,露出锁骨与胸膛一线冷白肌肤,与往日朝堂之威截然不同,带着几分私下才见的懒散。
她站起身,眼光掠过那张俊顏,僵硬地略行了个礼,「王爷。」
可这个礼,实是强差人意——她只是匆匆屈膝,头微低,便草草收了身,既不够深,也不够久,几近敷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湘阳王目光一顿,声线清冷:「连礼都不会行了?」
她抬眸望他,只见他一挑眉,眼神似有示意,她便咬了咬唇,重新补了一个标准的福礼:「见过王爷。」
这才见他唇角轻勾,「免礼。」
湘阳王走近数步,站定在她身前,指腹挑起她下巴,淡声问道:「还在气?」
宋楚楚与他四目相接,心头委屈翻涌,也不知哪来的倔劲,竟敢撇开脸去。
他双眼微瞇,声音平静,却如冰水般浇下:
「既然你的规矩还没学好,那今夜,本王就再教你些新的。」
他话音一落,语气忽然转冷:「脱光。」
她双手紧紧地抓着寝衣的下襬,昨日书房里的那份羞耻还未消散。
「本王耐性有限,莫要试。」
宋楚楚低垂着头,颤抖的指尖轻拽胸前绣带,那轻纱般的丝罗便悄然滑落,贴着她如雪肌理流转而下。她饱满的胸脯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眼前,曲线优美,惹得他心头一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却停了下来,指尖不安地搓弄着。
他眸光一沉:「怎么,撩了火,却只敢脱一半?」
闻言,她咬紧唇,双手缓缓将罗裙自腰际拉落,薄裳顺着曲线滑至足踝。
湘阳王放任地握住她细致的腰肢,悠悠绕至她身后,手轻揉过那柔软的酥胸,最后覆在她纤细的粉颈,感受着她脉搏的剧烈流动。他忽地将她一推,力道不重,却足以让她踉蹌两步,停在那张宽大的架子床前。
「站在此,别动。」
语气低沉,带着命令,也带着一丝压抑未发的情欲。
宋楚楚的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僵立在原地,浑身赤裸,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湘阳王转身缓步走向内室的入口处,似是在取什么东西。
当他再度回到宋楚楚身前,那股隐隐的压迫感愈发逼人。未及她反应,他骤然伸手扣住她双腕。她本能地一缩,却已被他牢牢制住。他的动作沉稳而俐落,转瞬间,绳索便缠上了她的腕间,束得严实。
宋楚楚低呼一声,声线带了一丝慌张:「王、王爷……不要……」
他不紧不慢地将剩馀的麻绳掷向高处,越过架子床顶的雕花木樑,再转手接住,用力一拉。绳索猛然绷紧,宋楚楚双臂被迫上举,身子微微踮脚,仅堪堪维持着平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湘阳王垂眸打量她那寸步难移的身姿,这才牢牢打了个结。
宋楚楚下意识地挣了挣,抬头望向那黄花梨木製的木樑,如今绳索越过其上,成了惩戒她的工具。
她的双足勉强踮地,使娇躯不得不微弓。这姿态让她雪峰的饱满更显突出,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丝丝起伏都在展示她的无助。每一寸雪滑的肌肤都在亲王审视的目光下完全敞开、无所遁形。
有时候宋楚楚也是识时务的,譬如现在——
「王爷……妾知错了……」那带哭腔的声音马上从她口中溢出。
那声「妾知错了」,柔顺中带着试探,似怕说重了无人怜,说轻了又不够诚恳。
他冷笑一声,眼神半分不动,像是早已听惯她这样的软语央求,连一丝怜惜都懒得施捨。他随即向前一步,俯身从塌前拿起另一件东西。
宋楚楚看清那物件后,瞳孔骤缩,瞬间脸上血色尽失。那是一柄纤细却泛着冷光的竹笞,竹节清晰,边缘打磨得光滑,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森冷气息。它握在男子的手中,轻轻晃动,彷彿下一刻就能撕裂空气。
恐惧铺天盖地而来,她的身体本能地想往后退,奈何双臂被高高吊起,身子被彻底固定在原地。
她的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压抑已久的哭音终于衝破喉咙,带着颤抖:
「不……不要……王爷……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又徒劳地拉了拉双臂,扯得手腕生疼。抬起头,泪眼模糊地望着湘阳王,声音破碎而哀恳:
「王爷……妾、妾知错了……昨日王爷已罚过妾了……求王爷开恩……」
湘阳王闻言,眉眼间浮起一丝淡淡的玩味。
「昨日擅入书房,企图损坏墨砚,确已罚过。」
他语气从容,手中的竹笞轻轻一转,继道:「但你这些时日毁坏府中物什十数件,且心中不服。」微微顿了顿,语气带着明显的戏謔,「今日小廝回话,说你骂本王什么来着?无耻之徒?」
「唔!」宋楚楚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小廝怎么连那句话也传回了!
湘阳王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唇角勾起了一抹危险的笑意。
「笞刑二十,小惩大戒。」
「不要……王爷……不要……求求您……」宋楚楚求道,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她以往在侯府也曾拿鞭子抽过下人,不过三五下,也就图个气顺。可这竹笞——她听下人说过,打下去钝痛入骨,极易使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他朝她走近数步,她便终控制不住内心濒临崩溃的情绪,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叫声尖锐地划破了怡然轩里寂静的内室。
湘阳王停在她身前,轻叹了一声,再俯身吻上她的唇,却无甚温度。下一瞬,他说的话更是让她浑身发寒:
「你这张嘴,聒噪。」随即他取下腰间的玄色衣带,揉成一团便堵上她不断哀求的嘴。
求饶和呜咽全被堵了回去,只馀下喉间模糊的挣扎声,她惊惧的眼泪止不住流,身躯也不受控的愈发颤抖,绝望驀然像藤蔓般缠上她。
湘阳王步至她身后,那隔着衣衫的坚硬阳具便抵上她的下腰,传来令人心悸的热度。他伸出一手稳住她的脸颊,声音不温不火,于她耳边低问:「你怕什么?」
他续问道:「你认为本王会对你做什么?」
时间在那一刻彷彿被冻结,只馀她脑中,恐惧像无形的巨网,疯狂编织着所有最坏的可能。
宋楚楚无法言语,身子僵硬如塑,只有泪水无声地淌落,沾湿男子的指间。
良久,湘阳王终于将宽厚的胸膛紧紧贴上她的玉背,手轻覆于她胸前,那猛烈的心脉在掌心狂跳不止,几欲撞出肋骨。
他低诱道:「深呼吸。」
宋楚楚的呼吸急促而紊乱,牙关紧咬口中的衣带,身体本能地抗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深呼吸。」他的声音柔了一分,胸膛在她背上规律地起伏,几乎是以身带息,强迫她稳住节奏。
待她气息渐平,他才续道,嗓音低沉而带磁性:「楚楚,你入府以来学会了敬畏,学会了服从,学会了心悦本王……今夜,再学一样——相信本王。」
他语声轻柔,像她混乱心绪中唯一可攀的槄草。
她泪湿的睫毛轻颤,微微侧头。
他结实的胸膛依然沉稳有致,引她一呼一吸皆随之律动。「这是惩,不是毁。本王不会要你留疤,也不会给你不能承受的痛。罚过之后,你仍是本王的宠妾。笞刑二十,可能做到?」
见她未再挣扎,语气转为诱惑:「若你不吵闹,不求饶耍赖,本王便松开你的口。」
片刻之后,宋楚楚眸子晶莹,轻轻点头。
他松开了她口中的衣带,她便轻咬下唇,下意识地紧闭双眼。
湘阳王缓缓举起手中的竹笞,清脆的破空声响起——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下,准确地落在宋楚楚的臀瓣上。竹笞不粗,力道却凝练,宋楚楚只觉一股火辣辣的刺痛自落处炸开,身子猛地一弓,被迫发出短促的呜咽声。
啪!
