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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第70部分(2 / 2)

叶剪繁摇头也笑了笑,道:“怎么会是叨扰。我只是没料到你还有空闲能来找我。”

南叠枫上前两步,拿起一边堆放着的几个削得匀称的竹节,道:“没想到叶庄主这木工活也做得这般巧。”

“呵,”叶剪繁放下柴刀,向手中竹节吹了几口气,道:“闲来无事,想多做几个竹凳,也好招待你这样的不速之客。”

“看来为了叶庄主的手艺不致生灰,小弟还得经常来打搅了。”南叠枫轻笑道,一边一撩衣袍下摆正要也席地坐下来,却被叶剪繁一托手肘,一股浑重深厚的劲力立时阻住了这个动作,道:“别脏了好端端的锦袍,进去里面坐罢。”说着拍了拍手上的灰,当先步入屋中。

绵延温重的力道稍纵即逝,绝不停留分毫。叶剪繁一身粗布素衣,用细布条紧扎的发髻上没有任何缀饰,若不是这惊鸿一瞥的高深内力,寻常人怕是很难想象眼前的这个人曾是二十岁就赢遍天下高手、统领江湖近二十年的百川山庄庄主。

南叠枫浅浅叹了口气,也跟了进去。

滚热的沸水倾斜而下,小竹筒中茶叶旋浮,上下翻动。

南叠枫轻轻一嗅,挑眉道:“庐山云雾?”

叶剪繁将水炉搁到一边,笑道:“还望贤弟不嫌。”

南叠枫笑着摇摇头,捧起那小竹筒来,低头抿了一口。

“叶庄主客气了,这庐山云雾汤清味醇,方刚入口即有幽香入喉,不是凡品呵。”

“贤弟真是行家,”叶剪繁点了点头,道:“这是月前无禾带来的。”

再饮一口,茶香沁入全身,有种奇特的安神之效,南叠枫深吸一口山间清爽气息,将竹筒搁在手心,抬头道:“恕小弟冒昧,叶庄主为什么不去齐云山?”

叶剪繁擎着竹筒的右手明显地一僵,眉间掠过一丝浓重的为难。

南叠枫见他如此神情,这才忆起颜送告诉自己的,在呼延铎过世当夜,叶剪繁与任无禾在归一阁大吵了一架,虽听不真切内容,但两人会动火到惊动庄中佐事这可是从未有过之事,而第二日,任无禾便一早负气领了弟子离开百川山庄,也不管叶剪繁是如何艰难处境,争执矛盾之深可想而知。

叶剪繁叹了口气,含糊道:“过些时日再说罢。”

南叠枫眉心轻蹙,放下手中竹筒,道:“恕小弟直言,叶庄主与任掌门这许多年相知不易,分隔之苦世人之言都捱过去了,何必争这一时意气。”

叶剪繁摇了摇头,嘴角笑意微苦,道:“贤弟说的是,我由着他这么久,为什么不能再由他一次。”

南叠枫微微耸眉,叶剪繁这苦涩神情与他口中这话,可谓是十万分的背离,当下也不再勉强,重新捧起竹筒,将内中茶汁喝了尽。

两人之间一阵静默。

半晌,叶剪繁取过水炉,添了沸水冲入第二泡,道:“你来找我是要问什么?”顿了一顿,又将那水炉盛满凉水搁到火上,抬头道:“皇上有消息了?”

南叠枫摇了一下头,抬起眼看向叶剪繁,道:“汪云崇是禄王爷的儿子。”

叶剪繁一杯茶正端到嘴边,听得这话顿了半晌,随即将竹杯往桌上一放,起身在屋中踱步起来。

水炉中的水烧得微滚,发出细细的扑腾声,南叠枫一手托着下颌,望向窗外秀颀的高树。

这样撼天动地的消息,任谁听去都会瞠目,哪怕是叶剪繁。

水炉中渐渐滋出热气,烧滚的沸水冲击着炉盖,跃出滚烫晶莹的细小水花,南叠枫抬头看了叶剪繁一眼,见他仍旧自顾自地在屋中踱着,只好站起身来熄了火,将那水炉搁到一边架上。

远远地闻见叶剪繁一声低不可闻地叹息,再转身时,但见叶剪繁三两步踱了回来,大马金刀地在竹椅上一坐,向南叠枫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挑你做继任庄主?”

