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房,唐宁再次将自己关在了房里。
你宁愿化作春泥也不愿与我尝试。
脑中晃过那朵灿烂盛开的绿色花朵,唐宁悲伤的闭上双眼。
安宁。。。。。。
☆、第十八章(虐)
八月十五,金秋赏月的最佳时日。
安宁在院中忙活着赏月要准备的各种事宜,他最近一直在致力于做一些特别的事,只是为了制造一些美好的回忆。
院子里没有桂树,为了让赏月的过程更完美,他已经在几日前决定赏月的时候从江南移栽了一株开的不错的桂树回来,就栽种在院子里唯一的花木,白葛花旁边。
青梅酒,桂花糕,还有一些北方特有的月饼,安宁看着桌上摆放讲究的吃食,满意的点点头。回身,到厨房拿出最后需要的杯盏碗碟。
一声脆响,手中的杯盏落地。安宁愣愣的看着忽然变得透明的手,脸色煞白。
“哥哥,怎么了?”
屋子里,正在为赏月挑选着衣服的人听到声响疑惑的问出声。
“没什么,只是没拿稳,不小心摔了一个杯子。”
安宁迅速调整好表情,脸色正常的看着穿着精挑细选后的衣服出来的安平,温柔的笑着。
“小平今天真漂亮。”
“真的吗?”
听到哥哥的赞美,安平欣喜的低头审视着身上的衣服。转了一个圈。
“那哥哥今天一定要多看看。”
旋转的姿势自然而妖娆,现在的安平已经不需要做作也能做出如此诱|惑的姿态。
安宁的心随着安平的动作一跳,身体微微发热,却又瞬间冷却下来。无声的看了看已经恢复正常的手,在安平看不见的角度,安宁握紧了手。
“哥哥?”
突然的沉默让安平一阵奇怪,他疑惑的偏着头。
“已经准备好了,哥哥也去换件衣服,等出来了我们就开始吧!”
安宁笑笑,不等安平多说就起身回屋换衣服去了。
因为心情愉悦,等待的时间不是太漫长,安平安静的坐在桂树下,期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身后传来屋门开阖的声音,安平应声转过头,随即眼神一亮。
身后,安宁着一件艳红的衣裳恬淡的站在那里,他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人,仿佛希望将时间定格。
穿红衣的男人很少,能把红衣穿出韵味来的男人更少,而安宁属于后一种。艳红的衣衫穿在他身上仿佛那本就是该属于他的颜色般将平日温和漂亮的人瞬间衬托的更有特色。原本柔顺却总是会被人忽略的脸,此刻明显的凸显出来,这一刻人们才将他的容貌看清却又无法形容,只知道一个字,妖,妖的神秘,妖的诱|惑。
安平的脸瞬间就红了,他从没见过哥哥穿这个颜色的衣服,但是他却觉得他的哥哥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心砰砰的跳着,安贫局促的站起来,他今天恰巧也选了一件嫩绿色的衣装,很衬他的样貌。
安宁慢慢靠了过来,当两人终于站在一起时,那一瞬间天地都仿佛变作雪白,而他们也仿佛依旧还是那双在烈烈寒风中相依为命的花朵。
安宁轻柔的抬起手,安平也心有灵犀般的将手放下,放在安宁抬起的手中。
执起安平的手,安宁轻柔又郑重万分印下一个珍惜的吻。
直此良辰美月,吾起三愿,一愿吾弟太平安康,二愿吾弟笑口常乐,三愿,活下去。。。。。。
落在手中的吻上移,最后怜惜的落在那张他永远也吻不够的唇。
安平紧紧的抱着身上的人,闭上眼,热烈的回应着这个浸透了无数爱恋的吻。他沉浸在这一刻的美好,没有看见,那个吻着他的人在月色下越发朦胧的身影。
赏月的最后他们回到了最终的目的地,他们一起共眠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床上。窗外,月色明亮,桂树下剩余的残羹还静静的摆在那里,倾倒的酒壶边一条蜿蜒的酒涎流淌,缓缓滴落,又浸没入土中消失不见。
