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公主快里面请,李妈妈你安排一下。”齐予连忙侧身,撇开视线不再看坐在轮椅上的大公主。
这个女人的演技太好了,怎么办,齐予内心哀嚎:二号反派她企图用美色迷惑我,作为头号反派差点就被美色冲昏头脑了。
如果不是看过原书的剧情,她甚至都要以为大公主真的暗恋自己了。
寒水撇撇嘴,推着轮椅跟在李妈妈身后进了院子,齐予和褚蝉衣两个人站在院门处面面相觑。
“你说大公主听到我说的话了吗?”褚蝉衣拍着胸口一阵后怕,尤其是那句我觉得大公主暗恋你,看来以后要谨言慎行啊。
齐予悄悄看了眼已经走进院中的身影:“应该听到了吧,不然也不会配合你的话演戏了。”
“什么演戏,这下完了,大公主会不会因为被人道破心思,羞恼成怒之下报复我?”褚蝉衣想着从小厮口中听来的话,直接把方海打得满地找牙,还扬言公主府要和尚书府为敌。
公主什么的果然都太可怕了,她只是个寄居在丞相伯伯府里的小透明,万万惹不起啊。
齐予满头黑线:“你真的想太多了。”她还想声明一下没有什么暗恋,什么被戳破心事,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那个两脚把方海踢成猪头,一直跟在大公主身边的侍女过来了,她们两个对视一眼,默契的都闭上了嘴巴。
“驸马,公主请您进去商谈一下留宿的问题。”寒水毕恭毕敬地朝着齐予行了个礼,虽然心里觉得这个国师府小姐配不上公主,但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齐予愣了一下,然后不确定地道:“免礼,我们进去吧,别让公主久等了。”天,和这些古代人打交道太虚伪了,她说完也不管寒水什么反应,直接就快步进了院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车都在外面,仆人和随从也守在院外,院子里只有李妈妈和长公主在聊着什么,见齐予进来,李妈妈便道:“小姐,除去下人住的,咱们的客房只有三间,公主说听你安排。”
齐予一听下意识的起了防备心,这个反派公主不会又有什么别的用意吧,和古代人打交道不仅虚伪,还很累。
她看了眼已经走过来的褚蝉衣,眼睛一亮有了主意:“这样吧,李妈妈你和公主还有公主的侍女一人住一间,蝉衣跟我一起住就可以了。”
李妈妈看了眼公主,鬼使神差地道:“可是咱们每间房里都只有一张床,你的卧室里也只有一张床。”
“没事,我们俩睡一张床就行。”
齐予随口一答,一旁的寒水就忙出口反对。
“不行。”
寒水见大家都看向自己,她忙看了眼大公主,见公主眼神淡淡,便斗着胆子继续道:“驸马很快就要和我们公主大婚了,这个时候不宜和其他人共宿一室,对吧李妈妈。”
李妈妈一脸认同道:“寒水姑娘说得对,这样不妥,还是让蝉衣小姐去老奴那里将就一下,老奴打个地铺就行。”
在这些人中,李妈妈虽说是齐予的奶娘,但到底是个下人,哪怕是寒水,身为大公主的贴身侍女,地位也比她这个国师府的奶娘高,所以权衡之下,她睡地上是最合适的。
齐予抿了唇,李妈妈已经年逾五十,平时身体还算好,但毕竟年纪大了,睡地上万一着凉伤染了病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到这里一个月,依旧不能完全习惯把仆人当作下人的她,宁愿自己睡地上,所以这样安排并不合理。
“李妈妈还是跟我一起吧,我房里的床大,两个人睡绰绰有余。”
似是没想到齐予会反对,大公主眉尖轻挑:“主仆有别,其实还有一个法子。”
“公主……”寒水想到什么可能,一脸的欲言又止,这还没成亲呢,她想说不妥,可这院子里的人都没有资格反对大公主的决定,若是公主想早日与齐予同榻而眠,谁也不敢说什么。
李妈妈咋了咋舌,眼神一飘看向远处,她老眼昏花了,什么都没听见。
一旁的褚蝉衣惊讶之下,嘴巴张得那叫一个大,她甚至还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太刺激了,大公主果然非等闲人,以后这件事会不会就是皇室秘辛了,她这个知情者不会被报复吧,皇室中人真是太可怕了。
同样惊讶的还有齐予,她嘴唇微动,鼓足勇气道:“这会不会太草率了吧,虽然我与公主下月就要完婚了,可现在还没有拜堂,万一传出去有碍……有碍公主清名。”
大公主闻言轻皱了一下眉,见她们一个个的表情都有些奇怪,这才反应过来,她忍不住轻笑一声道:“驸马想岔了,本宫的意思是李妈妈年纪大了,又是长辈怎能睡地上,还是让寒水这丫头在我房间打个地铺凑活一晚吧。”
“使不得使不得,哪能让寒水姑娘睡地上,还是老奴睡地上吧。”李妈妈忙摇头,她可不敢在大公主面前卖老。
大公主星辰一般的眸子看向李妈妈,察觉到她的惶恐,语气便又温和了几分:“李妈妈也知道,本宫腿脚不好,平时也是寒水都在跟前侍候着,我若独自一人,怕是多有不便,所以您踏实睡床上就好。”
“对啊,奴婢身子骨好着呢,再说了,我夜里还要照料公主,李妈妈您就安心吧。”寒水看出了大公主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自己从身份地位上自己要高于李妈妈,可李妈妈是齐予的奶娘,从情理上讲是长辈,作为一个合格的侍女,她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自持身份,免得丢了公主府的脸。
李妈妈这下没有话反对了,齐予和褚蝉衣对视一眼,大公主好像是个性情温和又通情达理的人,想起她们刚刚会错了意,两人眼神交流间只想赶紧逃离现场。
大公主见她们又眼神交流,还有那一脸的窘迫,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两人的小心思,便开口道:“本宫也乏了,寒水推我进去小憩一会吧,驸马与褚小姐便轻便吧。”
“是是,草民告退,齐予告退。”她们两个齐齐躬身行礼,脚步飞快地钻进来书房。
“你看你这出息,咱们好像不是来你们国师府的院子了,倒像是大公主才是这里的主子。”进了书房,褚蝉衣还谨慎地关上了门,这才长出一口气。
和公主相处太紧张了,她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威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势非凡?
