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希德的手指抽搐了下,表情依然维持着从容得体的优雅:“你想听我说声恭喜?”
“我想听您说爱我,我也是您的孩子,这不公平。”拉斯特叉起一小块切好的牛排,递到恩希德的唇边,黑色的眸子就跟夜幕一样深邃,“但是您不可能会说的,我知道,您不爱我。”
“妈妈,请您张嘴。”
恩希德拍开拉斯特的手,那叉子受到碰撞,落在地上时发出响亮的脆音,叉子上的肉掉在一旁,肉汁凄零地溅了一地。恩希德起身要走,却被拉斯特扣住腕子,拉斯特的眸子溢满连夜晚都会被燃烧殆尽的光,滚烫的情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窗外的夜色浓密,黑压压的,却又被不夜的灯火腐蚀,白与黑交织,扭曲了昼夜的交界。
“看来你似乎误会什麽了。”恩希德笑弯眉眼,多情的桃花眼像春日中的湖泊冰凉,闪着潋灩波光,“你父皇没允许我爱你们,我就不可能去爱你们。”
拉斯特怔了怔,恩希德的手腕风一般地从他的掌间滑走,等拉斯特回过神时,恩希德已经踱离餐厅,卢娜跟在他的身後。拉斯特垂眸看着掌心,手中还残留着母亲的温度,柔软的触感。
坐在对座的娇娇将这一切映入眼底,原来所长说的是真的呀。他叼着汤匙想,本来他还不信的,毕竟这说出去不会有谁相信,尊贵皇嗣的生母,竟然是贫民窟的肮脏贱种。
娇娇咬了咬汤匙,铁味在嘴巴里扩散,不过所长再神通广大,或许也没他今晚得到的情报多,那只宠物,还是个勾引亲生儿子的荡妇。娇娇在拉斯特看向他时抖了抖耳朵,露出一个温驯的笑容,心里想的却不是那麽回事,他得找机会接触恩希德才行。
宠物的评监都是在研究所,或是研究所的附属机构做的,评监依照会外表,性别,身体素质,行为等去做一个综合评分,按照级距分级。研究所出品的每一只顶级宠物都有一项特长。
娇娇在被改造後,也获得了一些微弱的异能,能够用眼神去影响对方,若是用个确切的词汇形容,那就是【蛊惑】。娇娇说的话就彷佛拥有魔力,能够轻易挑起对方的情绪,在研究所进行能力测试的时候,两个饲养员就曾为了争夺娇娇而大打出手。
但是最多也只能唤醒对方心中蛰伏的慾望,而且必须是没有威胁到生存性的,没办法像斯洛斯那样做到真正意义上的绝对支配,可以当成斯洛斯异能的下位版。
这能力对身为宠物的娇娇来说可谓是如鱼得水。娇娇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与众不同的,他长得比其他宠物都还要美丽、可爱,饲养员都喜欢他,经常会给他带好吃的点心,漂亮的新衣服,别人都没有,他们就只能对他投以羡慕嫉妒的目光,他享受这种众星拱月的滋味,那时候他在研究所是最受欢迎的好孩子,就连浮士德所长都曾亲自来探望他──这是其他宠物一辈子都不可能获得的殊荣,而他拥有了,所长甚至还摸着他的头鼓励他!
浮士德所长有着邪肆的俊美,脸上总是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存在感很强,一开始娇娇也很害怕浮士德所长,但是浮士德所长蹲在他的面前,像温柔的家长一样抚摸他的脑袋:“我知道你,娇娇。”
他说:“你以後一定会是个优秀的宠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娇娇习惯了受尽宠爱的日子,断不可能让其他宠物夺走饲主对他的关注,饲主的命令对宠物而言就是最重要的,饲主给予宠物的一切都是莫大的恩泽,能够获得饲主的喜爱,对宠物来说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有异种研究发现,人类这种生物就跟天竺鼠一样脆弱,没办法独居,专家建议要肆养宠物的话最好是养两只,只养一只的话,要是关爱与陪伴不够,整天待在家里不出门的宠物抑郁机率会大幅上升,所以有些饲主会砸重金将宠物送去专门的宠物学校,一方面是让宠物维持基本的社交需求,一方面是让宠物学习一些新技能,插花、沏茶、做菜等。
通常会被送去宠物学校的都是来自第八区的野生宠物,这类宠物都没有经过完整的调教,没空或没耐心的饲主再多花一笔钱,请调教师来把宠物教得乖一些。
娇娇觉得恩希德一定没去过宠物学校,就是个养尊处优,是恃宠而骄的家伙,从恩希德对其他皇嗣们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如此目无尊卑,不知好歹,娇娇实在难以置信自己的眼睛,恩希德竟然敢甩脸色给他们看,甚至还冷言相向。饲养员说过,不尊敬饲主的宠物是坏宠物,是要被杀掉或是流放到红灯区当婊子的。
恩希德在皇宫里出没的时间都不固定,但出现的时候身边都会有不同的皇子陪着,彷佛是夜空中的启明星。其他的皇子娇娇管不着,但娇娇不能容忍拉斯特一颗心都在恩希德身上,他才是拉斯特的宠物!
娇娇讨厌恩希德,他夺走了属於他的爱,而且恩希德还只是个贫民窟的贱种,论年纪论姿色论出生恩希德都没一样比得过他,他不能容忍自己输给恩希德。
拉斯特还要上学,阿莱恩学院是可以带宠物上学的,娇娇本来还很期待拉斯特能带他去学校,他那麽优秀,一定能让饲主收获羡慕的目光,但拉斯特没有带他的打算,所以娇娇闲着无事的时候只能出门逛街,在百货公司刷拉斯特的卡买精品服饰跟包包,或者在皇宫里到处悠晃。
终於有一天,娇娇遇到了落单的恩希德。
那天是个宁静的午後,阳光洒落在温室庭院里。坐在椅子上的恩希德一袭白裙,长发被编成了一个温柔婉约的发式,红色项圈缀了个吊坠,是鸽血红的宝石,美得不可方物。在怀了普莱德之後,恩希德就再也没穿过裙子以外的服装,拜恩嘉德喜欢看他穿裙子,他的衣柜里没有裙子以外的服装。
桌上的三层架上摆着各种精美的糕点,伯爵红茶的茶香逸散,空气彷佛都随着茶香一起悠闲起来。恩希德没有社交软件,没有手机,没有任何一项需要对外联系的通讯设备,因为他不需要,他没有朋友,没有可以联络的人。
恩希德只是坐在椅子上发呆,消磨这段难得没有异形打扰的午後时光,他就跟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依附树木而生的菟丝花,被金玉供养,等哪天他们玩腻了他,他就会被转卖,或是丢回贫民窟,届时失去谋生能力的他只能沦落到妓院......真是悲哀的一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视线中闯入的一个人影,是拉斯特的宠物。那只宠物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我能坐在这里吗?”
“请便。”恩希德懒懒抬眸,“你是娇娇?”
“是的。”娇娇在恩希德对边坐下,看见蛋糕时眼前一亮。眼尖的他一眼就认出这些蛋糕出自哪间店,那间店在一区很有名,很贵,但蛋糕的品质没话说,就是好吃,排队都不一定买得到。他拿过一块巧克力蛋糕塞入嘴里,丝绸般绵密滑顺的口感让他眯起眼睛,尾巴幸福地摆了摆。
恩希德看着娇娇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恍惚,他又想起了苏菲亚。蛋糕这种精致玩意在贫民窟里是梦幻的食物,一般人连碰都不会去碰,贵,填不饱肚子,一块不起眼蛋糕的售价就是他们三个一天的伙食费。他带苏菲亚去第七区逛逛的时候,苏菲亚曾趴在橱窗前,睁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琳琅满目的蛋糕。他看出苏菲亚的渴望,说她想要的话可以买一个,苏菲亚露出一个欢欣的笑容,开心极了。
但苏菲亚却说:“谢谢哥哥,但是不用啦,我不喜欢吃蛋糕。”哪怕她一直都期望能吃到生日蛋糕,然後吹蜡烛许愿。
温柔得令人心酸。
恩希德问:“好吃吗?”
教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咽下蛋糕,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指尖,像只舔爪子的猫:“我要跟你谈谈。”他坐直身体,转瞬好调整好状态,像只骄傲的孔雀,绽放着自信的风采,“你叫恩希德对不对。”
这种倨傲的口吻让恩希德微微挑眉,像上司在跟下属说话。娇娇似乎急於建立他们间的地位排序,到底是个年轻的孩子。恩希德没特别在意,反倒觉得新鲜,荒芜的废墟中终於被注入了一点生机:“你想要什麽。”
“我是拉斯特殿下的宠物,研究所的顶级宠物,身价可是有三千多万。”娇娇双手环胸,特别强调了自己的出身,“无论你对拉斯特殿下打什麽主意,放弃吧,你比不过我的。”
恩希德莫名想起了一个惨死的故人,法尔科,他的生活哲学是不跟白痴起冲突,跟这类人计较只会浪费他的时间:“好喔,你说得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娇娇愣了下,很快就意识到恩希德是在敷衍他,顿时火气都上来了:“我很认真地在跟你说话,你这什麽态度!”
“不,我很认真。”恩希德两手一摊,没感情地棒读道,“是我不自力量,以为我的阴谋诡计可以得逞,但是见到你後,你的容貌与气质让我无地自容,我羞愧无比,我知错了,我以後会离得远远的,不打扰你跟拉斯特。”
要说恩希德存的是什麽心思,纯粹就是他无聊了。
娇娇还是不放心,悄悄对恩希德使用了蛊惑,见恩希德的视线涣散下去,娇娇知道恩希德中招了,他问:“你有想要的东西吗?”
闻言,恩希德露出一个眷恋又向往的表情,像是在怀念着什麽消逝的东西:“自由。”
自由?
娇娇越发不能理解恩希德了。好不容易脱离贫民窟那种肮脏又遭高的环境,成为贵族的宠物,怎麽还会想要自由呢?
明明成为宠物,伺候主人左右,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娇娇还想再追问下去,但他忽然感受到一股偌大的威压袭来,几乎让他喘不过气。娇娇瞳孔收缩,乱颤,像被抛上岸的鱼大口大口呼吸,他吸不到空气。娇娇瘫软崽椅子上,完全使不上力,身体一倾斜,他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这股压迫感跟皇嗣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从窒息中回过神後,娇娇的大脑眩晕,眼角泛着泪,他难受地捂着嘴巴,胃部在抽搐,想吐。有什麽恐怖的存在靠近了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娇娇余光瞥见一双皮鞋,他以最卑微的姿态跪伏在地,发着抖落泪,想乞求那名异形的宽恕。
指尖戳了戳恩希德的脸颊。恩希德眨眨眼睛:“拜恩?”
拜恩嘉德捏住恩希德的脸颊,同时往两边轻拉,恩希德的脸被扯成可爱又滑稽的形状,像仓鼠,最近皇帝的举动愈发幼稚,恩希德话说得含糊不清:“您找我有什麽事?”