南叠枫怔了一下,全然未料叶剪繁再听到如此足以改天换日的消息之后,竟是抛出了这样一个浑不对题的问句。

南叠枫轻轻摇了摇头,也坐回竹椅上,道:“为什么?”

“因为你的武功路数,非常像我。”叶剪繁抬眼直视着南叠枫灿亮星眸,续道:“或者说,根本就是同源一门。”

同源一门?!

南叠枫睁大眼睛,惊异至极。

在乌沙时,汪云崇的确有对自己提过,叶剪繁曾说自己的武功路数与他相像,但是且不论两人武功是否相像,陵鹤子根本从未有过同门师兄弟,所收弟子也不过就是自己与水扬心,又何来同源一门之说?

南叠枫拧起精致眉心,道:“仙派……”

“对,就是仙派。”叶剪繁点了一下头,道:“我会挑你,并不是单纯地因为你的武功像我,而是我知道,你是仙派传人。而且不仅你是,”叶剪繁顿了一下,随即笃定道:“汪云崇也是。”

南叠枫瞬时愕住,一对星眸里尽是不可置信。

“汪云崇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叶剪繁道,“不然也不会瞒你。”

“我和他的武功大相径庭,内力习法也是相反的路子,怎么可……”话到一半顿住,南叠枫偏过头去,弯眉深锁。

在武夷的青竹小居内,自己曾问过呼延铎,为何如此笃定宁添南就是自己的父亲。

——“长相相似之人常有,这倒不算什么。可是像到你这般程度的,若说不是血缘,那只能说是奇事了。况且你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神情,都和宁添南如出一辙,还有,武功身形也像到了极点。”——

这是呼延铎当时给自己的答案。

依呼延铎所言,父亲的武功路数也是以细腻精巧为主,但偏偏教出来的汪云崇却无论内功外劲都几乎在走与宁添南相反的路子。

叶剪繁低头呷了口茶,道:“战国时仙派四分五裂,门中弟子各为其主争得不可开交,最后几乎玉石俱焚。当时唯一未参与战火的女弟子回到登州面海而居,世代传承至今,就是陵前辈这一支。世人只道仙派其余弟子于战乱之中各相残杀,各自所学皆已失传,却不知这些弟子在诸国之中也各自收纳传人,虽是传承不全,但千百年来确有零星心法流传下来。”

“所以,”南叠枫道,“叶庄主所学也是仙派武功?”

“只是心法而已。我这一支在当年战乱中只余心法残留,武功招式早已缺失得差不多了,数百年来只能专注内功修气,因此建树极少。但也因对仙派内功专研已极,因此只消一眼,便能辨出仙派传人来。”

“呵……”南叠枫轻吐一口气,看着竹筒中上下漂浮的青绿茶叶,道:“既有同门之缘,叶庄主又为何瞒小弟到今日?”

“因为……”叶剪繁再次叹气,道:“这与我的身世有关。”

南叠枫抬眼起来,灿若星斗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从仙派传人再到身世之谜,叶剪繁绕了这么大一圈,全与京中此刻变故无关,这到底是什么用意?

叶剪繁端起茶来饮了一口,道:“京中除柴闻厚的柴家外,有个已历六朝的权门,如今也是极有权势的外戚之一,贤弟知道是哪一个么?”

“将门叶家……?”南叠枫蓦地一凛,立时恍然过来:“叶庄主你是……”

叶剪繁点了一下头,道:“叶家之后。”

如果叶剪繁是叶家之后,那统领江湖的百川山庄岂不是……

南叠枫直起身来,眉间轻蹙。

“但是,我自出生起就已和叶家划清界限,”叶剪繁看出南叠枫心中所想,道:“叶家亦不知我是何身份,江湖事就是江湖事,与朝政无关。”

南叠枫眉心蹙得更紧。

“我母亲是镇西将军叶尚瑜的长女,如今叶太后的亲姐姐。叶太后是外祖父最小的女儿,因天生娇美又与庚泰帝年纪相仿,十七岁便被选入宫中册为太子妃,第三年就做了皇后。”?

“我母亲受外祖父影响颇深,自幼尚武,京中有想与叶家结亲的权贵公子大多疏于习武,因此婚事都被母亲一桩桩地拒了,直到……叶太后入宫的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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