又是一下,落在另一侧臀肉,灼热的痛感叠加,她闷哼一声,身形抽搐,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他顿了一顿,微凉的指尖细细抚过那雪肤上的红痕,使她娇躯战慄。
亲王似笑非笑,「看,没你想像中的可怕。」
她一阵呜咽。
他又接连打了数下,交错的红痕迅速浮现,伴随着时重时轻的抽痛,一道道落在她紧实圆润的翘臀上。随着竹笞落下,她娇小的身躯难以抑制地抽动,那饱满雪白的酥胸也跟着微微摇曳,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两边臀瓣早已通红,她大口喘息,泪水无声地自眼角滑落,湿了脸颊,仍依言没求饶。
湘阳王却于此时停下,掌心覆上她已红肿的臀瓣,不轻不重地揉按。那动作似安抚,却又像是将馀痛层层揉入肌理,令她的身子愈发绷紧。
下一记并未落在臀上,而是偏移些许,抽在她大腿后侧靠近根部之处。那儿皮肤薄、肉细嫩,一记下去,像火苗般从落处蔓延至小腹,当痛意消退,隐隐一阵酥麻袭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身子一颤,腿都软了半分,羞恨难当:「王爷……」
那一记落下后,他掌心停留其上,轻轻按揉,指尖似是无意地一滑,掠过她腿间最敏感之处——
「啊……!」她骤然一震,几乎跳了起来,声音又羞又惊,颤得说不出话。
湘阳王笞势一斜,从她大腿后方缓缓带过,转而落至前侧。
「唔!」
疼,是确实的。可随着时间流转,那份疼意竟混着热流,悄然渗进骨缝。她踮足不稳,重心时偏左、时偏右,像是想躲避那逐渐蔓延的灼热。
起初只是痛,渐渐却混进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自臀腿之间缓缓升腾,直窜入下腹。那感觉说不清是痛还是痒,只觉得那儿像被点了火,缓慢又执拗地烧起来,烧得她腿软、心乱,手腕都因绳索磨擦而更加酸麻无力。
湘阳王定定的打量她。此时,她圆润的臀瓣,连同大腿的前后侧,都已泛着诱人的、大片大片的胭红。那份因疼痛而染上的緋色与她肌肤的雪白形成强烈对比,极致撩人,如同熟透的蜜桃,散发着令人心颤的诱惑。
他掌心滑过那嫣红的大腿,继而覆上她腿间湿润一片的花穴。她本能地想往后一缩,却因双臂被高高吊缚,下身失去重心,反而无力地盪回,被他温热的手掌完全包裹,一声惊呼自她口中溢出,却娇媚甜腻,带着颤慄与羞赧。
「怎么就湿成这个样子呢?」湘阳王低笑一声,那笑意带着无尽的玩味与一丝掌控的得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楚楚无处可逃,只能承受他指间于花蒂的挑拨。那温热的触感,混着疼痛后的酥麻,让她的身子如过电般颤抖。她拚命咬紧唇间的嚶嚀,一眼也不敢看他。
他靠的极近,指尖于她浸透淫液的花蒂轻轻滑过,一下又一下。每一次抚弄都像带着魔力,让她体内的燥热翻涌。
「只剩五下,可撑得住?」他声线也染上了情欲,变得沙哑而低沉。
宋楚楚泪光盈盈,委屈地看他,顺从地点了点头。
他闻言,突然退后两步,身形与她拉开了些许距离。他手腕旋即一转,竟将手中的竹笞提至她雪白的酥胸前。竹笞的尖端几乎要触及她饱满的胸脯,带着一种冰冷的、令人窒息的威胁。
宋楚楚脸色煞白,所有勉强压抑的恐惧瞬间回潮,她连忙慌张地摇头,喉间溢出不成调的颤音:「不要……王爷……」
湘阳王双眸掠过一丝警告,声音冷硬起来:「本王说过,若求饶耍赖,便堵上你的嘴——可要逼本王动手?」
听罢,宋楚楚闭紧双眼,咬紧唇瓣,泪水自眼角落下。
「啪」一声,那竹笞打在她丰腴的雪峰上,一股火辣的痛感在她胸前迅速闪过,她痛呼一声,身形激颤。
那痛意转瞬又消逝无踪,只留下肌肤深处隐约的灼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等待下一记的来临,湘阳王却又重新以指尖触弄那敏感的花蒂,温热的唇舌则同时俯下,安抚着雪峰上已然泛红的痕跡。这份极致的矛盾,让宋楚楚的身子无所适从,脑中一片空白。
如此反来覆往,剩馀的四下笞刑都精准无误地打在她胸脯上。每一次竹笞落下,都伴随着她控制不住的低哑呻吟,火辣的痛感在细嫩的肌肤上炸开,随即又被他密不透风的亲吻与爱抚缓解。
那是一种令人疯狂的折磨,身体在痛与酥麻的边缘反覆横跳。
其中有两下,更是狠准地打中她敏感的乳尖。那瞬间的疼痛是如此强烈,彷彿整个身体都被撕裂,她猛地弓起身,喉间发出凄厉的呜咽,泪水狂涌。
然而,就在这痛感的最高点,湘阳王便会搁下竹笞,手指更深入地操弄她浸润的花蒂,唇舌也更热烈地吸吮着那同样敏感的乳尖。
宋楚楚双手无助地拉扯,浑然不觉手腕细嫩的肌肤已被麻绳磨破。乳尖与花蒂被男子不住刺激,她泪眼婆娑,娇躯不由自主的扭动,已无法抑制口中的娇吟:「王爷……呜……」
淫液自花穴涔涔流淌,浸满了亲王的手,他却突然止住了指间的揉弄,儘管唇舌依旧轻咬、狎弄她那已微肿的乳尖。
那小腹的紧意本是愈发剧烈,此刻却像被生生定格,进退不得。浑身的热流像被截断的河流般,瞬间凝滞。
宋楚楚哭道:「王、王爷……」
湘阳王的手仍轻覆于她温热的花穴上。另一手则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拉近几分,那勃发的肉茎便抵在她平坦的小腹。他把唇舌带至她项边,轻轻吐出一个低沉的音节:「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停留于她腿间的手,轻轻地触碰着,那触感曖昧而微弱,却始终不够强烈。这种近乎苛刻的折磨,让已然失控的宋楚楚再也无法忍受。
她所有的挣扎都化作了身体最原始的本能,腰身不禁扭动起来,那动作带着渴求与煎熬。一张俏脸满佈情慾,眸光失焦,双颊桃红。
湘阳王把她抱的更紧,热切的亲吻、吸吮她敏感的耳垂和粉颈上细腻的肌肤,任由她使力将湿透的花蒂于自己的指间来回磨蹭。
他慢条斯理地笑了一声,像猫戏老鼠般道:「没想到永寧侯府还出了个小淫娃。」
那低哑的嘲讽如同最后一根火线,彻底点燃了宋楚楚体内压抑已久的慾火。娇躯猛地一颤,所有感官在这一刻被推至顶峰。她禁不住仰首,唇齿间发出破碎又迷乱、带哀求般的娇吟。花穴于男子手心无法自抑的收缩、抽搐,快感层层叠叠炸开,顷刻间淫水四溢。
她再也无法支撑,身子彻底软瘫下来,倚在男子身上。
湘阳王低头看她,眼底深处的慾火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修长的手指轻巧地搭上她腕间的麻绳,指节微动。绳索虽缚得严实,却非死结。他轻轻一拉,那麻绳便应手而解,顺着木樑滑落而下。
他一手仍扶着她腰肢,朝门外抬声道:「去备浴,不用旁人侍候。」
随即转向怀内瘫软的美人,声线沙哑:「起来,随本王沐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多时,内间浴房水雾氤氳,香木浴桶中浮着数瓣红花与细叶药草,香气温润。
湘阳王重新走回宋楚楚身侧,俯身将她揽入怀中,长臂一收,便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步入浴间。
她被热气扑面一熏,下意识往他胸前贴得更紧。
他动作极轻地将她放入温热的水中。浴桶宽大,水位及腿,水波轻荡,她忍不住舒了一口气,神情松了几分。
湘阳王亦随之入水,水声潺潺作响。他坐入后,一手挽她入怀。她轻呼一声,身子便顺势滑入他胸前,两人倚靠在浴桶一侧,半身沉于水中。
被折腾过的身子酸疼无比,她咬唇垂首,既羞怯又无措,默默揉着被绳索磨破的手腕。她分不清——自己方才到底是被罚还是被宠了,泪意顷刻涌上眼眶。
此时亲王宽厚的手掌轻柔地抚过她湿滑的腰际,指尖沿着脊背滑动,不着痕跡地施力。她像一尾顺从的水蛇,被他轻巧一转,面朝向他坐好。水波因两人的动作轻轻荡漾。
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姆指轻揉那处被磨破的伤痕,语气低沉:「还疼?」
宋楚楚眼眶含泪,湿漉漉地抬头望向他,那神情委屈得几乎要滴出水来,颤道:「王爷……不就是想让妾疼么……」
话一出口,眼泪终于滚落。何止是手腕——那被吊起的臂膀尚未恢復力气,被竹笞抽过的雪峰与臀腿,无一处不疼,无一处不记得他的力道。
她低头缩进他怀里,一副再倔强也藏不住的楚楚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湘阳王下巴轻轻蹭过她发顶,平静问道:「你当真,一点也不喜欢?」
她身子微僵,吐出一个极轻的「不」字,连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
他指腹挑起她的脸,双眸热炽逼人,低哑道:「你连日来毁坏府中物什,擅入书房,意图损毁墨砚,屡屡挑衅。若不是想让本王如此待你,本王实想不出你究竟所求为何。」
宋楚楚怔怔望着他,唇瓣微张,却说不出一句辩解。她想说不,可心底的骚动却早已洩了底。那双盈泪的眼中,不止有疼,还有羞、还有恨,还有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困惑与渴望。
湘阳王见她沉默,指腹慢慢划过她脸颊滑落的泪水,低声道:
「宋楚楚,若你当真不喜,早该收敛了,可你偏不。」
他俯身凑近,灼热的气息落在她耳畔:「你不是怕疼,是怕本王不疼你。」
那一语破心防。连她自己都尚未理清的情绪,被他说得分毫不差。宋楚楚闭上双眼,忽地紧紧抱住他,彷彿要藏起所有不堪。
湘阳王将她揽入怀中,略一收臂,又缓缓松开,动作轻柔地将她一缕湿发拂至耳后。他的语气放缓,却带了点警告意味:
「你这点闺房中的娇痴,本王未必不喜……但若再将任性胡为当作讨宠的法子——像昨日擅闯书房那般——那招来的罚,你可未必受得住。」
宋楚楚思及昨日的冰冷罚跪,咬了咬唇,轻道:「妾不敢了……王爷别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双手捧起她的脸,先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随即低首寻上她的红唇,热切且迫不及待。舌尖强势探入,勾缠着她,似要将满腔的慾火尽数熔铸在这一吻之中。
她竭力迎合,却渐感力不从心。直至呼吸几欲断绝之际,他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气息交缠。他随即将她的手引至水下……按上他那坚挺火热的阳具。
宋楚楚顿时羞得脸颊通红,手微微一颤,本能地握紧男子的肉茎,便听得他一声闷哼。
他凑近她耳边引导:「手动起来。」
接着他轻吻、含吮她的耳垂,再游移至下顎、粉颈。她的手听话地上下揉动,那粗大的阳具于手心微微弹跳。
随着湘阳王的呼吸渐重,她指间的挑逗也愈发大胆。纤手时而紧握,时而轻巧滑动;指尖偶而掠过那肉茎的顶端,又偶尔往下探,触及敏感的囊间。
他喉底滚动着一声粗哑的呻吟,浑身肌肉绷紧,连带覆于她颈侧的手也危险地收紧了力道,指节几乎要陷进她的脖颈。?她心中一凛,手中动作一滞。
湘阳王驀地站起身,激起漫天水花,瞬间那昂扬的阳具便立于她眼前。
宋楚楚羞怯地抬眼看他,水雾朦胧,先是撞入他满佈情慾的眼眸,她的目光不敢多留,慌乱地向下移去,扫过他肌理分明的胸膛,紧实的腰腹,最终才停在那几乎要佔据她全部视线的下身。
毋须更多言语,她便乖顺地亲上男子的肉茎。唇舌于茎身落下湿热的吻,细细地吸吮每一寸坚硬,发出曖昧淫褻的声音。
湘阳王低头凝望,她娇顏专注,睫扇低垂,此刻红润的柔唇正舐弄着茎腹,那饱涨的阳具几乎遮掩了她半边脸庞。那画面极致的撩人,一股酥麻狂潮瞬间席捲全身。他眉宇间染上情慾的痕跡,不禁将一把秀发抓入手中,指节收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随即放任的伸出舌瓣,绕过那肉茎顶端的一圈凹痕,又带过茎身敏感的纹理,回至根部,竟舔舐那炙热的囊袋。
他几乎是呼吸一窒,再也无法克制,大手横蛮地攫住她的乌发,逼迫她仰首,低哑命令道:「张嘴。」
宋楚楚头皮吃疼,痛呼一声,他便将那怒张的阳具插入她的嘴,直达喉间。
「唔!」她只觉咽喉霎时被填满,双眸盈泪。
湘阳王双手抵着她的后脑,叫她动弹不得,每次抽动都带她吞嚥更深。她无力地扶住他的大腿,只能把嘴张至极限,肉茎每每衝击口腔深处便发出那羞耻的噗哧声,无法嚥下的唾液自唇角流下。
那毫不怜惜的入侵把喉腔撞得疼痛,她刚想把亲王推开,他便强硬地将她臻首压下,那充盈的阳具顿时深抵她喉头深处,一口气顷刻堵在胸腔,却仍有一小截肉茎硬生生撑在她唇外,难以完全容纳。男子肆意的力道似要把咽喉撑裂,泪水自眼角滑落,她粉拳捶在他结实的大腿上,柔弱无力。
当他终于放开她时,她嗓门疼痛,不禁一阵咳嗽,委屈道:「王、王爷欺负妾……」
湘阳王猛地将她拉起身,引得水声哗然,哑声道:「你这折腾人的小妖精还怕本王欺负?」
话音方落,她便被他骤然转过身去,不由自主地俯下身躯,双手急忙攀住浴桶边缘。
那蓄势待发的肉茎迫不及待地寻到花穴入口,湘阳王双手扣住她的纤腰,狠狠贯穿。
宋楚楚喉间发出一声带哭腔的呻吟,抠紧浴桶边缘的指节发白,登时连腿都软了下去。紧致的花穴经过了笞刑的高潮,极为敏感,根本无法分清这狠戾的掠夺是欢还是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子疾速抽出,又再兇悍地直捣最深处,这下让宋楚楚娇躯一震,真的要哭出来了。
「……轻、轻点……王爷……」
阳具依然埋在湿润的花穴深处,湘阳王盯着她红痕交错的臀瓣,温热的手掌轻轻按揉。明日那红痕必会化为瘀青。
他深深呼吸,俯身贴紧她耳畔:「说几句讨本王欢心的话,本王或许便轻些。」
宋楚楚转过头来,睫毛轻颤,发肤湿热,羞赧媚道:「王……王爷那儿……太大……妾受不住……求王爷轻怜浅爱……」
语声又羞又甜,带着一丝依恋地讨饶。
「……」
话音刚落,花穴中的肉茎似又大上一分,蠢蠢欲动。湘阳王眸色骤沉,咬紧牙关,心中只剩一句话绕来绕去——方才本王为何要答应轻些?