“工作累了,想吸希尔充电。”拜恩嘉德牵起恩希德,“我们回房间看电影。”
恩希德跟在拜恩嘉德身侧,临去前,不放心地看了眼跪在地上发抖的娇娇,他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让娇娇害怕成这样:“娇娇是拉斯特的宠物,若是他冒犯您,回头我让拉斯特处罚他,您别生气。”
“娇娇?”拜恩嘉德顺着恩希德的视线回过身,望见抖若筛糠的娇娇後,又无趣地别开视线,“没兴趣。”
待那股骇人的威压消失後,娇娇坐起身子,一边擦眼泪,一边思考该如何对付恩希德。
他想通了。
恩希德对他,对研究所都是威胁,就算是为了所长,他必须让恩希德从皇宫里消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帝国权力顶端的详细阶级为皇帝─大公─皇嗣─贵族,研究所的所长浮士德虽不是大公,地位却与大公相当,即便是皇帝陛下也得礼让他三分。
浮士德所长是个很奇妙的存在,明明是最古老的异形之一,却对权势压根不感兴趣。浮士德醉心於科学研究,却又跟旧时代的人类一样信仰光明神,不,说他是光明神的狂信徒也不为过。
传说中的光明神是金发,迄今研究所出品的顶级宠物也都是金发。拜恩嘉德抚摸着恩希德的头发,若是恩希德被带去研究院,说不定也会被所长染成金发。
拜恩嘉德撩起恩希德黑色的长发,希尔金发或许很好看,他的希尔最可爱了,无论什麽发色都是最漂亮的。只可惜希尔虽然长得可爱,但特别叛逆,竟然还敢对他撒谎。
“希尔,你不乖。”拜恩嘉德说,“怎麽可以为了拉斯特对我撒谎呢。”
被定格於少年姿态的美人穿着薄如蝉翼的情趣睡衣,躺在床上,眼神迷离地喘息着,情色得很。他的双手被锁链并缚,吊在床头,嘴巴戴着口球,少女般小巧的酥胸被戴上了半透明的榨乳器,乳头肿胀,不住地被榨乳器吸出奶汁。他的双腿被分得很开,腿间横着一根棍子,棍子两端连着的皮革套铐住了他骨感削瘦的脚踝。
恩希德秀气的阴茎被锁茎还锁着,尿道里还插了根按摩棒,细细颤动,时不时释放出电流刺激。阴蒂被吮吸器含住,娇嫩的雌穴被插了根粗长的按摩棒。恩希德臀眼瑟缩,股缝间悬着一条线,线的另端是一串珠子,深埋在恩希德的淫肠中剧烈震动。
快感翻涌,侵蚀着恩希德的意识,他被拜恩嘉德绑在床上折磨整整一宿,不知靠双穴高潮了几次,昏过去後又被道具操醒,几乎要生生溺死在无止尽的高潮中。
“希尔。”拜恩嘉德注视着恩希德,恩希德的神情恍惚,涣散的眼眸到映不出他的身影。拜恩嘉德又唤了一遍,“希尔,听得见我吗?”
还是没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拜恩嘉德捏着下巴:“希尔,在我允许前,你尿不出来,也没办法高潮。”
恩希德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脑袋中的宠物芯片得了命令,无声地运作起来,生生扼杀了恩希德的高潮。被吊在高潮边缘的恩希德难受地呜咽着,忍不住扭动起身体,想从这粗砺的摩擦中获得刺激,突破禁止高潮的限制。
拜恩嘉德没有阻止小宠物恍若自慰的行为,他是个善解人意的好饲主,他摘下恩希德的口球。
恩希德勉力回神,在拜恩嘉德伸出手指的时候,乖顺地张口含住,求饶似地舔吮,乞求着拜恩嘉德的饶恕,眼泪簌簌地落,模样实在可爱又可怜。拜恩嘉德被小宠物的示好取悦,说:“你获得的快感会无限放大。”
非比寻常的快感袭上中枢神经,小宠物呼吸一滞,一时没控制好力道,咬住拜恩嘉德的手指,血味逸散开来,铁锈的腥,恩希德眼中满是惊惧,心急如焚地舔吻着倍咬破的手指:“求您原谅我、嗯啊......求求您......”
“希尔乖,我没生气,不用怕。”拜恩嘉德用另一只手抚摸恩希德的脑袋,语气没什麽起伏,“但是我很难过,你撒谎骗我。”
听拜恩嘉德的口气,恩希德知道自己完了。六条肉色的触手围了上来,恩希德眼泪落得更凶,最终认命地闭上眼。
普莱德推门而入时,拉斯特正坐在书桌前写作业,娇娇跪坐在他脚边的软垫上用平板追剧。娇娇先察觉到了普莱德,拽了拽拉斯特的裤子:“主人。”
戴着耳罩,沉浸在音乐中的拉斯特这才回过神,转身去看普莱德:“什麽事?”
“父亲让你去寝室一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拉斯特虽然困惑,还是跟着普莱德一起去了父亲的卧室。一进到卧室,拉斯特就被那淫艳的场景震惊得说不出话。
母亲穿着一件白色露肩水袖睡衣,裙摆很短,勘勘遮住肉欲的屁股,滚边的蕾丝勾勒出繁复的古典花纹,近乎透明的薄纱包裹着母亲玲珑纤瘦的身子,既纯洁又性感。母亲跪在床上,长发如绸缎批散在身後,母亲张开白嫩的双手,握住拟态成鸡巴的触手撸动,嘴巴也塞着触手,脖子仰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能够清楚地看见触手的轮廓,那根触手正在残忍地干着母亲的喉咙。
两条更加粗长的触手一前一後地肏弄母亲的双穴,每一下抽插都带出白浊的精液,混着那透明的淫夜淌到床上,洇湿了纯白的床单。最後一条触手横在恩希德的胸前,像人类的一双手掌,对着那对不停淌出奶汁的胸乳又掐又揉。
恩希德注意到旁人的到来,分了神,那触手便用力地挤压起白腻的乳肉,搧了几掌,歙张的乳孔颤巍巍地泌出更多腥甜的乳汁,沿着腹部向来流淌。恩希德抽泣了下,继续专心伺候触手,但许是维持同个姿势太久,又或太累了,恩希德的手臂酸疼,逐渐使不上力气。那两根触手也察觉到了,挣开恩希德的手掌,把恩希德摆置成一个跪趴挨肏的样子,宛若发情的母狗,它们解除拟态,顶端变得圆润,一条缠绕住恩希德的纤腰固定住他,另一条像鞭子落在恩希德浑圆挺翘的屁股上,一下又一下抽打起来,场面淫麋得像是母亲在被触手轮奸似。
而他们的父皇就坐在一旁托腮看着,脸上的表情古井无波,对母亲的哭啼充耳不闻。拉斯特永远都猜不透父皇在想什麽。
普莱德来到拜恩嘉德面前,微微鞠躬:“父皇,我带拉斯特来了。”
拜恩嘉德转过头,对上拜恩嘉德视线的拉斯特垂下眸子,就算他成年了,他在拜恩嘉德面前依然是个孩子,无力又无能的幼雏,对父皇有着根深蒂固的恐惧感。拉斯特硬着头皮上前,哪怕他的性器已经因为这颇具冲击性的艳景而勃起,他谨记他的身分,用着卑躬屈膝的语调:“父皇。”
“希尔很爱你。”拜恩嘉德勾起唇角,仅仅是在笑着,像极了爬虫类无机质的笑容,“为了你,他还对我撒谎。”
拉斯特怔然。拜恩嘉德没打算费时解释来龙去脉:“看来是我最近太溺爱希尔了,才让他变得这麽叛逆,你要跟希尔说说话吗?”
言毕,逼迫恩希德深喉的触手抽了出来。恩希德不住地呛咳,眼前一片模糊,快感像火焰在燃烧,几乎吞噬他的存在,身体很热,四肢百骸的血液彷佛都沸腾了,可是因为拜恩嘉德的命令,他没办法获得高潮,他好难受,好想像个孩子哭喊宣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淫性大发的恩希德浑身都透着渴望交配的气息。当拜恩嘉德收起触手,坐上床畔时,他就像沙漠中看到绿洲的旅者一样,爬到拜恩嘉德的怀里,紧紧抱着饲主,声泪俱下地混乱哀求着,一股脑说着拜恩嘉德喜欢听的话,只为寻求解脱:“求您让我高潮,拜恩、拜恩......我会乖乖的。”恩希德啜泣着,恩希德哭泣向来都是隐忍的,会让人产生一种蹂躏的冲动,想把这朵花狠狠碾碎,“我再也不敢了,我是您的、我最爱的只有您......求您肏我,我好难受,求求您......”
拜恩嘉德浅笑:“普莱德,过来陪你母亲。”
拉斯特知道自己这时候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普莱德怜悯地拍拍拉斯特的肩膀,一边脱衣服一边上床。他跪在母亲胯间,拽过母亲的一只腿架在肩上,将母亲侧翻过身,粗硕的阴茎猛地肏进母亲的雌穴里。
母亲发出绵长的呻吟,哭腔楚楚动人,却还是透着欲求不满的饕餮:“呜......”
恩希德的雌穴早就被触手奸透,无须前戏扩张就能干到最深处。火热的鸡巴顶开宫口,普莱德看到母亲的小腹被顶出属於他的轮廓,胸口顿时溢满了支配的快感。他握住恩希德的阴茎,一边撸动,一边挺胯肏干起骚浪地扭腰迎合的母亲,让他同时享受男人与女人的极致快感,偶尔玩心起了,他便用力圈住那根玉茎,直到母亲啜泣着求他放手,他才松开手,继续套弄母亲的阴茎,肏弄的力道越发凶狠,如征服雌性的猛兽。
话音都被普莱德的肏干给撞碎了。恩希德的呻吟支离破碎,目光蒙了水雾,迷迷糊糊间看到坐在一旁的拜恩嘉德,他伸手去攥饲主的衣摆,声音媚得能淌出蜜液:“拜恩,拜恩唔嗯......哈呀......”
拉斯特被母亲这堕落的模样撩到,心跳漏了一拍,绮丽的畸念在心中蔓延,缠绕住了他的心脏。母亲似乎是为了他才沦落到这个地步的,他应该要对母亲心怀愧疚,可是那惊鸿一瞥抹煞了他的内疚,他性本色,什麽都无法多想,要是他也能肏到母亲的穴,那该有多好......
普莱德抱着恩希德翻下床,失重感让恩希德本能地夹紧了普莱德的劲腰,普莱德的腹肌结实,肌肉线条流畅,是拉斯特羡慕的身材。这姿势一下就让鸡巴干到子宫深处,恩希德被完全钉在长子的鸡巴上,被捅穿的恐惧让他的呻吟染上泣音:“太深了,会被肏坏的.....”
