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惜弱将桃仙儿最爱看的戏文剧情直接套用在珲吉台和娜其可的身上。
啊,这次她如愿了,珲吉台真的把她丢在了地上。
“你再胡说,小心我真的对你不客气。”
珲吉台居高临下的看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应惜弱,身上的杀气宛如实质,“娜其可是我的妹妹。”
应惜弱:……囧。
“你们真的很不像哈。”
应惜弱尴尬的瞟了一眼珲吉台,没想到这家伙跟那个身材火辣长相冶艳的娜其可是兄妹哈。
“因为我们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孩子。”
珲吉台丢下这句话,这次是直接伸手拽着应惜弱的后脖领子将她往前拖去了。
太后的大帐
有问题,真的有问题!
应惜弱抱着胳膊仰着头看向拖着自己往前走的珲吉台,这家伙从她说了他与娜其可有暧昧之后,全身就散发出了一种纠结的气息。
莫非……这家伙果然对他的同父异母妹妹有什么非分之想?XD
就在应惜弱胡思乱想之际,珲吉台已经拖着她走到了帐篷区最里侧一个最大最豪华的帐篷前头了。
“程大夫,我相信那你们中原人对于女性的尊重,所以呆会儿还请你面对里头的女性时不要逾矩。”
珲吉台将应惜弱摆摆好,顺手还帮她整了整弄乱掉的衣服和头发,直到将她的灰头土脸捯饬的尚能见人了,然后才面朝帐篷大声说道:“臣,珲吉台,带来了中原大夫,求见。”
珲吉台话音刚落,一个壮实的跟男人一样的高大女人就从帐篷里头打起了门帘:“嘿嗦,珲吉台大人,太后已经等你许久了。”
“嘿嗦,波尔琪大人,这位就是中原来的大夫,程子怜。”
珲吉台说着手一伸,立即将站在旁边闲闲纳凉的应惜弱给拽到了身前。
那位波尔琪大人果然还是用半信半疑的眼光打量了应惜弱一遍,然后才迟疑着问道:“这位,真是大夫?”
“是的,我们原来收集到的情报,也说程子怜大夫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而已,但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拥有高超奇特的医术,在晾马城也是赫赫有名的。”
珲吉台面对这个百分之九十五像男人的女人时,恭敬的一点儿看不出他在面对娜其可时的爱理不理。
“唉,现在太后的情况愈见恶化,萨满大人的神药也抑制不了她的头痛症了。”
波尔琪愁眉苦脸的说了一句,然后只听帐篷里突然传来了好几声惊呼,紧接着就是杂乱的脚步声与各种器皿碰撞的声音。
“糟糕!太后的头痛症又发作了,珲吉台大人和那位小家伙快进来吧?”
波尔琪说着撩起了门帘请他们入内,珲吉台向她道过谢以后,就拽着应惜弱大步走了进去。
请接线
原来这帐篷里头还有个帐篷,外边这一圈大帐篷与里头那个小一些的帐篷之间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子,此时正有许多很爷们儿的健壮女子按着腰刀冷眼瞅着珲吉台与应惜弱。
即使刚才没听懂珲吉台和波尔琪之间的对话,应惜弱看到这些全副武装看起来就属于女子特警队那一种性质的女战士时,也晓得这小帐篷里头的就应该是太后了。
波尔琪令珲吉台与应惜弱在此稍等片刻,她率先进入了小帐篷进行通报。
珲吉台的站姿非常的军人,标准的立正动作,挺拔的完全一条直线。
而应惜弱则累得不行了,这一路上根本没咋休息,就连睡觉都是在马背上打个盹儿,基本上就没彻底睡着过。
而且刚才还被珲吉台“虐囚”,先是被一脚踹飞,然后还被他拖行了这么远,应惜弱现在还能站着就已经是奇迹了。
“还要等多久啊?我能不能先坐一会儿?”
应惜弱两股战战,话音未落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但她的屁股才挨到地,那些原本坐着的,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女战士们就凶狠的直起了上半身,“噌”的一声手中的弯刀就出鞘了。
“不会吧?你们大漠的雌鹰就这样待客哦?坐一下都要亮刀子?”
应惜弱抱怨着,却根本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但珲吉台向来是个行动派,他也不跟应惜弱多说,只是飞快的转身再度拎起她的后脖领子,“唰”的一声,应惜弱同志就被戳在了地上。
应惜弱:……
被迫杵在了地上的应惜弱非常不淑女的翻了个大白眼,心里将珲吉台的上十八代下二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正当她思虑着再将他的全家从下二十八代到上十八代给问候一遍的时候,波尔琪终于从那小帐篷的门帘后探出了头:“珲吉台大人,请让中原大夫接线。”
“是。”
珲吉台的脚跟“啪”的合在了一起,接着就恭敬的举高双手低下头走到了波尔琪的面前。
应惜弱一头雾水的看着珲吉台与波尔琪,不知道他们现在是要干嘛。
悬丝诊脉
因为波尔琪在珲吉台走到面前之后,居然直接将一根细细的丝线递到了他的手中。
而珲吉台则像是捧着什么神圣珍贵的东西一样,小心翼翼,几乎是太空漫步一样用极慢的动作走回了应惜弱的身边。
“拿着。”
珲吉台又将那根丝线递到了应惜弱的面前。
???
应惜弱的脑袋上顿时出现了三个大问号。
“呃,拿着干嘛?”
虽然这么问,但她还是伸手接过了那根丝线。
“为太后诊病。”
珲吉台回答的理所当然。
应惜弱:……
“哈啊?你说虾米?”
应惜弱扯了扯手中的丝线,那些个凶神恶煞的女战士们立即又“噌”的亮了刀子。
“你别乱扯!这丝线后头牵着的可是太后!”
珲吉台也差点儿一拳砸应惜弱脸上了。
“……所以啊,我就问你啊,为什么要给我根丝线让我给太后诊病咯!”
应惜弱觉得自己是不是跟这些异族人在沟通上出现了什么问题,为虾米他们让她做的事情她就这么无法理解咧?
珲吉台被应惜弱气的牙痒痒的:“你们中原人,给女子诊病的时候,难道不是悬丝诊脉吗?”
应惜弱再度:……
“老大啊,你是从哪里听说帝都?太扯了吧?我们中原大夫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这代表诊脉的切可是在最后才进行的,打头第一个就是望啊,望你知道吧?就是要看啊,用眼睛看啊!”
应惜弱只觉得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真是恨不得用那条丝线勒死这个道听途说的笨蛋算了。
珲吉台被应惜弱这一咆哮,老脸顿时红了一红:“是,是吗?可是你们那边天桥底下说书的,有时候说到御医给内宫妃子们诊病的时候,都是悬丝诊脉的啊。”
“那就请您去找技术更高超的御医吧,区区在下不才我完全不会这一招。”
应惜弱抱起了胳膊站出三七步,脸上的表情有够嚣张。
“珲吉台,他说什么?”
波尔琪听不懂大安国官话,不过看应惜弱这个拽拽的表情也晓得她这动作不是诊病。
噌毛线啊噌
于是珲吉台结结巴巴的将应惜弱的话翻译给波尔琪听了之后,波尔琪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这个中原人是不是骗我们的?她是想要看到我们太后的真容,然后好回去禀告军队好来安排刺杀太后殿下?”
幸好应惜弱也听不懂他们的话,不然她肯定都得气笑了——这些异族人啊,是有被害妄想症咩?也不想想她现在的处境是什么?被硬抓来的的肉票啊!
到时候无论她治好了还是治不好那太后的病,也只有被撕票封嘴一个下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