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提着长袍露出小半截毛茸茸腿毛的神甫从教堂来的一头跑出人群,他站在小巷中心四下张望了一番。
“科尔宾…科尔宾…”
“又是叫我回家吃饭吗?”
神甫扶着桌角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是猛地一灌,浑身舒畅了之后,他说道:“你得回教堂一趟。”
“教父?或者是我父母?”
“都是。”神甫吸一口气,再喝了一口,然后他转头朝酒店喊道,“老板,再来一杯。”
等这伙食客走远了,在桌子收拾残羹剩饭的老板朝他老婆问道:“怎么这个木盆那么熟悉?”
她老婆贼头贼脑扫了一圈看到街上的人都在干自己的事情,她凑到丈夫悄悄道:“那是你前些时候前用来擦脚的木盆。平常你留着也是不用的,所以我就用来盛水啦。”
酒店老板顿时满头大汗…
几人走回教堂内院子大门,哭得梨花带雨的御姐老妈迎头奔来把科尔宾抱住了,勒得紧紧。刹那间,他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父亲在外面养了个小的终于被您知道了?”
“嗯…嗯…。”御姐老妈的鼻涕眼泪甩得科尔宾满脸都是,连连应道。
尘封在脑海角落小盒子里原本打算永世不再开启的回想浮现在眼前。那是一个萝莉抱着她的孩子躲在木门后面偷看一个法国成年男子撸管以至于泪流满面的重口味场景。科尔宾作为当时的见证人不免在心里感慨道:“管撸得再多也及不上时间流逝带走的感情啊。”
第一次发觉无论是过去萝【莉】人妻时代还是现在御姐人妻都各具特色的漂亮老妈也有会忽然很难看的一天,科尔宾搂住她安慰道:“再哭就不漂亮了。他不要您是他的损失,未来在主的面前,他会为此后悔的。还有那个小的住在哪里,您知道吗?”
“我知道…你想去干什么?”
声音很熟悉,可科尔宾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半夜带人去扮鬼吓他个半身不遂。这样好不好,母亲?”
又是一阵嗯唔唔,显然伊莎拜拉也觉得这个方法很不错。
“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那个很熟悉的声音痛心疾首的感叹道。
“你哪位?”
“你说呢?”
科尔宾抬头,他老子正露出一列在阳光下反光的门牙朝他微笑着。
“老爸…。你不是在那个的那里吗?”
“你听说谁的。”
“妈妈说的。”
“她怎么说的?”
又是一阵压抑的嗯唔唔声音,科尔宾指道:“就是这样。”
下一秒,他老子的笑容更灿烂了,大大的不妙啊。科尔宾第一次意识到他这漂亮御姐老妈连哭的声音都哭得那么与众不同。
历时六年,在1414年这一天,内维尔男爵莱昂内尔才得偿所愿地把他的恶魔之爪伸向了他儿子的屁股。
那一刻,他狠狠地给了科尔宾一巴掌的唯一感受就是,真不愧是我和伊莎拜拉的儿子,连弹性都继承了他母亲的一半。
第十七章 离家远行
里昂的中午,码头集市,人潮汹涌。一身便衣的伊莎拜拉站在罗讷河河畔的码头目送搭载了儿子的德意志汉萨同盟商船走远了才失落扭过脑袋,不料看到男爵嘴角勾起一丝弧线。
柳眉倒竖,一向很温柔男爵夫人恶狠狠地一脚踩到了男爵的脚上。
男爵哎呀的一声惨叫,不明所以地看着伊莎拜拉气鼓鼓地离开才一扭一扭地赶紧跟上去:“怎么了?亲爱的。”
“那是我们的儿子。我们把他送走了,你就那么高兴?”心情很坏的伊莎拜拉扯回被拉住的衣角狠狠地瞪了男爵一眼。科尔宾这一走最少要一两年才能回来,作为一个母亲和儿子分离那么长时间却又不得不这么做,伊莎拜拉隐隐有着想抽出她男人腰间那柄骑士剑乱砍一通的冲动。
握好了被老婆不怀好意盯着的剑柄,男爵一头雾水。这又是怎么回事?男爵在他回味到儿子出生了六年多了今天才头一次行使一个父亲权力的那种美妙感觉时没能忍住扯出了一丝微笑,结果正好被悲伤的伊莎拜拉看到。
于是今天注定要不宜出门的男爵挨了一脚无妄之灾,灰溜溜地跟在老婆背后。
顺着罗讷河前往勃艮第公爵治下索恩河的德意志汉萨同盟商船上,科尔宾站在船尾呆滞地望着远方越来越小的里昂城。
数个小时前,他老妈抱着他哭了一顿,然后。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发现已经站到了一条陌生的船只上,除了御姐人妻一个多小时摸到他脸上的鼻涕口水是真实的,其他什么都是懵懵懂懂的。
此时尼迪塔斯整理完包袱从船舱里走出来陪着科尔宾一直到里昂城消失不见,他拍了拍教子的肩膀:“你很快就会回来的。”
用袖口擦掉御姐老妈留下的口水,科尔宾抬头询问道:“能告诉我原因么。”
尼迪塔斯把头一昂两手背在身后散发出他和来教堂布施金钱商人们时才有的那种光辉:“你将来会成为一名领主。作为所眷顾的孩子,你必定将要善待你的领民。这一次出来主要是增长你的阅历。”
嘴巴一撇,科尔宾对这个解释不以为然:“若真是这样,我们大可以明天再走何必赶得如此着急。”
头上冒出几滴细汗,总主教半眯着眼睛伸手摸向了他的下巴深以为然道:“是啊,其实我完全没必要走那么早的呀,为什么要走那么早呢?啊!莫非是天主在冥冥之中指引着我们。一定是这样的,对不对,科尔宾。”
“科尔宾?喂?”尼迪塔斯等了几秒没听到教子的答复,他低头一看,科尔宾早走出了好几米外了。
“少爷。”
一名在船边擦拭匕首的中年男人收好匕首向正好从他旁边走过的科尔宾问好道,他是一名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