拉斯特一阵憋屈的窝火,自暴自弃地站在原地打起手枪。
拜恩嘉德贴到恩希德的身後,父子俩将可爱的小宠物夹在中间。後背传来的温度与触感让恩希德产生一种诡异的安全感,他被安抚似,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普莱德趁隙抓着他猛肏起来,把恩希德的雌穴干得酸麻胀痒,被填满的快感刺激着恩希德的感官,他整个人都要被快感的冲击给麻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希德张着唇瓣,津液向下流淌,被普莱德亲吻着舔去。他搂住普莱德的颈项,撒娇似,身体与普莱德贴得更紧。
拜恩嘉德面带微笑地眨眨眼睛,双手越过恩希德的肋下,一把握住白皙的奶子用力搓揉。
“唔、疼......”恩希德吃痛地啜泣一声,疼痛中又生出了爽利的欢愉,雌穴反射地紧缩。普莱德猝不及防,险些精关失守,深呼吸一口气,“父皇,请您别捉弄母亲。
“谁让希尔这麽可爱呢。”
拉斯特听着恩希德的喘息与呻吟手淫,母亲的声音本来是清冽的,像雪,如今喊得哑了,竟像只发情的母猫春叫哀婉缱绻,浸了糖罐,甜得出汁,勾得他心神乱颤,想到母亲高潮时的淫荡表情,一个没忍住射了满手精液。
拉斯特的行为没有引起皇帝与皇长子的注意,他们从未将这弱小的七皇子放在眼里。普莱德雄狮般地低吼出声,加快驰骋的速度,在恩希德的媚叫声中把精液灌满了母亲的子宫。恩希德被反过身来,落入拜恩嘉德的怀抱中,换拜恩嘉德肏了进去。硕物挤出白浊,精水淅沥沥地落了一地,淫麋得教人不敢直视。
恩希德被肏得浑身酥软,但即便如此,拜恩嘉德依然没有松口,赦免他的高潮。
方才的一切彷佛只是前戏,现在才终於要进入正题。普莱德的手指往肥厚的肉唇勾了勾,指节稍显费力地挤进恩希德的雌穴中。恩希德一开始还没产生危机感,但是当普莱德又往小屄中塞进一根手指时,恩希德意识到将会发生何事,脸色顿时惨白。
恩希德无助地摇头乞求:“拜托您,进不去的......”
“希尔。”拜恩嘉德柔声说,“谁教你要不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充足的开拓之後,普莱德扶起阴茎,缓慢而不容反抗地挤进了母亲被撑到极致的女穴中。撕裂的感觉让恩希德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是在同时,拜恩嘉德跟普莱德展开了肏干。
恩希德崩溃地哭着喊着,想挣扎,却被死死锢住。两根鸡巴轮流顶弄着他的敏感带,一个刚抽出另一个就狠肏起来,完全不给恩希德任何喘息的时间,恩希德哭得泣不成声,却只能纵容两只凶兽强暴自己的嫩屄。
拜恩嘉德不知是终於想起来还是别有企图,他吻了吻恩希德的唇瓣,附在他耳边说:“希尔,可以高潮罗。”
从刚才累积至今的快感瞬间爆发,就跟被玩坏掉一样,恩希德失控地抱着脑袋浪叫,脑海中的弦尽数断裂,理智与意识全面崩塌,被无尽的快感浪潮吞噬殆尽。阴茎在未被触碰的情况下乱颤着射精,射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精液变得稀薄,再也射不出任何东西,清浅的淡黄色尿液喷了出来。
“嗯啊?啊、啊啊啊要高潮……哈啊、又要唔嗯嗯嗯——!!”
“又射了唔啊、啊......鸡巴好棒,被填满了咿、射精停不下来、唔嗯.....”
“哈啊,会坏掉、啊,啊啊啊~停下啊嗯,嗯啊、要被肏坏啊啊啊啊啊──”
骚浪的雌穴也在一次次潮吹,濒死般地抽搐着,给予两名异形极致绝顶的裹缠。高潮到大脑当机的恩希德瘫软在两人的怀抱中,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白眼直翻,唇瓣半张着吐出艳红的舌头,一副完全被肏坏的痴样,他现在除了那恐怖的快感什麽都感觉不到,高潮流淌过四肢百骸,强暴着他的中枢神经,吞吐着两根肉棒的雌穴抖了抖,也尿出了一股液体。
“希尔?”拜恩嘉德凝视着脑袋无力垂着的恩希德,在肏干之际腾出手指捏了捏恩希德的脸颊,“唉呀,晕过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酒吧包厢的气氛不太愉快,用剑拔弩张形容是很贴切的选择,一袭女装的恩维半伏在桌前,巨大的重力压在他的身上,他动弹不得。
“普莱德,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杀──”恩维嘶声咆哮。
要不是被普莱德的重力牢牢压制,恩维的影子已经像狂躁的猛兽将拉斯特活活撕碎。
“真是麻烦。”斯洛斯抓了抓头发,出来打圆场,“你冷静点,恩维,皇嗣间是禁止互相残杀。”
被拉斯救下的拉斯特沉默地半跪在地上,喘着气,身上有几道被影子擦破的血痕。拉斯一边走回座位一边掰手指:“恩维,你是不是想被打。”
格拉托尼确认恩维没办法再施展攻击後,上前扶起拉斯特,搀扶他走到离恩维最远的位置坐下,拉斯特被影子弄伤了脚,走路一跛一跛的。坐到沙发上後,古利德的液体卷起一杯白开水放到他面前。
“......谢谢。”
待恩维冷静下来,端着酒杯的普莱德解除了对他的禁锢:“你这样无助解决问题。”
恩维坐直身体,理了理衣服上的皱褶,蛇一般的瞳孔闪着幽光:“把有问题的家伙解决掉就行了。”
斯洛斯抚额叹气,救命喔,这家伙为什麽心理变态成这样。他瞅向拉斯特:“拉斯特,你再不说话,这里就要闹出命案了,恩维要是真发起疯来,可没人救得了你。”
“......我不知道。”拉斯特脸上浮现出迷茫,“父皇说母亲爱我,可是我从未感受到母亲的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普莱德默然地抿了口酒,再次将濒临暴走的恩维给制伏住:“斯洛斯。”
“都给我滚开,我今天要宰了──”
“恩维,睡觉。”斯洛斯话音方落,恩维就像断线人偶倒了下去,他被斯洛斯强制进入了睡眠。
“你这异能我看几次都觉得恐怖。”古利德肃然起敬,“难道你没有弱点吗?”
“我愚蠢的弟弟呦,你觉得我会白痴到把弱点告诉你吗?”
“......”古利德抽抽嘴角。
就在半小时前,七名皇嗣聚集在了这间包厢中进行久违的兄弟会谈,原因很简单,父皇在惩罚母亲後的隔天,把母亲‘收’了回去,母亲又搬回了父皇的卧室,与父皇同吃同住,乍一看很正常,没什麽问题,但问题就在於他们失去了母亲的所有权。
“希尔先是我的宠物,然後才是你们的母亲。”彼时,王座上的拜恩嘉德支颐侧卧,淡声说,“但你们似乎总想跨越那条界线,我不高兴,所以我不借你们希尔了。”
辗转就是一个月过去,所有皇嗣都绷不住了,於是他们来到这里,知道来龙去脉的恩维原地爆炸,当场就对拉斯特祭出杀招。如今最棘手的恩维睡了过去,格拉托尼举起手:“我们都知道母亲很爱拉斯特,会不会父皇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吃醋了?”
“很难不赞同。”古利德附议。
众所周知,拉斯特是酒後乱性,把恩希德拖到了他的房间奸了透彻,但恩希德为了包庇拉斯特,不惜对拜恩嘉德撒谎,谎称是自己勾引拉斯特。事实证明恩希德扯的这个谎是有效的,拉斯特不过半天又变得活蹦乱跳,之前的皇子们可没这麽好的待遇。他们也做了跟拉斯特差不多的事情,在成年後,未经拜恩嘉德允许就强暴了他们的小母亲,然後无一例外,每个都在医疗院躺了一个礼拜左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拉斯特脸上的茫然更深了:“母亲要是爱我,那他为什麽都不肯亲近我?”
“呵呵,说得好像我们就有被亲近一样。”古利德酸了句,“母亲要是不在乎你,他干嘛关心你的课业。普莱德说了,母亲甚至还为了你跟学校老师道歉,这可是我们都没有的待遇。”
拉斯特扭头望向普莱德,想向普莱德求证:“真的吗?”母亲对他很冷淡,他从小到大都一直在为了博得母亲的关爱而努力,可是都没有用,母亲不爱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的徒劳,母亲绝不可能爱他。拉斯特本来都死心了,但父皇的话却又像一只手搅动了平静的池水。父皇那种绝对的强者没必要,也不屑去撒谎。
他就这麽怀着困惑度过了一个月。
“嗯。”普莱德将红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今天他们都没带上自己的宠物,“我亲耳听见的。”
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窜上拉斯特的心间,拉斯特的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母亲心里原来是有他的。
“你克制点,笑得太恶心了。”格拉托尼毫不留情地往他脑袋上巴。
拉斯特摸着脑袋,嘿嘿地憨笑出声:“我就是太开心了,一时克制不住。”他的笑容恬淡,“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形容这感觉,难怪你们小时候经常欺负我,原来是因为这样......”
古利德眼神幽幽:“......你找打吗你?”
被轻易破防的格拉托尼笑容灿烂:“拉斯特,有些话不要说出来比较好喔。”
普莱德跟斯洛斯同时摁住拉斯的肩膀:“拉斯,不要冲动,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好恩维已经睡着了,不然这话让他听了他绝对又再发疯一次。
回归正题,这一个月里,他们鲜少看见母亲在皇宫里走动,就算母亲见了他们,也是对他们避如蛇蠍,不等他们上前搭话就逃跑了。拉斯把恩维摇醒,让他重新参与到讨论中,醒过来的恩维本来还打算再战第二回合,但普莱德放话让他安分点,他只得悻悻然地罢手,双手抱胸地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时不时甩眼刀给拉斯特。一个月没碰到母亲,恩维脾气躁得很。
斯洛斯托着脸颊,自问自答地说:“如果我们跟父皇讨要母亲?噢,那我们全部都会被父皇打进医疗院。”
与此同时,恩希德坐在浴池中,靠着浴枕,半梦半醒地享受着这难得清静。卢娜正在给他洗拭头发,一边替他按摩头皮。恩希德舒服地眯起眼睛,白皙的脸庞被水气孵出了红润,令他更为艳丽,像夜中盛开的昙花。
浴室又响起一股水声,恩希德睁开眼睛,拜恩嘉德正朝他走来。恩希德轻声呼唤:“拜恩。”
卢娜将恩希德发上的肥皂泡沫洗净,擦了擦手,无声地退出浴室。
拜恩嘉德来到恩希德身边坐下,伸手抱住恩希德,下巴搁在恩希德的肩膀上,鼻间充斥着芬芳:“希尔很香呢。”
恩希德乖顺地任由拜恩嘉德拥抱着抚摸,拜恩嘉德的手掌彷佛有魔力,被他触碰到的肌肤都逐渐发烫,恩希德敏感的身子不经逗弄,慾望轻易就被皇帝挑起。用脸颊轻蹭着拜恩嘉德:“拜恩,我想要您。”
身体在拜恩嘉德的抚慰下逐渐失控,恩希德像只猫一样享受着饲主的撸动,酥麻的快感让他蜷起了脚趾,难耐地发出好听的呻吟。冬夜中的冰雪被欲望融化了,恩希德瘫软在拜恩嘉德的怀抱里,眸子含着水气,像碎了星光的湖泊,潋灩。
被拜恩嘉德握住阴茎的时候,恩希德颤了颤,拜恩嘉德虽然会玩他的阴茎,但多半都是触手,他很少用手:“......拜恩?”恩希德的声音已经透着媚意,如熟透的果实,得以摘采。
“放松,希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热的吐息轻拂脸庞,勾起一阵痒意,恩希德眉毛微微蹙起,轻哼了下。拜恩嘉德含住他的耳垂舔拭,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止,握住他的阴茎撸动,指腹不时磨蹭着恩希德敏感的龟头。
恩希德被抚慰得很舒服,流溢出悦耳的呻吟,眸子不知不觉间已含了泪,被拜恩嘉德的手掌烫得浑身在发抖,身体在逐渐脱离他的控制,他求救似地攀附住拜恩嘉德的手臂,模样乖顺得很,像撒娇的小宠物。
“拜恩,还要......”
