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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2 / 2)

我也不管他,径直向屋内走去,花铸追了上来,我自是一惊,余光扫到容若,他也是全神戒备。

花铸轻轻地开口:“王妃借一步说话。”

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有所行动了,默默向前走,花铸跟在后面,到了王府内,花铸停了下来,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是萧将军让末将请王妃去见皇上的,将军让我转告王妃,以退为进。”

我呆呆地看着花铸,半天回过神来,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哪个萧将军?”

花铸似乎也愣住了,半响道:“左羽林将军。”

我(炫)恍(书)然(网),原来是一直和我只是神交的萧初过。

我朝花铸颔首,然后进屋换衣服,对于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变故,我到现在大脑里就剩下一团浆糊,心中像是被塞了团棉絮,有一种微微的压迫感。

如果理智不能帮我判断,那我只能用直觉了,我倾向于认为,萧初过是没有恶意的,至少目前还没表现出恶意,他给我的建议无疑也是针对我目前处境的上上之策了。

容珏现在还没有正式下旨抄家,我就有机会申辩,更何况我的特殊身份,也容不得容珏对我说翻脸就翻脸,毕竟事关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

而在策略的选择上,以退为进,在任何情况下都会有些用处。

当然,我选择相信萧初过,还有一点原因,凤凰昨晚也说萧青莲是帮我的,他也说我会没事,对于凤凰的判断,我从来都是有八分相信的。

与容珏交锋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有些慢热,请亲们不要着急我换了朝服,头上别了朵白花,毕竟我还在为容恪守孝。我看着铜镜里的这朵小白花,心中涌起一丝嘲讽,和容恪不过是个假夫妻,这会儿还要给他戴孝!

当我到外面的时候,外面除了阳光稍微烈了些,照在戈矛上的光泽刺眼了些,其他没有一丝变化,左右羽林军都还站在刚才的位置上面,没有挪动一丝一毫。我看着被挤得黑压压的巷子,轻叹一声:“本宫还是从侧门走吧。”

王府的马车刚驶上官道,向皇宫方向驶去,花铸的左羽林军已经在两侧为我开道了,后面跟着的自然是右羽林军了。

这个阵势还真是……叹为观止!

我想到了警车开道,小小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只不过,我这次进宫可是去负荆请罪的,一想到我将要面对的天家威严,手心里还是忍不住冒冷汗。

我上次去皇宫都没这般紧张,这才发现,上次是和容恪一起去,天塌下来由他顶,而这次,就剩下我一个人去面对步步惊心的朝堂争斗。

原来,容恪不仅是我物质上的支撑,还曾经是我精神上的支柱。

这一番喟叹之后,马车已经停在了宫门口。

“雍和王妃觐见。”一声接着一声的细长的音调响彻金銮殿,直上云霄。

我紧赶慢赶,等我挪到殿前的时候,已经是好几百步下去了,而我也是累得气喘吁吁。上次进宫是坐着马车到大殿的,这次为了摆低姿态,我特地从宫门处下车,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大殿门口。

凤凰此刻正站在大殿门口,看到我,脸上本来有些僵硬的肌肉柔和了些,当是给我的鼓励吧,我的嘴角也扯了扯,投桃报李。

我一步一步迈到大殿中央,然后强压下狂跳不止的心脏,跪下朗声呼道:“臣妾慕容氏凌夕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之上,让我想起小学里朗朗的读书声,那么遥远的记忆涌起,一瞬间竟然有一种昏黄的暖意在心头。

但是一个还嫌稚嫩的声音,说出一个夹着冷意的话语,我瞬间从云端跌到冰冷的地上。

“平身。”

我深呼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垂着眼睑,听到殿上之人缓缓说来:“皇婶此刻觐见,不知所谓何事?”