他狠狠地拍打了那姻红的臂瓣一下,引她一声痛呼,「那便自己动。」
宋楚楚羞的想就此淹死在浴桶里,可身体却像是被抽走了骨头,又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操控。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臀部已然轻轻上抬,带着一抹近乎本能的、无法抗拒的弧度,腰肢顺从地开始了浅浅的起伏,迎合着花径内兇猛的武器。
狭窄的内壁轻轻挪动,湘阳王眉头紧蹙,眸光如火,低头看着宋楚楚是如何摆动臀部,紧湿的花穴便时浅时深,一下一下地吞没那坚硬如铁的阳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轻轻娇喘,逐渐寻到了节奏。扶紧浴桶边缘的双手规律地使劲摆动,使肉茎每每蹭过花穴的敏感深处。一阵阵酥麻快意自花心扩散到指尖,娇吟愈发甜腻。
她腰肢不歇,没几下,花穴已然湿透,淫液浸染男子的下身。
浴桶中的水波随着宋楚楚的动作而荡漾,娇媚的轻吟更是像一根羽毛,不断撩拨着湘阳王的神经。他神色间的情慾愈来愈浓,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隔靴搔痒的「温柔」。
他终忍不住将她猛然转过身面对自己,扣紧了纤细的腰肢,便将她毫不费力地从浴桶中提起。
水珠顺着她湿漉漉的身体滑落。她惊呼一声,双臂本能地攀住他的脖颈。
男子双臂托住她的臀部和腰肢,让她双腿自然地环绕在他的劲腰。此刻,两人赤裸紧贴,毫无保留。
那钢铁般的雄物再次寻到了湿漉漉的花穴入口。湘阳王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息,托着她的身体,腰身猛地一挺,兇猛地将自己完全送入那紧致温热的甬道。
宋楚楚发出一声带着惊喘的娇吟,双腿下意识地收紧,牢牢绞住他的腰。站立的姿势让结合更深,也更具衝击力。
湘阳王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花穴每一寸的收缩与湿润,被竹笞狠狠抽过的臀肉此刻被男子重重握紧,她还顾不上喊疼,那滚烫的肉柱便已深深挺入至内径尽头。她无力地搂住他宽厚的肩膀,「啊……呜……王爷……太、太深了……」
二人的脸离得极近,呼吸相融,湘阳王眸中的情慾毫不掩饰,如同盯上猎物的狼。强而有力的双臂将她制住,腰身每一次兇狠上挺,她身子便又沉沉往下坠,迎合那粗硕的阳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楚楚只觉那怒张的肉茎每一下都将自己填满、撑开,顶至深处时便连头皮都酥麻起来。来回数遭,脑中一片混沌,双颊緋红,一双明眸已然失焦,意识随波逐流。
「王爷……王爷……」
方才才讨饶道自己「受不住」,现在一声声的软吟喊在湘阳王耳畔。
「喜欢吗?」他的嗓音粗糙而低沉,腰身的律动不减。
「喜欢……啊……」宋楚楚于男子的唇上重重一吻。
湘阳王见她迷离的样子,唇角一勾,「那……告诉本王,说你喜欢当本王的……玩物……」
那花穴每每被扩至极限,便又紧紧收缩,箍得死紧。
宋楚楚听罢,眼眸恢復了一丝清醒与抗拒,朝他使劲摇了摇头。
湘阳王唇边的笑意更深,他将她的臀肉紧紧往下压,使勃然挺立的肉柱顶于深处,让她身子一阵痉挛,于她耳旁道:「乖……本王想听,楚楚最乖了。」
「王爷……」宋楚楚一阵呜咽,那正磨蹭花心的兇器于内壁微微抽动,男子诱惑的话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又用力挺了挺,惹得她一声低呼。「乖,说出来……本王让你快活。」
她眼眶湿润,羞耻与快感在体内疯狂撕扯,最终还是那压倒性的慾望佔据了上风。她声音破碎而娇媚,带着哭腔,眸中却含有一分胆怯的迷恋,从喉间挤出那几个字:「妾……妾喜欢……当王爷的……玩物……」
湘阳王眸中慾焰腾升,灼灼逼人,重重地吻了她一下。
随即便恢復了腰间疯狂的律动,他将宋楚楚抱紧,灼热的雄物一下下抽送至最深,耳边回盪着女子娇媚、顺从的甜声浪吟,那紧窄的肉壁似要把他的意志也牢牢包裹于其中。
「呜……好舒服……好舒服……」她把脸埋在亲王的项间,指尖于他坚实的肩头留下痕跡。
他喘着粗气,几乎是咬牙切齿:「那以后本王都如此待你,可好?」
肉茎刺激的分明是花穴,她却连脑袋也无法思考,于他项间眷恋的点头,「好……呜……」
反覆的激烈撞击让她的耻骨也传来一阵钝痛,却又被花穴深处的快感掩盖。那感觉麻痒入骨,使她全身都失去了力气。花穴被操弄的黏腻水声与浴桶内的水声交错,水花四溅,将这淫靡的声响推向更高潮。
「王爷……啊……啊……」女子意乱情迷,娇媚的呻吟愈发高亢,环住男子腰身的腿也不禁使力,将湿软的花穴狠狠往下压,承接那蓄势阳具的无情蹂躪。
花心又疼又销魂,她意识模糊,如坠云端,迷失而愉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良久,湘阳王终紧紧扣住宋楚楚的腰,低吼一声,伴随着最后狂野的猛地抽送,滚烫的阳精灌注入她体内深处。她娇喘不已,紧紧抱住他,承受那一股股暖流。
他不捨地在阳具回软前又抽插了几下,才缓缓抽出,把她放下。
灼热的阳精顺着宋楚楚无力的腿间滑落,使她娇羞地把头埋进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一时间二人紧贴无言,只剩对方的喘息声。
梳洗过后,内室烛光昏黄,二人静坐于塌上。宋楚楚乖巧地伸出双腕,任湘阳王细细为她上药,覆于那几处破皮红肿之处。
男子动作难得地轻柔细緻,与方才佔有她时的狠劲形成巨大反差。
宋楚楚比往常更为安静,神情带着一份复杂的茫然。身上受过笞刑的伤处皆已上药,她少有的隐忍,只轻咬唇瓣,没有撒娇喊疼。
心头那份羞辱与混乱仍未消散。
湘阳王抬眼瞧她一眼,语气温和:「在想什么?」
她觉得身心都有点疼,不敢与他对视,低低问道:「王爷……会不要妾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会。」他平静道,上药的动作未停。
她睫毛微颤,又问道:「若是王爷……有一日厌了妾呢?」
他终于抬头,凝视着她,语气低哑而认真:「你是本王亲手调教出的,独一无二,无可取代。」
她沉默片刻,仍不死心,问:「那……若是妾犯了错呢?」
他语气仍温:「只要不是大错,本王都能原谅。」
她咬了咬唇,执拗追问:「若妾犯的是大错呢?」
湘阳王盯了她片刻,眸色渐沉,声音缓缓落下:「本王不会让你犯那样的错。」
宋楚楚也不是那么笨。他话中的极致掌控与扭曲的保护,她全听进了。
她终是轻轻一笑,眼底多了一丝近乎依赖的柔软,缓缓靠入他怀中,将脸埋于他胸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湘阳王立于暖阁中,身着中衣,神情间自有一份不动声色的威严。他双手缓缓抬起,举至与肩齐平,动作不急不缓,带着几分随意间适。
那举手投足间气定神间,分毫未露催促之意,却分明是习惯了有人为他披裳整袍。江若寧默不作声地走近,动作轻柔地取过一旁绣有暗纹的深色袍服,两手捧起,替他披于肩头。
他垂眸望她,眸光沉静,任由她为自己理好衣襟、系好玉带,姿态稳如山岳,从不避她靠近,亦不需吩咐。那是一种无声的默契——在他眼中,她所处的位置,似乎本就该在他左右。
他低低开口,声音温淡却不失指令意味:「替本王把发冠也取来。」
江若寧微应一声,转身取来乌玉冠,重新替他綰束长发,再稳稳将发冠安于他髻上。
穿戴完毕,湘阳王不着痕跡地将手覆上她的腰,只是极轻巧地一收,便拉近二人距离,于她额上落下一吻。
「这些日子你未有梦魘,想来是沉大夫的安神药奏效了?」
江若寧脸颊微红,轻道:「谢王爷关怀,妾已无大碍。」
亲王眼中带着一丝温情,淡道:「本王去去就回。」
他理好袍袖,迈步穿过垂帘,袁总管早已候在外廊,见他现身,立刻低声行礼:「王爷,轿輦备好了。」
御书房内静悄悄的,香炉中一缕轻烟盘旋而起,瀰漫着淡淡龙涎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帝年仅三十三,眉目与湘阳王颇有几分相似,然比之多了一分成熟。此刻他换下朝服,仅穿宽袖便袍,半斜倚在案后的椅背上,姿态间适,却仍自有一股不容轻犯的气势。
