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宓昭则心里记挂着徐今,昨日多亏了徐今,要不是徐今垫在他身下,怕受伤的那个最严重的就是他了,徐今的脑袋磕到了石头上,大夫说得好好静养,万不可挪动。他还记着昨日徐今的话。
“许是我主张变法惹怒了几位老臣,这才对我下了死手,你也是受我拖累受了无妄之灾。”
宓昭却是气不过,“变法乃是国之根本,有利于朝廷,有利于百姓,他们为何要如此。”
“或许是于他们无利吧,宓兄不必多说,我不能让宓兄在受到这等无妄之灾,有关变法的事你也只当一听,不要多管。”
宓昭不听,他也来了倔脾气,“不,此事我非要管上一管,如今我御前行走,机会多,定为徐兄出上一分力。”
他心里想着一抬头瞧见了太极宫的牌匾,隐下心里的想法,今日……不是个好机会,待自己同徐兄商量好了,过几日再同陛下面前进言。
就这样他一步一步进了太极宫正殿,等他再出来时已经升到了五品官员,云时上前道,“恭喜宓大人了。”
“多谢云公公”
后宫的消息传得快,不过下晌就传到了宓美人处,院子里人人欢喜,这是自家小主子的哥哥,后宫前朝一体,宓大人升得越高,自家主子越好过。
而屋内听了消息的宓瑶也只是嘴角露出淡淡的浅笑,随即便吩咐身边的嬷嬷,“此时不要声张,万不可轻狂。”
“是。老奴都记下了,这就吩咐出去。”
人出去了,宓瑶也将手里的书本放下了,心里带了丝丝愁绪,虽然多是高兴,高兴哥哥得到陛下赏识,可又怕自己因为哥哥在后宫太过引人注目,她不耐烦与陛下交流,平日里也不想去伴驾,只想自己读书写诗……
之后几日宓昭每日都抽空与徐今聊上几句有关变法的内容,也有了大概的思路,这一天再次伴驾,君臣二人谈论诗词没几次,宓昭便提出了变法事宜,“陛下臣以为,现今朝堂之上施行的法令还是先帝在时颁布的,但时移世易,万物皆有变化,法令也是如此,为了更好的造福百姓,臣以为应当推行新的法令……”
皇帝听了几句皱起了眉头,打断了他的话,“爱卿,朕现在只想与你谈论诗词,并不想谈论其他的。”
宓昭没想到是这个回答,顿时犹如一盆冷水泼到了头上,闷声道,“是,臣遵旨。”
话虽这么说,但是接下来作诗的环节宓昭明显不在状态,诗词也显然失了灵气,眼看着到了午膳时分,皇帝道,“今儿就到这吧,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宓昭领旨退出了殿内。
之后的日子里皇上也只是每隔几日才会叫宓昭来,且午膳也不再留他了,但是宓美人却还是继续每日侍寝,云时瞧着却有些摸不透陛下的心思。
而听到皇帝身边的太监再一次u宓美人宫里传旨的时候,嫣妃屏退了众人,只留下了祈安。
“今日又是那个贱人侍寝,你叫我等,我到底还要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