一年不见,真是成熟不少啊,不过他这般装傻充愣倒是让我有些始料未及,在我那漫长的徒步劳役之时,他大概也猜到我还没成为他的阶下囚。

他装傻充愣,而不是疾言厉色,说明他下的那个所谓密旨其实是有些见不得光的,也就是没有法统依据的。这么想着,我的底气也就足了些,一扫刚才的忐忑,我肃穆道:“臣妾此番觐见皇上,是为三件事而来。”

大殿上安静无声,没人说话,殿上之人也没有说话,我仍然半低着头,去看地毯上精致的龙纹,心情波澜不惊。我发现自己有一个非常良好的优点,就是越到关键时刻,越容易冷静下来。

终于,殿上之人的童音再次想起:“皇婶请讲。”

想想容珏也算不简单了,这种情况下还能对我表现得这么友好亲切。

我把话在心中快速整理一番,缓缓开口道:“臣妾想问皇上,右羽林军今晨去查抄王府,说是奉了皇上密旨,不知是否有此事?”

说完,我微微抬头去看容珏,只见容珏的脸有一阵发白,我接着说下去:“曾将军之言,臣妾也是不相信的,王爷生前乃先皇临终托孤之臣,又是皇上的亲叔叔,就算查得王爷生前有过失,皇上英明,定会交司法衙门秉公处理,而不是以口谕就来定王爷的罪行。所以,以臣妾愚见,曾将军不过是假传圣意,瞒寐主上。臣妾第一件事就是想请皇上惩处这个惑乱朝纲之人,以正国法,也还王爷一个公道。”

我慷慨陈词完毕,又下了一个猛料,扑通跪下,头一直碰到地面,幸亏铺着地毯,而且地毯的质感很柔软,否则,以我这么大的幅度,我的脑袋上肯定得起大包。

大殿上立刻又安静下来,我心思急转,想着容珏该怎么答复我,要么弃车保帅,要么和我玩狠的,杀了我。但他在宫外没能把我怎么样,在群臣面前更不会把我怎样。

这时候,大殿里有人说话了,是个浑厚的男低音,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启禀皇上,微臣认为,此事有待调查清楚才能做决断,不可因片面之言而乱了法纪。”

缓兵之计!

殿上之人立刻顺着梯子往下爬,接口道:“曾爱卿此言甚是,此事就交给刑部查清楚再做决断。”

也姓曾?!

我心中冷笑,不过是想和稀泥,下面自然有刑部尚书接着说了声:“臣领旨。”

不过我也没什么好气恼的,我本来就没打算要和容珏和姓曾的过不去,我只是想保命,要保命就得保住容恪。这个世道真是荒唐得可笑,我竟然和容恪拴在一根绳上。

“皇婶平身,不知皇婶另外两件是何事?”

我站起来,顾不得揉腿了,慌忙出声:“臣妾的第二件事,刚才臣妾有提及,臣妾听到一些对王爷不利的闲言闲语,虽说清者自清,王爷毕竟曾是天国股肱之臣,兹事体大,臣妾想恳请皇上,将此事调查清楚,以平息谣言。如果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也好还王爷清白;如果确实有王爷的过失,王爷已经仙逝,人死为大,臣妾恳请皇上念在骨肉亲情上,让王爷安息。对于王爷的一切责罚均由臣妾来担当。”

我尽量说得大义凛然,大殿上不出意外地又是一阵沉默,我猜想,肯定有人在内心里将我好一番嘲笑:人都不在了,还在这装恩爱!

不过,我这么说也太危 3ǔωω。cōm险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容珏明摆着要和容恪过不去,他让刑部挑容恪的问题,能挑出一堆来,我这不明摆着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么?

我就算不这么说,容恪遭殃,我也不会逃脱干系!

我这不过是置于死地而后生,至于怎么“后生”,我也已有腹稿。

我静默了会儿,小皇帝还没开口,我接着娓娓道来:“臣妾在来皇宫之前,已经写信给家父,告诉家父,臣妾已经是靖朝的臣民,如果我朝皇上有责罚臣妾,那也是为使法纪不偏废,臣妾就是死,也是毫无怨言的。臣妾在信中恳请家父,要以两国关系为要,切不可因私情而埋怨皇上。臣妾及笄后嫁为人妇,远离故土,生不能侍奉家父左右,现在还要让家父为臣妾担忧,臣妾真是……”说着,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我希望的效果是“眼泪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可惜,泪水一滴都挤不出来,只能低着头拼命揉眼睛,以期能有痛哭后的效果。

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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