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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2 / 2)

“岩止?”轻尘顺势仰起头看岩止,岩止深邃的眼眸噙着一抹温柔笑意,轻尘听见既然岩止都这么说了,那张沉静的小脸上也没了刚才那副排斥这顶晃得人眼睛生疼的金腰带子的模样,乖巧地点了点头:“嗯,好吧。”

岩止淡笑着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贺达,贺达领命上前,两手撑捧物状,代轻尘从弓青手中接过了那块金腰带,弓青原本还不想给,但转念一想,便又散漫地笑了出来,手一松,慷慨地把金腰带子交到了贺达的手上,贺达捧着它,又恭敬地退了回来。

“单于大人可真是好福气,原来连宠姬都如此深藏不露。”弓青懒洋洋地挑起唇笑,那双眼睛却仍然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轻尘今日这身打扮,和往日所见的确不一样啊,真是夺人眼球,原来这个女人穿上匈奴的服饰,竟是如此别有风情。

弓青身后的近臣一听,脑袋都开始冒汗了,战战兢兢地在弓青身后小心提醒道:“王子,这哪是什么宠姬啊,是匈奴王的王妃啊。”

宠姬就是再受宠也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女奴,可看那位三王子口中的“宠姬”,从身上服饰的每一处细节,再到匈奴单于身后的那些大臣们都对她颇为恭敬的态度,哪里是什么宠姬啊,三王子这样胡乱言语,他自己倒面不改色,他们这些当臣子的可都已经满身冷汗了。

“哦?不是宠姬?”弓青好像这才恍然大悟,却没有半点羞愧之色,反而一脸新鲜的模样:“听闻数月前匈奴发生了一件大喜事,原来那位倍受宠爱的女子,就是你啊!”弓青一脸无辜的模样,眼睛却如此肆无忌惮地盯着轻尘看,一旁的月氏王义蛮却是别有深意地用目光一扫:“今日得见王妃身手了得,希望日后还有机会讨教一二。”

说罢,义蛮朝轻尘伸出了一只手,手心朝上,似一个邀请的姿势,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上半身微微向前倾俯,举止语态颇有绅士风度。

这是月氏王向尊贵的客人示好的礼仪,轻尘困惑地盯着月氏王伸出的那只手,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岩止不紧不慢,淡淡地冷笑了一声:“她尚不知西域礼数,让月氏王见笑了。”

月氏王愣了愣,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眸光却是阴冷地一沉,脸上笑道:“看王妃的模样,定是来自中原国度,不知者无罪,无妨无妨。”

义蛮若无其事地将那只手也收回背到了身后,这一个动作看得所有人都神经紧绷,面色严肃,甚至连呼吸都谨慎了起来。

方才月氏王做出了向轻尘示好的礼仪,而轻尘却一动不动,显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驳了月氏王的面子,岩止看似在替轻尘的无礼向月氏王义蛮道歉,但那宠腻的语气,漫不经心的神态,哪里有半分真的要致歉的意思?这也难怪月氏王义蛮会突然变了脸色了,匈奴此举,分明是不将他月氏国放在眼里!

似乎察觉到了气氛有变,轻尘略微沉眉,猜想这突然变得有些微妙的气氛与她有关,她抬起眼,用询问的目光去看岩止,岩止见轻尘抬头看她,望进她眼里的茫然与困惑,他性感淡薄的唇忍不住向上勾起了一丝浅笑。

这丫头就是对着他都是直呼他的名字,他从来不曾命人教过她那些所谓的礼数,他一向惯她,任她无法无天为所欲为,这点小事他岩止自然不会放在心里。

就在此时,难得老老实实沉思了半晌的弓青仿佛这才想通了一些什么一般,浑然不知刚才这气氛起了微妙的变化,大呼出声:“本王子忽然有了一个主意,东胡割让三座城池,单于大人把您的王妃让给我,如何如何?”

