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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2 / 2)

但想了半个晚上后。金员外还是忍不住叹道。不管怎么说,李佑这样的女婿确实太人才难得了。有这么一个人,胜似千百手下,他若是能诚心诚意的,那就是绝大助力。真是舍不得就此放弃,能收服则收服罢。

关键在于,金百万深知自己不是什么清白人物,他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将来不是没有可能东窗事发。李佑的强大后台对他具有莫大的吸引力。原来没有机会,而现在则有了机会去攀结,那么多一条退路总不是坏事。

同一个夜晚,李老爷轮到去二房歇宿。他掀开门帘进去,却见金姨娘坐在摇篮边上,看着张臂扭腿睡姿很不雅观的周岁女婴出神。

听见响动,金宝儿仰头对夫君道:“父母想叫奴家去那边小住几日。夫君意下如何?”

“昨日在金家宅第里,他们对你如何?”

金姨娘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斟酌着措辞描述自己的心情:“他们对奴家很好,但是奴家总觉得有些…太突然,有些不真切。好像迟早会一觉醒来似的。直到回家看到夫君和女儿,才似大梦初醒。”

李佑哈哈笑道:“那也正常。你幼年时候不记事,与父母十好几年不见,总会有些生疏感。”

金宝儿略带忧愁道:“听说夫君与盐商不对付,奴家这事会不会让夫君为难?”

李老爷大手一挥,“不须担心,到时候为难的不是我,而是你父母。”

“可是…”

李佑忽然攥住了眼前女人的白嫩小手,“你相信为夫么?”

金姨娘点点头,“自然是信得过的。”

“那么你要记住,无论为夫怎么做,终究不会害你父母的。”李佑信誓旦旦说。

到了次日,金百万由于昨夜思虑过度,起床很晚。他在婢女服侍下刚刚穿好衣衫,便有家奴来报信,“孟爷在堂上等候!”

这孟爷就是前县衙典史孟公明了,金员外的表妹夫。

不是叫他躲出城去,怎的又来了?金百万心中带着疑惑,去见孟公明,书迷们还喜欢看:。

“金老爷!前几日咱们不是指使巡役头目们给县衙上书,以歇工相要挟么?今日那李佑给了答复,声称解散巡役代以营兵只在早晚,拒绝许诺今后继续用巡役。我等如何是好?”

金员外感到震惊了,李佑真敢这么赌?就不怕巡役歇息的一个月内私盐泛滥,盐课损失几十上百万后,他这江都县正堂罪责难逃么!

又想道,按理李佑爱惜自身,肯定不会冒着得不偿失的风险赌上这一把,稍微有点头脑的人,也不会拿自己的官位来搏吧。

孟公明见金百万静思不语,不由得催促道:“金老爷早作决断,咱们要不要招呼巡役就此歇工?不然时间长了,兄弟们这股气就泄了,那李佑可是狠角色。”

真按原计划组织缉盐巡役歇工?金员外忽然发现,自己现在下不了这个决心了…

若是两天以前,金百万必然毫不犹豫的指使巡役全体歇工,李县尊就去承担倒台后果罢!

而现在,李县尊变成了他的女婿,而且是个很可能有大用处的女婿,说不定将来还要靠这位女婿庇护。他能有决心将这样的女婿推到深渊里?

混账!果然是奸诈小儿!整整一夜都没有想明白的事情,此刻金百万明白了!

先前他设下不公平的赌局,迫使李县尊不敢押上官位为赌注,所以只能弃权,别无他路。现在李佑却抛出赌注,重新设下了赌局,并无耻的用女婿身份拿捏他,只看他敢不敢赌!

而他金百万则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女婿按到了赌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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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五章 李大人是个好官!(求月票保驾!)

