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你认真一点,我们的感情已是过往云烟,不要再强求。”
这么直接甩掉她。
“你对我父亲说的可不是这么回事。”赵飞燕忿喊。“你是个说话不如一的负心汉。”
是她先负他,现在反倒指他负心;沈新弘有口难辩,也不想辩。
“好吧!我承认是我负心。”
“该死的,我要你爱我,即使欺骗也行。”她大声嚷嚷。“再告诉我你爱我,不能没有我。”
她过大的音量,已有同仁探出头来看,沈新弘不想成为话柄。
“不要闹了,大家都在看笑话。”
“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想。”赵飞燕豁出去。“除非你能把心给我。”
他尚未开口,已有声音接口。
“他不能。”孟淑美从旁的小巷走出。“他不能把心给你。”
她没走赵飞燕变了脸,气急败坏地说:
“何以他不能将心给我”
“因为——”她从容不迫。“他已经把心给我,再也没有心可以给你了。”
“胡说。”赵飞燕拼命摇头,歇斯底里地叫:“他爱的是我。”
“是我,不信你可以证实。”
“她说的可是真话”赵飞燕指着她,问他:“你真的已将心给了她”
两个女人的争战,令沈新弘的头快裂开了。
“怎不说话”赵飞燕喊:“你爱的是她还是我”
孟淑美一点也不紧张,相当笃定,她已确定他爱她。沈新弘转开身体,以背对着两个声称爱他的女人。
“对不起,孟小姐。”他的声音缓慢。“我没有把心交给你。”
不是真的,孟淑美顿时寒彻脊髓,站不稳地往后退了下,双唇不停地打颤。
“不可能,你说谎。”
赵飞燕转怒为喜。
“是你误会了。”
“不是误会,是我亲耳听见的,他说他爱我。”她拒绝相信。
“你现在不是也亲耳听见他说他不喜 欢'炫。书。网'你。”赵飞燕笑得合不拢嘴。“有我这个证人在旁听着。”
孟淑美站至他面前,愀然地问:“我要你再说一遍,那晚在医院中你说的全是假话”
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你方才不是已听到了,何必再浪费时间。”
她的双唇遽白,眼眸幽深,依然坚持着。
“我要再听一次。”
抱歉!他在心中道歉,沈新弘眼一闭。
“我喜 欢'炫。书。网'的是飞燕。”
两个女人截然不同的反应。一个双颊染上兴奋的红晕、一个脸如死灰;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祝福你们重拾旧情。”
孟淑美说完这句话,向前歪歪斜斜地跑了几步,无法承受打击地摔倒,沈新弘关切地想过去探看,赵飞燕手拦住他。
“我去。”
赵飞燕伸手要扶她,她不愿接受。
“我能自己站起来。”
孟淑美站起,身体虽挺得笔直,双脚却踉跄地泄露出心中的不平稳。
看着她逐渐走出自己的视线,沈新弘终于领悟到什么叫心碎的感觉,他的心随着她的走远而逐渐被掏空。那不是真话,他的心早已取出给她了,此时的他已是无心的人了,他在心中叫。
不是有情有爱就能恩爱地过一生,他不要全心全意付出的感情变得腐臭,他要留住这份甜美的悸动,陪他度过未来的岁月。
商务式约会
129.商务式约会
“明浩。”
温大诚叫了一声,温明浩没听见,仍看着前方的壁面,要不是高月惠的一番说明,他还不知儿子整日心神不定的原因何在!若不是知道原因,他会心急,但此际他心中反因儿子苦闷的情形而大感高兴,这表示儿子对孟竹洋的用情至深,他与孟老的亲家是结定了。
“明浩。”温大诚大声了些。
“叫我”他无情打采地问。
“这里除了我们两人外,没有其他的人,不叫你叫谁”
“有事”他连讲话都简洁。
“没事不能找你吗”温大诚粗声地说。
“爸——”他将身子靠往后面厚厚的椅背。“你今天好像在找碴。”
“我是要把你的精神找回来。”温大诚故意问:“你的精神掉在什么地方近来说只剩下个形体,跟你讲话也听不见。”
他拿起手边的报纸翻阅。“你什么时候变成观察家了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事实,你观察有误。”
“是我有误”温大诚将他手中的报纸拿开。“还是你害怕承认”
“害怕我怎会害怕”
“那么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了中意的女人,所以魂不守舍的?”
他用大笑来掩饰:“我什么时候缺过女人?”
“我指的是喜 欢'炫。书。网'的女人。”温大诚看着他。“你是不是患了恋爱症候群”
他干笑了几声;
“你真会想象,什么恋爱症候群?我的女人可以排一个长队。好了,我要去上班了!”
“我话还没说完。”
“爸。”他有些烦躁地叫。“你今天话似乎特别多。”
温大诚大眼一瞪。
“你要不想我啰嗦,就快些再给我娶个媳妇回来,生几个孙子和我作伴。”
“哥哥几个孩子,还不够你忙。”
“他们都大了,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哪有心思陪我这个老头”他与哥哥相差十二岁,而哥哥又结婚得早,几个孩子个儿都快有他这叔叔高了。
“我还想多自由几年,一旦结婚什么都不便。”
“除了让你交女朋友不便外,还有什么不便”温大诚没好气。“我和你妈结婚四、五十年,怎没遇见过有什么不便的地方。”
温明浩投降。
“你究竟想说什么请直说好了。”
“我没什么要说的。”温大诚反过来疑问:“你希望我说什么”
绕了半天,竟是无话要说。温明浩的眼睛眯了起来,这太像凡事讲究效率的父亲会做的事。
“既然没事,我去上班了。”
“不要忘了晚上亚琪饭店的重要约会。”温大诚又再次提醒。“那关系着一笔大生意,绝对要准时赴约,不能延误。”
“知道了。”
这不知已是第几次的嘱咐,打从几天前,温大诚便开始以稍嫌过度关切的态度叮嘱他出席一个准备合作推广的商会,以温家目前的财力,根本系需合资,他不明白这个突然多出来的计划,何以要如此仓卒地决定。
“你不觉得太草率了吗”温明浩谨慎地说:“我们有必要再从长计议。”
“目前还是我当家。”温大诚微愠地说:“你只管照着我的话去做就行了。”
“你派别人去吧!我对整件事毫不清楚。”他无心多费神。“只会将事情搞砸。”
“非得由你去不可。”温大诚用十分坚决的语气命令。“今晚就算发生大地震,你仍得如约前往,听清楚了没”
“听清楚了。”他的声音没劲。
这股没劲,温明浩一并带到公司。他走进办公司,秘书的位子仍悬缺着,每望见她用过的桌椅、物品,他的心即扭成一团。哈!报复!她可真有耐性。
过了那么多年,她仍牢记着他当年的恶作剧,那只是年少的无知,她却无法原谅他,而以同样的方式伤害他……不对……伤得更深、更痛。当年的她只是单纯地喜 欢'炫。书。网'他,未必加有感情,而他却是掏心挖肺地爱着她。他有种想哭,又想大笑的荒谬感觉——整日追逐女人,没想到会有栽在女人手中的一天。
行了!到此为止。他不该再为她多浪费一份感情,为了贯彻这项决定,他唤来了两名员工。
“把这桌子、椅子,及上面的所有东西全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