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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2 / 2)

不知怎么的,她心中倏地抹上一股久别了的的感觉****标妹打好饭菜,正要跨出市府食堂门,听身后有人叫她,回转头,见黎萍和鲁林山在朝自己招手,忙折转身,含笑呶了呶嘴,说:“我先上楼送完牢饭,再下来。”

等标妹返回来和标姐坐到桌上时,黎萍压了嗓门说:“小心我打小报告,说你辱骂市长坐牢,革你的职!”

“那我谢天谢地谢菩萨,巴不得这一天早日来到!”标妹左顾右盼,说,“不说这市长,就是更大的官,他也离不开这那几副老面孔,甚至连机构设置,都是照搬四零的。唯独有变化的是,人的胆子小了,说话要讲场合了,喏,不看廖长青副总摇身一变成了唯一的副市长,还不照样躲在墙疙瘩角里像吃醋的?”

鲁林山瞅了墙疙瘩角一眼,用勺往口里塞食,边嚼边说:“他这二把手也可以学一把(手),叫秘书送上楼呵?”

中平组阁之后,林山仍干老本行,任财税司司长。

标妹喝了一口汤,说:“他是老实巴交,党叫干啥就干啥。唯独他怕破了‘不允在办公室吃饭’条款,哼,可一号就不怕,全大院就他一个人吃牢饭。”

黎萍嗔道:“一口一个做牢的,小心在外人面前说漏了嘴。”

中平组阁,没有忘记他在美国说的话,让黎萍做了私资办的主任。

标妹翘起了嘴巴,说:“本来嘛!人家说市长忙得不读书不看报,只看中央和本地的报纸。可他好,只要没有大的活动,一天到晚十二个小时,屁股坐发麻,眼睛看花,上十台大屏幕,活像电视台的导播室。”

黎萍说:“我是忙的没时间看报的,只在睡觉前翻一翻。要不要我们建议,增加秘书人手搞二班倒?”

标妹说:“不用不用,他用我们用惯了,别人对不着性。”见黎萍抿嘴嘻嘻一笑,脸一下红了,说,“萍姐坏心坏惯了,就往那方面想的。”

“没,没那个意思!”黎萍忙摆了手,辩道,“我是笑你们娶了媳妇没有,香港,W市,新一代的牛郎织女。”

话出有音,原来玫瑰无意听标姐说,竹叶在世时,曾关心过她们的婚事,男方是一对双,特意留下心,硬是在香港找到那一对孪生兄弟,重新给他们撮合了。

于是标妹说:“还没有。等‘香港城’规划好,他俩买一个小企业在W城安居后,再娶他们不迟。”

鲁林山问:“市府班子调顺了,人大政协也在普选,下面的大动作……”

标妹说:“你现在是财税司的司长,是行政五柱头之一,连天上有多少星星,你也是心中有数,哪还用我们讨消息的?”

鲁林山说:“小秘书是大人物,老板肚里的货,再变成你手里的字,到我那里就该执行了。”

标妹说:“理是这个理儿。但你和我们相处了好几年,还有不知规矩和性格的?”

黎萍见她说得鲁林山无趣,转了话题说:“老板的老毛病怎么样?”

标妹瞅了瞅四周,低压嗓子说:“规矩多了,上下班二点一线,还敢越过雷池吗?”

黎萍放下心,却说:“点是守住了,线不一定靠得住。”

标妹说:“是呀是呀,还不有用电话线……他最近心烦,哪顾得上线和点的。”

黎萍和鲁林山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地:“怎么啦?”

标妹本是说漏了嘴来打遮掩的,不想漏了更大的马脚,叹道:“工作上生烦,自己蹩了自己的马腿!”

鲁林山明白了,瞥马腿的那人是指陈国良,他被中平组阁了,在市委班子里分管农业的副书记。他想了一会,自言自语说:“他上台前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按说不会惹老板生烦呀?”