齐予睨了褚蝉衣一眼,谁说不是呢?明明是在自己家,却感觉自己像个不自在的客人。
她浅叹一口气道:“这次邀你来是有要事拜托你,蝉衣,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信任的人了,你一定要帮我。”很多事情她没办法和褚蝉衣明说,所以只能真一半假一半。
“什么事你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亲如姐妹,只要我能帮得到,绝不推辞。”褚蝉衣见齐予面色凝重,便也收齐了玩笑的心思。
齐予想想还是把自己要逃婚的事隐瞒了下来,她缓和了一下神色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在我大婚当天来公主府的时候,能不能偷偷给我带些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从李妈妈那知道,大婚当天的喜服都是特地定做的,到时候宫里会有专门负责服侍她穿衣的嬷嬷来国师府,所以机会不可能有机会夹带什么。
唯一的机会就是褚蝉衣的。
“什么东西,你不会还想着逃婚吧?”褚蝉衣问得小心翼翼,如果事发了,她会不会被当作同谋抓起来啊。不过为了自家姐妹,就算是事发也要帮啊。
她想了一下,又忍不住劝道:“不如你就从了吧,我看大公主人挺好的,可能脸上有点疤,但你别取面纱就是了,公主单看眼睛还是很美的,你说对不对。”
齐予:“…”这是人话吗?什么叫你就从了吧,什么又叫单看眼睛还是美的,她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果然不说实话是对的,这姐妹靠不住啊。
她笑了笑,一脸温和道:“你想哪去了,我是想给公主准备个惊喜,你最近就去打听公主府有没有邀请什么戏班,或者是外面的厨子,总之只要是从外面请的人就行,你帮我悄悄做一套他们的衣服带进来。”
“还说不是逃婚,到时候你是不是要混在他们里面离开?”褚蝉衣没好气地道,当她是傻子呢,这明明就是逃婚的套路,哪点跟惊喜沾边了?
齐予继续和颜悦色,然后煞有其事地忽悠:“我逃什么婚,到时候我会穿上衣服混在宾客里,然后给公主准备一个惊喜,让京城里的人让都知道大公主没选错人。”
两个反派在一起的能有什么好下场,下场就是一个比一个惨。书上说了,大公主到最后腿真的被打断,脸也真的被毁了,而她这个头号反派,死无全尸,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只有跑,赶紧跑,跑得离京城越远越好。
褚蝉衣:“…”
这真是拿我当傻子呢,不过她配合着装傻就是了“好,我帮你带进去,好姐妹,保重。”千万别被逮住了,我怕公主她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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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予:我真不逃婚!
褚蝉衣:我信!好姐妹,一定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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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齐予:“…”头一次,她觉得褚蝉衣智商挺高的,竟然还不好糊弄过去了。
她皱了皱眉,语重心长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就凭她的化妆技术,只要出了京城,到时候改头换面想去哪去哪。
次日,大公主一行人要回城了,看着巴不得她赶紧走的齐予和褚蝉衣,她轻笑:“本宫明日要去早朝上找那方尚书讨个公道,不知驸马希望我做到哪一步?”
哪一步?
齐予一脸问号,她看了眼褚蝉衣,对方也摇摇头表示没听懂。
一旁的寒水翻了个白眼,还是得她出马:“公主的意思是,驸马您想怎么报复回去,报复到哪种程度?”果然这世上最了解大公主的非她莫属。
齐予一阵无言,她还真没想过这些,
褚蝉衣见大家都不说话,心里嘀咕齐予不会一门心思都用在逃婚上面了吧,她见大公主看着齐予,自觉应该替好姐妹解围,便大着胆子开口道:“当然是狠狠地报复回去,让方海再也长长记性,对吧。”
齐予下意识地点头,而后又补了一声:“嗯,对。”
大公主一脸平静:“本宫会让他们长长记性,也让那些不安分的人知道,我的驸马,谁人也欺辱不得。”
齐予闻言眉尖轻抬,把视线投到了大公主脸上,有时候她觉得这个反派似乎一点也不坏,甚至还有一种被维护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蝉衣捂住嘴巴,天呐,这是什么神仙暗恋,大公主对齐予真是太好了,她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公主,可惜了,百钺只有一位公主,不然她下次一定好好表现,争取做驸马。
见齐予的眼神莫名的又有了一丝违和感,大公主看向轻笑一声道:“留驸马一个人在京郊,本宫实在不放心,所以就留下几个公主府的护卫,务必保证驸马的安全。”
“大可不必。”齐予见大公主不似说笑,马上开口拒绝,她原想在大婚前多表现一下自己乐意这桩婚事,然后再来个失踪,尽量撇清逃婚的嫌疑。
现如今可好先是城门不放行,又派人把守小院,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想逃婚。
大公主面纱下的嘴角轻扬:“驸马不必推辞,这也算是本宫的心意,大婚前,他们就跟随在你左右吧,想来别人看到了也不敢再对你不敬了。”
齐予抿了抿唇,她刚才还有一丝丝被维护的感动来着,什么保护,不就是看着她吗?这个黑心的反派。
等大公主一行人离去,褚蝉衣露出羡慕的神情:“齐予你看大公主对你多好,这么一往情深的人去哪里找,你就别折腾了。”