他见湘阳王进来,只抬了抬下頷,语气淡然:「坐吧。」
湘阳王微一拱手,沉默落座,神情如常。
皇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手指慢悠悠地抚着案上一本奏摺的边缘,终于语声一转:「已近二月没进宫向母后请安,你自己说——像样吗?」
湘阳王略一顿,语声低沉:「臣弟知错。」
「知错?」皇帝挑眉,唇角却无笑意。「先前为了个妾室与旭王不睦,如今又为永寧侯夫人之事与母后置气。你这是打算一人把宗室得罪个遍?」
湘阳王不语。
皇帝语气更冷:「旭王年仅十六,你与他计较,可有半点兄长气度?」
湘阳王语气沉稳,却透着几分冷意:「臣弟十六时,已随先皇征战沙场,哪如旭王,没半点分寸。」
皇帝顺手拈起案上一本册子,抬手便掷了出去,「你又有多少分寸可言?」
书册砸得结实,湘阳王却未动分毫,硬生生受了。他随即半跪于案前道:「皇兄息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日入宫,向母后认错。」皇帝语气不容置疑,「旭王那边,也一併修好。朕不想听见你们再有齟齬。」
湘阳王略頷首,语带一丝无奈:「臣弟领命。」
皇帝斜睨他一眼,叹道:「你与旭王,一个冷硬,一个浮躁——可朕的江山,还要你们一同守着。」
湘阳王垂首道:「臣弟愿为皇兄分忧。」
见他态度终于软了下来,皇帝挥了挥手,「起来吧。」
他又靠回椅背,斜倚姿势重现,却未再如方才间适:「湘阳王妃已逝数年,母后从不曾忘那个正妃之位。朕话说在前头,近日她已屡次提起,说你年近而无正室、无子嗣,实在不像话。若她真执意要替你择亲,届时你可别指望朕替你挡着。」
湘阳王终于抬眸,眼神如霜如剑,「皇兄,当年先皇替臣弟择妃之时,臣弟年纪尚幼,无从置喙;如今掌兵在握,若正妃之位由母后择定——您当真愿见臣弟后院受制于人?」
此言一出,御书房沉默半晌。
皇帝神色微凝,思及前朝外戚干政之祸,眼底掠过一丝晦暗。
「既不愿母后择妃,你便自己挑。定国公的孙女品貌俱佳,出身也配得上你,如何?」
湘阳王语声不疾不徐,却难藏一抹讽意:「既然如此出色,皇兄何不收入后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帝眉头猛地一跳,案上的册子被他顺手抄起,举到半空,又硬生生顿住。
——这若不是亲弟,早一纸贬书送出京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册子「啪」地拍回案上,目光冷然地扫过湘阳王,声音里已带上几分压抑的怒意:「你倒是真不让人省心。真要朕下旨不成?」
湘阳王垂眸思索片刻,才拱手道:「若皇兄忧心臣弟正妃之位悬空,那不若让江氏扶正——皇兄以为如何?」
皇帝闻言,也来了兴致,眼中一亮:「你府中那江氏,朕倒听人提过——才貌双全,行止也颇稳妥。她父亲是做哪里官的?」
「苏州知府,从四品。门第虽不显,胜在清白无党,远离京圈恩怨。若皇兄不嫌,擢其父一阶虚衔,既撑门面,亦不涉政事。臣弟敢保,江家决不敢忘君恩。」
皇帝闻言,轻拍一掌,笑道:「就这么定了!」
湘阳王拱手道:「臣弟自当择吉日备礼,册妃之事也需从长计议,免得旁人说臣弟草率行事——还请皇兄暂缓旨意,容臣弟先与江家商议一番。」
皇帝点头应下:「行。只是子嗣一事,你还是得上点心,否则母后只怕不肯罢休。」
湘阳王淡声一笑,语气平静:「正妃之位既已坐实,日后无论何人进府,也不过是听命于主母的妾室而已。臣弟自不会在意。」
皇帝嘴角微微上挑:「你这一手,倒是稳妥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棋局已至中盘,黑白交错,杀意暗藏。江若寧一手执白,指法优雅,落子有声。棋面上,她已逐步筑出优势,几处隐线将成死局,只待最后一子封喉。
湘阳王却似漫不经心,指尖捻着棋子,良久未落。灯下他神色淡淡,眉峰轻锁,目光落在棋盘,却分明失了焦点——更多时候,是落在她身上。
江若寧瞧他半晌未动,终是轻声问道:「王爷今日……可是有心事?」
语气不轻不重,却如一缕烟雾,绕人心头。
湘阳王闻言,终将手中棋子轻搁于指上,眉目微挑,似笑非笑:「为何这么问?」
江若寧莞尔,眼波流转:「妾今局连胜数子,原以为是占了巧思,却见王爷落子迟缓,眼神浮动,只怕妾赢的,不过是王爷心不在焉。」
湘阳王盯着她片刻,忽而低声笑了,声音清冷中透着几分慵懒:「若寧,你总是这般——看得多,说得少。」
他指尖一旋,终于落下那颗棋子,破她一隅优势,带着几分反击的气势。
棋盘上,胜负之势渐趋明朗,男子忽而打破沉寂,语气听似随意:「若……本王想立妃,你怎么看?」
江若寧闻言微顿,垂首回道:「王爷贵为亲王,府中正位空悬多年,若立妃,乃合礼制、顺人情之举。」
她声音温和得体,面上无波无澜,彷彿这问题从未与她自身有半分关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因这般无懈可击,让人无从施力。
湘阳王指节轻叩棋盘,缓声补了一句:「皇兄今日倒也提了,说母后有意往王府送人。」
江若寧神色不变,指尖却也已捻起下一子,低垂眉目,轻声道:「太后所选,自当是门第高华、才性俱优的贵女,能与王爷相配,自不为过。」
湘阳王眸光微凝,忽然倚身向前,声音微低:「你当真半点都不关心本王立的是谁?」
江若寧睫毛微颤,却终是沉静如初,只恭声回道:「王爷所立,当是端方贤淑之人,妾自当恭贺。」
这话说得恰到好处——既不追问,也不敷衍,分寸拿捏得当。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他看着她那双眼,清澈、温顺,却安静得让他烦躁。
像是把自己从头到尾都掂量透了,然后安然地收手退位,不抢不争、不说不问。
湘阳王忽地起身,目光掠过她的脸,只道了一句:「你果然从未让本王为难。」
语气听似讚赏,却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压抑与讽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他拂袖而去,独留江若寧静静坐于灯影之下。
她指尖还捻着最后一子,却终究没落下,只轻轻放回棋盅中。
次日,书房静謐无声,湘阳王倚坐于书案后,手中执着玉柄镇纸,淡声吩咐:「将江娘子请来。」
不多时,江若寧步入书房,仍是一袭素衣,眉眼间清雅端凝。
她盈盈一福:「王爷召妾,有何吩咐?」
湘阳王未即言语,只抬手一摆,案上数幅画轴徐徐展开。皆是工笔细描的贵女图像,描金绘彩,妆容各异,风仪亦殊。
他语气不紧不慢,声线低沉克制:「你识大体,本王便让你来看看——这几位贵女中,谁更合当正妃之位。」
说罢,他并不看画,只静静凝视着她。
江若寧神色微动,却一瞬即逝,叫人难以捉摸。连阅人无数的湘阳王,也一时看不穿她眸底的起伏。
接下来一下午,江若寧坐于一侧,手中持笔,细细将几名贵女的名讳圈出,标註旁註:「出身清显,祖上三代皆无闺阁丑闻,嫡出,未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语气温和,笔锋稳定:「这位贺氏乃大理寺卿之女,品行端方,自幼习女训,曾于宫中册封大典中司仪,不失礼数。若为正妃,当能撑起王府门面。」
湘阳王坐于书案后未语,只斜倚着审视她。指节缓缓地、有规律地轻叩着太阳穴,神情莫测。
她继续往下翻,将画卷推近一点:「这位江氏,与妾同姓,乃是吏部侍郎之嫡孙女,虽年稍长两岁,却尤稳重。」
她又将画轴轻轻展开一幅,指尖停在一名眉眼温婉的贵女画像上,语气不急不徐:
「这位陆氏,乃是内阁大学士之嫡女,琴棋书画皆通,行止端方,曾获太傅夫人赏识,素有温室兰心之誉。王府若纳此人为正,应可无忧。」
她语气柔和,眉目间无半分异色,一手持笔圈点註记,姿态谦和稳妥,既不急进,亦无避忌。
湘阳王目光沉沉落在她身上。烛光映得她素袖清浅、神情从容,仿若真是奉命来选妃的王府幕僚,毫无私情牵绊。
终于,他将手中镇纸「啪」地一声搁回案上,声音冷而低哑:
「够了。」
江若寧微微一怔,抬眸望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盯着她,良久不语,眼底幽深得几乎沉成一潭墨。许久,才冷冷吐出一句:
「今日就到此为止——退下吧。」
语气平静,却不容置喙,像是用尽力气才压住的情绪。
江若寧微微垂首,行礼应道:「妾告退。」
