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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十爷将这个当笑话说给八爷、九爷听,八爷狠狠地说了一顿十爷,说十四弟还小怎么能带去那种地方,可又好奇小雅是个什么样的人,抽空和九爷去瞧了瞧。
他们来找晓波了。
“十四弟,近来可好些了?”八爷始终都是那么温文尔雅的让人如沐春风般清爽。
晓波很喜欢这个八哥,面上温和的笑比他亲哥那寒冷让人瞧着舒服许多。“谢八哥关心,好多了,就是还是想不起以前的事。”
“莫急,有些事急不得。”八爷安慰他道。“十四弟,前几日可是十弟带你去了八大胡同?”
“嗯。”晓波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毕竟他现在这副身子还小的很,而他并不知道古人多大可以讨论这些事情。
“十四弟,你还小,待你大些了才能去那些地方。八哥已替你骂过老十了。”八爷的教训是在温和的微笑下进行的,温和的让晓波有点心甘情愿的被训,似乎这是一种享受,享受一个极其关心爱护你的兄长温和的亲情。
“十四弟,你可不知道,那日八哥将我狠狠的批评了一顿。实话给你说吧,八哥还从没有这样骂过我呢。”十爷委屈的凑上来。
“活该!”半天不说话的九爷冒出一句。
十爷讪笑的坐回到座位上去。
八爷问晓波:“十四弟,听十弟说你识得那个姑娘?”
晓波愣了下,眼珠子快速的转了一圈,道:“八哥,告诉你们啊,我好像在梦里见过那个姑娘,真的。”
可惜不是的,晓波说这话的时候有点闷闷不乐怅然若失,他们都以为十四爷做的是春梦,得了相思病,念念不忘。
其实是晓波见到一线希望后转瞬即逝成失望,念家的悲伤无法快乐!
八爷安慰他,“十四弟,改天让你九哥包下她,以后你得空就去瞧瞧。”
“包…。包下她?”晓波呆了,这才是真正的财大气粗阿。
他疑惑的看着九爷,九爷以为是在等他一个答复,点头道:“十四弟,既是你梦…。该是跟你有缘之人,九哥包下她后你随时都可以过去瞧瞧。”
晓波想,那女子跟那狐仙长得一模一样的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以后经常去接触接触才能探的情况,于是他点头答应谢过了他九哥。
十爷见众人都说定了,开心的问:“八哥,咱哥几个好些日子没聚在一起了,要不咱哥几个找个地方喝上几杯?”
“好啊好啊。”听说能出去,晓波乐的头直点。
八爷笑笑没反对,晓波让人去长春宫给他额娘说一声跟八哥九哥十哥出去了,免得待会他额娘派人来瞧他找不到人就着急。
四人出了宫门,八爷九爷上了各自得轿子,十爷陪着晓波坐马车前往九爷的酒楼。
马车轮子压在石青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寂静的宫门外显得那么响亮。
紫禁城远远的落在马车后面拐上了热闹的大街上,晓波掀开车帘子朝外看,看着马路边上热闹的小商贩和行人匆匆的脚步,不由得感慨道:“真自由啊。”
“自由?”十爷愣了下,凑过来瞧了眼,道:“赶明儿让皇阿玛给你开牙建府,你有了自个儿的府就自由啦。”
“开牙建府?搬到宫外?什么时候?”晓波不解的问。
“唉呀,就是皇阿玛给你找个福晋侧福晋的。十四弟,天可怜见的,咋的连这都不记得了?”十爷好心疼啊。
晓波冲他一笑,转眼看着马车外。来到人多地地方,马车的速度放慢下来,正好经过一个年轻的女子身边,晓波闲得无聊,见那姑娘长的颇有几分姿色,吹了声口哨。
那姑娘转头看这里,见一个年轻的公子从马车窗里探出头笑嘻嘻的冲她乐,羞得低下头不敢走路了。
十爷眨巴眼睛笑嘻嘻的瞧着姑娘那娇羞劲,乐呵呵的瞧晓波时,发现他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靠在车厢上,看都不看外面一眼。
“十四弟,可是不舒服?”他担忧的问,
“啊?没有没有!”晓波又精神十足的坐正身子。“十哥,无聊死了,我说个笑话给你听吧。”
十爷坐正身子,心想你能说什么笑话阿,还不都是老调长谈?哪知…。。十爷一路笑到酒楼,见了八爷和九爷时,脸上那笑绉子还未散去。
原来十四爷很会说笑话!