标妹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胆子小的,就是吃了豹子胆也没有用。”

鲁林山放下心,说:“只要心不是弯弯绕,这不是什么原则问题。也可能是老板跳跃思维,胆子太大了!我先走一步,中午还要歪一觉的。”

中平睡了一会午觉,抹了二把脸,走出里间,歪了身子瞅了一下桌上的日程表,下午是宣传口的务实会,说是审议春节晚会节目内容,实质是先吹风,如何开放新闻和文化这一块。

自上任来,他没有让自己成为“救火队”的队长,哪里一有事就往哪儿跑。他成天坐在办公室,清晰地梳理着大事。实际工作由十个大屏幕来操作。十个大屏幕是直线,分别对党委、人大、政协、纪委、政法司、财税司、办公厅、国资办、私资办的主要负责人,还有一个是他联系家里的。他给玫瑰和牡丹特别打过招呼,不是烧屁股的事,不要往这边打。他也没有搞新官上任三把火。三把火是一件鼓舞人心的事儿,但担心第四、五把火跟不上,在市民中失了形象。市府这一块,他对市民没有失言,设了一个副市长执行行政事务,只管政法司、办公厅、财税司、国资办、私资办。二司一厅,即政法司、财税司和办公厅总揽全市的职能局;国资办、私资办直接对企业,不设职能局。原市府里的几大委,只要是实体性的,全部按行政县市划分,成为投资控股总公司,收容了全市的企业。在用人方面,没到年龄的,几乎都用了,但都是试用半年。

近几日花了大力气,中平写了一份《W特区市深化改革纲要》,带纲领性的。务实的有三块,经济、政治和文化。他的指导思想,经济改革要迅猛,长痛不如短痛,W市的人民,经过十几年的风风雨雨,都有相当好的应变能力和承受能力。政治和文化改革,少说多做,或不说多做,避开较敏感性的争论。拟稿出来后,送交九个常委先过目,待常委通过后,交人大和政协表决,以地方法律的形式定下来,指导他任期五年的特区工作。

所以下午是定文化口的调子,他是非去不可的。

当他收拾好要带的资料正欲出门,标妹进来说:“老……市长,叫老板顺了口,一时改不过来。”

中平把资料包递给她,说:“荣毅仁荣老在中信当老总那阵,都叫人家称自己为老板,说出口使人感到贴切。”

“那以后我叫你老板好了!”标妹站着不动,又说,“陈副书有事求见,看样子挺……急。”

中平只好回到月牙形办公桌后面,待陈国良进来,发现他脸上白寡寡的,眼也深陷了,他就吃惊说:“身体怎么啦?”

“没怎么的,愁的。”陈国良不客气坐下来,问,“你这是要出门?”

陈国良是中平向上头建议调来的,在市委任唯一的副书记,分管农业,抓党的建设,来前,他听中平的,考虑了好长时间才上任。

标妹她们在饭堂议论的就是他。

“到电视台,那里开个预审春节晚会节目的会。我只能给你十五分钟。”中平一边说,一边察言观色,问,“党政两套班子都搭起来了,该愁的都愁过去了,还有什么值得你挂这副脸相的?”

“愁啊!”陈国良把手里的文件一放,开门见山说,“务实的三块,很实在,与竞选政纲没有多大的差异。只是意识形态方面的动作太大,怕……物极必反,‘六、四’血的事件教训还不大吗?”

中平一怔,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在此刻提出这个问题。在组阁前,中平征求他意见时,专门点穿说了,W市的试点,经济是大头,内容就是政治和文化要相提并论。陈国良听了只是问,中央有没有明确意图。中平说没有,但意图能让人领悟出来。我叫你反复考虑,就是冲着敏感这一点。

而此刻,中平见他旧话重提,心中不是滋味。针对这份资料,中平只担心其它常委敏感,说些过激的话。显然错了,人家几个常委至今什么也没有说,可陈国良就敏感了,害怕了,看己还需要慎重其事。

中平这一番想,就说了:“我在里面没有深谈政治和文化的改革,也没有大谈民主、自由及人权,只是相关的捎带了一点,你就老毛病又复发了?”

陈国良说:“加大私有成份,加多大?取消新闻审批制,提倡经济自由化,把国有股法人股推上市,让外国人办文化和新闻机构,远远超出了‘十五大’的精神,只是挂了个‘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名字,而实际内容,彻头彻尾的都是姓资,你怎么说是一点点呢?!”

中平一时哭笑不得,只好问:“也不知是你胆小,还是我胆特大?我只想问你一句,这里面否定了党的领导没有?”

陈国良立即回答:“没有!只是在不该动的方面,来了三级跳远,动作一连串,太大。”

中平站起来踱了几步,却又怕引起这位老领导的反感,只好说:“你要凭心而论,如果按我这样去做了,经济上的障碍,会不会迎韧而解?”

陈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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