安平紧张的躺在床上,隐忍着期待。他以为今天也会像过去几日样做些什么,但是安宁却只是静静的拥住他,靠躺在床头。
一双温热的手揉扶着轻轻放在了他的肚子上,安平悄悄的动了动,他感到有些痒。放在肚子上的手停留在了那里,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安平有些失望,抬起头,却被安宁吻在了眼角。
因为眼角的吻,安平被迫的合上了眼,他看不到哥哥的脸了。
不满的轻轻挪了挪,安平抓住身后人的衣服。
突然一滴沉重的液体滴落在安平的眼睫,他疑惑的颤了颤睫毛,那地水珠顺着睫毛滴落,划入安平的嘴角。
入口是咸涩的味道,闭着双眼的人身体一僵,却被身后人安抚的拍了拍。安平不安的想要抬头,头却被紧紧的按在了身后人的怀里。
“小平,好孩子,哥哥的宝贝。。。。。。”
隐隐颤抖的声音,蕴含了安宁所有的喜悦,苦涩,悲伤。
仰起头,不让更多的泪滑下,他该只是高兴的,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而且他们还会即将拥有属于他们的孩子,即使那个孩子不会出生。
原来在安宁初初发现自己的身体虚化后他就已经怀疑安平是否已经怀有身孕,而刚才放在安平肚子上的手也证实了他的猜想。
安平,我们就要有宝宝了,宝宝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即使那个时候哥哥已经不在了。
能够有这么多年的陪伴,我该知足了才是。
安宁这样告诉自己,然而泪却无法控制的如雨落下。
怀中安平一直挣扎着妄图抬起头来,然而安宁第一次不再温和的动作却是将他紧紧的禁锢在怀中。
他怎么可以让他看到他这副样子,他可是哥哥啊~
那夜的禁锢与挣扎,不安与悲伤都化作一夜秋风被吹散在那个月色明丽的夜晚,也吹进了安平一直紧绷的心田。
安平缠安宁越来越紧了,无论安宁去哪,他再不愿离开他寸步。
安宁温和的摸了摸紧握着他臂膀的弟弟,心里了然却只能无奈的隐忍着内心难耐的悲伤。
最近安宁更忙了,他没有再出去卖香,而是在家整理着一切他觉得需要的事物。过去积累的银钱和着最近新得的银两都和在一起放在一个盒子里锁上,放在一个隐蔽却对安平而言很顺手的地方。新买了很多换洗的衣服,各种季节各种款式,只要是安宁觉得适合安平的他都买上了一套,还有很多,被褥,家具,房屋也是该整修了,安宁觉得一个人不够用,一双手不过使,时间流逝的太快了。他总怕自疏漏了什么以后他不在了安平过的不舒服,安宁的手微不可查的颤抖着,他不想,不想离开。
安宁隐忍着内心几快喷薄而出的情感,假作正常的整理着一切,却不知道看在安平眼中仍然紧缩了一颗心。
到了现在,时间对安宁而言总是不够用的,但它却偏偏有了尽头。当安宁觉得自己在有限的时间里已经把能做的能准备的都做好准备好后他终于安心的停下了不停劳动的手。
将钥匙和他最新作的一个锦囊郑重的交到安平手中,安宁细细的叮嘱。
“这是家里所有钱财的钥匙,盒子在左手第三个柜子,你最喜欢用的那个抽屉里。这个锦囊是哥哥新做的,你一定要记得贴身放在身上。”
锦囊里只放了一枝树藤的枝条,以往那朵艳红的花朵却是不见了踪影。最近妖力流逝的速度太快,安宁为了固定自身的形态,早将是他半身的妖花收了回来。
安平听着安宁的话,僵硬的扯起半边嘴角。
“这些东西哥哥收着就好,我要用的时候哥哥再给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