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恋爱脑”,毫无疑问,是唐怀慎的母亲。
听完了这个故事,寂温迩跟当时听完了聂无欲的故事一样,都觉得,霍镇东是真该死了。
他是真有病,真该死呀!
也怪不得一个两个的,都想要他的命。
这么多人恨他,想让他死,他却能活这么长时间,至今还能平安的活着,也真成一个奇迹了。
寂温迩看着癫狂的唐怀慎,在这种疯魔的表象之下,寂温迩居然见鬼的觉得,他内心深处,有一丝丝的脆弱。
一个早产的孩子。
从襁褓中到消失的日子,一共四年。
在霍家被霍镇东厌恶,他的日子,该有多艰难。
唐怀慎滑落在地,刚才的故事,似乎让他陷在了其中。
他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胳膊,旁边,贴上来的属于寂温迩那温热的身体,让他觉得一阵暖意。
他低声呢喃:“那个孩子对于幼年,已经没有什么记忆了,毕竟太小了,什么也记不住,但是……”
唐怀慎打了个哆嗦:“他只是觉得冷,在幼童时期,那种冷,像是刻在了骨头里一样,在很多年后,他都一直很怕冷。”
慢慢的,唐怀慎觉得,身旁寂温迩的身体,越发的温暖了。
他像是陷入了幼童时期的阴霾,久久出不来一样。
“好冷。”
他闭着眼睛,抱着自己的胳膊,慢慢的,脑袋枕在了寂温迩的肩窝处。
“我好冷,像是死亡要来了。”
唐怀慎陷入了梦魇。
寂温迩维持着之前的样子,一动也不敢动一下。
而唐怀慎,仅凭自己的本能,就这么一个劲儿的往最温暖的地方贴。
他很冷。
他需要热源。
那种幼童时期,留下来的阴影,让他这辈子,都逃不开,走不出,也甩不掉。
突如其来的贴近,让寂温迩感觉像是一只蛇,而自己是农夫一样。
蛇需要够了它所需要的热源,就会回过来,一口咬死自己。
突然!
唐怀慎眼睛唰——的一下睁开,一把推开寂温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