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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1 / 2)

>  杜徵回府后直径去了杜墨洳那处,拿起高台上的长棍便要家法伺候,杜徵气自己怎有这样一个事理不明,主次不清的儿子,仅因不满赐婚一事竟去投了司空觐,这真真是叫他寒心。

杜墨洳跪在祖宗牌位前,一言不发。

杜徵瞧着杜墨洳强忍着的模样,大骂其不知悔改。又叫杜墨洳吃了几棍,杜徵喝道:“你可知错?”

杜墨洳强忍着痛意,目色淡然,却态度坚决:“孩儿无错。”

“助六皇子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扰乱朝纲,你竟敢说无错可言!”

“朝纲稳定,讲究的是制衡之道,伯玉虽是投于六皇子,却绝无助其谋逆之心。伯玉与父亲大道相同,又怎会做那不忠不孝之事?”

杜徵沉默不语,杜墨洳又道:“伯玉无意丞相府四小姐,也决然不喜那林府小姐,伯玉实乃不得已之举,却万万不会如父亲所想那般。而今朝堂之上,丞相六皇子各分两党,此两党缺一不可,伯玉投于六皇子是助其制衡丞相,以防丞相府独揽大局。”

杜徵面色微微缓和,杜墨洳那处一封信函呈于杜徵,道:“伯玉恳求父亲代为转呈于陛下,伯玉心意倾尽其中。”

杜徵接下信函,深瞧一眼,而后折步而出,独留杜墨洳跪于牌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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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府来去国公府下聘的事儿,早早就传进了何瑾的耳里,她心中有些酸涩,正是因这酸涩之意,彻底证实了她之前的想法,无论是对纪羲禾还是杜墨洳,这酸涩嫉妒产生的源头都是那该死的虚荣心,还有前世残留下的习惯碎片。

过久些,便能彻底放下了。

杜墨洳要下聘的消息传了许久,杜府却仍无动静,这不禁让何瑾开始怀疑这事儿究竟是真是假,或者说是谁将这事传出的。

领教过纪子萱的本事,何瑾第一个想到便是她。是纪子萱在逼迫杜墨洳就范。

何瑾心头的那抹挥之不去的酸涩,陡然变成了忧心,且愈滚愈大。纪子萱目的未有达成,她必不会善罢甘休。

前世纪子萱投水,杜墨洳舍身相救却自个儿染上痨病的事在何瑾脑海中浮现,她不免惊慌,怕旧事重演。

何瑾仍在国公府省亲,但她想要得知纪子萱的动向并不难。

遣出去不一会儿,安福子就回了,道是丞相府四小姐刚出府,而从杜府那处回来的小厮也道杜墨洳同样刚出了府。

何瑾问两人,纪子萱和杜墨洳分别去了哪,安福子同另一小厮异口同声道:“城南渡头。”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什么的要走亲戚的说,所以大家,我明天可能无法更新了~/(ㄒoㄒ)/~~

☆、第五十四章

何瑾正要出府,纪羲禾迎面走进。

何瑾面露慌张急迫;纪羲禾目色幽深;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城南渡头。”何瑾打纪羲禾身旁疾步走过,言语简单明了。

缓缓;刚要踏出院门;何瑾煞住了步子回首朝纪羲禾看去,夜色中衣袂飘诀地背影有些孤寂。

何瑾回首这身朝纪羲禾快步走去;扯起他的衣袖将他一同带出了院子,带上了马车。

天色已晚;街道上空旷无人;早已没有了白日的繁华。

车轱辘碾过碎石子;车辕悠悠晃动;巨大的黑影在车檐上挂着的灯笼投下的光亮里跃动着。

何瑾幽幽出声打破了车里的静寂:“请公子帮我一次。”

纪羲禾抬眸,深深看着何瑾,浅浅道:“好。”

自上次落水后,何瑾便知纪羲禾极善泅水,若终是晚了,就只能寻了纪羲禾的帮助,将那落水的两人一齐救起了。

何瑾颔首不再言语,她已遣了妙珠去寻郎中适时请了那郎中直径赶来渡头,两头准备妥帖,而今何瑾只能焦急的等着。

渡头处已有马车停靠在一旁。

马车刚停,纪羲禾便起身下去,正欲回身去接何瑾,就将何瑾已从另一处,跳下马车,朝渡头急急赶去。

“噗通!”

