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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听到了耳边有一道恼人的呻吟响起,而且这两片明明含起来就还蛮多汁的东西,怎么吸半天也没有一点水分跑出来?
应惜弱皱起了眉头,愈发用力的吸了起来。
可就在应惜弱吸吮着那两片柔软芳馥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有一道阴冷之气从脚底升了上来,在她的筋脉中徐徐游动。
当这道阴冷之气滑过即将沸腾的血管时,似乎也将她体内的热度给一并带走了。
一冷一热,在丹田处慢慢交融,应惜弱总算觉得自己这孱弱的身体应当不会被烧成灰烬了。
甘露
当应惜弱刚松了一口气之际,丹田处那一道温热的气倏地又升了起来,一路来到她的食道,就像是一颗过大的珠子卡在了应惜弱的食道那儿,呛得她又是想咳嗽又是想呕吐。
“咳咳,呕……”
应惜弱被卡的涕泪齐下,偏生那珠子不上不下的正好卡在喉咙那儿,连带的她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了。
正当应惜弱费劲儿的干呕时,那只烙铁一样的大手突然拍上了她的背,应惜弱蓦地一紧,“噗”的一下子就把那颗不知道什么珠子给喷了出来。
至此,应惜弱总算觉得自己得救了。
这种想法一出现,即使在那么艰难的时刻依旧保持着片刻清醒的应惜弱,蓦地就放松了下来,接着就如她先前所愿,整个人立即陷入了昏迷中。
当应惜弱再次悠悠转醒的时候,天又黑了。
桃仙儿正坐在她身边打瞌睡。
“水……”
应惜弱只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要喷出火来了,干涸之极的口腔中弥漫着铁锈的味道。
桃仙儿听到应惜弱的声音立即跳了起来,双眼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才渐渐变得清明了起来。
“小姐,您可算醒过来啦!!”
桃仙儿与应惜弱对上眼,发现她果然醒来了,这才咋咋呼呼的拍着丰满的胸脯叫了起来。
“水……”
应惜弱眉头皱了起来,想要喝水想的不得了!
“水是吗?好好好,马上给您倒。”
桃仙儿说着跑去桌旁,拿起小茶壶就给应惜弱倒了一杯子温茶水。
桃仙儿轻轻托起应惜弱的头,喂她喝了这杯水才继续说道:“这可是安公子拿过来的药,据说是贡上的呢。”
只是应惜弱现在口干舌燥,嘴里一股子焦苦的味道,根本喝不出这药茶是甜是苦,是香是臭,只是觉着这药茶喝下去,果然和她昏昏沉沉时所感觉到的那种甘露差不多。
从口中一路滑下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滋润了不少。
“还要。”
应惜弱的声音也沙哑的跟行将就木的老妪似地,每说一个字就让她觉得声带痒痒的,总是想要咳嗽。
丢死人了!
桃仙儿索性将小茶壶都拿了过来,那小巧的茶壶嘴儿反而还更容易喂应惜弱。
将那一壶药茶喝光了,应惜弱总算觉得不那么缺水了,桃仙儿才开了窗子去召唤默延:“默延,快去告诉老爷和夫人,小姐醒过来了。还有,小厨房的草药粥,帮我拿一下。”
没听见默延答应,不过这么些年的共处下来,默延早已跟应惜弱和桃仙儿练就了无上的默契,应惜弱和桃仙儿也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默延是否在自己身边。
果不其然,桃仙儿很快的就捧着一碗熬煮的融融的、翠绿可爱的粥再次坐回了应惜弱的身边。
“这些草药可都是默延上山去采的,我怕就这么熬的话,您受不了这个味儿,所以就煮出了汁子来熬粥,您尝尝,味道应该还是不错的。”
应惜弱点点头,示意桃仙儿将自己扶起来,然后就让桃仙儿喂自己吃起了粥。
刚吃了有小半碗,应惜弱闺房的门就被推开了,两人同时抬眼望去,只见安思意正缓步往应惜弱这边走。
应惜弱看到他在自己房间出现,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惊得一口粥生生全部喷了出来。
桃仙儿:……
“小姐,我去擦擦,顺便换件儿衣服。”
桃仙儿眼角抽动着,将手中的粥碗递到了安思意的手中:“安公子,有劳您了。”
桃仙儿说着就离开了,应惜弱的房里现在可就剩下安思意和应惜弱这一对孤男寡女了。
“你……”
应惜弱不敢置信的看着安思意,可安思意竟然还猛地往前一靠,居然用他的额头挨上了应惜弱的额头。
两人都不算太塌的鼻子来了个亲密接触,应惜弱都不敢想象自己生病时这牙没刷脸没洗蓬头垢面的邋遢样子,竟然就这么被他一个外人,还是个大男人,给完全看在了眼里。
丢死人了!
应惜弱真是恨不得她的床立即出现一个大洞,直接把她埋进去算了。
“烧退了。”
安思意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应惜弱的窘迫,很快的就坐直了身子。
把我嘴巴都咬破了
“来,喝粥。”
安思意一看就是没伺候过人的,那勺子有多大,他那一勺粥就舀的有多满,一个大家闺秀嘴巴长那么大吃饭,能看吗?
所以应惜弱闭紧了嘴巴摇头,接着她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一件事:“诶?你的耳朵,你的眼睛,怎么好像没事的?”
安思意闻言,嘴角跳了起来:“你不是也没见僵硬了么?”
“僵硬?”
应惜弱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那天晚上出现的严重后遗症,赶紧伸了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腿。
幸好,现在她的腿还是软的。
而且记忆中那种像是裹着一团火的难受劲儿并没有出现。
但是,既然现在她跟安思意都有所好转,那不就是……
“我去!你趁着我生病还偷袭我啊?你到底是有多无耻啊?”
应惜弱现在大病初愈,就算她想大吼大叫,也根本没那个力气,而且因为生病,她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的,别有一番可爱的味道。
安思意的嘴角又往上勾了去。
“不是我哦,是你,是你紧巴着我不放的,你看,我的嘴唇都被你咬破了。”
安思意又往前凑了一点,让应惜弱看自己红润饱满就像是一颗鲜艳欲滴的樱桃似地嘴唇。
应惜弱皱了眉头想骂他变态来着,可当她看到安思意嘴唇上那些暗红色的斑斑点点齿痕,呃,发烧时的某些记忆似乎很不合时宜的就跳了出来。
应惜弱:……
“不过也幸好你体内有那股子阴寒之气,你咬着我不放的时候,我就尝试着吸引着你体内的那道阴寒之气在筋脉中游走,想说尝试看看能不能帮你降温。
没想到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竟然直接帮你把筋脉中的燥热之气全部给带了出来。”
安思意又舀了一勺粥送到了应惜弱的嘴边,不过那分量,应惜弱还是摇头不吃。
“那你为什么现在还在我家?”
应惜弱瞟了一眼窗外,现在应当是下午七点多的样子吧,天空依旧还泛着白。如果她是头儿里半夜犯得病,那折腾到现在,也该有十几个小时了吧?
“是你抱着我不让我走的嘛,你爹你娘都拉不开呢。”
安思意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冲一头黑线的应惜弱眨了眨眼。
瘦了
“你去死一死好了,就算老娘昏迷了过去,也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的!”
若不是手上同样无力,应惜弱肯定要把自己的枕头丢过去砸安思意的。
“是哦?那要不要等你爹娘来了,你亲自问问他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