“好孩子。”
拜恩嘉德的指尖寡蹭着恩希德的冠状沟,恩希德抖得厉害,发出含泣的喘息,终是在拜恩嘉德的指甲抠挖马眼时,不住地射出精液。
恩希德尚未从高潮的余韵中回神,他被拜恩嘉德翻过身,後背贴上拜恩嘉德紧实的胸膛,整个人被拜恩嘉德圈在怀里,小小一只的,粗长的肉棒肏进了他的雌穴里。
热水与阴茎一起灌入软嫩的腔室中,恩希德猫一般地呜咽着:“烫......”
拜恩嘉德扳过恩希德的脑袋吻他,是难得的温柔与缱绻,恩希德阖着眼睛迎合拜恩嘉德,习惯性地用抚慰男人性器的技巧去吮吻,他是只被调教透彻的宠物,就算被转手也会有无数异形争相竞标,他现在是,将来也会是被无数异形角逐的一只宠物。
纤细的腰枝被扣住,以前恩希德的身上还有分明流畅的肌肉,六块腹肌,从小在那种艰苦环境中锻链出来的。体力是他们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资本,但是在被拜恩嘉德抓进皇宫里改造调教後,恩希德身上的肌肉消失了,变成女人般柔软姣好的身段,丰乳窄腰肥臀,完美无瑕的宠物。
拜恩嘉德的肉棒就像一枚炽热的铁棒长驱直入,在一个深挺後干开柔嫩的宫口,顶到深处。恩希德仰头泣叫,他明明在哭,脸上的表情却溢满了被完全填满的快乐。
窗外夜色浓稠,乌云密布,不知不觉下起了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希德的身子是会令人上瘾的。拜恩嘉德掐着恩希德的纤腰,肏得又快又猛,每一下都狠狠顶进子宫。娇嫩的媚肉食髓知味,逐渐被饲主肏服肏软,沉迷在糜烂的快感中,痴缠地吮裹住那根鸡巴,缠绵侍奉,在其抽离时极尽淫媚地紧绞挽留。
狂风暴雨般的快感撕碎了恩希德的理智,让他跌入了慾望之中,他的叫唤更加浪荡高亢,整间浴室都回荡着糜艳的春意淫曲,彷佛连夜幕都为之痴迷。
恩希德被拜恩嘉德肏透,身子覆着一层漂亮的粉色,很是诱人。
拜恩嘉德叼住恩希德的後颈,像雄兽征服雌畜那般,打上属於自己的标记。恩希德疼得轻颤,雌穴把肉棒绞得更紧,求饶似地吮吻着。
被肏到潮吹後,恩希德短暂地晕了过去,被拜恩嘉德转过身子,面朝面。拜恩嘉德又抚上了他的阴茎把玩,直到恩希德睁开那双勾魂的桃花眼,愣愣地看着他。
恩希德的表情是无辜清纯的,光看表情绝对想像不到,此刻他的下身正淫荡地吞吃着一根硕大的肉棒。
拜恩嘉德温柔地抚上恩希德的脸庞,拨开汗湿的黑发,静静凝视着他的所有物。恩希德很漂亮,大抵是生过孩子,他青涩美丽的五官透着股熟艳,有着绮丽的妖冶。
嗯,果然很可爱。拜恩嘉德心想,吻住恩希德鲜嫩欲滴的唇瓣,再次挺胯肏干起他心爱的小宠物。
这是属於他的。
谈话结束後,普莱德、恩维、拉斯选择继续留在包厢里拚酒,斯洛斯打了个呵欠,搭上来时的轿车回府。
格拉托尼要去宵夜,问古利德跟拉斯特要不要一起,拉斯特想回宫去看母亲,古利德则是不感兴趣。格拉托尼跟他们道别後,撑着黑伞走向雨幕中,很快就看不见踪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拉斯特要去搭公车,古利德的宅邸在附近,古利德陪他走了一段,送拉斯特到公车站後,古利德一手衩在口袋里,一手打着伞,身影在下一个转角消失不见。
快要午夜了,周遭的灯火都暗了下来,整条马路空荡荡的,飘着雨,空气潮湿而沉重。
皇嗣的身後传来声音,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狐疑地回过头,一名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看不清面容──从身形判断是男人,站在路灯下,影子被幽黄的灯光拉得斜长,像狰狞的兽。
男人双手衩在口袋里,慢慢朝他走来,他警惕地绷紧神经,男人给他的感觉很危险,但是男人甚至没给他做出反应的时间,下一瞬,从男人身後窜出的数条黑色触手贯穿了他的身躯。
他猛地呕出一口腥血。
伞落在了水洼中,水漥被流淌的鲜血染红。
夜空中彷佛有百灵鸟在歌唱,细细一听,竟是一名少女在哼唱着歌。
一袭黑袍,白发红瞳的少女就站在大厦的顶楼之上,如傲慢的神只睥睨一切。
“赌局还在继续喔,希尔。”
伊芙蒂斯轻笑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小时候学校老师发了篇作文让他们带回家写,题目是我的家人。有异形问老师没家人怎麽办,老师说没家人的进不了阿莱恩。
真是年度地狱笑话。
古利德那时候文思泉涌,洋洋洒洒写了一篇作文去描述他的兄弟们,言简意赅地总结就是:我有四个辣鸡哥哥。
小时候他就觉得哥哥们辣鸡,如今身在病房的他深刻认为自己真有先见之明,一眼就看透了这四个辣鸡的本质。
三天前古利德在回宅邸的路上被偷袭,那名偷袭者出手快狠准,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时机,全是朝着要害攻击,就是奔着取他性命来的。
“你们四个有没有点良心?”躺在病床上的古利德吊着点滴,历时三天,他终於从加护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说话有气无力,“我可是受害者。”
但是他这四个哥哥却是聚在他这间病房里闲聊各自跟母亲相处的时光点滴,完全不把他这个病患放在眼里,甚至连个探视礼盒都不带。
医疗院的vip病房很大,规格布置比照五星级饭店。
“没良心我们就不会抽空来看你了。”斯洛斯懒懒道,“不过你是蟑螂吗,脏器都被打烂了,为什麽这样你都还没死?”
“......是我想多吗,你的口气为什麽听起来很遗憾?”
“你想多了,我说话一直都这调调。”
“别忘了我是史莱姆,一般的物理攻击是杀不死我的。”古利德扯扯嘴角,把话题带到正轨,“只能说还好是我被袭击,如果是格拉托尼或是拉斯特,他们两个必死无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古利德能侥幸捡回一命,靠的全是他在受重创後将自己的身体液化止血,并用其余的身体细胞修补伤口,维持最低的生理运作,也多亏对方没有补刀破坏掉他的大脑,否则他那晚绝对当场毙命。
拉斯反骑坐在靠背椅上,姿势十分豪迈。他的下巴搁在椅背上:“拉斯特那家伙是必死没错,但格拉托尼就未必了,他的异能还是挺强悍的,只是缺乏实战经验而已。”
格拉托尼的异能是空气,顾名思义就是能够控制空气流动,运用空气进行防御或攻击。
“没有用。”古利德摇摇头,“那家伙的触手速度太快,我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干掉了。”
“说到底就是你太弱,弱肉强食本就是我们的社会法则,适者生存天经地义。”沙发上的恩维翘着腿,兴致缺缺地托着脸颊,“不过你要是愿意把你跟母亲相处的时间让出来,我也不是不能帮你报仇。”
“你想都别想。”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袭击者的身份。”普莱德终於发话,“你有看清楚袭击者的长相吗?”
“没有。天色太暗,那家伙一身黑,还戴着口罩。”古利德忧愁地叹了口气,“但是我记得他是用背後的触手袭击我的。”
“什麽样的触手?”
“黑色的鳞片,有骨节......”古利德话说着,怔然了一瞬,“跟父皇的触手很像......”
在座皇嗣的表情变得微妙。
听说古利德遇袭,还被送到急诊室抢救後,恩希德一颗心就一直悬着放不下,这几天食不下咽,直到古利德转到普通病房的消息传来,他才终於松口气,得了拜恩嘉德允准後,带着礼盒来探视古利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希德敲敲房门,得到一声请进,他推开门扉,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恩希德差点没把门再次关上。按捺住逃跑的冲动,恩希德硬着头皮踏入病房,所有皇嗣都盯着他没有说话,病房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沉默,像是有什麽一触即发。
自那日被拜恩嘉德玩到崩溃後,恩希德就再也不敢与皇嗣们有过多的接触,平常在宫里见到皇嗣都是绕着道走。如今见到他们,恩希德脸上平淡,心里紧张得很,但转念一想这里是医院,谅他们也不敢做出什麽。
恩希德将礼盒放在柜子上,没打算在此处逗留太久,跟古利德说几句话就走:“一切都还好吗?”
“母亲,您能抱抱我吗。”古利德朝恩希德展开双臂,一副撒娇讨抱的样子,“我好害怕会死掉。”
恩希德心里最柔软的那根弦被触动,他想起了苏菲雅的死状。恩希德几乎没有犹豫,倾身向前,拥抱住了他的孩子,轻抚着古利德的後背:“......母亲在这里,没事的。”
古利德偏过头,朝他的四个哥哥们露出胜利的笑容。
第一个绷不住的是恩维,一遇到跟母亲有关的事情,他的忍耐度就会归零。尤其一个多月没碰到恩希德,如今好不容易逮到这狡猾的小母亲,他怎麽可能轻易放他离开。在恩希德结束与古利德的拥抱後,恩维无声无息地来到恩希德的背後,摀住恩希德的嘴巴堵住他的求救声,一手环住恩希德的腰枝,丝毫不给他任何挣扎的机会,轻易就将他抱到沙发区。
刚从轻微的晕眩中回神,恩希德身上那件驼色的长风衣就被扒掉,手臂被高举过头,被普莱德牢牢摁住。风衣里头是件浅色的连身洋装,上乘丝绸般流体的垂坠感,裙摆裁到大腿,勾勒出恩希德修长白皙的腿。
恩维的手伸进恩希德的腿缝,摸索一番,勾住恩希德的内裤往下扯。
恩希德惊惶地挣扎着,踢蹬着:“恩维,你疯了吗,快停下!”