齐予一口气差点没顺下去:“我信你的……”她一句话没说完,就看见公主府的护卫齐齐地守在了院子内外。
齐予深呼吸一下,面带微笑接着道“嗯,不错,我信你的话,我也会好好对大公主的。”我信了你的鬼话,她要是信了大公主这情深的模样,就不是大驸马,是大傻子。
褚蝉衣看了她一眼低声叹气加摇头,还自言自语道:“哎,我好生羡慕啊,可惜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齐予:“…”这是还不相信她的话?这姐妹为什么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偏偏又聪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放心吧,我这就回去把你交代的事办好,姐妹好好保重。”褚蝉衣看了眼院子里虎视眈眈的公主府护卫,心道这似海深情也不是一般人能受着的,看着一院子的人,跟看逃犯似的。
这大公主别的都好,就是看齐予看得太紧了,大婚后估计就没什么自由了,想到这,她对齐予的行为又有了一丝理解,至少她觉得自由最重要,所以这忙还是帮吧。
齐予一口气差点又没憋过去,你走就走,什么我交代的事办好,没看见公主府的人都听着呢吗?万一起了疑心,到时候先把你办了。
她定了定神道:“嗯,快走吧,注意…注意安全。”眼神还特意暗示了两下,注意暗中行事啊,别张扬,姐妹这次你的聪明一定要在线啊。
次日正是早朝。
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外面报,大公主求见。
皇帝面露不解,他的皇儿从来不喜朝堂,长大后几乎就没来过金銮殿,这次怎么主动来大殿上求见了。
他疑惑了一下:“宣。”
“宣大公主觐见。”
寒水推着轮椅的声音由远及近,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大公主已经来到了大殿,百官中有人握紧了手中的玉板,然后悄悄看了眼大公主,又悄悄看了眼二皇子。
方尚书只觉得脑门上有一层冷汗在冒,二皇子说会见机行事替他说话,可万一没有机会求情呢?虽然大公主从未参与过朝堂之事,但搁不住圣上宠爱啊,好在他早有准备,到时候大不了被训诫几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朝堂上无父子,皇帝一个眼神过去,一旁的大太监林总管就高声道:“大公主有何本奏?”
大公主扶着轮椅的手抬起来,然后在寒水的搀扶下站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下跪了下去,她抬起头道:“儿臣今日求见,是来为公主府,为驸马讨一个公道,还请父皇明鉴。”
皇帝见此担心得就要站起来,身子起到一半他又坐回去急吩咐道:“皇儿快起身,小林子快,快去把奏折接过来。”
大公主稳稳地跪着,直到林总关小跑着过来吧奏折拿走,她才在寒水的搀扶下又坐回到了轮椅上。
皇帝接过奏折,尽管知道能让大公主亲自上朝求见的事不小,还是被气得不清,他把手里的折子一拍,怒道:“混账,方卿,你户尚书府好大的胆子。”竟然说什么要与公主府为敌的话来,简直混账。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百官见此,齐齐跪下去,有些官员对方海在城门挑衅的事有所耳闻,视线都瞥向了二皇子,毕竟户部一直都是二皇子的忠实拥趸。
有些不明就里的官员则把视线瞥向了户部尚书,不明白他们尚书府做了什么事,竟然惹到了大公主还有她的驸马,甚至让圣上震怒。
“方卿,你可有话说。”皇帝平复了一下怒气,心里已经在思索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皇儿在折子里说方海还出言侮辱驸马,也不知有没有损害到皇家颜面。
方尚书连跪带爬的到大殿中间,满口告罪道:“陛下息怒,小儿无状,全是无心之言啊。”
大公主蒙着面纱下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这老东西的演技倒不错,她垂眸,淡淡道:“方尚书之子年二十一岁。”
二十一岁的小孩子吗?还是二十一岁的无心之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尚书见大公主竟然直接发难,忙又连连磕头道:“陛下息怒,公主息怒,小儿与驸马一时言语不好,这才口出无状,绝无不敬之心啊。”
二皇子见此上前一步:“父皇,儿臣以为这只是方尚书之子与驸马私下之怨,不若就让们各自禁好好反省,如此闹到朝堂上实属不雅。”
皇帝不语,看向大公主。
大公主眼底闪过一丝寒凉,她步步退让,换来的始终是得寸进尺,她看向二皇子,轻声道:“皇弟觉得驸马也该禁足?你可知方海在城门大厅公众之下都说了什么?”
二皇子握拳,他的好皇姐终于忍不住了,想从户部下手吗,也好,相安无事这么多年早晚要交锋的:“皇弟以为,这始终是他们的私人恩怨,皇姐不宜插手。”
大公主闭了下眼睛,眸子的光亮一点点灭掉,只剩下幽深的暗色,她看向皇帝道:“父皇,您日理万机,儿臣本不想劳您费神,但方海所言实属过分,儿臣即使命人教训了他,也挽回不了公主府的颜面,若皇弟觉得皇姐不该踏入这朝堂,不若先听我的侍女复述一下方海都说了什么话再让我离开也不迟。”
二皇子一慌,这别有用心之言,万一让父皇误会怎么办,他什么时候说她不该步入朝堂了。
只是不等他为自己开脱一番,皇帝就看向寒水:“你来复述,方尚书之子都说了什么。”
寒水眨了下眼睛,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她早就看这个二皇子不顺眼了。
“方公子说驸马是四条腿的蛤ma,驸马不堪其辱出言反击,方公子便说尚书府不是国师府能惹得起的,让我们驸马做缩头乌龟,驸马是哈ma,是乌龟,大公主是驸马的妻,我们公主成了什么,二皇子和公主还是亲姐弟呢,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够了,方卿你尚书府好大的胆子,国师府惹不起你们尚书府是吗,那你看朕惹不惹得起?”
