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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第59部分(2 / 2)

“二十军棍?!”汪云崇手上一抖,竟将端着的酒碗生生捏出一块豁口,碗中酒液一时洒了满身。

薛骏连忙起身拿巾帕去拭他衣襟,却被汪云崇一把握住手腕,道:“希这个死脑筋,怎么舍得真打?”

韩、董、陆、薛四人之中,以陆之冉年纪最小,加之清颜秀目和又乖又顺从不给十二卫惹麻烦的脾气,其余三人都将他视作亲弟弟般疼着,汪云崇在时,更是干脆将人宠到自己怀里,打骂责问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这二十军棍虽未到陆之冉承受之限,但毕竟是韩承希亲自动的手,内伤多少是带上了。

再者,汪云崇到底与陆之冉有过一段,说不心疼,亦是不可能的。

薛骏被汪云崇固住手腕,于是便也放弃去拭他衣襟,重新坐了下来,道:“别人也不敢打,希又是做事严谨的人……”

汪云崇摆摆手打断他的话,示意这些他也明白,并没有怪韩承希的意思。

叶廷恭到底在搞什么鬼?在这么个节骨眼儿上,居然还打十二卫的板子?而且打的还是最守规矩的陆之冉?

况且,以陆之冉那个逆来顺受的性子,除非是汪云崇亲自过问,估计是打死也不会说叶廷恭究竟为什么要罚他。

汪云崇烦躁地灌了几口酒,心绪稍微平缓下来,问道:“然后呢?”

薛骏盯着汪云崇眼睛,道:“后来弦进来,说叶廷恭连夜出城时路经的驿站旗号有异,恐怕不妙。希就发三十多人跟着弦赶过去,刚一回头,之冉就骑着雪雁当先赶出城去了,崇哥你也知道那雪雁跟着之冉惯了的,一撒开那根本没人追得上,希也只好由他去了。”

汪云崇拧紧着眉,仔细想着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并不接话。

薛骏续道:“前日我收到希的密笺,说那日驿站果然是给阳灵教的人截了,而且为首的那人,使的居然是白骨夺命锁,所幸之冉赶到及时……”

汪云崇猛得抬起头来:“白骨夺命锁?!”

薛骏点了一下头,便将韩承希寄与自己的密笺上所述仔细说了。

汪云崇眉心死紧,闭上眼饮了一大口酒,再睁开眼,吐气道:“薛骏。”

薛骏未料汪云崇会突然呼出自己名字,不禁一愣。

“你要习惯,”汪云崇缓缓道,“我已经不是十二卫总领了。”

“崇哥!”薛骏听他如此一说,蓦地站了起来,想说下去却又不知该如何接话,双拳死死抵住桌沿,将头偏到一边。

“这不怪你。”汪云崇拉过酒坛给自己斟满,苦笑道:“方才听你说起叶廷恭之事,不知怎的,我也错觉自己仿佛还是与你们在一起的……是我多事。”

薛骏讷讷地看着汪云崇脸上现出之前从未见过的颓然,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换了无数回,终于道:“崇哥,帮我们。”

汪云崇抬眼起来,直视着薛骏,却不答话。

“祺王爷现在在京中权势熏天,柴闻厚和佟耀顶正在四处拉拢各地官员,阳灵教又不知为何瞄上了叶廷恭……希每天都要应付祺王一派对十二卫的各种寻衅滋事,弦一边处理各方案件一边还要分神去护着皇上盯着水扬心,现在连之冉都负了伤……十二卫创立至今未尝有如此狼狈之时,崇哥,帮我们。”

薛骏一段话说完,额角已是隐有微汗。

汪云崇这才发现,薛骏似乎较先前清瘦了不少,眉眼之间也已满是倦色。

时局……是不是已经乱了?是不是还未押上筹码,已然赌输了?

汪云崇伸出手将薛骏拉坐下来,叹气道:“我手上已然无兵无权,还如何帮得了你们?”

