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轻装上阵,两天后,斐龚、宇文香便就带着一千人的随从出发了,宇文香会娘家,斐龚自然是不会弱了她的声势,便是给她弄了不少的礼物,更是将最近工匠们雕琢好的玉石也是带了不少,这些东西哪一个拿出来都是让人垂涎欲滴的,更何况斐龚一带就是带了一百个小挂坠,可以说是相当的够分量了,不管宇文香要送多少人,都应该是足够了。
看得出来,宇文香十分的雀跃,也是很长时间没有回去过长安了,虽然宇文泰已经不在世了,但是毕竟长安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有着许多的朋友,还有宇文觉在,宇文香这个时候要回去了,自然是比较的兴奋,对宇文香的表现,斐龚也是能够理解的。
斐龚自己倒是不觉得有多么的兴奋了,长安是一个他比较熟悉的地方了,虽然不见得说是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但总体来说,还是没什么太大的坏印象的,毕竟有些时候,人总是对一个自己相对熟悉的地方会有着比较深的情感,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乡土情结吧。
斐龚自然是一个非常乡土的人,所以有时候他更是显得自己非常的不像是西石城的魁首,这种草根性斐龚自己一直有着,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的不同。
“这才刚上路呢,就高兴成这样,等到了长安,还不把你给乐坏了啊!”斐龚打趣着说道。
这个时候,宇文香除了笑还是笑,仿佛能够回去一趟长安对于她来讲是一个多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一般,宇文香呵呵笑着说道:“就是高兴!”
斐龚摇了摇头,有时候他在想自己若是像对待突厥一般的对待长安,宇文香不知道会不会像是凤姬那般的冷静,按照宇文香那种刚烈的性子,怕是两人要闹翻也是说不准自叹了口气,有时候斐龚会想自己是不是对北周太过随和了,也是时候要对北周强硬一点了吧。
“老爷老实跟我说,这一次你去长安不是要敲打觉第!”宇文香皱着秀眉,很是担忧的说道。
斐龚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不觉得这个事情有什么需要隐瞒的,自己也不是说要拿宇文觉怎么样,只是适当的敲打一下样在斐龚看来也是绝对的有益身心健康嘛,很多时候,人都是需要感到一种危机感,那么他才是能够保持一种应有的活力,斐龚便是如此的善良啊。
“很多时候,我都是在想自己对北周,是不是会有点过于放纵了,当然,你肯定是不会这么认同的,但是有时候我自己琢磨真的是有这么一个倾向,虽然不至于说有多么的强烈,但事实上它真的是存在着!对北周自然是会越来越强硬的,这对西石城和北周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好事可以说是坏事,就看北周朝野怎么看了。不过不管我做什么事都可以放心,我对北周是一个心思,对你弟弟又是另一个心思,我不会不给活路你弟弟走的!”斐龚叹声说道,有时候,要顾及到人情,还真的是让人束手束脚的,放不开来去做事,久而久之,这也是一个让人感到十分郁闷的一个事情。
什么时候人多了就是能够让自己感到亢奋,什么时候事情顺利了就是能够让自己得到愉悦,斐龚现在有了自己的强大军队,一切都是发展顺利,在如此顺境下,斐龚的心胸可能是会比此前有一个相对平和的情况出现,但这并不代表说斐龚就是能够非常和蔼可亲了,在该要自己强硬起来的时候,斐还是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宇文香对斐龚的这么个答复虽然不是十分的满意,但毕竟这个时候自己的老爷可是一个权势滔天的人物,宇文香也是不敢太过逼迫斐,有时候若是自己表现的太过了,反而是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单单是下属,就连自己的女人都是开始对自己异常的