她转身离去时,湘阳王目光落在她背影,神色阴沉。半晌,他忽而低声笑了一下,却是被气的——笑意不达眼底:「连气人都能气得这么体面。」
往后数日,湘阳王未再提及立妃之事,府中气氛反倒显得格外平静。直至第七日午时,正院一隅忽传细碎动静。
江若寧正于偏厅修剪花卉,手持银剪,将一盆玉蝶兰修得姿态清婉。她素衣轻裳,袖口挽至手肘,露出一截皓腕,气质间静。
忽听院门传来一声低唤:「王爷回府——备茶。」
她尚未抬首,便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湘阳王步入庭中,身后随一妙龄女子。
那女子年约双十,一袭烟罗金绣,步履从容,仪态端方。眉目生得极好,自带矜贵气息,举手投足间皆见规训深厚,显然出自世家大族。她瞥见江若寧,神色平和,却不自觉地抬高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湘阳王语气平淡,似是随口一提:「这位刘姑娘,乃两广总督刘大人之嫡女,自幼随母在外省长大,近日返京省亲。太后见她行止端方、容貌静婉,颇为欣赏,已默许为本王正妃人选。」
语毕,他竟亲自抬手,引刘姑娘入席,并道:「既来王府,不妨坐坐,看看府中景致。今日正好,就在这厅中歇息。」
他未将她安置于客位,而是指向主位旁——往日属于江若寧之席。随即,自己于主位落座,神色如常,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掠过两人。
刘姑娘抬眸望她,姿态间散却不失端凝,彷彿那把椅子生来就是为她而设,一举一动都透着不费吹灰之力的尊贵。
江若寧身形微微一僵,便拈着衣角行了一礼,唇角含笑:「刘姑娘贵气逼人,实非凡俗之姿,王府得此佳人,当是天赐良缘。」
语气温婉,得体周全,无一字逾矩。
刘姑娘盈盈一笑,眼眸顾盼生辉,美貌夺目,令人不敢直视。一开口,却语中带刺:
「江娘子果然温婉贤淑,怪不得王爷这般器重。只可惜……如今正妃之位已有定论,在册封大礼办妥前,侧妃之礼恐怕要让一让了——这等轻重,想必江娘子也是明白的。」
江若寧垂眸欠身,声音温和:「妾身一介下人,哪敢与贵人争什么先后?」
刘姑娘一挑眉,眼波含笑:「今儿天气闷热,便请江娘子亲自奉上一盏茶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若寧秀眉轻蹙,下意识望了湘阳王一眼。只见他低首不语,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腰间的羊脂白玉佩。
她心中一疼。
刘姑娘也望了亲王一眼,目光又回落江若寧脸上,「江娘子不愿?」
江若寧终是欠身应下,转身向茶几走去。她动作轻柔,拿起一旁的鎏金茶壶,纤指轻轻一旋,壶身微倾,热气氤氳的茶水便稳稳地注入描金的白瓷杯中。
继而双手托盘,莲步轻移,行至刘姑娘身前。
「刘姑娘请用茶。」江若寧垂眸,声音温顺如常,稳稳地将托盘奉上,举止无可挑剔。
刘姑娘未即伸手,目光掠过茶盏,似在审视,又似挑剔,使得那托盘在她面前悬停良久。
湘阳王终抬眸一望——刘女的轻慢与得意,江若寧维持着躬身奉茶的身姿——仍是静默无声。
良久,刘姑娘终伸手接过茶盏,轻呷一口,语气懒懒:「嗯……还不错。」
书房内日光融融,透窗而入,给室内添了几分微妙的暖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姑娘望着湘阳王那张冷若寒霜的脸,忽地娇笑一声,鸣声脆亮:「堂兄,我看那江娘子对你,倒是淡得很呢。该不会,是你自作多情了罢?」
湘阳王神色未动,只那双幽冷的眼微微一瞪,杀意乍现。
她却丝毫不惧,伸手取了书案上的田黄石印章,轻轻把玩,笑吟吟道:「你这般身份尊贵,世上偏就有不为权势所动的美人。这江娘子——不就是你当年强纳回来的吗?堂兄可听过,强扭的瓜不甜?」
「昭华。」他语声低哑,带着明显警告。
昭华郡主登时将印章放回原处,后退两步,还高举双手作势投降:「你别这么兇,不然我进宫告诉皇上去,就说你欺负我!」
湘阳王双眸微瞇,语气冷冽:「你再多说一字,就赏你十板。王府的家法,郡主也逃不了。本王倒想看你是先哭着进宫告状,还是先在杖上趴倒。」
昭华郡主闻言气结,杏眸圆睁,直跳脚:「你过河拆桥!本郡主费心费力帮你演了这么一齣戏,你竟还恩将仇报!」
湘阳王斜倚着椅背,慢条斯理地抚了抚指节,淡淡道:「说吧,想要什么?」
她眼波一转,笑得明艷动人,语气娇嬈:「听闻契丹进贡了两颗夜明珠,一颗进了皇上御库,另一颗……就在你这儿吧?我要那一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雅竹居内室灯光昏黄,江若寧静坐铜镜之前,手中木梳缓缓滑过乌黑长发。发丝如缎,镜中映出的面容静若止水。
镜中人的美不在于夺目的娇艳,而是一种清丽到极致的平静。
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带着几分疏离,几分坚韧,几分淡然,虽不张扬,却让人一但堕入,便难以移开。
此刻她眉间藏着一道愁绪。近来因立妃之事心神交煎,她尚能咬牙承受,只是白日里那一场羞辱,至今仍梗在心头,难以平息。
她一向宽和自持,习惯退让,从未向湘阳王求过什么。然而今日,他竟在旁观之下,任人欺她、轻她,不发一语。她不怨那贵女气焰嚣张,却怨他冷眼旁观,分毫不护。
然而偏偏,在这样的夜里,他却传她侍寝。
湘阳王到来时,江若寧正安坐榻上,依然以那双清澄平静的眸子看他。
她见他进来,便起身福礼,声音柔和:「见过王爷。」
「免礼。」
她身着一袭月白寝衣,蜀锦轻薄柔软,贴合着她婀娜多姿的身段。乌发如瀑般披散,有几缕滑落肩头,白皙的锁骨线条纤细优美,在光影中投下诱人的阴影。
他一时未语,只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始终抓不住这份静謐的美。明明近在咫尺,却像望月——清冷、遥远。她身上那份彻底的淡然,彷彿世间万物、一切人情——包括他——都无法使她真正失控。
湘阳王只想将那份平静撕裂。
他曾以为她是月下的幽兰,清香自守、不可近火。直到那两次:一次,她主动以口事君,神情间难掩羞赧;一次,误中媚药,身躯颤抖却仍忍着不肯呼唤。他才明白,她并非不会动情,亦非不会屈服,只是尚未被逼到极处。
他见过她在火焰中颤抖、在情潮中低语;如今却又回到那层清冷如雾的外壳,若即若离,像是撩燃了他心火,转瞬却又抽身筑墙,将所有情意隔绝得一乾二净。
他缓步上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神情晦暗。她任由他动作,眸光沉静,毫无挣扎。
她美得愈皎洁,他愈躁动难耐。
湘阳王将她轻按于榻上,乌发顷刻散落于枕。他手指轻巧地解开她的衣襟,蜀锦如流云般滑落,她的身姿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
肌肤莹白,在昏黄烛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她身段虽显纤弱,却曲线分明,转侧之间别有风致。他目光在她玲瓏秀緻的酥胸、平坦的小腹上驻足,下腹一阵发紧。
湘阳王利落地褪去衣衫,精壮的身躯与女子肌肤相贴。他低头吻她,动作看似温柔,却不允拒绝。唇舌尝过她的玉唇,又流连至她白皙的耳垂。她身上的兰香此刻浓郁地充斥着他的感官,激得他慾念翻涌。
他温热的大掌覆上她幼细的腰肢,雪肤细腻柔滑,温润得几乎能融化在他的掌心。他继而覆上那盈盈一握的酥胸,不多不少,恰到好处。那坚挺的阳具已然紧贴她修长的大腿。
江若寧顺从地任由他亲吻、抚弄,动作之间未有丝毫抗拒。然而,这些平日令她心弦轻颤、气息紊乱的亲昵,此刻却在心底激起一丝难以言说的冷意。她的身躯仍在回应,心湖深处却已结了一层薄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湘阳王将吻带至她胸前,忽然一顿,眉头轻蹙。
他抬首望去,只见她神色平静,一双明眸却冷了几分。掌下的身子僵如寒玉,即不迎合,也不反抗。
——不,她的确是在反抗,只是这女人,连反抗,也是如此的疏离。
心头的恼火骤然烧至高点,脑中泛现昭华说的话——「堂兄可听过强扭的瓜不甜?」
强扭的瓜,便真不甜吗?
不试过,又怎知不甜?
