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必须要负责!”季子研,我就当是为楚狂先把你订下吧!省得你长得这么漂亮,又被哪个男人看上了!
钱钱不愿意,飞扬却说必须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做了就要负责。
钱钱心情本来就不好,又听他一个劲地“负责负责”说个没完,她被逼急了大吼:“干什么这么认真;本来就是我强奸了你,吃亏的是我,我都不计较,你娶什么娶!”只是一场无爱的酒后乱性,他干什么这么认真!
飞扬没想到钱钱如此不避娴就将男女房事说出来,但也觉得很委屈:季子研,这世上大概只有楚狂能忍受你的泼辣吧!你不想嫁?哼,你以为我真想娶你啊!月心会伤心死的!
沉默,钱钱要走,飞扬叹了口气:“季子研,你不是很聪明吗?你没有发现如今的我跟以前的有什么不同吗?”
钱钱驻足:“你什么意思?什么不同?”
“你再看看,仔细想想,现在我的跟以前的‘我’,给你的感觉真的一样吗?”他要真觉得一样,那么,楚狂为她付出的一切几乎就是白费了,他会伤心死的!
钱钱眯着眼,似乎在沉思他的话:不说还不知道,听飞扬这一说,钱钱真觉得今日的他跟往常好像真的不太一样。
他的这张脸虽是俊得没得挑剔,但眼神好像怪怪的。钱钱记得以前的君飞扬,他看她的眼神很犀利,更多的时候是复杂,仿佛想以眼神来传达他想要说的话。
钱钱记得很清楚,那一次君飞扬当着众人的面跟她说“喜欢她”时,眼里有说不出、道不尽的深情,但也有痛苦的无奈,仿佛喜欢她是件很快乐,但却也很痛苦的事。每一次,钱钱想起他那样的眼神,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事想说又不不愿说。
今日,眼前这个君飞扬,他俊美非凡,脸色并不是特别红润,似乎是大病初愈。
钱钱看着他,他的表情很玩味,眼神也清澈如泉,他看她的眼神给钱钱的感觉就像是他只将她当作是一个普通人,眼里不参杂任何情愫,这让钱钱以为当初他说喜欢她,今日看来,全都是假相。
“看出什么了吗?”飞扬站起来。他不说,不知道聪明的季子研能不能猜出来!
钱钱摇头:“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我一时也说不上来!”
飞扬点头:他知道她是肯定猜不出的,但能到这个份上,也算她看得仔细!
咳……咳!
飞扬假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季子研,我要讲的故事很长,我知道你听了肯定不相信,会追着我问第二遍、第二遍,我没有时间重复的。所以,竖起你的耳朵,今日,我将一切都告诉你!”
终于,飞扬缓缓说出了他与楚狂的角色转化,他也告诉她:与她接触,并且说爱她,醉酒之后跟她上床的人是……楚狂!
一切,都是楚狂,她所熟识的君飞扬,其实就是……
飞扬终于说完了,钱钱的嘴巴却张得老大!
楚狂?君飞扬,他们……
老天!这太离谱了!可是,钱钱也看出站在她面前的君飞扬说得有模有样,根本就不样是在撒谎,而且……撒谎对他也没好处!
真的是……楚狂吗?
难怪以前,她总觉得君飞扬看她的眼神非常奇怪,在那次皇宫之中,他们热烈地缠绵之后,她猜到他已经恢复了容颜,她想见他,他却不答应。
原来,君飞扬跟楚狂是同一个人?
不!
钱钱不相信,因为真正的君飞扬就站在她面前,但是,那个“君飞扬”不在!
钱钱还处于震惊之中不无自拨,她喃喃追问:“真的……是那样吗?”
飞扬说:“我有妻子,我爱的人一直都是月心,你是很漂亮,但我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男人,我不可能跟你有交迹。全都是楚狂,他换脸,受了千刀万刮的苦,但他却还是熬了过来。跟他在山上生活的那段日子,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也跟说我过以前他跟你在王府里的事,他最初是被你的美貌所吸引,但他却在不知不觉对你陷了心。季子研,不是我要为楚狂说话,而是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出,他真的很爱你。”
我明白他的心意,可是这一切真的很难让人相信!