如果说之前是李佑投鼠忌器,那么现在就换成金百万投鼠忌器了,悄然间主客易位,只因为李佑找他认了个亲。

当然李佑认亲的影响还不仅仅止于此,其他盐商对李佑的态度也微妙起来,心怀不满想做出点动作的纷纷停手。李大人摇身一变成了盐业领袖金家的女婿,这个身份可就使人挠头了。

在盐商们看来,李大人和金百万之间再怎么斗也是翁婿关系,若外人胡乱插手对付李大人,谁知道金百万心里将怎么想?

盐商圈子里的上层人物心里都清楚,金百万未必是七大巨头中最富有的,但由于某些不能公开的原因却是最不好惹的。万一催生了“翁婿倪于墙内而共御外辱”的效果岂不是自讨苦吃…

面对这个打乱计划的意外,只怕金员外自己一时半刻都想不明白该如何是好。所以众盐商大都觉得,无论怎么做最好还是等金百万自己先明确了主意再说其它,不然后果太难预料。

一时间扬州盐商“万马齐喑究可哀”,或者说都在观望金百万如何去做。

“东主高明!如此盐商这边暂且会消停几日,可以专心应付府衙了。”庄师爷听说了后,连连拍马道。

经过大风大浪的李大人不会因为这点小手段就沾沾自喜的,喟然叹道:“此乃旁枝末节,县试才是干系严重的大事,其他书友正常看:。大宗师的批文也该到了,他若真受府衙所邀按临江都县,本县便威风扫地了。”

若连科举这项核心权力都丧失了,县衙脸面靠别的什么都挣不回来。而且李佑下达过寄籍人口禁止考试的法令。大宗师若肯来多半是为了钱财。不会按照他的法令行事,更不会将富甲天下的盐商排除在外,那么他的县尊权威将受到很大损害。

庄师爷安慰道:“淮安府学道衙门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但车到山前必有路,东主暂且宽心。”

李佑递给庄师爷几张文书,“趁着机会,将这些告示张贴出去,若能张扬起来。万一县试事有不谐时可以遮掩一二颜面。”

话说自从李大人上任江都县以后,各种博眼球的事情层出不穷,便催生了一门新职业,美其名曰“信使”。许多闲散人物游荡于县衙大门外,一旦有了新的惊人告示或者惊人消息,哪怕获知李大人写了什么新诗词,便立刻飞奔到城中各大酒楼茶铺进行传播散布,以此来赚几个赏钱。

所以如今江都县县衙外面的闲汉远多于往,李佑交给庄师爷的几张告示刚一贴出来,半日内便是满城皆知了。

第一张告示。“江都县正堂谕:盐商王淳、刘重选、周恒、邬钰、姚士铨、孙开鼎六人虽寄籍江都县,向不服本县管教,屡纠不改,藐视县衙。既如此便不必居留江都。自今日起,六人并全家从江都县寄籍除名,限十日内离境回原籍,过期以流民论。敬告府内各县同僚,不可收留此六人。”

告示意思很简单,既然你们六个不服我江都县的王法。那么就别在江都县住了。对此扬州民众皆惊呼,县尊这是要动真格了!

从两个多月前,李县尊就以涉案名义大张旗鼓要捉拿这六人归案审判,中间曲折反复多次,最后通过府衙插手,这六人才得以彻底脱罪,到此似乎已经平息。

没想到刚正不阿的李县尊依然紧咬不放,其他书友正常看:。另辟蹊径玩了这么一手狠的。作为需要时常与盐运司打交道的盐商,若被赶回几百里外的徽州府,那还算盐商么。

其实还可以去周边各县寄籍,但李县尊告示里同样对周边各县有所警告,万一别的县怕了才是麻烦。仔细想想,一般的知县还真没胆量为几个不上台面的中小盐商去得罪背景通天的同僚。

李县尊真是刚正不阿,法度森严啊,茶铺闲人点评道…从这个评价就可以看出名声的重要性了,若李大人名声不佳,舆论评价估计就成了“死要面子,心胸狭窄、善于记仇”。

被李佑开除江都县籍的六家盐商在新安会馆里哭天抢地,但这次大多数同行保持了沉默。

第二张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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