弓青此话一出,顿时惊得整个龙城都哗然了,这时候他身后的那些近臣们何止是满身冷汗啊,简直连心脏都快从嘴巴里跳出来了,自家三王子这是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哪有公然割让城池要换一个女人的啊,荒唐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

岩止也是微微一怔,素来知晓这弓青行事乖张荒唐,却没料到他竟公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岩止的神色忽然一冷,深邃的眼瞳中,淡绿色的光泽霎时间化身为一道凌厉的光芒,杀气渐浓,冰寒慑人。

轻尘的浑身顿时一抖,只觉得岩止周身散发出了无数道寒冰利刃,连她都被震得呼吸一凛,骇然之感。

明明是炎炎夏日,却莫名地让人感到冰冻寒窖的凉意,夹杂着被烘烤过后发烫的风嗖嗖的吹着,身上的冷汗被烘烤得风干了,竟也还是冷得人浑身一颤。

“王……王子……”就连弓青身后的东胡大臣们都已经察觉到了匈奴王岩止浑身散发出的凛冽寒意,不由得连说话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弓青完全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看着自己身后的这些大臣苍白的脸,他的眼中骤然闪过一抹厌恶,一瞬即逝,继而又恢复了那一脸的荒唐和散漫:“你们怎么都吓成这个样子了?”

那些大臣们哪里还能说清楚话啊,哆嗦了半天,弓青一句也没听清楚,微微挑眉,他的嘴角浮现了一抹诡异的微笑:“玩笑话玩笑话,当不得真。”

听见自家王子这么说了,那些大臣们才战战兢兢地松了口气,就跟死过一回一样,筋疲力尽。

岩止的嘴角牵起一抹笑,那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好像这才慢慢地在消退,众人只觉得浑身一轻,又从地域回到了人间。

轻尘扯了扯岩止的衣摆,那双黑白分明的水眸一片沉静,哪里像是个刚刚听到对方提议要把自己与城池交换的女人该有的表情。

岩止好笑地睨了她一眼,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一时兴起将她给送人了,毕竟这在西域不算是一件稀奇的事,在西域,父死,子可承父妻,兄死,弟可承兄妻,女人时常被当作牲畜一般买卖转送,只是标有男人所有权的众多物品牲口的其中之一罢了。

只是方才弓青所说的话的确是够惊人,女人的地位就算再低,那也仅限于平民与平民以下的阶层,在贵族,女人还是颇有分量的,更何况这个小女人已不再是一个中原女奴,而是他匈奴王的女人,得到他眷恋的妻子,受到子民尊敬的王妃。

岩止的心情忽然转而变得极佳,俯在轻尘的耳边低声说道:“你不担心我将你送人 ?'…3uww'”

“你敢!”轻尘还以为岩止发怒了,因为刚才那会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才不自觉地去扯了扯他的衣摆,谁知道岩止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轻尘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恼怒地咬牙切齿,等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她自己才发现那语气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生气,反而像是在娇嗔。

这不敬的态度,岩止不怒反笑,心情大为愉悦,旁若无人地在轻尘的耳朵上轻咬了一口,语气却温柔得很:“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以后也要这么想着,你要相信,即使是辜负了天神将你送到我身边的好意,我也不会辜负你。”

也不知道岩止是不是故意的,在这时候还说一些让轻尘心痒难耐的话,让轻尘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却又挣脱不得,只能气急败坏地生着闷气,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呢!

岩止好笑地松开了轻尘,轻尘这才获得了一些自由,赶紧离岩止远了一些。

弓青不动声色地看着方才那一幕,似笑非笑,他的注意力已经从轻尘身上收了回来,这时候全部都放在了岩止的身上:“单于大人,那个你追查了二十多年都始终行踪神秘的人……”弓青顿了顿,似乎想从岩止脸上看出一点反应:“或许我可以帮上一些忙,你不想知道,那个人,是死是活,在哪里吗?”

让弓青有些失望的是,岩止依旧面无表情,神色淡漠,只是冷冷牵起唇角,好似满不关心:“是吗。”

但轻尘与岩止朝夕相处那么久,也不知这是不是就叫做默契,她有时候却能感应到岩止情绪的变化,定定地凝视着岩止高大俊朗的背部,轻尘似心事重重地沉思着,岩止他……轻尘的心里一紧,直觉岩止虽对弓青口中的“那个人”表露出漠不关心的情绪,但轻尘能感受到,“那个人”还是成功地激起了岩止那从不外露的复杂情绪,就好像……当初提起岩止的母亲“月宿”这个名字时,就会让岩止发狂发怒到失去控制一样,只是“那个人”不是月宿,却一样是整个匈奴的禁忌,没有人敢在岩止面前提起。

岩止忽然回过身来看了眼轻尘,轻尘察觉到岩止回过身来看她,也抬起头来。

“莫,带王妃去休息。”只见岩止俊美的容颜上依旧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不同,他看了眼轻尘,又给了莫一个眼神,然后安抚轻尘道:“今日你为了赫娜打了一架,想必也累了,吃一些我会去看你,听话。”

轻尘动了动唇,刚欲反驳,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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