皇帝抬手狠狠一拍,站起来怒吼道。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小儿自知罪孽深重,当日就领了家法,被臣打断了一条腿,如今还在病床上生死难料,求陛下恕罪啊。”方尚书又哭又嚎,头已经磕出了大片红肿。
皇帝被他这一顿操作顿在那里,一口闷气憋在胸口,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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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寒水你话太多了
寒水:奴婢早就想抽二皇子的脸了,要不是圣上打断,我还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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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帝一时无言,二皇子眼神露出一抹喜色,果然姜还是老得辣,他没看错方尚书,竟然还有这等后招。
众大臣心里也如是想。
大公主面色凄然,然后示意寒水扶她起来,再一次跪了下去:“儿臣自毁了容貌后便待在公主府中,鲜少出门,却还是遭歹人截杀断了一条腿,如今招了个驸马,却被人侮辱致斯。
儿臣这么多年来一心做个闲散公主,从未与人树敌,若只是辱没儿臣一人,儿臣绝不劳父皇忧心,可如今他们辱的是儿臣的驸马,是皇家的颜面,方尚书既然已经严惩方海,那么请父皇治方尚书教子无方、德行有亏之罪,否则儿臣便是跪死在这大殿上,也绝不受今日之辱。”
方尚书抬头看向大公主,这是要鱼死网破,就为了个草包驸马。
皇帝听完动容不已,大公主是在他继位当年降生,又蒙前国师齐小宋赐名:周十乐,意为十方安乐。
早年间的大公主智计过人,帮他处理政事也从未出过纰漏,直到前几年被人一刀划破了脸,之后便意志消沉,躲在公主府里足不出户。
如今又被歹人暗算伤了腿,本来的天之骄子,他最宠爱的女儿受此大辱,身为一国之君,身为人父,他如何能让皇儿忍下这口气。
皇帝看向二皇子,又看向方尚书,最后看向大公主沉声道:“皇儿以为该如何处置。”
大公主面无表情道:“儿臣以为应贬方尚书为员外郎,方能警示那些不敬公主府,不把皇家颜面放在眼里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皇,万万不可啊。”
二皇子一听,当即不赞成,如今百钺之允许正五品京官及以上品级的官员上朝,方尚书若是从正三品礼部尚书贬为从六品员外郎,相当于直接失去了上朝议政的资格。
如今六部中只有礼部部和工部归顺,另外四部要么是忠实的保皇党,只听当今圣上的旨意,要么就是在观望,他不能失去这一员大将。
皇帝沉默片刻,如此惩处委实严重了些,他看向长跪不起、面色镇静的大公主,又看了眼一脸惊慌的二皇子,心底不是滋味地叹了一口气道:“大公主所言有理,拟旨,退朝。”
这是准了?户部要大换血了?
待百官散去,大公主才在寒水的搀扶下坐好。
一直站在大殿上没有离去的二皇子这才走了过来:“皇姐忍得很辛苦吧,只可惜现在才露出爪牙已经晚了,你以为百官和天下百姓会奉一个身体残缺之人为主吗?”
大公主看着一脸愤恨的二皇子默然不语,她不曾想过会走到这一步,也从未想要去争什么,可不争不抢不代表就会忍受别人的肆意践踏。
二皇子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便又质问道:“皇姐以为自己赢了吗?你这是仗着父皇宠爱,滥用他的信任,一次还行,两次、三次,你以为父皇能纵容你胡闹到几时?”
大公主轻笑:“胡闹?是有如何,事已至此,皇弟便等着第二次、第三次吧,寒水,我们走。”
她不是傻子,还会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傻子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惹父皇厌弃,这种招数,一次就够了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皇子让让,您挡到我们公主的路了。”寒水推着轮椅转身,一脸的不耐烦,然后她扬头轻撞了一下二皇子,轻哼一声才走了。
“你。”二皇子甩袖,看着她们的背影,眼神暗了暗,没有再在大殿上说什么。
朝堂上发生的事,随着方尚书被贬的事传扬开来。
以后大家行事都要掂量一下了,圣上还在位,又宠着大公主,而大公主今日的表现则是很护短,或者说是护着驸马,等于这个驸马也不好惹。
朝臣们回去告诫一番家中子弟,遇到国师府那位要谨言慎行,同时也都明白了什么,朝堂上的格局要变了,而公主府接下来的动作无疑又印证了他们的猜测。
回到公主府,大公主便吩咐下去:“广招天下名医,本宫要看病。”
寒水不明白:“公主,这样大张旗鼓地行事,会不会引得圣上猜忌。”
大公主从轮椅上站起来,然后揭开面纱,摸了摸几乎已经看不出来的旧伤疤:“本宫就是要让父皇猜忌,也让那些人都知道,这皇位从来都不是只有一个人可选,而我公主府更不是砧板上的鱼肉。”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忍让的,从前不争是为了避免祸起萧墙,可如今池鱼无辜,却要被殃及,她如何能忍。
原以为可以明哲保身,可现在看来,早晚会成为她的好皇弟刀下的亡魂,君将不仁,她便也能不义。
寒水眼睛一亮,笑道:“奴婢这就去安排,一定把能治好公主的名医找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京郊小院里,褚蝉衣急匆匆地找到齐予:“听说了没,方海他爹被贬为从六品员外郎了,大公主太厉害了,我真是…真是好后悔没有在比试上好好表现。”
呜呜呜,她什么时候能蹲一个这么护短又这么强的公主。
齐予看着一脸羡慕的褚蝉衣,脸色有些复杂,如果不是知道了自己和大公主的结局,她或许也会开心一下,所以这是反派开始走剧情了吗?