重物落水的声音极为刺耳,那溅起的水花仿若溅进了何瑾的眼里,她顿时急红了眼,愣了半晌,而后冲到河水旁,只见那水中的波澜愈来愈小,那落水之物全无挣扎之意,愈沉愈深。

何瑾急得全身颤抖,噩梦难道又要重演,杜墨洳就注定如此吗?是她的错,她早应该提醒杜墨洳的!

“君宜!君宜!”何瑾大呼。正要跳下水将那沉入水底之物打捞上来,却见那落水的重物连着岸上的一个铁链。何瑾用力地拉扯着铁链,上占满了铁锈,甚至划出了渗血的伤口。最后她终是将那重物拉出了水面。那竟是一不慎滑落进河中的铁锚。

何瑾微愣,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但望着黑漆漆地沉寂河面,她不禁又慌乱起来。

纪羲禾站在远处,远远瞧着愈发焦急何瑾,他打着灯笼的手微微垂下,照在他脸上的烛光随之散去,让他隐匿在了阴影之中。

“君宜!”何瑾大声呼喊着,她害怕,不禁是为杜墨洳害怕,更是这番旧事重演般的场景,让她记忆混杂,仿若回到了那寒冬覆雪的小屋,忆起了前世杜墨洳最后离去时的模样,那是何瑾最绝望最不能忍受的光景。

夜风吹过,水波荡漾,野草窸窣,环顾四周,何瑾心神茫然。

片刻后,妙珠独自赶来。

“小姐!”妙珠慌慌张张的,步伐略有些踉踉跄跄的,“小姐。。。。。。”

“小姐,无需费心了!”妙珠走近冲何瑾道,“无需费心了。。。”

略略喘气,妙珠含笑对着不明所以傻愣愣地瞧着她的何瑾解释着,她将自己赶去寻郎中见到有人拦下纪子萱的马车的事儿,以及亲眼见着纪子萱被迫打转道儿回去的事儿一并讲出,而后只说:“那丞相府四小姐早已回府了,小姐不必忧心了。”

听罢,何瑾朝纪羲禾看去,几步走近,她定定的看着他,“你早已知晓此事?”

纪羲禾回望她,他柔柔笑了,望着他的眼睛,淡幽幽的悲伤,传达进何瑾的心里,她不觉心虚,竟且略有些被这些难受之意所感染。

纪羲禾声音轻浅,“回去吧。”

何瑾颔首,在纪羲禾转身之际,她急急道:“对不起。”

纪羲禾背影微定,回首时他已是满面笑意,眉眼弯弯,叫妙珠瞧见都不免急急撇过头去,提醒自己不再去瞧。

“这般便算揭过了?”纪羲禾挑眉。

看着那张在昏黄的烛光下滟滟动人的脸,何瑾不觉记起纪羲禾前些日子对其说过的话——“我,的确在引诱你”

引诱,可是说得在眼前这般?

何瑾笑开,反问纪羲禾,“那该如何?”

纪羲禾笑而负手,从何瑾身旁走过,目光扫过一旁来时就已停靠在渡头的马车时,他笑意变得意味深幽。

回首,纪羲禾笑道:“‘夫君’及‘戊黍’二者,夫人更加中意哪一个?”

何瑾微愣,神色略有些不自在,她欲从纪羲禾身旁绕过,却叫人拦下,纪羲禾贯来是个小心眼的,知晓何瑾心虚动摇,他便乘胜追击:“或是说夫人更中意君宜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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