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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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王爷……已经两天了,再这么下去,您身体受不了,恳请王爷先回府,我带人去更远的地方找……”

“找不到人,我不会离开的,将范围扩至方圆五百里,继续找!”

“报——”王府另一位侍卫司棋纵马急奔而至,利落的翻身下马,禀报:“禀王爷,大王病危,请速回京。”

“什么?!”司青惊讶出声:“王爷,您看……您还是先回京吧,这里交给属下,一有消息,马上回报!”

司马晋眉头深皱,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被风雨吹得幽明幽暗的火把映着他俊逸的侧脸,更显削瘦憔悴。

司青司棋对望一眼,一起跪下:“王爷三思,请务必以大局为重!”

司马晋这才回神,冷冷一憋,道:“备马,回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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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间歇,月亮清冷的光辉自四散的乌云后倾洒在通往宫阙的天街上。夜深人静,露水微凉。

一阵阵马蹄声打在赤步大街的青石路上,落如急雨,凭空给这寂静的夜蒙上一层肃杀之气,遥遥远去,先后消失在宫城深处。

司马晋匆匆赶回京城回王府换一身衣服,又匆匆赶到皇宫,刚及宫门口就见内务府副总管福喜在等他。

司马晋翻身落马,沉声道:“何事?”

被雨水淋得浑身湿透的福喜上前见礼,悲戚道:“王爷,德妃娘娘她……先走一步了。”

“你说什么?!”司马晋有些不敢置信,过度震惊让他此刻看起来面目扭曲。

“今日戌时,大王亲自赐娘娘白绫三尺,奴才亲见内务总管高公公送走娘娘的。”不等福喜说完,司马晋已一甩衣袖,大步朝越王养病的大殿——太清殿急步奔去。

大殿深宫,千万灯火盛亮,将四周腾云驾雾的九龙雕柱映的流光溢彩,金帷云纹,绮丽生辉。一层层织锦飞花,一道道金楹华贵,司马晋步履从容沉重的沿着这条曾走过无数遍的路独自迈进灯光辉煌的太清殿。高公公见到他的时候,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几乎连浑身血液也停止了。

御林禁军向来都是负责皇宫内卫,只对天子负责,只听天子号令。禁军严守的太清殿,晋王不得传召如入无人之境,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琉璃玉灯映上晋王冰冷的面容,那双深海般的眼睛成为高公公至死难忘的印象。

“高仕,让他进来。”越王的声音威严中透着苍老无奈。

第二百零九章      真相

司马晋迈过最后一道门槛,安静的大殿,龙榻居中,金帷如云。

“儿臣叩见父王。”一抹玄色衣襟微扬,在凝滞的安静中带起一片涟漪。

“高仕,给他要的东西。”越王灰败蜡黄的脸枯槁无形,只与颤抖薄唇吐出丝丝浑浊的气息。

高仕指尖冰凉,心中如坠深渊,稳住心神后,小心翼翼的将一卷金章封印的诏书,呈到晋王面前。

司马晋抬手接过,指下微微用力,封印应手碎裂,抬手一抖,金帛开展,龙纹朱墨,赫然是一道早已拟好的传位诏书:

“……朕以寡德,抵承天命,励精理道,勤劳邦国……三皇子晋天聪睿哲,神授莫奇,仁孝厚德,深肖朕躬。朕之知子,无愧天下,必能嗣壅大业。中外庶僚,亦悉心辅翼,将相协力,共佐乃君……”

司马晋面上始终冰冷,毫无情绪,诏书在他指间缓缓收起,:“多谢父皇。”他冷冷说道:“儿臣还有一事不明。”

“是关于你母妃?”

“是。”

苍老的面容牵起一抹无力的冷笑:“德妃一向温顺恭良,朕念及她的好,让她先一步去底下陪朕。”

司马晋垂着头,紧抿着嘴角,腮帮因咬牙撑得棱角锋锐,额上青筋凸显,却是静默着。

大殿中九莲灯漏水的声音隐约可见,时辰流逝,云珠转动越发现出四周的静。

忽而,苍老微弱的声音再次缓缓响起:“德妃唯一的错,就是不该嫁祸太子。莲美人的死是她一手策划的,朕体谅她身为母亲的心,却不能让她继续留在你身边,成为另一个隐患。”