四爷和八爷
“爹、娘,我们终于到北京城了。”蓝星带着陈老汉和陈大婶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京城。
看着繁华的街市,热闹的人群,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喜得老两口乐呵呵的傻笑,陈老汉的泪水差点流了出来。
“闺女啊,若不是你,爹这一辈子都不会来京城。”陈大婶拉着蓝星说:“蓝星,娘…。。”再也说不下去了。
“爹、娘,蓝星也不知道带你们来这里是对还是不对。这里不比石门镇,没有人帮我们,只有靠自己了。”她已知道在石门镇生意那么好是永吉的暗中相助。
京城什么最多?官多!大大小小随便一个官就能压死你。蓝星并不想去找十三爷,人家说不定早忘了她,何必自投罗网跟皇家人纠葛?
三人沿街打听,终于找到一处要租的房子,共三间,租金还真他爷爷奶奶的贵,八两一年。
蓝星跟房东好说歹说才同意半年付一次,交了房租,又去买了些日常用品,到家后天已漆黑,收拾收拾睡了一个好觉。
从此,蓝星开始了京城的生活,仍是买了东西磨豆腐卖豆浆,在街拐角处摆了个摊子,每天一大早就吆喝着那首动听的歌。
附近的人们都觉得新鲜,在蓝星豆浆美容豆腐有利身子的鼓动下,过了些日子后发展了一批老客,这三人的日子才算过的安稳起来。
事有瞬息万变,天有不测风云。蓝星的豆腐卖的越来越红火,招来了一批地痞,来了张口就要蓝星交保护费。
陈老汉上前赔笑,说刚来不久,连本钱都没回。小地痞啥话都不说只管要银子,蓝星见那阵势不给是不行了,掏了点碎银子,大约一两左右塞给领头的。
领头的掂量掂量招呼弟兄们走了,陈老汉看着他们的背影,气得手直抖。“这帮杀千刀的。”大婶低低的骂了声,“老头子,咋啦?”
陈老汉过了半天才缓过气来,摇着头道:“这世道,这世道…。哎,还是俺们大山里的人好哪。”
蓝星也想起大山里那群纯朴的人们,乡里乡亲的一家有难八家支援,虽然没什么富裕人家,可也有吃有喝有住的,蓝星又琢磨到京城究竟对还是不对。
老汉问:“闺女,若他们以后再来咋办呢?”
“是啊?”大婶也担心这问题,蓝星更担心,土匪强盗肯定还会再来。
果然,第二天这帮人又来了。
“你们怎么又来了?”蓝星唬着脸,那地痞头子腿往凳子上一踩,手臂撑在腿上,“姑娘,你可知这地方不能摆摊?”
“问过了,这里可以摆。那边不就有人摆吗?”蓝星指着十来步远的一家小吃摊子。
“人家是咱地道京城人氏,你们从哪钻出来的?”头子一副嚣张气焰。
“天子脚下,没人说外地人就不给摆摊。”蓝星可生气了,据理力争,可这世道白的都给你说成黑的,哪有讲理的地儿啊?
地痞说摆可以,每天上缴三两银子,这不是抢吗?
双方争执间有一地痞开始推推搡搡的,蓝星被推得一个踉跄,一跤跌在桌子角上磕了个大包。
陈老汉拿起碗就砸向地痞,那人让开一拳欺过来,“爹…!”蓝星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那一拳已狠狠地落在陈老汉身上,一口鲜血喷出。
“爹…。爹…。”
“老头子,老头子…”
哭天喊地的叫声惊扰了路人围观,有人指指点点,地痞砸了他们的锅碗后骂骂咧咧走了,临走前头子说:“你明日再来,咱们仍来砸。”顺势一脚踢得那铜锅滚了好几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