湘阳王忽然伸手,整隻大掌猛地扣住她纤细的粉颈,五指深深陷入柔嫩肌肤,力道之狠,逼得她呼吸一滞,颈间微微泛红。他驀地俯身,不再温柔,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
江若寧的身体本能地僵硬起来,却没有挣扎。
那双素来温柔抚她的手,此刻却粗暴得几近失控。他的吻毫无章法地落下,当唇触及她胸前,他忽然加重力道,啃咬间透着一股几近惩罚的狂烈急躁,彷彿要将一切压抑尽数宣洩。
湘阳王从未如此对待过她。
柔软的雪峰被男子咬得生痛,泪水禁不住自眼角滑落,她依然不发一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似是听见了那细微的哽咽,他忽地抬首,再看她一眼。
江若寧眸中晶莹盈泪,那份倔强和冷意却愈发加深。
他冷笑一声,大掌从她粉颈缓缓上移,粗鲁地捏住她下顎,逼迫她张口。
唇舌骤然覆上,强硬得毫无馀地——不是吻,是肆意的洩愤。他啃咬她的唇瓣,舌尖蛮横纠缠,唇齿间散出淡淡血腥味。
她终于忍不住,用力偏过头去,胸口剧烈起伏,喘息声紊乱。
湘阳王眼底掠过一抹幽冷玩味,伸手又将她的脸扳回,指节压着她柔嫩的颊侧,正欲再次俯身。
这次,她双手下意识抵上他的胸膛,被咬破的玉唇红肿,眼中透出一丝慌乱和惧怕。
「装不下去了?」他语气冷冽,眼底暗火翻涌。
江若寧终于开口,神色染上无助与茫然,声音微颤:「王爷……为何要这般待妾?」
他俯视着她,字字如冰:「既不愿本王立妃,你是哑了,还是太能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怔了一瞬,低声道:「妒,人皆有之。但妾自知身份,不忘本分。」
又是本分、礼数、身份。
他神情愈发冷峻,声线压得极低:「江若寧,将来正妃入府,你便甘心退居一隅,只为守住那点体面,是不是?」
她呼吸微乱,终于喃喃问道:「王爷究竟想听妾说什么?」
他盯着她,几乎是从喉间逼出:「本王要听你的真心话——不是偽装,不是得体,不是守礼。」
她望着他偏执的俊顏,怔了许久,仍是无言以对。
让他觉得,以往所有的动情与靠近,于她而言不过是职分所在、礼数应对,连一丝真意都唤不出来。
湘阳王一手撑在榻上,另一手已强势分开她的双腿,语气轻蔑中带着残忍的讽刺:
「你不是最会装得从容?等正妃入府,你这点可怜的自持还剩什么?」
江若寧眼底驀地掠过一丝几近不可置信的震动。那双原本如湖水般平静的眸子终于泛起波澜,情绪像潮水般汹涌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声音颤了半拍,终是低声吐出一句:「……不可理喻。」
话音未落,她便扭动身躯,双腿併拢,试图从他身下挣脱,想要远离他。
不可理喻——那四字几乎带着鄙夷,像一记耳光。
他怒极反笑,强硬地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死死按回榻上,声音低沉而危险:「本王便让你看看,何谓不可理喻!」
若疼惜换不来一句心里话,那不然换个法子?
他不再有丝毫温存,径直欺身而上,怒张的阳具对准紧闭的花穴口悍然闯入。然而,女子身体的极度僵硬和乾涩使他的入侵受阻。
那种生涩的、撕裂般的疼痛让江若寧发出尖锐的痛呼。
湘阳王眉头紧锁,喉间发出不耐的低吼。他微微抽离,野蛮地将她双腿分得更开,仅仅调整角度,便在下一刻,带着更汹涌的决绝,毫不留情地再度撞入。
江若寧的身体猛地一颤,身子多次迎合过的雄物,此时直直没入,于花穴内只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她双手狂乱地推着男子的胸腔,大颗的泪水连接滚落,哭声终于衝破喉咙:「不要……王爷……很疼,很疼……」
他低首,目光撞上她痛得煞白的脸颊,以及那双泪如泉涌的眼眸。她压抑着呜咽,身子剧烈颤抖,试图退缩却枉然,那一幕刺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日来被她清冷与疏离激起的烦躁,此刻与她的痛苦交织,心疼与恼怒拉扯,难以遏止。
他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近乎痛苦的闷哼,抽身而出。那骤然的抽离让江若寧身体一软,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便被他一把捞起,紧紧地,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般地抱在怀里。
他不是不知,自己失了分寸。这不是调教,这是失控。
湘阳王的额头抵着她的,闭了闭眼,气息粗重,语气低哑,已是压抑到了极限:
「若寧,别再逼本王了……你再是这副模样,本王真怕会失手毁了你。」
她浑身一颤,眼泪一滴滴无声滑落。
许久,她才开口。声音克制,却每个字都像从心底割出来,情绪翻涌:
「王爷要妾承认心中爱慕,承认不愿见您立妃,不愿您将情意分予他人——妾都知,也都认。」
「可妾不是正妃,没有名分支撑;无娘家靠山,不能任性张扬。情意若表露太多,便是自断退路。届时,王爷若转眸不顾,妾又将倚仗何人?」
她垂下眼,语气低低:「妾相信王爷的真情,却也信人心难测。妾能倚仗一时,不敢奢求一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若寧缓缓抬眼望他,扯出一个让他心碎的浅笑:「妾的分寸,是自保。王爷怎会不明?」
那一瞬,湘阳王整个人僵住,彷彿被什么击中。原本翻涌的怒意倏然凝结,目光死死地落在她泪眼微颤的脸上。
他指腹擦过她的泪痕,语气意外地平静:「日前,皇上已许本王将你扶正。」
江若寧一脸错愕,片刻才低声道:「那……刘姑娘……」
湘阳王深深看着她:「今日那女子不姓刘,也非两广总督之女。她是昭华郡主,本王的堂妹,与本王同宗同族,自无婚娶可能。」
她的唇微张,神色间竟有几分说不出的茫然与恍惚。她自然听过昭华郡主——先皇胞弟的嫡女,虽久居外地,京中却素有盛名,传闻其貌倾城、性情纵横,今日亲眼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喃喃道:「王爷这是在试探妾……多日来步步旁敲侧击,今日更是与郡主演了一场戏,将妾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眼中满是迷惘,「妾实不知,究竟做错了什么,竟教王爷这般为难妾?」
他把她轻柔地按回塌上,将她双腕扣于掌中,举至头顶,牢牢压住。
他靠得极近,气息灼热,语气缓慢,却句句如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错在,让本王愈陷愈深。」
「本王已无法满足于一个不食人间烟火、无欲无求的正妃。」
「本王要的是你的真心,你的一顰一笑、你的渴望、妒意、惧怕,全都毫无保留地交给本王。」
「你若不给,本王便夺。来日方长,若寧,你逃不掉的。」
江若寧震惊地望着他。她自知他霸道,却未曾知他的执念竟如此深沉。唇角微微颤动,却终究无言。
而当他低头吻她时,她竟未再抗拒。甚至,轻轻闭上眼,带着一丝迟疑,回应得小心翼翼。
那一刻,她终于松动了,哪怕只是一点,也足以撕开她心墙的第一道缝隙。
他心中那团暴戾的火,此刻被这微弱的回应安抚,转为炽热的柔情。低头的吻变得极尽温柔,轻柔地舔舐她被咬破的红肿唇瓣,舌尖滑入,缓缓描摹她的口腔,像在谨慎地修復刚刚造成的伤痕。
他的手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轻抚她因颤抖而泛凉的肌肤,沿着她锁骨的线条而下,安抚那柔软酥胸上的齿痕。他指间轻轻拨弄女子的乳尖,使她一阵颤慄。
江若寧的身躯在他温柔的抚触下,渐渐地不再那么僵硬。他掌心的温度渗透进雪肤,那股灼热似要将她融化。他一下又一下亲吻着她的耳垂,时而轻咬,引得她喉间逸出细弱的低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温柔起来,她再冰冷也无法抵挡。
湘阳王吻过玉颈上勒出的指印,每一吻都像是无声的悔意。灼热的气息落在敏感的项间,引她一阵娇喘。那唇舌吻过锁骨,而后含吮、吻咬雪峰上的嫣红乳尖。
她身子微微一弓,电流般的快意自胸前传至指尖,娇吟欲出,却被她死死咬住唇瓣。
湘阳王轻舔她咬紧的红唇,「别忍着,本王想听。」
随即大手温柔地分开她修长的双腿。
他凑近她耳畔,低哑的嗓音带着蛊惑的磁性:「本王要的不止是你的身子,若寧……本王要你的全部,都只为本王而跳动、为本王而欢愉。」
蓄势的肉茎此刻贴紧湿润的花穴外缘,男子微微上下挺动腰身,让那滚烫的茎身在淫液中柔缓地磨蹭,一次次擦过花蒂,点燃女子深处的渴望。
那扶在他结实肩头的双手驀地收紧,江若寧终忍不住逸出一声声低低娇吟。那原本清冷的声线,渐渐被柔媚与甜腻取代。
湘阳王唇角一勾,看着她清丽的面容顷刻被情慾沾染。他并不急着进入那愈发浸透的花穴,只耐心地、专注地使粗硕的阳具滑过湿润的花蒂。
江若寧喉间发出一阵呜咽,娇躯似柳絮般颤抖,只觉花穴深处绷紧,小腹处的酥麻美妙又难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肉茎不住来回轻触、揉按花穴外的嫩肉,淫液汨汨流淌,她整副身躯都渴求着。
性器之间的廝磨愈发滑腻,那般紧意于体内升腾,她脸颊嫣红,呼吸急促,双眼不敢看他,却低低唤着:「王爷……王爷……」
那坚硬的肉柱于花蒂的操弄反覆不歇,每一下刺激都使花穴贪婪地开合着。
她柔弱的大腿不住颤抖。
一下。
二下。
三下。
小腹处的紧意终再无法抑制,江若寧娇躯一震,低声的淫媚呻吟猛然提高,声音破碎,双手搂紧湘阳王的项间。
那高潮来得快而狠,她身子紧绷,颤慄不止,娇喘不断。
湘阳王在她额间重重一吻,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便缓缓挺入,那饱涨的雄物便一寸寸地撑开她的花穴,肉壁湿润,紧紧吸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手捧着她的脸,目光锁住她的双眼,见她垂眸,便道:「看着本王。」
粗大的肉茎顶至最深,江若寧一声嚶嚀,又不禁想逃避他的目光。
下顎的手稍稍加重了力道,他轻道:「不许。」
