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主簿顿时嗤之以鼻:“这哪里是什么大事?谁进安朗县,都和咱家无关。咱家也不参合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小叔,你别危言耸听了。”
顾家主犹豫再三,也为难道:“县令离了城,县丞代行其事,我不能?走啊。”
敖昱拱拱手,转身走了。但他也没?带着?小月亮或其他人?去哪儿,只是夜里和其他人?偷偷挖了地窖,又分散着?买了粮食埋在地窖里。
如今顾秀才的院子依旧空着?,右边院子里住着的都是知根知底足以信任的人?家,这些人?家的顶梁柱都仰仗敖昱,其他大人孩子也都是嘴紧的。
苹果醋叹气?,顾家的第一个重大打击要来了。
具体到底是怎么个情?况,顾家根本不清楚。只是县令离开后半个月,突然有兵马进城将县衙围了,这些如狼似虎的兵马手举圣旨,说是缉拿要犯,却见了衙役就杀,杀得县衙门前的那条路上?鲜血横流。
穿着?长衫的,如顾家母子,以及李典史等等衙门的属吏倒是没被杀,却是一起缉拿了下来。
敖昱得了消息,没?着?急行动,等到了第?二天清晨,这才换了一身蓝棉布圆领长衫,出门去了。
如今已经入了冬,界面?上?行人?本就稀少,又加昨天的事儿,风吹过,安朗县跟鬼城一样,连人?声都稀少。
敖昱还没?到县衙,就让巡逻的军士给发现了。
他一路带到了如今管事的将军见面?(县衙后宅),敖昱见人?就跪:“小人?县丞之弟,顾清瑶,见过将军。”
他不是在炫耀身份,这是在表达来意?,将军会认为,他是顾家派来的人?。
连姓名都未曾向敖昱告知的将军点了点头,自然也没?让敖昱起来:“顾家动作还挺快。行,说说吧。你们家主母子的命,值多少钱?”
“将军,李家在我们县经营的是赌场、钱庄、当?铺、牙行的买卖。要银子,他们家比我们家多。我们顾家是耕读传家,银少,地多。”
“……”将军的表情?终于稍稍有了些变化。
人?是都在牢里呢,但还没?到审的时候呢。
像是这种纯粹就为了捞银子的抓捕,流程是这样的——先关上?一到三天,主犯不打,只把没?什么用的小卒子拉出去拷打,让他们听着?哀声惨叫,看着?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火候差不多了,再把主犯挨着?个地拉出去拷打,将各类刑罚熟悉一通后,让他们疼,却不伤筋动骨后,再开始问。
所以,牢里人?还什么都没?说呢。将军对这小破县城里的情?况,了解的也仅止于当?地大家是李、顾两家。
敖昱磕头,又道:“将军,小人?有十五万两白银奉上?,还请将军高抬贵手。”
将军指头敲着?桌面?,开始犹豫。
敖昱这意?思是能?从李家身上?,榨出十五万两的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