可是书上说大公主并没有赢过二皇子,她收拾了一下心情道:“你要真想表现,现在也是有机会的,我和公主还没有大婚。”
像褚蝉衣或许只以为大公主是维护她,可齐予却明白自己与方海的争执只是一个契机,一个能让大公主扳倒方尚书的契机,毕竟谁都知道方尚书是站在二皇子那边的。
“齐予你怎么这样,你就不感动吗?这话千万别被大公主听到了,不然她肯定会难过的,我也会小命不保的。”
褚蝉衣恨不得敲一敲齐予的脑门,这么好的公主,不想着好好对待,还让她努力,有这样伤人的吗?可怜的大公主,偏偏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齐予不吭声,感动,她一点也不敢动,现在外面全是公主府的人,她唯一的机会就是大婚之日了,否则以后真的难以脱身了。
“我好感动,我会努力回报大公主的,不过让你帮我准备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褚蝉衣的脸色有些一言难尽,得了,这姐妹还是执迷不悟,她无语地叹了口气道:“我都打听清楚了,公主府从楼上楼请了一批厨房的帮工,衣服我也找人去做一模一样的了,到时候我给你带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说完打量着齐予,心里莫名觉得自己这姐妹有些不知好歹了。
齐予心里长出一口气,只要自己在大婚之日从公主府失踪,就可以避免和大公主这个二号反派绑在一起,也就避免了自己成为头号反派的剧情,到时候变个妆,独自去逍遥快活,这才不枉她重活一回。
至于百钺最后会不会亡国,她着褚蝉衣,悠悠道:“我有一个非常非常重大的使命要赋予你,你愿不愿意在我大婚后帮我给你的丞相伯伯递封书信?”
如果把二皇子登基后的昏聩提前告诉那个一代名相褚源,是不是就可以避免百钺亡国的下场了?毕竟书上说了,当今的圣上是前任女皇抱养的皇叔之子。
所以百钺皇位的禅让早有先例,大公主这个反派注定没有好下场,二皇子也不是明智之选,他们完全可以再从旁支皇嗣中再选一个明君出来啊。
褚蝉衣扶额,她只想装傻帮一帮这执迷不悟的姐妹,怎么感觉自己还要被拉下水呢?
如果只是自己还好,毕竟她爹娘醉心山水,无牵无挂的,可是褚源伯伯于她恩同父母,绝对不能牵扯其中。
褚蝉衣跳开两步,神情难得严肃:“快拉倒吧,我告诉你啊,褚源伯伯在我心里跟我爹娘一个地位,不管咱们折腾什么,都不能牵连他老人家。”
齐予看着神情认真的褚蝉衣,心里犹豫起来,万一这事情真的有危险怎么办,可是自己一走了之的话,难道要眼看着百钺亡国,百姓流离失所吗?
她沉思片刻道:“你觉得大公主有没有明君之相,如果她赢了二皇子,我是说如果,如果大公主坐上那个位子,会不会是一个励精图治的明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蝉衣又跳开两步:“你不是吧,不想做驸马,想做皇夫?可是大公主她容貌毁了,腿还断了,我不是说她不好,只是那些老顽固们怕是不会答应奉她为主。”
“你刚才不是说公主府广招天下名医,要给大公主治病吗?”齐予不以为意,大公主本就没有毁容,腿也没毛病,这个问题完全不用担心。
“你也知道要治啊,能不能治得好还另说,如今朝堂上除了中立派就是拥护二皇子的,你这个想法很好,可惜实施起来很难。”可以说是难比登天了,褚蝉衣默默在心底补了一句,还是不要再打击自己的姐妹了。
虽然齐予的白日梦做得很好,但至少表明她不一心想着逃婚了,梦想还是要有的,至少能让她别一心想着做傻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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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大姨妈终于要走了~
以下小剧场来自“法海去追许仙了”同学
齐予:怎样,化妆技术不错吧!
大公主:尚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予:你都没认出我来,这叫尚可?
大公主:看破不说破
齐予:……
大公主:寒水,示范一下
片刻后
真假大公主:你且猜一猜,哪个是本宫
齐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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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说什么?她能说大公主的病肯定能治好吗?一个本就没病的人,找什么名医,不就是不想继续装病,想痊愈了吗?
“所以即使大公主的病好了,也很难登上皇位对吗?”
如今大公主公开反击,意味着反派的剧情已经开始了,那么自己这个头号大反派的剧情呢?
正想着,就见褚蝉衣猛地瞪大眼睛,晕倒在地,地上滚落了一颗半个拳头大小的石块。齐予张大嘴巴,看着那个曾有两面之缘的黑衣人堂而皇之地走进来,然后反手带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少主,属下总算是找到你了。”
齐予后退两步,去他的少主,外面不是有公主府的护卫吗?和国师府的侍卫一样都是摆设吗?
下一秒,她赶紧上前见褚蝉衣只是昏过去了,才松了一口气。
“少主放心,属下只是把她打昏了。”黑衣人见她紧张褚蝉衣,半跪在地上侧头解释了一句。
齐予握紧衣袖,强忍心中怒气道:“我说过,不会加入你们。”她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想不开要带这一群乌合之众去送死。
黑衣人见她坚持,不疾不徐地站起来道:“属下知道少主如今已贵为驸马,可是您要明白大公主只是借你与方海的事来扳倒方尚书罢了,皇家的人哪有什么真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主难道就甘愿做二皇子和大公主被随意摆弄的旗子吗?只要您愿意,这天下,都可以分一杯羹。”
齐予盯着他,片刻之后突然开口:“护院师父?”