恩维朝他展露出甜蜜的微笑,如包裹着蜜糖的砒霜,剧毒。脱下恩希德的内裤後,恩维将那黑色的蕾丝布料揉成一小团塞进口袋里。扣住恩希德的足踝分开双腿,俯下身子,脑袋挤进他的裙子里,恩希德的话音戛然而止,只剩下无助颤抖的份。
“不可以......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维掐着恩希德的胯,脸埋在恩希德的屄里,鼻子顶开两办花唇,深深吸了一口,熟悉的味道,病态又畸形的慾望被安抚,母亲的温柔乡依旧美妙得令人沉沦。母亲的小逼很柔软,宛若温热柔滑的奶油,在唇齿间入口即化,恩维的舌头钻了进去,撑开潮湿的肉摺。
雌穴颤抖着,像被恶意催熟的花苞,被迫在不属於它的花期绽放。恩维的舌头虔诚而郑重地舔拭着母亲的媚肉,粗砺的舌面扫了一遍又一遍,母亲的声音逐渐染上哭腔,挣扎也缓了下来。
恩维叼住小巧的阴蒂环扯了扯,又含住蒂珠重重吮吸,母亲的身子狠狠一颤,娇嫩的肉蒂变得硬挺,底下的穴肉像被辗压出汁水的花瓣,抽搐着收缩,淫荡地吐出透明的淫液。
“哈啊......恩维、不要舔了呜......”可怜的小母亲早就被调教透彻,无法抵抗蚀骨的慾望,虽然嘴巴上说着不要,大腿却诚实地夹紧了恩维的脑袋,让恩维能够吃得更深,身体几乎要被滚烫的情慾融化似,变得柔软,整个人又散发出了那种渴望交配的糜丽气息。普莱德将两根手指伸进恩希德的唇间翻搅,恩希德泪流满面地舔吮着,美丽的桃花眼已经失去了焦距。
“唔嗯......不唔......”恩希德抖得越来越厉害,被亲生儿子舔逼的背德快感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无法阻止自己在恩维的抚慰中堕落,向儿子展现出他的绮丽浪荡。恩维已不满足於亲吻母亲的骚逼,用化作蛇信的舌头肏弄起母亲的媚肉,一次次地破开紧致的穴肉,往母亲的敏感带狠狠顶弄,双手用力地掐着母亲浑圆白皙的屁股。一想到母亲白嫩的屁股上会留下他的指印,属於他的烙印,他开心了,舔逼舔得更加起劲,後来索性张口含住母亲的嫩屄,吮吸着雌穴里骚甜的淫水,吸到某处时,母亲发出软媚的叫唤,身体不住地痉挛起来,连舌尖上的骚屄也在剧烈颤抖。
“去、去了,嗯啊啊啊......”
恩维将母亲喷出的淫水一滴不漏地卷进口中咽下,意犹未尽地直起身,母亲当真是被舔懵了,翻着白眼,唇角挂着半截红舌,一副高潮的痴样。恩维像条蛇一样缠上母亲,与母亲缠绵接吻,让母亲也品尝自己的淫液。骚甜的气味萦绕着鼻腔,恩希德勉强回过神,被激得眼泪往下掉,呜呜咽咽地挣扎着。恩维觉得母亲不乖,便捏住母亲的鼻子,粗长的蛇信窜进母亲的喉根抽插,直到小母亲喘不过气才松开他。
恩希德胸膛起伏,咬牙切齿地瞪着恩维,泛红的脸颊与勾红的眼睛却只让他看来楚楚可怜,又淫又媚,丝毫没有杀伤力,反倒会被误认为是在跟男人调情。
“你父皇下过命令,不准你们碰我。”恩希德的声音都哭哑了,“滚开。”
恩维笑靥如花,手掌钻到母亲的衣裳里,握住母亲的一只嫩乳肆意狎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恩希德最後还是躲不过被四个孩子轮奸的命运。
当斯洛斯射进他的子宫时,他已经被肏得失神了,眼里彻底没了焦距。他的双穴被灌满精液,成了一个下贱的精盆。恩希德恍惚地捧着肚腹,肚子微微突起,彷佛怀孕似。他身後的普莱德叼着他的耳垂轻笑:“母亲,您看,您怀上我们的弟弟妹妹了。”
恩希德被这不知廉耻的话刺激得又落下眼泪,他的裙子被拉斯撕烂了,他不知道该怎麽离开这间病房。
古利德全程围观了四名兄长对母亲的轮奸秀,让他说,他这四个哥哥果然是辣鸡中的战斗机,摆明就是让他看得到吃不到。古利德看得下身邦硬,只恨他现在是个病患,不能有激烈的性行为,也不能打手枪,只能等慾望自然消褪。
“不要了.......”恩希德啜泣着,他本以为这四个孩子会忌惮他们的父亲,孰料他们闻言却像是被激起骨子里的征服慾,变本加厉地肏干起他。恩希德被肏熟的同时也被肏怕了,他不知道回去後该如何面对拜恩嘉德,若是让拜恩嘉德知道他在探望古利德的时候被四个皇嗣上了,拜恩嘉德一定不会放过他,“被弄脏了,会被处罚的......”
“您不会有事。”普莱德亲吻着恩希德的脸颊,“我会跟父皇说,是我们强暴的您。”
针对‘是否要让恩希德含着一肚子精液回宫’一事,四名皇子出现了意见分歧,恩维跟斯洛斯要帮母亲清洗完身子再放母亲离开,普莱德跟拉斯则持相反意见,拉斯趁恩维不注意的时候,从恩维口袋里捞出母亲的内裤,他要把内裤塞进母亲的屄里堵住他们射进去的精液。
恩希德抽泣着要躲,但他的身体被普莱德牢牢锢住,他逃脱不了,像只受伤的小猫发出呜咽,无措地唤出恩维的名字:“恩维、救救我......”
话音落地,恩希德的身体须臾间就被一团黑色的物质包裹住,像水一样融化。当视线恢复清明的时候,恩希德落入了恩维的怀抱里。母亲的哀声呼唤触动了恩维的心弦,母亲在依赖他,恩维爽了。
“拉斯,你不要太过分。”
“装什麽好人哪,恩维。”英俊的男人讥笑道,“别忘了,可是你先开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维嫣然一笑:“既然是我开始的,那由我来结束也很合理呢。”
说罢,恩维抱着恩希德走向浴室。拉斯像只被偷走宝藏的魔龙,面色阴沉得很。他幽幽地望向普莱德,普莱德耸耸肩,一副拿恩维没辙的样子,虽然更多的是置身事外的漠然,毕竟这没有侵害到他的利益,他也懒得管。
拉斯啧了一声,虽然憋屈,但他也没想跟恩维起冲突。虽然他们两个正面刚起来恩维打不过他,但是恩维那个变态多的是方法对他造成生理与精神上的打击。
恩维以前收过母亲的生日礼物,是个精致漂亮的陶瓷八音盒,恩维很宝贝它,直到某天它给拉斯砸了。
拉斯发誓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看八音盒漂亮,所以拿起来细看,未料手滑没拿稳,那八音就这麽寄了。
穿着女装的小男孩没说什麽,眼泪只是默默地掉,看得拉斯愧疚不已,决定用自己存的私房钱再给恩维买一个补偿他,未料当天晚上要睡觉的时候,他一翻开棉被,他的床上有满满的咖啡色大【哗─】在爬,掀开被子後,获得自由的牠们张开翅膀在房间里群魔乱舞,拉斯吓得尖叫,登时就往房间外面冲,慌乱中,有只【哗─】飞到他的脸上......或许是大脑的保护机制启动,後来的事情拉斯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时恩维站在走廊彼端,对他甜甜地笑着。
拉斯本以为恩维的报复最狠就是把一群飞天【哗─】往他床上塞,但是过没几天,他因为中毒被送进了医疗院洗胃,住院观察了一个礼拜才活蹦乱跳,自那时起拉斯就知道惹谁都好,就是绝对不要惹到恩维。
在替母亲清洗身子的时候,恩维又用手指让母亲潮吹了一遍,恩希德被抱出来的时候已经累到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小宠物似地缩在恩维怀里,裹着浴巾。
斯洛斯拿过那条被撕得像破布的白裙:“唉呀呀,拉斯你看你干的好事。”旋即又转过头,“古利德,去买衣服给母亲吧。”
古利德:......人言否?
最後几名皇嗣在古利德的衣服里挑挑拣拣,选了件浅色的衬衫给恩希德换上。古利德身材高佻,肩膀宽厚,衣服对不过少年身形的恩希德来说太大了些,扣子系起来松松的,衣摆长至膝上,竟是比恩希德来时穿的洋装还要长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拉斯捏了捏母亲的屁股,拿过内裤替他穿上,穿戴好的时候,拉斯往恩希德的耳边轻轻吹气,手指挑逗地在恩希德阴蒂的位置按了按,惹得恩希德一阵发颤,用含着水气的眼睛瞪他。
“母亲,您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会让我兴奋喔。”
恩希德僵了下,别过头去:“风衣还我,我要回去了。”
普莱德拿过风衣给恩希德系上,状似漫不经心地说:“我送您回宫。”
恩希德心里後怕,摇摇头:“......司机在停车场等我,我自己就行。”
普莱德的指尖触上恩希德颈项上的红色项圈,那枚光泽闪烁的红宝石:“最近帝都不太安宁,您一个人我不放心。”
“拜恩有让异形跟着我......”恩希德犹豫了下,“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皇帝亲派,但不知身在何处的异形,据斯洛斯所知,符合特徵的只有皇帝近卫。
近卫是整个帝国中最神秘的存在,实力凌驾於大公之上,拥有能够瞬间扭转战局的恐怖力量。
难怪父皇会放心让母亲独自出门,有近卫在,不可能有异形伤害得了母亲......母亲也不可能有办法逃跑。
母亲要逃跑其实也是件挺困难的事,母亲脑袋里的宠物芯片能够定位行踪,就算母亲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父皇抓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斜阳垂天,天际被泼上了血红的彩墨。恩希德倚靠着车窗,静静地望着窗外鲜活的事物。
提着公事包,刚下班的西装班领;三两成群的学生们;牵着孩子逛街的父母,这一切都被冰冷的玻璃隔了开来,是他遥不可及的日常,不被允许梦见的幻想。
忽然,一个炫目的存在映入了恩希德的眼中。
那是一名白色的少女,柔顺雪白的发长至背脊,纤细的肢体被漆黑得宛若丧服的袍子包裹着,最令人别不开眼的,是少女那双魔性妖冶的红瞳。
少女若有所感地转过头。车窗是单向玻璃,外面的异形与人不可能看得见车里的人,但少女却慢悠悠地咧开微笑,彷佛透过玻璃窗,在与车里的恩希德遥遥对视。
连灵魂都为之战栗。
她的唇瓣轻歙,听不清在说些什麽,恩希德却读懂了她说的话。
少女说:跟我来。
鬼使神差地,恩希德在车子因红灯而停下时,毫无预警地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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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似乎不太习惯跑步这种激烈运动,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的,腿一软,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像只断了翅膀的蝴蝶,浑身颤抖着,破碎又无助。少年挣扎着想起身,但摔得重,尝试几次都没能爬起,有异形无意间瞥见藏在风衣下的衬衫,还有那未着寸缕的下半身,心里了然,这是贵族老爷在调教他的小宠物哪。
这时忽然有什麽从异形的身边掠过,依稀是抹白色的影子,他下意识伸出手,指尖触碰到某种东西的时候──像是人的肌肤,一股恐怖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那威压是难以形容的,令人毛骨悚然,彷佛有无数尖锐的细针一根根刺穿皮肤,密密麻麻,痛得要死,冰冷得连血液都在极度的痛苦中被冻结。
但是他也只体验到了瞬间的恐惧,因为下一秒,他的身体被几双透明的大手给掐住,掰扯似地扭转,在骨骼与筋脉被拧断的可怕声响中,异形“啪”地一声,变成一滩模糊的血肉。
空气陷入诡异的寂静,几秒钟後,不知是哪个反应过来的异形扯开嗓子尖叫,撕裂了这不平静的晚霞。
所有异形都在惊慌失措地远离逃窜。白发红瞳的少女逆着人潮前行,有人在逃跑时差点碰到她,须臾间就被不可视的手拍成烂泥。离他最近的少女身上却没有沾染到半滴血迹,衣袍仍是乾净无暇的。
踏过一地鲜血,伊芙帝斯走向趴伏在地上的恩希德,在他面前蹲下,伸手抚上恩希德的脸庞。除了恩希德,没有生物被允许窥视她的存在。
“看你没跟上,我回来找你了。”
“......我看见了,是你杀的。”恩希德平静地看着少女,他没想过要逃,在拥有压倒性力量的怪物面前,逃跑也只是枉然,“我在梦里见过你,你究竟是什麽东西?”