钱钱以为楚狂恢复了颜面,她期盼着能见到他,但是做梦都没想到他竟然会改变得那么彻底,还把她骗得那么彻底。
这时,飞扬又说:“昨天,接到师父的消息,师父自从把楚傲救回山上后一直在尽全力救他,但他一直昏迷,仅靠着一丝顽强的意识在支撑着他,他奄奄一息地苦撑了一年,但最后还是死了,楚狂去为他处理后事,如果你不信,我把山上的地址给你,你……可以去找他的!”
楚傲死了?
闻言,钱钱心里一阵颤粟,面上却表现得很平静:她早该猜到他伤得那么重,不可能活命,她还以为早在一年前他已经死掉,没想到他竟然苦夺撑了一年!
飞扬说出了孤鸿子倚居在山上的地址,然后,他又问:“你会去吗?”
“我……,这件事很难让人接受,我心情很乱,我先回家!”钱钱说着便调头。其实,刚才沉浸于楚傲已逝的消息中,她根本就没有听到飞扬所的地址在哪里!
回到家,钱钱仍然失魂落魄,眼神空洞,寒历劭与秦慧云接连追问她怎么回事。钱钱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爹,娘,我没事!我好累,我先休息了,晚饭不吃了!”
“你……”
“爹,娘,你们出去好不好,我真的没事的,我想睡觉!”
秦慧云唉气,她的宝贝女儿啊!自从出了宫,整日郁郁寡欢,她有什么不愉就说出来啊,一直这样憋着,迟早会生病的!
寒历劭也说:“子研,既然累了就休息吧!晚膳我们给你留着,你随时想吃了去厨房。还有,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想跟爹娘说的时候,随时来找我们!我们是亲人,爹娘永远是最关心你的!”
“我知道!”
门关上了,室内一片寂静,钱钱在床上翻来覆去:楚狂就是君飞扬,他骗了我这么久!
京城,某处高上之颠,楚傲已死,因为罗刹距离大明太远,楚狂来不及将他的遗体运回去。于是,楚狂在山上选了一个风水宝地,用楚傲的衣服立了一个衣冠冢,楚傲的遗体则选择了火化,方便将来好带回大明!
毕竟,在楚狂心中,即使恨楚傲抢了他心爱的女人,但到底是自己的堂弟,他死了,骨灰应该回到大明!
抱着骨灰坛子,楚狂向孤鸿子道别:“师父,您保重,我下山了!以后有空再来看你”
“嗯!一路小心,我在研究一个新药,等到成功后闲暇之余,我会去看你和飞扬的!”
下了山,楚狂买了匹马,一路狂奔而去。他以君飞扬的身份进入云海城,但在进君家之前,楚狂又换了一贯的黑衣蒙面,从君府的围墙上越入。他这么做其实也不想君府的人有可能因看到两个君飞扬而吓到!
其实,这一年来,楚狂借着君飞扬的身份将君家的生意经营得如火如茶,谁也不曾怀疑,但在三个月前,当真正的飞扬回到君家后,每次楚狂想外出,或是徘徊在皇宫附近想要救人时,他都会蒙着脸,他轻功卓越,形影如同鬼魅般来去无踪,即使寒洛一直没有放弃抓拿他,但对拥有绝世武功的楚狂来说,他仍然可以在禁卫军的眼皮底下随意逍遥!
夕阳已西下,楚狂潜进了君府,飞扬轻道:“这么快就回来,楚傲的后事都处理完了?”
“嗯!”
沉默,飞扬犹豫着说:“你还没有知道听!皇上下了一道皇后病逝的假圣旨,季了研得出宫。”
真的?
当初,她要他相信一年后会出宫,原来是真的。可是,寒洛似乎是真的很喜欢她,怎么会放她出宫的!
楚狂心里有疑问,飞扬又说:“今天我在街上无意中遇到她,我觉得大家都知道了,也没有必要再瞒她,于是,便把一切都告诉她了!”
楚狂睁大眼:“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