黑衣人猛地睁大了眼睛,然后抬手去摸脸上的蒙面黒巾,下一秒,他的动作就停下来,然后低笑一声,不再刻意压低声音:“少主真是火眼金睛,是属下多此一举了。”
他佯装释然,心底却有些慌,怎么就被这个草包给识破了?那二皇子吩咐的事怎么办,看来以后要加倍小心了,绝不能让这个草包发现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
“你在国师府潜伏多久了?”齐予打量着面前的黑衣人,怪不得总觉得有些眼熟。
刚刚就在黑衣人站起来的时候,齐予才反应过来,这身形和动作不是之前教了她一个月假把式的护院师父吗?国师府的护院,难怪能来去自如。
黑衣人抱拳,言辞恳切:“在少主夫人怀孕的那一年,属下就到国师府了,您身份尊贵,不得有半点闪失,属下这么多年一直潜伏在国师府,就是为了能随时保护您的安全。”
齐予面色努力保持着平静,内心一片惊涛骇浪,从原主没出生就潜伏进来了,除了这个护院师父,国师府必定还有这些人的同党吧。
也不知这些人幕后的主子是谁,竟能下这么大一盘棋,几十年啊,真绝,可惜历史早已注定,这些前朝余孽最终还是惨淡收场。
她看着黑衣人眼里掩饰不住的野心,就像一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而她,不,应该说原主就是个天真好骗的小绵羊,怪不得最后会被五马分尸,天天被人家窥视着,都没察觉出不对劲,想来就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齐予整理了一下思绪,好在她不是容易上当的原主:“你先退下吧,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国师府太惨了,说不定府内的人都是这伙人的同党,要不要找机会提醒一下国师爹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提醒了有用吗?说不定还没把这伙人情理出去,就先被收拾了,还是让他继续蒙在鼓里吧,有些时候傻人有傻福啊,知道得多了反而危险。
黑衣人见她依旧不松口,心知自己这边行不通了,看来只有在大婚之日逼他们的少主弃暗投明了,希望二皇子那边能顺利进行。
“少主还是不要急着下决定,待大婚后再给属下一个准信也不迟。”
黑衣人眼底闪过笃定,仿佛眼前的人没有选择,只能上他们的贼船一样。
待他走后,齐予扶起褚蝉衣坐到桌子前,然后头痛地找到自己的小本本,上面记录的都是自己看过的内容,可书上写得最详细的却都是二皇子这个男主的剧情。
关于她这头号反派并没有细节的描写,她看着小本本上的内容,眼底陡然一惊,大公主与反派驸马大婚之日,女主出场了!
可是她又不是二皇子那个男主,怎么才能去改变剧情呢?研究来研究去都无解,还是只有逃婚这一条光明大道可以走。
外面,寒水见她们的未来驸马,抱着一本写满鬼画符的小册子翻来翻去,她吩咐好护卫见那黑衣人来,照例放水让他同行,便默默离开了小院。
公主府,大公主听完之后陷入沉思,国师府的护院,潜伏几十年,难道齐予是前朝皇室后人?
她盯着自己的轮椅,然后坐上去,淡淡道:“走,本宫去会会我的好驸马。”
寒水点头,她也看这驸马不顺眼好久了,原以为是个简单的,没想到也是个黑的,差点就把她们善良的公主给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主府一刻也不敢耽搁,毕竟再拖下去就到关城门的时间了,她安排好一切后,才后之后距地道:“公主,是否今晚也不回府。”
“都这个时辰了,自然回不得了。”
大公主面色坦然,倒是让寒水觉得自己多想了,她又看了眼一脸泰然的公主,心道主子最是能沉得住气,说不定就是借着这件事去见那个黑心驸马呢?
她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道:“依奴婢看,这个齐予隐藏极深,说不定还有什么不可道人的秘密,公主你一定要多防备着点。”千万不要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啊。
大公主看着神情紧张的寒水,轻笑一声:“本宫不会犯糊涂的,你呀就别瞎寻思了。”
她不曾爱慕过谁,也自信绝不会因为谁冲昏头脑,更何况在这个节骨眼上。
公主府的马车一路出城,初夏的天气清凉宜人,到达国师府在京郊的小院时,褚蝉衣刚好醒来。
“我还有急事,过两天再来寻你。”她还没来得及问清楚自己怎么就突然昏倒了,听见护卫说大公主到了,顾不上再问什么,就捂着发疼的后颈告退了。
不过的大公主对齐予可真上心,这才分开了一天都不到吧,又眼巴巴地追过来了,可惜啊,神女有心,襄王无意,不对,好姐妹也是女的,是另一个神女无意呀,可怜的大公主,狠心的齐予。
大公主看着匆忙告退的褚蝉衣,心底了然,因为自己公主的身份,这位褚姑娘怕是多少会有些不自在吧。
“草民齐予,拜见公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予想起这糟心的古代礼仪,原主虽是国师府之女,却是个白身,按理应该给公主行礼吧。但两个人马上就要成亲了,应该不用跪下吧,所以她就拱手躬身简单行了个礼。
大公主莞尔一笑:“驸马不必多礼,以后见本宫,这些虚礼就都免了吧。”
美人黛眉轻展,只露出一半的鼻梁俏生生地挺着,哪怕是蒙着面,也难掩芳华。
齐予瞧的失神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才站直身子,让开路。
呸,这可恶的反派,果然是个黑心莲,整天持美行凶啊,她也太没出息了,不行,要挺住,决不能被美色所迷惑,要知道稍有不慎就是五马分尸啊。
进房后,大公主看了眼凌乱的桌面:“驸马刚刚是在会客?”
齐予顿了一下:“对啊,蝉衣刚刚才走。”
莫名有点心虚怎么办,总觉得这个反派二号话里有话,难道自己见黑衣人的事被公主府的护卫发现了?
“驸马知道本宫说的不是褚姑娘。”大公主抬眸,目光紧紧地看向齐予,眼底浮动着笑意。
齐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既然知道了就直说啊,该死的黑心莲。
她还想在负隅顽抗一下怎么办:“公主说笑了,我方才确实是在与蝉衣闲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公主眼底的笑意渐渐收了回去,她看向外面:“驸马可知外面这些护卫,是我公主府的精锐,平时连一只苍蝇都难逃他们的法眼。国师府的护院的武艺勉勉强强只到寒水的五成。”
寒水扬头,一脸得意,她自打六岁进了公主府就苦练武艺,自然不是那些小护院能比的?