江若寧咬了咬下唇,逼迫自己直视他双眼。男子腰间的律动开始加深、加快,每每撞击花径的尽头。高潮过的花穴极其敏感,一声声无法克制的淫声浪吟自玉唇传出。
他的目光太热炽,她无法偏开脸,下意识再度垂眼。
亲王沉沉一挺腰,她便身子一阵痉挛,「啊!」花心顿时又酥又疼。
「嗯?再转开眼,莫不是又要气本王不成?」
江若寧羞涩地抬眼看他,眼眶泛红,却没再移开眼。
湘阳王遂吻了她的红唇数下,目光深邃,带着佔有意味,「你是本王的。」
花穴的淫液泛滥,曖昧黏腻的水声伴随一下下愈显狂乱的抽送,二人交合处的衝击传出频繁拍打的声响,与女子的娇媚吟叫交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你的身子都记得谁才是主人。」他粗喘道,眸中尽是霸道的强硬。「本王要你的心、你的魂都记得。」
强势的撞击不断深入,她红唇一啟,只吐出一声声细碎的颤吟,眼神的戒备已然溃散,那层筑得密不透风的高墙,在他逼视下寸寸崩塌。
湘阳王陡然将她一条修长的大腿扳向另一侧,迫得她的娇躯顺势侧转,双腿微屈交叠。他的身躯依然压在她上方,强健的腰身如铁弓般绷紧,大手握紧她雪白的大腿和臀肉,每一次抽送都更为狂野。
姿势忽然转换,坚硬如铁的阳具似又寻到了花穴内新的敏感处,将之反覆深深贯穿。江若寧不禁抓紧了塌上的被褥,唇齿间的呻吟带着哭腔,愈发急促。
内径深处的快感裹挟着她的意志,她湿漉漉的眸子开始求饶般的望向身上男子。
「王爷……啊……」
那雪白的酥胸随剧烈的律动起伏摇曳,使亲王又不禁握紧一边,俯首轻咬乳尖。
「呜啊……!」那胸前突然的刺激使花穴紧紧收缩,狠狠箍紧。
湘阳王俊顏眉头一皱,终忍不住一声低吼,将阳精通通洩于花穴尽头。
随着体内那团灼热尽数释放,他只觉脑中燃烧的慾火终于渐渐熄退。粗重的喘息不再如怒涛般偏执汹涌,而是带着一种满足后的疲惫与沉静。他俯身望向榻上瘫软的女子,眼底的狂烈与强势逐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终于浮现的清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湘阳王撤出她的身子,那微微抽动的花穴浸满二人的体液,极致的淫靡撩人心魂。
他垂首将吻落在她湿漉漉的发际,随即额间抵着她的太阳穴,轻道:「先起来梳洗。」
江若寧也忍不住蹭了蹭他的额,乖顺的「嗯」了一声。
二人洁身后,又回到了榻上相拥。
湘阳王抱紧怀中的人,轻抚她的发丝,缓缓柔声开口:「沉大夫说,你的身子已调理得差不多,该是能孕的时候了。你的避子汤,明日便撤。」
片刻,他补了句:「可好?」
这句与亲王性格完全不符的问话让江若寧清脆地娇笑一声。
她抬眼望他,明眸中的冰冷已然不见。此时她眼中含一丝慧黠,又带上一分娇嗔,「是王爷自己说,妾的身、心、魂都属于您。子嗣之事……自是听从王爷。」
湘阳王唇边沾上一抹笑意,又重重地于她额上一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辰时初,宋楚楚终于睁眼,在榻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娘子,您起来了。早膳已备好了。」杏儿笑吟吟的迎上前。
宋楚楚揉着手臂坐起,脸颊还带着一抹淡红。昨夜湘阳王……又心血来潮,把她绑了个结结实实,折腾得她浑身酸软。
幸好湘阳王尚算体贴,从不真要求她早起侍候。
今日的早膳有桂花糯米小饭团,蜜渍金桔,燕窝冰糖羹。
宋楚楚吃得心满意足,唇角边都沾了点金桔糖浆。
待杏儿收了碗筷,她才微微蹙眉,总觉得似是少了些什么。
思考片刻,才想起——
「杏儿,避子汤呢?」
杏儿闻言,拍了拍额头,兴奋道:「都忘了稟告娘子了。王爷今早吩咐,从今日起撤了娘子的避子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一出,宋楚楚手指顿了顿,眼里微微一亮。她下意识地抬手抚向小腹,指尖轻柔,彷彿已能感受到未来某种温热的生命在那里跳动。
可那抹喜悦只维持了片刻,便被一股无声的闷意悄然湮没。
近日府中风声渐起,说湘阳王有意立正妃——虽未对外明言,却已传得沸沸扬扬。还听说前些日子,有位刘姓贵女被他带入府中,在正院现身。虽无人明讲她的身份,但眾人心中已有猜测。
宋楚楚咬了咬唇。立妃在即,自己这点宠爱怕是撑不了多久。
避子汤被撤,她应该高兴的。可心底却泛起莫名的酸意与怯意。
李嬤嬤曾言,王妾所出的孩子,若非嫡母身亡,大多都得交给正妃抚养。妾室无权教子,更无法亲自抚育。她自己便是庶女,自幼被侯夫人冷眼看待,什么委屈没吃过?
若真有了孩子……自己又凭什么保他周全?
宋楚楚垂下眼,手慢慢收回,掌心掐得微微泛白。原本甜滋滋的早膳,此刻竟像压在心头的一块石。
二日后申时,天气闷热,宋楚楚坐不住,便遣走了杏儿与阿兰,自己漫步至偏廊小院。她早打听过,这时辰灶房那头的小丫头阿桂常会提着药篮,把厨下所需的草药送去后院药柜,一边送一边顺手整理,是府中少数经常接触药材、嘴巴又不那么紧的下人。
见四下无人,宋楚楚轻声唤住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桂,你先别忙……我问你一件事,只问问,不是叫你做什么。」
阿桂一脸懵懂:「娘子儘管吩咐。」
宋楚楚迟疑片刻,终是压低声音问:「那避子汤……我听说都是由药房配好,送来的。若……若有人想继续服用,要怎么才拿得到?」
她话一出口,脸颊便涨红了。说得委婉,其实是直问「怎么偷拿」。
阿桂吓了一跳,支支吾吾:「这……奴婢不知……不过上次好像听说,春桃姐曾帮二嬤嬤领过——」
「嘘——你小声点!」
宋楚楚心乱如麻,自从那日向阿桂探询避子汤之事后,便夜夜难眠。
她其实也知自己鲁莽——那般话,说出口便已越矩。真正叫她付诸行动,她更迟迟不敢……只怕踏出那一步,便是万劫不復。
此后她再未提起此事,连杏儿与阿兰都察觉她神情恍惚、心事重重,却又不敢问。
这日黄昏,天气乍暖还寒,宋楚楚正坐于怡然轩的窗边,挽着衣袖,细细为一张綾纸上色。这是她近日间来练笔的小花鸟画,手中细笔点到鸟喙时,便闻廊外传来几声低低的「给王爷请安」,紧接着便是细碎的脚步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楚楚忙放下画笔起身,还来不及理好衣襟,湘阳王已步入殿内。他步履从容,面色淡淡,袁总管紧随其后。
她行了一礼:「见过王爷。」
「起来吧。」他语气不冷不热,眼神落在她桌上的画纸上,淡淡瞥了一眼,随即转开目光。
宋楚楚瞧着他,又偏头望了眼站在一侧的袁总管,心中隐隐不安。
湘阳王是怡然轩的常客,袁总管却不是。
这时,小廝捧着托盘进来,交予袁总管。袁总管沉默地将托盘搁于桌上。盘中是一碗汤药。
湘阳王落座,将身一倚,朝那碗药抬了抬下頷,语气平静:「喝了。」
宋楚楚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迟疑片刻,低声问道:「这是……什么?」
湘阳王闻言,声音清冷,字字如刀:「你不是在找避子汤吗?」
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亲王续道,语气不疾不徐,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惊的寒意:「这里有一碗更好的。喝了,一劳永逸——绝子绝孕,往后再也不需避子汤。」
他语气平静得冷酷,像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宋楚楚一听那句「绝子绝孕」,脸色倏然惨白,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声音发颤:「不……妾只是一时糊涂,妾不想——」
湘阳王未语,只冷冷看着她,彷彿在等她自己崩溃。
袁总管一挥手,两名小廝即刻上前,欲按住她。
宋楚楚倏地挥袖,强自镇定地喝道:「走开!」
她随永寧侯学过几年武,情急之下反应极快,手肘一拧,竟将一名小廝撞得跌退几步,另一人也被她反推撞倒在案几边角。
袁总管一惊:「娘子,莫要自误——」
宋楚楚退至榻前,面色苍白,眼底满是恐惧:「王爷……妾知错了……求您饶了妾这一回……」
湘阳王终于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自座上起身,一步步走向她,神色阴沉得几近可怖。她心底一阵颤慄,却也不敢逃,只能紧紧抱住自己。
他站定在她面前,垂眸俯视,声音冰凉刺骨:
「无妨——本王亲自来。」
话音未落,他已一手扣住她后颈,将她拽至桌前,力道之重使她顿时动弹不得。瓷碗贴上唇边,热汤灌入,她喉头被迫张开,整个人惊惧万分,双手紧抓他的衣襟,指节发白,泪珠沿着脸颊止不住地滚落。
她剧烈咳嗽,却无力反抗。
一碗汤药灌尽,他才松开手。宋楚楚整个人瘫坐在地,颤抖如叶,唇色褪尽,眼中水光氤氳,竟连哭声也哑了。
「王爷……」她一边咳嗽,一边含糊带哭地问:「这、这碗……真的是……绝子药吗?」
湘阳王立在她面前,居高临下,长久未语。
她声音几乎断裂:「妾知错了……不该动这种心思……可若这药当真会让妾终身不能为人母……那妾……妾该怎么办……」
她忽地爬跪上前,拉住他的衣袍,泪水滚落如珠:「妾以后再不敢了……王爷,求您,求您告诉妾……可有法子能补救?可有一线馀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句一问,几乎是用尽了力气。
湘阳王终于俯身,伸手捏起她的下頜,与她四目相对,语气冷冽:
「倘若你真敢暗中服药,那后果你承不承得起?」
他顿了顿,见她眼中满是惊惧与懊悔,这才缓缓道:「你方才喝的,是沉大夫今晨所配之方——养血调经,温补气脉,极适备孕。」
宋楚楚猛然一怔,整个人僵在原地,惊魂未定。
他甩袖而起,语气冷淡如常:「禁足三日,好好反省。三日后,来书房请罪。」
说罢,他转身离去,袁总管亦随之退下,内室一片静默。
三日后——
书房内,烛火静静摇曳,昏黄的光落在湘阳王沉稳的侧顏上。
他坐于案后,手中未执笔,只是长久地凝视着几张展开的纸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不透宋楚楚心中所思。每每以为她已然收敛,转眼却又行出叫人措手不及之举。
打探避子药——她这是哪来的胆子?