“唉呀,你怎麽能对少女说出这麽失礼的话呢。”伊芙帝斯弯着眉眼,“比起我,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袭击了你的孩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希德一怔。
“给你个提示吧。”伊芙帝斯笑道,“那个人来自墙外,与你虽无血缘,却胜似亲人。”
恩希德错愕地瞪大眼,故人的模样被少女的话语勾勒出来,构筑成十几年前那名贫民窟少年,骄傲又灿烂的笑容。
艾伦。
恩希德还想继续追问,但是从地面中浮现的黑色异形将他打横抱起,带着他离开了这个染血的混乱场所。
少女撑膝而起,站在原地,悠闲地向恩希德挥手道别。
恩希德不甘心就这麽离开,想挣开近卫,近卫行事向来雷厉风行,往他後颈一劈,他当即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恩希德躺在了拜恩嘉德的床上,拜恩嘉德正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平板。恩希德想支起身子,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的四肢大张着被锁在床头床尾,用的是红色的绳子,打的结很紧。
“醒了啊,希尔。”拜恩嘉德把平板转过来朝向恩希德,“你看。”
平板上正播映着新闻,是今天傍晚在街上发生的惨案,血腥的画面被打了码,新闻主播正用字正腔圆的声音来描述这件惨案的发生。但是出现在画面中间的却不只那些被打码的屍体,还有一个身穿驼色风衣,趴在地上的少年,恩希德也被拍到了,离那群死者最近的他被列为了嫌疑者,此外监视器还拍到了他的嘴唇张合,像是在跟谁对话,如今这段视频已经在网上传播开来,加上近卫抱走恩希德的影像,网友们很快就把恩希德跟传说中皇帝最疼爱的那只宠物对上号,已经认定恩希德就是杀害多名异形的凶手,甚至还有一部分异种未审先判,也认为恩希德是袭击了五皇子古利德,现在他们纷纷在各大论坛叫嚣,要求皇室交出恩希德。
“国民很愤怒呢,希尔。”拜恩收起平板,“你有什麽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希德问,彷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您要把我交出去吗?”
拜恩嘉德无奈地说:“我知道你不是凶手,但......希尔,你或许得在监狱里住上一段时间,我保证,很快就会洗刷你的冤屈,接你回家。”
监狱啊......恩希德的表情变得恍惚,监狱里的人与异形都会知道他是被皇帝亲手丢进去的宠物,下场自然是不言而喻,他是监狱里地位最低等的,最下贱的婊子,不论是狱警还是囚犯都能轮他。等他的清白被证明的时候,他整个人早就肮脏到无药可救了,跟条破烂的抹布没两样,到了那时候,拜恩嘉德真的还会救他出狱,而不是再养一只更乖更可爱更乾净的宠物吗?
一股寒意忽然从脚尖窜上背脊,恩希德打了个哆嗦,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他语带哽咽:“......我不要坐牢,您救救我。”
拜恩嘉德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是皇帝,必须做表率,对我的臣民负责。”
恩希德深知事已至此,他说再多都无法撼动拜恩嘉德的决定,这就是他悲惨人生的末路。恩希德绝望地闭上眼,眼泪沿着眼角滑落,忍不出像只被抛弃的小宠物啜泣出声。
拜恩嘉德聆听着恩希德隐忍的哭泣,心里某种病态的渴望被逐渐瑱满。他伸手抚摸恩希德的脑袋,不由得噗哧一笑:“希尔,我逗你的。”
恩希德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拜恩嘉德。
“我就是好奇里这种虐恋情节,发生在你身上的话,你会有什麽反应。”拜恩嘉德撩起恩希德的发丝,捻在指尖把玩,脸上的笑容温和得近乎残忍,“你的反应真可爱,哭得连我都心疼了,是想到什麽恐怖的事情了?不用害怕呀,希尔,我不是说过我会保护你吗,要是他们说什麽我就照做,这皇帝的位置不如让他们来坐好了。”
恩希德脸色雪白,眼角噙着泪,说不出话来,就算知道拜恩嘉德是在耍他,他还是高兴不起来,倘若拜恩嘉德纯粹只是为了逗他,没必要大费周章把他绑在床上。
“那些白痴也不动脑想想,一个人类怎麽可能做到这种事情,不过真相是什麽,对他们而言并不重要,他们认定的事实就是,希尔,你是这几起事件的凶手,你必须受到审判,被执行死刑,这就是他们想看见的结局。”拜恩嘉德拿过平板,在上面点了几下後,再次将平板捧到恩希德面前,只不过这次呈现的不是什麽新闻,而是四张人类的照片,都长得很好看,有男有女,每个都戴着项圈,全是宠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什麽......?”
“但是我刚好也有帐要跟你算,所以我不介意亲自谱写这个故事的结局,让它变得更加深切动人。”拜恩嘉德勾起笑容,“挑一个人代替你去死吧,希尔。”
“我不要。”恩希德意识到拜恩嘉德的企图,他要是选择了,他就会成为杀人凶手,“我是无辜的,我不需要替罪羔羊!”
“你可以不挑,”拜恩嘉德轻声说,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那麽这四只宠物全会死。”
恩希德身体一僵,抖着唇瓣问:“......为什麽?”
“这些是他们的宠物。”拜恩嘉德手点着下巴,理所当然地说,“普莱德他们四个违背我的命令碰了你,他们的宠物各死一只很合理吧。”
“我不是自愿的,是他们逼迫我的──”恩希德胸膛剧烈起伏,哭泣着说,“求您了,不要让我杀人,求求您,我做不到......”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惩罚你,而是惩罚他们。”拜恩嘉德凑到恩希德面前,温热的吐息洒在恩希德的脸庞上,幽黑的眸子宛若深渊,要让恩希德堕落进去,“但,你在回家的时候冲下车,是想追谁,你看见了什麽?”
恩希德抽泣了下,沉默地别过头,他不能供出那个姓名不详的少女,少女是他与艾伦见面的最後希望,......哪怕少女说袭击古利德的是艾伦,他愿不相信,艾伦是那麽善良的好孩子,怎麽可能做出这种残忍的事,他想要见到艾伦,听艾伦亲口告诉他真相。
“明明都相处这麽久了,希尔却还是有秘密瞒着我,真是令我心碎。”拜恩嘉德慢条斯理地收起平板,“决定权在你呦,希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网络上的舆论风向很诡异。
伊维托着脸颊,在他面前掠动的是数架极轻薄的电脑屏幕。立在面前正中央的屏幕放映着今日的晚间新闻,而其他台电脑显示的全是各大论坛的留言,已经是超乎寻常的诡异了。
就像是有股无形的,强劲的风在吹动,大部分网友认为杀死那几个异形平民的是当时趴在地上的少年。那少年伊维见过,拜恩嘉德陛下心爱的宠物,皇嗣们的亲生母亲,区区一个人类,怎麽可能凭空杀死几名异形,用膝盖想都知道这事不可能是他做的。
但就是有谁提出了好几点猜测,以各种例子来佐证,乍一看毫无漏洞,利用种族矛盾、阶级矛盾、贫富矛盾......等来煽动舆论,舆论发酵,滚雪球似地越滚越大,随着洗脑包的扩散,一帮自以为掌握到真相的乌合之众胆子肥了,仗着躲在匿名论坛里,竟胆在网上敢对皇帝施压叫板,教皇帝做事。
这是不把他们放眼里了,呵。伊维冷冷一笑,点开电子设备“让监控院的赶紧干活,删了这些白痴留言。另外,派各区域的AI异警出动,留言起舞的全都抓进局里,若是抓到贵族阶级,把他带来见我。”
有谁在背後搞鬼,把矛头指向皇帝的宠物。
“唉呀、留言被删掉了,真可惜。”冷色调的办公室中,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青年支手托腮,兴致勃勃地注视着滚动的屏幕,呈现在眼前的论坛就像是被大清洗似,留言的楼层在一层层被吞掉。无机质的金色蛇瞳折射着光,莫名阴冷。
他给人的感觉也是如此,五官俊美,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透着股邪肆的魅,彷佛深渊中的魔物。
心理学研究指出,当异形是一个孤立的个体时,他即拥有着鲜明的个性化特徵,但是当这异形融入了群体,他的个性会被群体吞噬,独立思想被群体思想取代,盲从,破窗效应、知识茧房,无知即全知,被稀释的责任感与负罪感让他们所向披靡,无所畏惧。
就好比现在,他不过是开了第一枪,写了一篇指责恩希德是凶手的洗脑包,就有一群自诩正义的白痴因为这篇文章义愤填膺,在更大论坛要求皇帝交出恩希德,当然,全都是匿名,没有异形敢用实名,不过这群异形也很可爱,居然以为躲在匿名论坛里发言就不会被抓出尾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年名为浮士德,研究所所长,在帝国中是位高权重的异形,至於为什麽要特别发文,也没什麽特别原因,就是他无聊想拱火。
而且万一,万一恩希德真的被拜恩嘉德扔进了监狱里,他就可以直接把恩希德抓回研究所,当然这是最理想的情况。之前浮士德在拍卖会跟拜恩嘉德谈过一次,拜恩嘉德的态度很坚决,不愿让出恩希德,一副他再说下去就要直接跟他翻脸的表情,他只得及时住口。
拜恩嘉德对恩希德有偏执的占有欲,这股占有慾并未随时间的流逝消褪,反倒愈演愈烈,若是将恩希德从拜恩嘉德身边夺走,那後果谁都承担不起。
恩希德是他迄今所有作品中最像光明神的,那股高岭之花般清冷疏离的气质是天生的,以前是,现在也是,谁都模仿不来。浮士德面无表情,千百年过去了,他还是好想要得到光明神。若是给浮士冠上粉籍,那他一定是光明神後援会的副会长,噢是的,光明神还拥有一个比浮士德更疯狂的信徒,祸蛇──传说中的三恶祸之一,由世间之恶所孕育,为了得到光明神,祸蛇甚至发动了天堂叛乱,亲手将光明神杀死,拽入轮回之中。
浮士德曾有幸在千年前遇见光明神的转世,然後他轰轰烈烈地输给祸蛇那个该死的闸种,当真是往事不堪回首矣。恩希德身上有几处跟光明神相似,一是气质,二是体质。
世间万物皆向往光明,简而言之,光明神的体质会吸引疯批,疯批们会对光明神产生各种扭曲深沉的慾望,什麽事情都干得出来。恩希德也遇见了相同的事,恕他直言,拜恩嘉德跟他的孩子......可都不太正常,哪怕是最像人类的七皇子殿下,也绝没有外表看起来单纯无害。异形社会最注重血脉伦理道德,又有哪个正常的孩子会对自己的母亲产生慾望呢?