齐予看向寒水,小心打量了一番,好家伙,深藏不露啊,所以护院师父是这些人故意放进来的?她就说公主府的护卫不可能和国师府一样都是摆设。
“那么,驸马现在可有什么话要跟本宫说。”大公主神色淡淡,眼底却透着危险,我倒要看你负隅顽抗到几时。
嘶,齐予深吸一口气,她有话要交代,不是,她有话要说。
“公主救救我,我之前畏惧那黑衣人的实力,国师府又都是他们的眼线,我想反抗,可是打不过啊,我没想瞒着你,可是又怕那些贼人伤害到公主,如今知晓寒水姑娘可以护你周全,我心大定,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老实交代。”
齐予抹了抹眼角本就不存在的眼泪,一脸看见救世主的模样,深情地注视着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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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水:这驸马简直没眼看。
大公主:“…”嗯,本宫也这样觉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齐予心里苦啊,在这个武功就是黑科技的时代,别人个个都开·挂,她只是个小菜鸡。
大公主微微侧头,眼睛盯着演技过于拙劣的齐予,这个驸马很有意思:“哦?既然驸马一直都是身不由己,那本宫就给你个机会。”
齐予忙点头:“公主您说,我一定照办。”
先稳住你们这两股反派势力,等大婚之日逃出城去,谁还管您们怎么过招。
大公主便对她笑道:“本宫要你假意答应和这帮前朝余孽合作,但是今后要做什么,怎么做,都要听我的命令行事,驸马可愿意?”
如果利用得当,这股前朝势力说不定会成为助力,就算不能改变他们反叛的心思,至少也能给她的皇弟添添堵。
而齐予,只要进了公主府,成了大驸马,就像是被绑了腿的蚂蚱,想让她怎么跳,全都由公主府说了算。
“可是,我才拒绝了他,主动贴上去会不会不太妥,不过他说大婚之后会再听我答复,为了不让这伙人起疑心,不如就等大婚后再答应?”齐予的眉毛拧了拧,她不想以身犯险,也不想在大婚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万一逃婚失败,自己就只有五马分尸的下场了。
她想起书上说,女主会在反派驸马的大婚上和男主相识,到时候若是推波助澜一下,至少能吸引一部分注意力,自己行动起来也会更顺利。
至于大公主和前朝余孽这两拨人,对不起,保命要紧,她也只能先假装妥协,等离开京城,大家就大路朝天,自求多福吧。
大公主看着齐予的神色,那股莫名的违和感又萦绕在心底,她压下心头的疑惑:“驸马说得对,你既已几次三番地拒绝,这个时候不宜太主动,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时她也好奇,为什么这伙人笃定了齐予会在大婚后改变想法,看来要小心应对了,免得成亲当天再生出什么笑话来。
好在她的驸马虽然看起来是个没什么能耐的人,但还分得清大是大非,至少现在看来还是分得清轻重的,也愿意配合。
话音一落,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没了话,寒水看着陷入沉思的自家公主,又看向一双眼睛很不到长在公主身上的齐予。
顿时心里畅快了些,虽说公主一直戴着面纱,但终究是露出了半张脸,这个国师府的草包小姐,别的不行,眼光还是可以的,每次瞧见公主就挪不开眼睛。
她看了眼始终保持沉默的两个人,轻轻退了出去,既然是公主选的人,就是她们公主府未来的驸马,总要和公主私下多相处相处,最好能两厢情愿。
房门发出细微的声音,被寒水从外面关上,初夏的下午,夕阳照进来昏黄的光线,齐予看着沉思不语的大公主,默默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公主今晚还回宫吗?”
“嗯?”大公主回过神来,才发觉房间里只剩下她和齐予两个人了,她看向齐予,似乎没听清方才的话。
齐予定定心神,嘴角努力带上一抹笑容:“公主今天还回宫吗?李妈妈不在,若是不回去的话,我这就去安排一下。”
说完,她看着大公主,心道这个二号反派在他们国师府的小院住上·瘾了不成,难道就真的不在意外面的风言风语吗?怎么说她们都还没有拜堂成亲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必劳烦驸马,本宫和寒水还住上次那间房就可以。”
大公主顿了顿,然后偏头盯着齐予:“驸马不想笑就不要勉强自己,这副表情委实难看了些。”
齐予:“…”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什么叫委实难看了些。她与原主的形貌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说倾国倾城,至少也是清秀逼人,怎么就难看了。
她勉强又笑了笑,故作轻松道:“公主哪的话,我见到公主感到开心,自然而然就笑出来了,只可惜草民不比公主天生丽质,若是惊着您了,还望不要怪罪。”你嫌难看就别看啊,自己看了还说一句难看,仗着自己是公主就为所欲为啊。
嗯,好像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这坑爹的封建阶级制度,她为什么没穿成一代女皇。
大公主轻笑出声:“好,本宫不看驸马就是,不知道驸马可愿推本宫出去走走。”
齐予目光打量了一番,装得还真像,不得不说大公主这个反派还是挺让人佩服的,至少这演戏的功力无人能比。
一个个好好的人,搁轮椅上一坐就是几年如一日,换谁也想不到她双腿根本就好好的,一点毛病没有,这些反派可真狠,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能为公主效劳,是草民的荣幸,我自然是乐意至极的。”
大公主:“…”你还是笑着吧,别说话了,这谄媚的腔调太令人作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予见大公主不说话,无声地笑了一下,跟一个古代人比谁脸皮厚,比谁会演戏,她闭着眼睛都能赢。
院内,寒水见齐予推着大公主慢慢走出来,眼底不由得露出一丝满意,她第一次没有主动上前去接手轮椅,而是朝着护卫们使了使眼色,一群人迅速撤出,都去院外守着了。
大公主抬眸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齐予张了张嘴,好吧,这公主真是被人推着走推上yin了,她还能怎么办,自己揽的活,自己哭着也要干完。
她生无可恋地推着轮椅在小院内开始转圈圈。
躲在远处的黑衣人盯了半晌,见齐予一直推着大公主在院子里转圈,讥笑一声回了城。
他一路到了二皇子府,跪下禀告道:“属下回城的时候见公主府的人往城外赶,怕事有蹊跷就跟了上去,就见大公主和那齐予单独在房间待了一会,然后就出来了。”
“然后呢?”
