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胜券在握,挥了挥手,身边的扈从迅速举起了枪,十人对两人,怎么看都不会有反转了。
枪声再次响起,不止一声,不止一人。
“你说的对。”
“反派死于话多。”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希尔回过了头。
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起了身,手里举着一把冒烟的手枪。
“果然是装病。”
希尔打量两下后就转过头不再看他,视线往前一落,哪里已经只剩坎贝尔孤零零的一个人,随行的扈从,已经一个不落的尽数倒下。
坎贝尔的脸乌云密布,他看了看床上起身的奥斯顿,又看了看门口冒出来的一队黑鹰军团的战士。
威廉的剑上还沾着血,故作帅气的吹了吹冒烟的枪口。
而楼下,查尔斯已经带着手下的军士开始清剿起跟随着坎贝尔前来攻府的巡城军了。
至于那些一开始就躺在院子里的尸体,也不过是第一批遣进元帅府的炮灰。
“你!”
坎贝尔咬着牙,声音都气得发颤,“奥斯顿,你好诡计!”
“雕虫小计罢了。”
裴初实实在在的躺了两天,身体酸得很,伸手捏了捏脖子,低笑一声,“要不是这样,坎贝尔大公那么胆小的一个怎么敢攻进元帅府。”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引诱坎贝尔大公坐实谋害同僚的罪名,彻底扳倒这只盘踞在萨洛曼帝国政坛的老虎。
事到如今,坎贝尔还有不明白的,打从他送给希尔的那封信开始,就是他的将计就计。
坎贝尔瞪向希尔,希尔将枪收回了自己腰间,撇了撇嘴,微微笑道,“您可别这样看着我,元帅这次装病也瞒着我呢。”
但或许这就是默契,也是他对奥斯顿足够的了解,才会知道他的一切谋算。
裴初咳了一声,向着门口的威廉撇了撇头,威廉笑嘻嘻的走了上来,押着坎贝尔就准备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候,窗外又响起了一声枪响,是有人在外面安排了一名狙击手,而他的目标却是站在窗边的希尔。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除了耳边响起警报的裴初。
他子弹即将打破玻璃之前,他一把拉住了站在床边的希尔,少年跌在床上,被裴初用手按住了头,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温热的鲜血就溅在了他的脸上。
子弹穿过玻璃窗,射进了裴初的肩膀。
鲜血的味道混着这个alpha身上的信息素,浓烈的罂粟味花香包裹着他,就好像跌进了一片用血腥滋润的罂粟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