起来,在斐看来,这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觉得十分的不自在,不管什么时候,斐龚都喜欢自己能够简简单单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地位与日俱增,很多事儿不是自己想要了它就是会发生的,这一点,斐龚也是有着比较大的感悟。
而在长安,宇文觉却又是整夜整夜的失眠了。
在收到了宇文香的手书说是要和斐龚一道来长安祭拜宇文泰的时候,宇文觉便是觉得手脚冰冷,他知道虽然自己的胞姐对自己极好,但是这不代表着斐龚也是能够一个心思对待自己,而一直以来自己所做的事情就是激怒了斐龚的,所以宇文觉也是很清楚,这一次斐龚来长安,自己怕是不会太舒坦。
现在的西石城已经不是往昔的西石城了,而西石城在长安的钱庄已经是成为了北周朝廷最大的借贷来源,而宇文觉也是清楚,若是没有了钱庄的支持,这个时候北周就是会大乱,这还只是软实力方面的,在硬实力上,西石城可以说是有着一支魔鬼一般精锐的陆军,还有一支举世无匹的水军,这些让人心惊胆寒,而且更加让人畏惧的是西石城仍然是在不断的发展提升实力,谁知道西石城的极限是什么,或者说西石城的发展根本就不会有极限,这些都是可能的,而宇文觉对这些看得非常清楚。
这个事情宇文觉无法找别人来商量,所以他只能是自己一个人暗自思量。
斐龚为什么要,来有什么目的,下一步北周和西石城之间若是要有好相处下去,北周要有一个什么样的心态,而自己又是要有一个什么样的心态,这些其实都非常的重要,宇文觉不得不仔细思量。
唯一的一个依仗,这个时候文觉能够想到的就是自己的胞姐,但是他也清楚,这个依仗的力量其实是越来越薄弱了,不是说胞姐在斐龚面前说上话了,而是自己此前的做派定是会或多或少的影响到胞姐在斐龚面前的地位的,这点宇文觉还是看得很透。
宇文觉得不考虑到朝中大臣们的态度,其实斐龚到长安来以说没有一个人敢放出什么狠话来要对斐龚如何如何的,这一点是万分的确定了虽然北周朝野有强硬派,但是就算是再强硬,都没有办法和钱过不去,许多的人都是要通过钱庄借钱,而钱庄是斐龚的西石城轻而易举的就将突厥给覆灭的强悍实力,也是让许多的人在想要动斐龚的时候不得不掂量掂量这么做的可怕后果,所以宇文觉对这一点倒不是太过担心。
那么需要担心的就是斐龚可能会自己的刁难了,宇文觉跟斐龚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是他可以说是对斐龚调查的极为极为细致的,斐龚的为人品性行为习惯都是让宇文觉摸得一清二楚至宇文觉觉得自己对斐的了解肯定不会少过和斐龚同床共枕的胞姐,所以他能够判断出,这一次斐龚到了长安,绝对不会让他轻轻松松的就过关,而绝对是会给自己设置非常非常多的麻烦。
想到这些宇文觉就是得头疼非常只是不管再头疼,斐龚终归是要来的,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一个多月后斐和宇文香到了长,整个长安都是轰动了要一睹斐龚真颜的民众非常之多。
斐龚的声望可是绝对响当当,而斐龚又是和那些深居皇宫足不出户的皇帝们有着截然不同的表现是经常外出的,这样一个人则是更多的机会让人们去认识他,去了解他,所以对斐龚,人们没有像是对皇帝那般的莫测高深,而斐龚的权势可以说是比北周帝也是只高不低,对强者的敬畏,对实力的崇拜,让民众对斐龚简直就是像追星一般,这种思维看起来很怪,但却是十分正常的一个事情。
斐龚对自己受欢迎的程度也是有点惊讶,原本他觉得像是自己这样干了那么多坏事的人,怕是不会有多少人会是如此的欢迎自己的,特别是这一次他到长安来,可以说是绝对没什么好事,不过事实总是会超乎很多人的想象,斐龚也是有些让人们的热情给吓到了。
“没想到我在长安还是很受欢迎的嘛,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表现的如此热情,难道说是想要凭借着这个来向自己讨要一些什么好处,哇嘎嘎,事情还真的是有趣,长安的民众很是有趣!”斐嘎嘎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何止是斐龚心情不错,宇文香的心情自然是更好,久未归家了,这里是宇文香成长的故土,对长安宇文香是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的,这个时候,听到久违的乡音,宇文香全身都是透着兴奋劲,她自然是十分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