二皇子连忙追问,他小时候没少在大公主身后跑,对这个皇姐的能力还是清楚的,所以他从来没有掉以轻心过。
黑衣人抬头:“然后,那个齐予就一直推着大公主在院子里转圈,一直转,属下就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皇子紧锁眉头,良久嘴角一勾:“看来我的好皇姐今晚是又要宿在城外了,呵呵,有意思,有意思得紧啊,既然你这边走不通,那就只能安排最后一条道了,这可是她们自己选的,你退下吧”
黑衣人退下后,二皇子才看向李川连和方海:“依你们所见,本王的好皇姐和那齐予,当真只有儿女情长吗?”
他怎么就不信呢?在这个节骨眼上卿卿我我,皇姐向来谋略过人,和那些只顾在家宅后院里斗来斗去的女人不一样。
李川连面色尴尬了一下,他还是个没成家的,对这些事情不怎么上心,哪里知道怎么判断。
他见方海一脸失意,还是那副深受打击的样子,便接过话茬道:“大公主和齐予之间若真的有什么,对我们来讲是件好事,殿下您想,如果大公主对齐予上心,那就是有了软肋,到时候就算公主府跟铁桶一样,有了齐予这根软钉子,咱们还用担心么?”
李川连虽然没有心上人,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书上都说,很多女子有了心上人,就失去了平时的理智,到时候好好利用一下齐予这个棋子,大公主还能不就犯吗?
二皇子转着右手食指上的玉扳指,眼神陡然变冷,语气里带着一股恨意:“你们没有和她共过事,别人或许会为了儿女情长冲昏头脑,可皇姐她不会,她甚至冷心冷肺,又岂会对齐予那种人伤心。”
他眼底冰凉,想起年幼时撞破的一幕,这宫里的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罢了,哪有什么会付出真心的傻子。
李川连神色一怔,显然是没想到二皇子的反应会这么大:“殿下说得是,是我等思虑不周了。”
“你那边的事安排好了吗?”二皇子收拾了一下情绪,表情又恢复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川连微微躬身答道:“告密信和证据都准备好了,合适人也寻好了,就等着公主府大婚了。”
“你办事,本王放心,安排妥当就好。”二皇子说完看了眼神色不振的方海,自从方尚书被贬出朝堂以后,这个得力助手就没了一点用处。
按理说这么一个累赘应该舍弃的,可是大臣们都知道方尚书被贬前是二皇子府这边的人,若是再这个时候舍弃方海难免会有过河拆桥之嫌,到时候若是让人觉得他不仁义,还怎么招揽朝臣。
二皇子压下心底的嫌弃,语气温和道:“方海你身子怎么样了,等下让御医瞧一瞧,本王这里还有一些名贵山参,拿去补补身子,你要早日康复,继续为本王出谋划策啊。”
“殿下……殿下,我…我身子不碍事了。”方海感动地说不出话来,其实他已经做好了被逐出二皇子府的打算,毕竟父亲已经被贬出朝堂,于二皇子而言,方家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他没想到二皇子竟然如此重情重义,还看重他的才华,肯教他继续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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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写几个预收文的封面~
还要重新画百钺21府的地图,画好后会找机会分享给大家,感谢支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二皇子笑容温和:“如此,本王就放心了,你且下去吧。”
方海感激涕零地退下了,二皇子当即就冷了脸,他拍了拍李川连的肩膀道:“川连当初一定不解,方海此人只是个绣花枕头,本王为何还要你与他平起平坐吧。”
李川连颔首不语,他是二皇子的伴读,两人可以说是情同兄弟,可后来就有了方海的加入,他不傻,方海吟诗作词有些天赋,但谋略方面却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之所以待方海如上宾,是因为他背后的方尚书。
朝堂上虽说局势简单,毕竟继承人只有两位,大公主又毁容、断腿,二皇子就成了唯一的人选,可百钺向来有禅让的先例,这个唯一的继承人并不稳固。
尤其自左相江三言告老还乡后,朝堂上只剩下一个右丞相褚源,圣上也从来不提选拔左丞相的事。
以右丞相褚源为首的保皇派,只忠心于当今圣上,真正投靠二皇子的人只有工部尚书和礼部尚书两位大臣。
如今礼部的方尚书被踢出朝堂,眼下能在朝堂上为二皇子说上话的人就只剩下工部尚书了。
李川连想到这跪下去道:“是川连无用,伯父他们一心为公,并不想参与朝堂之争,待殿下您登上大宝,我们李家自然会忠于您。”
二皇子眼神幽暗,随后笑笑道:“川连不必自责,李家都是肱骨之臣,忠于父皇并无不对,本王登基后自然也会继续重用,只要李家不倒戈到皇姐那边就好。”
李家祖上两代都是太师,在朝堂上的分量举足轻重,他虽然争取到了李家这一辈中的佼佼者做伴读,但大公主的启蒙老师却是李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皇子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父皇不公,朝臣不公,谁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偏要让这些人看看,到底谁才是真龙天子。
“殿下放心,我伯父他们绝不会站到大公主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