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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楚阳才缓缓睁开双眼。 但一睁开眼睛后，他就差点吓一跳。 因为有三张神色各异的俏脸占据了他的视线。 似笑非笑的燕姣然、怯生生的宁楚楚，以及满脸疑惑的花灵语。 三女都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 仿佛他脸上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一样。 “怎么样，可以确定了吧？” 率先开口的依然是燕姣然，语气中满是揶揄。 如果说几个徒弟中谁对他最为了解的话，估计就是她了。 在幻境之中，楚阳堪称谦谦君子，一副好师父的形象。 但他怀疑燕姣然其实稍微了解一点他的本性。 所以很多时候都摆出一副看穿一切的姿态。 想到这里，楚阳脸上不由路处于一丝苦笑。 在这个时候，燕姣然确实看穿了他的想法。 其实还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想象没有起效果了。 因为三女的气息离他近在咫尺，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 而燕姣然自然也知道他刚刚闭上双眼的目的，所以才会用这事来调侃他。 事已至此，楚阳哪还不知道自己成功回到了现实世界，回到了琉璃宫？ 不仅是他，燕姣然和宁楚楚这两个较为特殊的存在也成功了。 而且看她们现在这样子，显然已经固定成幻境中那副样子了。 既然她们都能成功，那月霜和涂山玖自然也没有失败的道理。 不出意外的话，她们此时应该已经开始赶来这里了。 发现这一点后，楚阳心中不由涌起了无限欣喜。 万万没想到。这种抱着图一乐的做法居然还真成功了。 他们真的回到了现实世界。 怎么说呢，其实回到这里也不是一件值得多高兴的事。 反正就算没成功也已经板上钉钉了。 无非就是要花费……不，等待更多时间而已。 但坐享其成是一回事，主动尝试还成功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对楚阳而言，这肯定是个意外之喜。 这样的成就感可不是一般的大。 毕竟一开始他就没想过会成功，纯粹就是随便尝试一下而已。 反正也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当然，除了欣喜之外，楚阳心中还无比疑惑。 他实在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居然还真能想象出一个离开幻境的出口。 要知道这里可不是像琉璃界一样的环境，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完全无法理解到底为何会成功。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境创造者有意留下了这个“漏洞”，还是一时疏忽。 从对方那难以捉摸的行动来看，估计是前者。 除此之外，楚阳还想到了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 他们现在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而在琉璃界中不管时间流逝多久，在现实世界也不过就是一瞬而已。 这么一想，现在已经过了许久，那……琉璃界又是怎样的情况呢？ 似乎不管怎么看，结果都是注定的。 也就是说，现在兰珂已经身死，而琉璃界这个幻境则已经崩溃。 虽然知道是这样，但楚阳心里一点实感都没有。 毕竟对他而言，也就只是在这里待了一点时间而已。 可对琉璃界而言，却已经足够它崩溃了。 不过在此之前楚阳便听燕姣然说过，就算杀死兰珂也不会让幻境崩溃。 而是会让它陷入沉睡——也就是暂且关闭的状态。 直到下一个拥有足够力量开启幻境的存在出现。 这个幻境已经至少存在了几万年，也不知道开启过多少次。 想到此处，楚阳不由看向面前这三个神色各不相同的女子。 看到花灵语眼中满是疑惑的样子，他缓缓开口，开始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从神念接触神树，到被拉入幻境，再到想出办法离开幻境。 虽然他并没有详尽说明，但大致的遭遇还是说得很明白了。 而花灵语的神色也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惊叹，再到最后的默然。 显然，这个故事对她来说是个虎头蛇尾的故事。 毕竟谁也想不到连boss都没见过就依靠“歪门邪道”通关了。 饶是想出这个方法的楚阳都十分意外。 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也不想再费口舌解释一番。 解答了花灵语心中的疑惑之后，他便对燕姣然和宁楚楚说道： “脱离束缚的感觉怎么样？” “还好吧。” 宁楚楚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的心情，燕姣然却认真回答道： “我怎么感觉和幻境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