不过最让浮士德好奇的是,拜恩嘉德究竟有没有认出恩希德是谁。
杀人对恩希德太过残酷,太过沉重。他虽然从小就在贫民窟干各种肮脏的勾当,偷、拐、抢、骗,为了活下去他什麽脏活都做过,他知道自己也称不上是什麽好人,但他独独没杀过人,他下不去手。
恩希德无助地哭泣着,时间到了,他终究没办法做出选择。拜恩嘉德收起平板,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恩希德,意识到自己似乎玩过头了,饲养恩希德後他就染上了喜欢逗弄宠物的坏习惯,没办法,恩希德哭泣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他总是忍不住。
虽然那四只本来就是要杀的,作为普莱德他们擅自触碰恩希德的警告,但恩希德哭成这样,他也就没继续在恩希德面前提起他们。拜恩嘉德轻声安抚着精神受创的小宠物,坚强与脆弱本是互相矛盾,可它们却在恩希德身上完美地调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希德很脆弱,也很坚强。脆弱到受点刺激就会像只小动物一样,无措地发着抖,但他又十分坚强,拜恩嘉德调教他那麽久,都还是没办法打碎他,让他精神崩溃,恩希德最崩溃的时候也就只是抑郁而已,拜恩嘉德对此感到困惑不已,为什麽恩希德不会坏掉。他以前为了驯服恩希德用了很多手段,恩希德也如他所愿变得温驯乖巧,但这样还不够,恩希德眼中有时候还是会流露出对自由的渴望。
拜恩嘉德从以前就深信不疑,若是让恩希德逮到机会,恩希德一定会弃他而去。
那机会如今就摆在恩希德面前,监视画面中的恩希德似乎在对看不见的谁说话,这世上无法被高科技拍到的也就一种东西,世间之恶的化身,不可名状的恶神,伊芙帝斯。知道伊芙帝斯接触恩希德的时候,拜恩嘉德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杀了伊芙帝斯,但是伊芙帝斯是无法被杀死的存在,他做不到。
那种感觉很讨厌,就像是心爱的东西要被抢走似。恩希德对伊芙帝斯避而不谈的反应验证了拜恩嘉德的猜想。拜恩嘉德的视线落在恩希德骨感的脚踝上,若是挑断了恩希德的脚筋,他还逃得掉吗,他还敢逃吗?
怀揣着这个想法,拜恩嘉德释放出了两条黑色的触手,它们由上至下温柔地描摹着恩希德漂亮的双腿,在恩希德的後脚跟游移,只消一个瞬间,恩希德就会彻底失去行走的能力。
拜恩嘉德扶着脸颊,眼神幽深,真是奇怪,他为什麽在犹豫。
恩希德也察觉到拜恩嘉德的不对劲,抽噎了下,睁着水光闪烁的眸子问:“......拜恩?”
──拜恩。
拜恩嘉德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那个人弯起的唇角,温柔得令人心碎,彷佛稍纵即逝。拜恩嘉德脑袋微歪,眨了眨眼,两条触手松开了恩希德的脚踝,褪去漆黑的鳞片,抚上恩希德的身子开始挑逗情慾。
恩希德被拜恩嘉德的触手玩了一宿,潮吹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前端的阴茎再也射不出精液的时候,拜恩嘉德抱着他到了浴室,双手勾着他的腿弯,像是在替孩子把尿似,拜恩嘉德将他的阴茎对准马桶,站在他後面凶狠地肏干他的後穴,一条触手握住了他的阴茎撸动。恩希德意识到自己会被拜恩嘉德玩到射尿,不住地绷紧身子,触手剐蹭了下他的铃口,恩希德的身子又软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拜恩嘉德次次都逮着恩希德的前列腺辗磨,就是故意要让恩希德被肏到尿出来。恩希德迷迷糊糊地发着抖,纵使被调教到舍弃了尊严,他仍不习惯在饲主面前尿出来,尿道括约肌紧缩着无法放松,乍一看竟像是宠物与饲主的无声角力。拜恩嘉德在射精的同时按上恩希德的小腹,用力地按了按,恩希德泣叫一声,清浅的尿液顺着压力喷射出来,淅沥淅沥地落进了马桶中。
射尿的快感让小宠物舒服地喘息着,冲水的漩涡声让他打了个激灵,回过神,羞耻地抿着下唇。拜恩嘉德把他抱进浴缸里,彷若替宠物冲澡似地拿莲蓬头冲洗他的身子,恩希德没有闪躲,敞着身体,方便饲主清洁。
“希尔。”拜恩嘉德倏然开口,“你觉得现在的你,还能在第八区活下去吗?”
恩希德想起今天傍晚的事,他为了追上少女而奔跑,可他跑没几步就把自己绊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这在贫民窟是个大忌,身後的追逐者不会因为他的摔跤而停下,甚至是好心地扶他一把,终於逮到他的他们只会冲上前拿棍棒痛打他一顿,惩戒他的窃盗。他精湛的技术已经在这十几年里荒废,体力自是不用说,搬点重物就会气喘吁吁,没有工厂会用他的,就算回到了贫民窟,他也没有办法生存,只能跟那些被抛弃的宠物一样去红灯区卖身,每天在不同男人、异形身下辗转承欢。
“......您要抛弃我吗?”
恩希德忽然很想笑,他已经被调教成不依附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菟丝花,就算将来的某一天,他如愿以偿地离开了这里,但终究是殊途同归,不过是从皇室的公用婊子变成人尽可夫的娼妓。
自由不自由,下场又有何区别。
而且......他早就没有家可以回去了。
恩希德跪了下去,眼帘半阖着,映不进光采:“我会乖的,求您别抛弃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皇嗣遇袭彷佛只是一粒落入湖泊中的小石子,沉没後,掀起的涟漪很快就趋於平静,不过一个礼拜,网络上就再也没有异形讨论这件事情。还有黄昏发生的惨案也是,官方召开记者会说明,指称那日是有异形的异能暴走,才造成无辜民众的伤亡,与皇帝陛下饲养的宠物毫无关系,最後官方又义正词严地宣导了媒体识读的重要性,呼吁网民切莫人云亦云,未审先判。
於是这一切就这样划下了句点,所有异形与人类的生活又再次回归平静,眨眼间又是一个月。
要说这一个月有什麽不同,大抵就是拜恩嘉德又把恩希德借给了皇嗣们。在重新拥抱母亲的喜悦中,那四只死去宠物的性命也就显得无足轻重,若是问他们宠物的名字,他们指不定答不出来。
没有皇嗣知道拜恩嘉德为什麽忽然改变了主意,君心难测,不过根据以往经验,十有八九是母亲又做错什麽事情,惹皇帝陛下不开心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皇帝陛下出远门去了。
几个月前,帝国结束了与A星长达三年的战争。此事说来话长,简而言之,A星在星际间是臭名昭彰的侵略者,会常态性地去其他星球掠夺资源、殖民。
时间要拉回更早之前,那时A星的侦查装置发现了异形与人类共同生活的这颗星球,简称B星,从他们的地图来看,B星是由海洋与一块陆地组成,海洋占三成,陆地占四成,剩下三成全被黑暗笼罩,此时的A星人并不知道那片黑暗就是帝国居民口中的“墙壁外侧”。A星派了先遣部队进行时空跳跃,好巧不巧就降落在黑暗之中,於是对讲机另一头的A星人只听见战机崩坏的火花声,先遣队队员的惨叫声,再後来沉默的对讲机里只剩下血肉被嚼碎的声音,万籁俱寂。
A星认为这是B星在挑衅他们,於是他们派出大部队来攻打B星,想利用空袭闪电战直接瘫痪B星的军事行动,计画很美满,现实很骨感,A星的军舰还未能接近帝国的上空,就被检测到波动的自律型AI军团用等离子激光炮轰烂了大半军舰,乘坐飞行器的A星士兵也没能幸免,在天空中遭遇一条巨大的黑龙,三皇子拉斯,他们射向黑龙的激光炮全让黑龙一个甩尾通通弹了开来。
毫发无伤的黑龙嘶鸣一声,张口吐出龙息,青色的火焰转瞬间就吞噬了他们的身影。
A星士兵在各路被打得节节败退,但他们的军舰已经被摧毁,他们无法离开B星,不得已,他们只能全部往黑暗里逃,殊不知里面存在着更加恐怖的东西,终是无人生还。
之後皇帝陛下与大公、皇嗣、研究所所长开会,最终拍板定案,为了防止A星的侵略,这次换他们去把A星杀个片甲不留,而战争一打就是三年,凭藉强悍的军事能力,还有异形们的强大异能,这场战争毫无悬念地以A星的全面溃败划下句点。
而拜恩嘉德这趟就是去签署相关的赔款事宜,由普莱德、恩维、拉斯、近卫、雅列克斯、伊维随行,虽然人数稀少,只带了伺候的仆从,但光靠这几名异形就足以给予A星造成毁灭性的二次打击。
恩维原本提议带母亲一起去旅游,但是恩希德要是跑了会抓不回来,而且难保不会遇见激进份子,为了确保母亲的安全,这个提议最终还是作罢。
他们几个不在,恩希德过上一段相对清闲的日子,少受了许多折磨。但恩希德惦记着那天少女对他说的话,始终心事重重。自那天後,少女就似人间蒸发,恩希德再也没有梦见少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拉斯特见恩希德在发呆,不满地鼓起脸颊,吧唧一口含住恩希德的乳晕,用力地吮吸起母亲的奶子。
“唔......”恩希德皱起眉头,伸手推拒拉斯特的脑袋,“松开。”
拉斯特抬头注视恩希德,嘴里叼着母亲的乳头,画面色情又荒诞:“妈妈,您分心了。”
恩希德抬脚要把拉斯特踹下床,但拉斯特紧紧压住了他,他动弹不得。拉斯特把母亲雪白的酥胸啃得牙印遍布後,他又像只狼崽子咬住母亲的肩膀,胯下的大肉棒暗示性地磨蹭着恩希德敏感的嫩逼,不过几下就把母亲磨得腿软出汁,喘息都勾上了缠绵的情丝。
“不肏就滚......哈啊......”恩希德眯起氤氲水气的眼,“我去找古利德、嗯啊!”