南叠枫抬起头来,星眸中烨光轻动,神色不明地望向叶剪繁。

叶剪繁似乎全然不在意南叠枫投注而来的目光,勾起唇角笑了笑。

“小弟师承仙派,但并非传人。”南叠枫嘴角也渐渐弯出精致的弧度,道:“仙派传人历来都是女子。”

叶剪繁被南叠枫这突然显露而出的强势愕了一下,随即恍然过来,朗声笑道:“看来我的眼光果然不错,贤弟好气度。”

“不敢,”南叠枫浅笑起来,“庄主才是慧眼独具,一下就将小弟这点儿家底揭了出来。”

叶剪繁笑出声来,脸色一片亲和,道:“你年纪轻轻就武冠群雄,一招一式之中细腻且不失大气,师出何处并不难看出,只看敢猜不敢猜了。”顿了一下,又道:“陵前辈一切可好?”

南叠枫低头浅抿一口茶,抑下翻涌上来的心痛,淡淡道:“师父已经过世了。”

叶剪繁手上端着的茶盏一抖,万万没有料到陵鹤子竟已不在人世,怔了片刻,方道:“这是……何时之事?”

“三年前。”南叠枫应道。

“如此……”叶剪繁点了点头,起身面南而立,道:“陵前辈乃武林泰斗,我等晚辈本应前往祭奠方是,不过听闻陵前辈向来喜静恶闹,晚辈叶剪繁便在此以茶待酒,遥祭陵前辈一杯。”

南叠枫看着叶剪繁将盏中茶汁缓缓倾倒在地上,道:“庄主真是性情中人,若是早年与师父相识,也必是与师父投缘之人。”

“呵呵,”叶剪繁轻笑起来,道:“陵前辈如此高人,收的徒儿都这般俊才绝世,岂是一般凡夫俗子高攀得上的。”

“庄主过谦了,”南叠枫摇摇头,道:“小弟亦是师父道旁随手捡来的,她老人家极重缘分,小弟只是恰巧撞上而已。”再一抬头,见叶剪繁已然坐了下来,给两人添上茶,正意味不明地瞧着自己。

饮下一口茶汁,任清香的茶气弥散在唇齿之间,南叠枫搁下茶盏,感受到胸中涌动的劲气,挑了挑眉梢。

归一阁上幽云浮动,不知是临近傍晚还是天气阴沉的缘故,日光又淡了几分。

侧厅外数丈之内已被常纶清了干净,空气之间凝滞有如实物,将发未发。

粗看起来,两人只是饮茶闲叙,但两人一举一动之中却都凝注着自身劲气,而言语交换之中亦是你来我往,攻守进退。

浑厚绵远的内力积攒开来,却始终不与对方的劲气相接触,彼此游离。

南叠枫心中暗赞,叶剪繁的功力之深,已然到了以念制动的化境,而且竟能带动起自己周身的劲气不自觉地翻涌起来,跟随着循动。而这越涌越厚的劲气积蓄之间,竟无半点不适之感,叶剪繁的运气拿捏,可谓恰到好处。

挑挑眉梢,南叠枫微垂下眼,复又抬起眸子,道:“庄主想问什么不妨直说,小弟知无不言。”

叶剪繁修长干练的指尖摩挲着茶盖边缘,似在描画那瓷面上的彩绘一般,悠厚的劲气凝在他身体周遭,缓缓地浮动,似乎伸手即可触碰。

良久,叶剪繁才抬起头来,面上不知何时已褪了几分笑意,却也看不出严肃,以不大却掷地有声的嗓音道:“汪云崇与你,可是情人关系?”

南叠枫气息一顿,凝注的内力险些垮了下来,微一蹙眉,将散去的两成劲力再次提起,灌入经脉之中,略平复下心绪,道:“庄主想听什么答案?”

叶剪繁看他一眼,眸中竟带了几丝促狭的笑意,“知道我为什么会看出来?”略略一顿,眼中脸上的笑意渐渐柔和下来,道:“因为我和无禾,也是如此。”

南叠枫呼吸一滞,蓦地抬起头,眼中惊诧再也掩饰不住,一对灿亮的眸子瞪大了起来。

虽然数月前在乌沙时曾听汪云崇讲过,但听叶剪繁自己坦白出来,那简直是想都不曾想过之事。何况他二人成名江湖近二十年,已然是当今武林中第一第二的人物,十余年来更是从未在外人面前显出半点超过知交的亲密。

藏了这么久的秘密,叶剪繁就这么云淡风轻地一句话道破。

未等南叠枫接话,叶剪繁自顾自地续道:“无禾那个时候年轻气盛,自负傲气的很,明明长了张那么好看的脸,却比现在这个样子还要叫人讨厌。”叶剪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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