司马晋震惊抬头,呆呆的望向龙榻之中枯瘦如柴的身躯。床榻之上的人,深陷的双眼异常明亮,似有一瞬间让人误会那不是频临垂死的人该有的眼神。

“朕的几个儿子中,就你最像朕。太子虽不甚让朕满意,但他并无过错,善待之。轩王骄纵蛮横,野心勃勃,可废除王爵流放,朕不希望看到手足相残的局面,望你留他一命。”

司马晋凝视着已然力尽神危的越王,那苍老与脆弱在他无绪无波的眼中化作一片漠然寂冷。静静听完越王最后的交代,沉默良久,最终,平静道:“儿臣遵命。”

“好,好,很好……咳咳咳咳……很好…咳咳……”似乎很是满意司马晋的回答,越王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笑,连声呼好引来剧烈的咳嗽。高仕忙端一碗清水上前,却见越王渐渐微弱的咳嗽声噶然而止,眼中明亮的光芒如瞬间灿烂的烟花,一瞬间湮灭。

高仕痛哭:“大王——”尖细的嗓音因拔高,在寂静的夜空越发显出凄厉。

片刻后,太清殿中传出越王驾崩,传位晋王。

傅相及内务总管高仕一同对外宣旨,高仕念完圣旨伏地痛哭。一干重臣尚在震惊中未曾回神,御林军统领方卓跨前一步,扬衣抚剑,叩拜新王司马晋。

傅相及一干重臣亦正襟叩首,拥立新王。

第二百一十章  逝者如斯

圣武三十七年五月戌寅,晋王等太极殿视朝,接受群臣朝拜。

庚申,诏告天下,继天子位,称暠帝,立傅相千金傅氏为皇后,待三个月热孝一过择日迎娶完婚。

为防止不法者趁乱生事,南京城内五门统治权移交御林军,外九门由颜夕云率南五营重兵封禁。

朝中连降圣旨,追封德妃为孝慈皇后,与先帝合葬帝陵。封淑妃为太妃,迁承平宫颐养天年。其余育有皇子皇女先帝遗孀分别待子女成年后随去封地。未有生育者一并送往庵堂。

皇长子司马亨一案已查清,纯属政敌诬陷,解禁之余封其为祺王;皇次子司马轩数罪并罚,夺爵除封,革出皇宗,两子赐死,其余眷属尽数发配涿州,永不赦归。

忠勇侯叶念熙在暗中追缴敌国密探时不慎遇害,追封其为一等公,加亲王衔,厚葬。另下旨严查敌国奸细叛党,一旦确认可就地裁决格杀。

司马晋一上台并没有像其他君王一样大赦天下以博得仁德之名,反而以雷霆手段肃清澄宇,严治官吏,即使有几个不服或劝谏者要么置之不理要么降职严惩。短短月余,使得朝中上下面貌焕然一新,

月上中宵,太极殿中烛火通明,新王司马晋凝眉深思,伏案疾书的身影在烛影中越发清减。

继位以来,朝中诸事纷乱,几乎没有一天睡过好觉,对于外界置评一概不理,全部用高压政策压制。

内部朝政刚刚走上正轨,却又传来恒河洪流导致两岸灾情严重,毁坏良田民屋近千顷,受灾群众更是达万余人以上,流民失所,瘟疫横行,盗贼四起,民间隐患频频初现。

急命户部清查国库调集银粮赈灾,却发现不甚充盈的国库也是杯水车薪,难以为继。

高仕以年老体迈为由不欲呆在皇宫,自请去守帝陵,司马晋感念其心,照准。现在的大内总管是福喜,他一直是司马晋安排在先帝身边的人,高仕一走他便被扶正。

此刻,他静默在司马晋身侧,提起十二分精神,看着年轻的君王不眠不休的勤政,着实担心其身体,却也不敢上前打扰。

直到殿外司青求见,司马晋才略略停下手中的朱批。看着伏地叩拜的身影,急步上前,道:“是否有消息?”

司青摇头:“属下带人沿灵山向西、向北两个方向寻查,追至邻国交界处,都没有发现踪迹。不过提问侯府旧仆,发现侯爷在京城另有一处私宅,属下已派人看守起来。”

司马晋负手而立,看向窗外一轮皎皎明月,沉默良久道:“撤回所有寻查的人,明日起,你带上十二铁卫潜入各国,暗中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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