案上的画纸从怡然轩带回——他吩咐袁总管去寻,杏儿便交出了宋楚楚近日习画之作。纸上花鸟轻盈,笔触未算老练,却已见用心。
湘阳王一张张翻阅,最初只是随意一扫,直到翻到几张人物轮廓时,手指微微一顿。
头一张,是他。画中他头戴发冠,神情凝肃,身形挺拔,只勾了眉目与轮廓,并未细描。
第二张,是他卸去朝服后的模样,发未尽束,一缕乌丝垂落肩前,那是只有在内室她才见过的样子。
他心中微动。
直到他翻到第三张,画中人换了。
是永寧侯。
一张披甲立姿,鎧甲斑驳、笔势锐利;一张便服小像,眼角含笑,鬓边几丝银发细描入微,连眼尾皱纹也未遗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湘阳王指节轻叩桌案,灯火下,他眸中一丝阴影悄然扩散。
画他处处节制,如临深渊;画她父却情感流淌,笔笔落情。
这点差距,看似无意,却让他胸口微闷。他忽地意识到——宋楚楚心中那最柔软的依恋,从来都不是给他。
他神情未变,继续往下翻。
便见一朵笔触细腻、姿态舒展的野花,细蕊微卷,花瓣开得极有韵致,色彩斑斕却不俗艳。
他认得这花——夜寒草,边关苦寒之地独有之物。
他四年前曾因西北补给之事驻守边关三月,见过那花在雪地中孤然盛放,极柔,也极倔。
他突然想起宋楚楚的话,伴随着那恣意的笑容——「王爷,妾随爹爹在边关住过几年,会骑马的。」
当时乍听之下,他并未在意。如今细想,愈发不是滋味。
他伸手将画按回案上,指尖微紧。那一瞬的动作几近温柔,却裹着难以言喻的压抑与冷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袁总管低声稟道:「王爷,宋娘子已到。」
湘阳王语气平静,未抬眼:「让她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宋楚楚穿着一袭淡桃色襦裙,神色忐忑,行至书案前福身叩首,声音轻细:「见过王爷,妾特来向王爷请罪。」
湘阳王未即抬头,声音平淡如常:「起来吧。」
宋楚楚应了一声「是」,缓缓起身,站定原处,却不敢多看他一眼。
她垂着眼,馀光偷偷一扫案上,见那几张纸张半展未收,心头一紧——她认得,那是自己的练习画。画花画鸟的几张在上,还有几张人物轮廓……
她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握紧衣角——那几张王爷与爹爹的描稿……杏儿怎会交上去?
书房静得落针可闻。
湘阳王终于抬眼,视线扫过她面容,落在她眼下那一抹红肿与倦意上,语气平静无波:「这些画,你都认得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楚楚心口一窒,低声道:「回王爷,是妾近日练笔所作……若有不敬,妾愿受罚。」
他挑眉一笑,视线落在纸上,声音含着几分讽意:「不敬倒也谈不上。只是,本王头一回见妾画主君,只勾轮廓;画父亲,却描得细緻入微。」
她猛然抬头,脸颊瞬间白了一层,语气带着慌乱:「妾、妾不是这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他接声而出,声音不重,却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更慌了,连忙福身低头:「妾知罪……妾不该画得轻重失当,妾……」
他驀地打断了她:「本王记得,你曾居边关?」
话锋骤转,令她一怔。宋楚楚小心回答:「是,妾九岁丧母,爹爹忧侯夫人容不下妾,遂带妾去边关。至十四岁那年,他说妾已长大,不宜久居军营,便送妾回京。」
湘阳王沉吟片刻,终是冷声啟唇:「永寧侯自以为体贴,却未曾细思,将一女儿家置于满营铁血之地,日久年深,终教她成了什么模样。」
宋楚楚低头不语。她能感受到他语中的不悦,却又说不上来他究竟在气什么。
「于边关五年,都做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就……骑马、学鞭、听将士们说边关故事、看星星……」
湘阳王闻言,冷冷一笑:「听来倒是比王府自在得多。」
语毕,他起身绕案而行,步步逼近,在她身侧停下,语气仍淡:「今日请罪,请的是哪一桩?」
她一怔,心头怦然乱跳。
他俯身逼近,声音低如碎冰:「是背着本王问避子药,还是——背着本王,心怀他念?」
宋楚楚猛地抬头,眸中带着错愕:「妾心里……只有王爷……」
「只有本王?」他语声一沉,冰意潜伏其中:「得宠却避孕,承欢却藏心。你说心悦,依本王看来,不过是图得安稳。若非无路可走,你岂会留在这府里,不随你父亲回边关过你的自在日子?」
宋楚楚几乎是惊慌失措地跪下,泪水瞬间涌满眼眶:
「不是的!妾心里只有王爷,绝无二心……」
她抬手覆上小腹,声音发颤:「妾也想为王爷孕子,只是……李嬤嬤曾说,妾室所出的孩儿,将来都得交由正妃抚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小嘴一撅,泪珠啪嗒掉落:「王爷快要立妃了,不是吗?如今连正妃是谁都还未明……」
语气愈发委屈:「妾也是庶出,从小受侯府大房的白眼、冷落。妾怕……将来孩儿若也如此,日日受人轻贱……」
说着居然低低地抽泣起来。
湘阳王蹙眉,神情愈发复杂。那一丝怒意似被她的眼泪微微软化,却转瞬又被心底更深的一层愤意吞没。
他抬起她满是泪痕的下巴,声音寒凉如铁:「宋楚楚,你是在说——本王的骨血,进了宗簿、冠了王姓,还会比你在侯府过得不如?」
她浑身一颤,只觉愈辩愈错,唇动欲言,却终究无声。
「你怕的,既非王府之制,亦非正妃之名……你是认定,本王护不住你与孩子。」
语毕,他怒极转身,袖袍翻飞,冷声丢下一句:「跪够了,便滚回怡然轩。」
说罢大步离去,未再回首一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湘阳王自那夜怒然离去后,整整七日未踏入怡然轩半步。
曾经三日不见,便要亲来寻她,如今竟能一连七日未至。这般冷落,对宋楚楚而言,几乎如坠冰窖。
她日日守着轩中,起初还盼着他一时气恼,隔日就会来看她;可一日復一日,屋中寂静无声。
即便偶尔在后园碰上,湘阳王也神色冷然,径自走过,连馀光都未曾落在她身上。
怡然轩内吃穿用度一如往常,该有的从未少过。偏偏越是如此无可指摘的体面,越让人心底泛起无声的委屈与惶恐。
她没料到,只七日而已,心竟似被揉碎一般,每日里吃不得几口,夜里更是翻来覆去,常至天明才浅眠片刻。
杏儿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却也不敢多言,只小心伺候着。
这日酉时,天色昏黄,春寒料峭,宋楚楚倚在窗前,望着院中枯枝出神,忽听阿兰匆匆进门,神情透着几分焦急。
「娘子,听说王爷奉皇命,明日卯时出府,恐要离京十数日……」
宋楚楚猛然转头,一颗心「咚」地一沉。
离京十数日?她已被冷了七日,若再等上十日……那便真是半月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神情怔怔,低声问:「去何处?」
阿兰摇头:「未明说,只说是奉旨差事,袁总管今日忙得脚不沾地,清风堂那边都在收拾行囊。」
宋楚楚咬了咬唇,胸口闷得难受,连呼吸都紧了几分。
她想见他。
哪怕只说几句话、只看他一眼也好。
哪怕他仍冷着脸,斥她多事,也好。
只要能再靠近一点,只要……能让他知道,她这几日,是怎样地思他、念他、怕他不再要她。
她终于起身,换上一袭浅色衣裙,命杏儿梳好头发,吩咐:「不必点香,不必穿珠花,只要不失礼即可。」
杏儿察觉她神情异样,怯怯问:「娘子是……」
宋楚楚深吸一口气,垂眸道:「我要去清风堂。」
夜风透凉,月色如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楚楚紧裹披风,一路独自走至清风堂外院,立在门前,轻轻抬手叩门三下。
一名守夜的小廝探出头来,瞧见她,登时一愣:「宋娘子?这……」
「我想见王爷一面。只一面。」
小廝语气明显带着几分犹疑,「这等时辰……王爷未曾吩咐召人。娘子稍等,奴才……奴才这就去请示。」
宋楚楚轻轻点头,目光却未从那扇半掩的门上移开半分,心跳如擂鼓,指尖紧紧攥着披风衣角。
她不知湘阳王会否见她,也不知如今她擅自夜来,会否更触怒他,只知此刻无论如何都要一试。
不多时,小廝终于回话:「娘子,请进。」
宋楚楚随他穿过静謐庭院。这处她极少踏足,连路旁古松都显得有些陌生。
长廊灯笼摇曳,光影断续,每一步都让她心跳加速。
走至内室,小廝上前通传:「稟王爷,宋娘子到。」
寝室内灯火未灭,沉香袅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楚楚轻手轻脚踏入内厅,刚一抬眸,便对上湘阳王望来的一眼——冷,沉,带着无声的压迫。
他着一袭墨色常服,发半束,俊顏覆着薄霜,声音冷峻如铁:「本王未曾传召,你至今还不懂规矩?」
寒气逼人,她却觉得仍是思念。
她福了一身,轻道:「妾知错……只是王爷明日要出府,妾……想见上王爷一面……」
「如今见着了?」
宋楚楚咬了咬唇,似是下定决心,上前数步,抬眸望他:「王爷答应过妾,只要不是大错,都能原谅,都不会不要妾。」
他冷笑一声:「那你又把避子药算成哪一桩?小错?」
她垂首,又悄悄上前数步:「王爷往往在妾铸成大错前阻止,妾知道的,王爷一直护着妾。」
说着,又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妾以后再不多思,只听王爷的话……」
湘阳王闻言,眉峰紧皱,目光幽沉。良久,才淡淡道:「少拿这些话哄本王。」
他转身走回书案,终是低声开口:「这十数日……本王不在,你好自为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语毕,他未再多言,提笔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