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工席上众人均把头别向教授看不到地方窃笑,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这样,比如弗立维教授,他已经很大声音的几度企图引起他这位新同事的注意了,但是未果,显然这位小姐对于马尔福夫人这样的称呼敏锐度还培养得不够高。最后不得已他只好拉扯了她的袍子,终于,他的同事低下头看见了他。
他说:“抱歉,马尔福夫人,这是我的位置。”
“抱歉!”霏比马上从位置上跳了起来:“抱歉!弗立维教授。”
弗立维手脚并用的爬上椅子上坐下来,然后说:“没关系,马尔福夫人,你的位置在……”然后他发现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霏比已经在教授另外一边的位置上坐下了,热情如火的目光再。次聚焦于教授。
“Mrs Malfy!”教授放在桌子上的两只手青筋直暴。
“是的,表……教授……校长!”霏比立刻摆出了一副'有什么事,有什么事,有什么事我都愿意效劳'的样子。
教授现在最想说的是,保安,把这个人给我丢出去。
。新生已经陆续的被带进礼堂了,教授说:“左边第三个位置。”
“什么?”
“Mrs Malfy,坐到左边第三个位置上去,Please!”
极不情愿的挪开,嘴里嘀咕的是“叫德拉科都是叫名字,怎么叫我就是Mrs Malfy。”
对于教授在说,霏比在霍格沃茨就是他人生的一大劫,当六月底,毕业生离校的火车驶离霍格沃茨的时候,他曾经以为这一切终于结束了,甚至为此而在晚餐的时候喝了两杯威士忌,哪知道人生更大的劫在两个月后发生了,这个脑子不清楚的姑娘……不!是脑子不清楚的夫人又回来了,并且还要与他共事,然后他就开始了因为疥疮药水的教学方法而被骚扰的惨淡人生。
但是梅林还是眷顾他的,至少当时他是这样想的,因为圣诞节过后,那个脑子有问题是夫人用无比怨念态度递上了辞呈,她说:“表哥,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千万别回来了,真的。教授甚至很认真的考虑给自己教子配点密药,让这位夫人生一个魁地奇队,这样他应该至少可以清净七年。
这个时候,教授还不知道,他的悲剧人生才刚刚开始。
董事会马上又派了一位新的魔药课教授,但是教授一点都不担心,反正这个人不会是刚刚离开的那位夫人。
低头批改作业的教授用比平时要愉悦得一点点的语气喊道:“请进。”
“上午好,表哥。”
惊悚的称谓让教授的羽毛笔毫无意外的在某份作业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弧线,顾不得这点小意外,教授抬头看向来人,很好!不是那位脑子有问题的夫人,教授松了一口气。但是马上冷气凝结,说:“赞比尼先生,假如你的脑子没有被芨芨草塞满的话,或许应该知道我和你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布雷斯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跷着腿,摊开手,笑着说:“别这样生疏,表哥。霏比是我表妹,你是她表哥,自然也是我的表哥。不是吗?”然后感受着教授的怒气立刻弥漫到校长室的每一个角落,并且伴随着:“赞比尼先生,你与马尔福夫人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不!表哥。”布雷斯坚持在每一句话里都要加上这个称谓,这是他亲爱的霏比给他下聘任书时的要求。他说:“我和霏比有大概1/128的血缘的关系,当然,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复制一份祖谱给您看。所以,表哥叫我布雷斯表弟就可以了。”
布雷斯表弟……布雷斯自己都在心里乱恶心了一把,不过当他看到对方气得脸都发白的样子,也就觉得那小小的恶心感不那么明显。他必须承认,这为他之前非常敬畏的院长的确如霏比所说的很有趣,特别是在他不能扣自己分,又不能罚自己劳动服务的时候。
可是赎他想象不能,这样一位整天黑着脸的坏脾气男人怎么会是如霏比所说的那样为了爱情牺牲自己的人呢?
好吧,他只是需要按照赌约让对方承认自己与其的亲戚的关系,并时刻习惯与表哥这个称谓,亲爱的霏比就会继续帮他处理五年那些乱七八糟的文件。
“Out!”精神在半年来已经受到严重的摧残,而今天又受到二次摧残的教授已经处于狂暴的边缘:“马上!”
“是的,如果这是表哥的命令的话。”布雷斯将原本跷着的腿放下,懒洋洋的站起来,一只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勾起嘴角微笑:“再见,表哥。”
长长的腿不急不缓的走到门口,拉开门……
“抱歉,表哥,你好象还没有把课程表给我。”
一张羊皮纸被教授甩手丢在地上:“Out!”
“两年不见,表哥的脾气还是这样的迷人。”布雷斯不以为意的弯下腰,拣起那张羊皮纸,吹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最后说:“那真的没什么事了,再见,表哥!”
好吧,原谅我们的黑马王子吧,他真的只是习惯这样说话而已,对象一点都不重要,当年他即使甩着恶魔火焰吓唬吉安娜也是一样说的是“再没有比你更可爱的姑娘了。”
这世界上有布雷斯做不到的事情吗?有的,比如说娶到他的霏比。但是那是唯一的一件事了,斯莱特林不允许任何失败,何况是为了他五年的自由和他亲爱的美丽的笑容,不择手段,再所不惜。
布雷斯的手段和霏比完全不是一个段数的,像霏比这样有贼心没贼胆,通常都是目光追踪,最多也就来个小碎步尾随,布雷斯那是只要没课就一步一跟随。
吃饭的时候,隔着三个位置,布雷斯伸着头问:“表哥,今天的牛排还合口味吗?我觉得老了点。”
教授偶尔不小心路过魔药课的教室,正好听见里面在说:“我表哥以前告诉我猪豪刺要锅离开炉子了以后才可以放下去,你们也不要忘了。”
晚上,布雷斯主动送劳动服务的学生到校长办公室的门口,教授开门后,正好看见一张笑脸:“表哥,我怕他们忘记时间,所以就帮你提醒了一下他们,不用太感激。”
只用了一个月,学校里的人已经完全忘记了教授有表亲关系的实际上是霏比,大家基本都以为布雷斯和教授才是真的有血缘的表亲戚。
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的教授纠着布雷斯的领口把他抵到了墙上:“该死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梅林啊!我等这句话等了三个月了。”布雷斯说:“你去马尔福家,叫霏比一声表妹,我马上停止,我发誓!”
“她是马尔福的妻子,你别想利用我来讨好她。”教授咬牙切齿的说。
布雷斯笑了:“别这样说,表哥。你把我想的太糟糕了,我的霏比是我的公主,我是她的骑士,不管她是怀特还是马尔福,都不会改变。每个骑士都有义务让自己公主开心。”他停了一下,说:“大家都是男人,我以为表哥你应该非常了解这样的心情。”
显然教授是立刻就了解布雷斯说的意思了,他只是不明白邓不利多已经死了,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那些事情。
“看来是真的。”布雷斯黑色的眼睛一直望到教授那忽然暗淡的眼底:“二十年,你真是我见过的最长情又苦命的男人。你的守护神还是鹿吗?”
“这些跟你都没有关系,赞比尼先生。”教授一路拎着布雷斯领口,把他丢出办公室:“Out!”
布雷斯在外面喊道:“在你教子的庄园等你,不要太久,长情的表哥。”
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