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教父!”德拉科在自己教父的目光下忍不住辩解道。
“请取出这些犰狳的胆汁。”教授说。
半个小时后,在德拉科纠结于还有大半桶的犰狳的时候,教授递给他一瓶福灵剂,教授说:“生日快乐,德拉科。”
德拉科愣了一下,接过药水,他说:“谢谢您!教父。”然后当他准备继续投入到犰狳的胆汁中时,他听到“现在你可以走了,德拉科。”
德拉科拿着福灵剂站在昨天霏比出现的那个拐角,他将每个出口仔细的查看了一遍,确认连只老鼠都没有。
他快步的回到了宿舍,一把拎起又趁着他不在而跑到他床上的夜一,他说:“死猫,马上带我去找你那个比你更蠢的主人。”
夜一金色的猫眼睛迷离的看了他一秒,闭上眼睛把耳朵塞到爪子下面,继续睡觉。
德拉科恨不得把它丢进壁炉里!是的,他早就应该养一只属于自己的,更听话一些的宠物。但是现在……
他的声音听起来就象一位亲切的绅士:“夜一小姐,可以劳驾你带我去见一下你的主人吗?谢谢!”
五秒钟后,夜一小姐终于把头从爪子下伸了出来,喵呜一声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出了宿舍,小德子紧随其后。
第48章
潘西欣喜的看着德拉科提前的回来了,虽然他都没有搭理她就回了宿舍,但是她还是很高兴的坐在休息室里等他出来,然后一起度过一个美好了晚上。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就一会儿,德拉科又从楼梯上下来了,她高兴的迎了上去。然后她听见德拉科说:“晚上好,潘西。”接着就绕过她出了休息室的门,跟着一只猫!
“德拉科!”潘西跺着脚喊道。哪里还有德拉科的影子!
霏比说的对,德拉科是个狠心的坏小子,谁爱上了谁倒霉!
出了休息室之后,德拉科松了一口气,他一直担心那个暴发户跑回宿舍去了,那样的话他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夜一把德拉科带到了塔楼的顶层,不久前他才在这里度过了一个黄昏,就是克劳奇遇害的那天,来这之前他还吃到了一个味道不错的芒果慕思。
德拉科到的时候霏比正在练习把甲虫变成纽扣,他看着这个暴发户一遍一遍的挥着魔杖,念着咒语,甲虫还是甲虫,在桌子上跑得欢快。
最后霏比生气的用魔杖戳着那只可怜的的甲虫说:“变吧变吧,你再不变过几个月你就见不到我了。”
“也许它现在想跳支舞庆祝和你的永别。”德拉科把边上一张破椅子变成沙发,坐上去,如同参加茶话会的少爷一般翘起腿。夜一讨厌他翘着腿,这样她扒上去不舒服。
霏比瞪着这位从天而降的少爷,他不是应该在教授边上劳动服务吗?虽然她刚才在里面呆的时间不长,但还是把里面看了个仔细,她记得有看到整整一桶的犰狳。
“你的劳动服务结束了?”霏比问。
德拉科对她的问题充耳不闻,他嫌弃的环视四周,就好象是在霏比家做客,现在正在欣赏她不够品位的会客厅,最后他的目光落回到霏比身上,他说:“你怎么没哭?”
“什么?”霏比没怎么听清楚。
“你不是这样跑开的吗?”德拉科忽然神情悲切的捂住脸模仿霏比冲出办公室的样子,然后马上勾起嘴角笑看着霏比,只差没说,你哭吧,赶紧哭吧,我就是特地来看你哭的,你不哭我怎么笑呢!
梅林啊!请赐给他一道天雷吧!!!劈死他啊劈死他!!!
德拉科看着霏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情好极了。他魔杖轻摇,把桌子上那只可怜的甲虫变成了一颗绿色银边的纽扣,无所谓的摊摊手,他说:“我看你刚才在做这个,你缺少一颗纽扣吗?我只是举手之劳,不用谢了。其实——”他停顿了一下,说:“挺简单的。”
霏比无力捂着脸把头埋到桌子上,她的声音模糊的从指缝间传出来,她说:“德拉科,再也没有比你更讨厌的人了。”
德拉科原本有许多话用来对付她,不是喜欢吵架吗?那就吵个够!
可是霏比的这句话就好象一把钳子突然夹住了德拉科心里的血管,被讨厌了?很好!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看来他可以走了。
霏比抬起头,正好看见德拉科起身往门口走。她说:“我真的很讨厌斯莱特林,为什么你们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德拉科没有回过头,他只是停了脚步,他说:“你也是斯莱特林。”然后他又说:“而且你那样……教父一定会把你赶出来的。”
“……可是不那样的话,我——我会哆嗦的。”
霏比委屈极了,那可是教授,一般状态下怎么敢接近。可是马上她这种自悲自怜的情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因为她发现德拉科正一只手支撑在边上的桌子上,肩膀一下一下的抽动。
好吧,他的笑声很隐忍,但是……掀桌!也不是完全听不见啊口胡!
德拉科面色红润的又坐回了他的沙发上,他是被霏比拎回来的。当然,假如不是他笑得有点喘不过气了,她是一定不会得逞的。
德拉科调整了一下自己有些失态的情绪,他正色说:“或许我可以猜测你并不是想当我的教母?
“怎么可能!那叫崇拜!崇拜!知道吗?”霏比的手重重的拍在刚扶正的桌子上……真疼!
德拉科点点头:“很好,我不用送你去圣芒戈了。”
其实德拉科没有说错,他的确是来看霏比哭的。一个女生捂着脸说着那样的话跑掉了,不是会找个角落哭吗?他想教父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让他提前结束了劳动服务。可是哪知道她除了看起来情绪不太高外,远远没有她在办公室里表现的那样伤心。
霏比真的很伤心,如果她的确是只有十二岁的话可能要哭个一天一夜才罢休,可以她已经活过两个十二岁了,就没怎么好意思哭。而且就像最近吉安娜总在她的耳边上说个不停的,她的期末复习不得不抓紧了,没那闲工夫少女情怀,而且……反正教授又跑不掉。
“德拉科,我看你也挺无聊的,要不你教我变纽扣吧!”现成的资源霏比没有理由不利用。
德拉科看起来有些勉强的说:“好吧,希望你不要太笨。”他从沙发上坐直,用魔杖敲敲霏比面前的桌子说:“你再拿一只甲虫出来。”
这……霏比惆怅了,她说:“可是我就只有一只。”她尴尬的解释道:“你知道,我已经练习了一个星期了,一次都没有成功过,所以也没想到今天晚上一只……会不够用。”
于是德拉科十六岁生日的晚上节目之一是和一个暴发户在霍格沃茨里捉甲虫!
“我说你真的不知道怎么把纽扣再变回甲虫吗?”霏比趴在地上哀怨的说,这东西真不是太好抓,要知道每年有多少学生都需要它们做练习,直接导致这个物种在霍格沃茨濒临灭种。
“闭嘴!夜一!你连甲虫都不会捉吗?!”
一个晚上,在德拉科难得的耐心之下,霏比终于高兴的跳起来:“你看,我终于把它的脚变没了!”
德拉科实在不想对此成效做出什么评价,他希望这个暴发户千万不要到处宣传自己曾经指导过她的变形术。
霏比踩着轻快的步子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在楼梯上跳跃,嘴里哼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小调。她的心情不错,也许是因为那只没脚了的甲虫。
德拉科拿着他的魔杖跟在后面时刻警戒着,假如她从楼梯上掉下去了也好来个漂浮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