拉斯特直挺挺地干了进去,粗长的鸡巴撑开肉摺,把淫荡的小穴撑得满满,蛇吞象似地狼狈。恩希德抱紧拉斯特,修得圆润的指甲在拉斯特背上挠出几道痕迹。
“妈妈,妈妈。”拉斯特等恩希德顺过气後,开始挺胯肏干起他的小母亲,俯身在恩希德的耳边说,“我好爱您呀,您跟我结婚,再替我生个弟弟妹妹嘛......啊,妈妈的小肚子都被干出我的形状了,妈妈在发抖呢,我用大鸡巴替妈妈堵住小逼好不好?”
恩希德被言语刺激眼泪往下掉,却控制不住这具被调教透彻的身体在拉斯特的挑逗中欲发淫荡,羞耻感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他眯起眼,随着拉斯特的肏干而颠簸着,白嫩的屁股被掐出了大片青紫手指,像少年圈地的象徵,他成为了少年获胜的战利品。
拉斯特以前在他面前还是一副不受宠的可怜模样,但自从成年後,拉斯特就好似卸下了面具,褪变成了一个与印象中大相迳庭的少年,不再可怜兮兮地攥住他的衣角喊他妈妈,而是把他抵在墙上强吻,用霸道且充满占有慾的磁性腔调呼唤他,调戏他。拉斯特跟条发情的猛兽没两样,脑子里只剩下做爱,恩希德现在对拉斯特避之唯恐不及,拉斯特的阴茎太过粗长,而且十分持久,恩希德招架不住少年的慾望,若非必要绝不踏出拜恩嘉德的房间一步。
拜恩嘉德的地盘意识很重,皇嗣们不敢擅自进入拜恩嘉德的房间,否则下场会跟恩维那次被剔掉鳞片一样凄惨。但恩希德有性瘾,每天一定得做爱,没办法一整天都躲在拜恩嘉德的房间里,这也导致他每次都会被蹲点的拉斯特逮个正着,就像现在这样。
“不要了呜,妈妈好累......”恩希德哭得泣不成声,他已经被拉斯特压在床上干了两个小时,若非拥有拜恩嘉德的癒合能力,他的雌穴早就被肏到破皮流血了,“拉斯特,你听话......让妈妈休息嗯啊......”
拉斯特舔吻着恩希德的手指,表情人畜无害,肏干的速度与力道分毫不减:“妈妈,您爱我吗?说您爱我,我就让您休息。”
後来的事情恩希德记不太清,也忘记自己浑浑噩噩间吐出了什麽骚言浪语,他从来都记不清自己发情时的模样有多麽淫荡。只不过自那天後,拉斯特就再也没找过他,恩希德觉得奇怪,他跟拉斯特好似位置对调,偶然在廊上见了拉斯特,拉斯特眼神躲闪,竟是直接转头逃开,彷佛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奶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希德问了斯洛斯,斯洛斯说不用理会,小孩子闹脾气而已。古利德说拉斯特是个怂逼。格拉托尼笑笑地说拉斯特自然就会恢复正常了。
既然拉斯特的哥哥们这样说,恩希德也就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这天恩希德坐在温室花园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他的面前,是拉斯特的宠物娇娇。
恩希德对娇娇没有什麽好感,让他说形容的话,娇娇就是高配版的法尔科,一样惹人厌。娇娇也很讨厌他,他经常能感受到娇娇那股充满怨恨的目光,他多少能理解娇娇为什麽憎恨他,对一个合格的宠物来说,饲主就是他们的世界,唯一的神,更不用说娇娇这种从小被洗脑到大的。从娇娇的角度看,他是夺取了娇娇饲主宠爱的恶人。
比起厌恶,恩希德对娇娇抱持更多的情感是悲悯,所以娇娇对他的挑衅跟恶言相向,他多半都选择忽略,除非娇娇骂得太难听他才会怼回去,不过他也不会把这事告到皇嗣们或拜恩嘉德那里,在恩希德看来娇娇就是个孩子罢了,他没必要跟一个不成熟的孩子置气。
“我一直在观察你。”娇娇在恩希德的对座坐下,不知吃错了什麽药,脸上竟挂着浅浅的微笑,“你明明就不想当宠物,为什麽不离开呢?”
恩希德虽然诧异於娇娇的一反常态,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既然娇娇不口出恶言,他也会心平气和地回答对方的问题:“就算离开了,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回去。”
“可我听说你是从贫民窟来的。”娇娇又问,“你在那里没有家人吗?”
家人啊......恩希德想起了苏菲雅与艾伦,不由得苦笑了下:“我没有家人了。”
娇娇眨了眨眼睛:“艾伦不是吗?”
恩希德猛地打了个激灵,怔怔地注视着娇娇:“为什麽你......不对。”他仔细地盯着面前的少年,一直被他忽略的那股不协调感在此刻全面爆发出来,少年虽然在笑,但是笑意未达眼底,与其说他是在笑,倒不如说那只是一种反射,少年的笑容是无机质的,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你是谁?”
“哼哼,看来我伪装得还不错。不过,这才一个月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吗?啊啊......这麽说我没跟你自我介绍?”少年捂着胸口,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变成了魔魅的猩红,“我的名字叫伊芙帝斯,神话中的万恶之母,不可名状的恶。”
少年轻笑着,笑容妖冶:“我是创造出拜恩嘉德的神明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伊芙帝斯,神话中世间万恶的化身,嗜杀成性,是凌驾於四柱神之上的原初之恶,不死不灭的永恒存在。
恩希德抬头看着天空,他想,他上辈子可能是毁灭了世界吧,这辈子才让他在遇到拜恩嘉德後,又遇到这麽一个有病的恶神。恩希德原本对神明的存在是将信将疑的,毕竟谁都没亲眼见过神。
不过,既然伊芙帝斯如今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也就说明,四柱神是真实存在的,他的信仰不是虚无,是有意义的。
恩希德平静的反应让少年好奇地眨了眨眼,宝石般的红瞳流溢出了困惑:“你的反应真特别,你不惊讶吗?我可是传说中的神呦。”
“所以呢?”
少年眨了下眼睛,“你说话还是跟以前一样呢。”
恩希德蹙起眉头:“我见过你?”
“没有,我梦见的。”少年嘻笑道,双手交握支在桌上,笑盈盈地托着下巴,“那麽亲爱的希尔,你有什麽想问我的?”
“你认识光明神吗?”
“......啊。”少年被恩希德的话噎了下,“你不应该是先问我艾伦的事情吗,怎麽会问我光明的事情。”
“我就算问你艾伦的事,你也未必会回答我。”恩希德淡淡道,“你说是你创造了拜恩嘉德,既然如此,为什麽拜恩嘉德从未提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拜恩嘉德很讨厌我的说,当然我也很讨厌他。”凭附在娇娇身上的伊芙帝斯说,“比起他,我还是更喜欢光明,光明那孩子超可爱的,跟只猫咪一样傲娇,每次见到他我都好想把他摁进怀里rua。”说到後来,伊芙帝斯忍不住捧起脸颊,半是陶醉地说,“只可惜他身边疯子太多了,我都还来不及接近他,那群疯子就开始攻击我,母亲探望孩子错了吗?”
原本恩希德还兴致缺缺地听伊芙帝斯说故事,但听到最後一句的时候,恩希德的表情差点失去控制:“你是光明神的母亲?”
“这个嘛......虽然没血缘,但是我深爱着光明,所以我是他的母亲。”伊芙帝斯面带微笑,“觉得很奇怪?”
不,只是不能理解。恩希德不置可否,人类与异形都不可能互相理解了,更何况是神:“艾伦从墙外回来了?”
“唉呀,不继续闲聊了吗?”少年身体往後,双手撑在椅子上,“你想见他吗?”
“我不能单独离开皇宫。”
“不,这不是问题,你想见他吗?”
怎麽可能不想呢。艾伦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十几年来音讯全无,生死未卜,如今听说艾伦还活着,恩希德自是开心的,只不过他已经习惯隐藏起自己的情绪,表情仍是淡淡的,像杯无色无味的白开水。
“我想见他。”恩希德垂下眼帘,“你有办法让我见他吗?”
“艾伦会自己来见你的,应该是最近吧。”少年摆荡着双腿,“艾伦他也很期待跟你的见面,他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伊芙帝斯的态度让恩希德愣怔了下,不是错觉,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很奇怪,伊芙帝斯对待他的态度没有那种所谓的上对下的位阶关系,反倒展现出了极佳的亲和力,跟他聊天,彷佛像在跟一个熟悉的朋友聊天,但正因如此,恩希德更不敢放下戒心,他们这种高位的狩猎者向来喜欢以这种方式来猎捕弱者,放松猎物的警戒心,拜恩嘉德以前也会用这种方式对付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很熟悉艾伦。”恩希德问,“你是艾伦的朋友?”
少年绝美的脸庞闪过一抹讥讽,眨眼间消失不见,恩希德没有漏看。少年须臾间又漾起笑容:“当然是朋友啦,艾伦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呢。”
想起年少时的艾伦,恩希德有些惘然,等见到艾伦後,他还得告诉艾伦苏菲雅的事情:“艾伦他这些年......过得好吗?”
“艾伦会亲口对你诉说的,在你获得自由後。”见恩希德表情困惑,少年又道,“艾伦将会来救你离开这里,好好期待吧。”
恩希德还想追问,但少年的身体已经瘫软下去。再睁眼时,那双血红色的眸子化为了迷茫的碧绿。恢复清醒的娇娇茫然四顾,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麽来到这里的。
“你还好吗?”
娇娇听见恩希德的询问,冷哼一声:“你少在这边假惺惺。”他恨恨地瞪着恩希德,“我绝对不会让你抢走拉斯特殿下的。”
“我从没想过跟你抢拉斯特。”恩希德淡然道,“你大可不必把我视为假想敌。”
“少骗人了。”娇娇不相信恩希德说的,恩希德就是个水性杨花的下贱婊子,身为皇子们的生母,却不要脸地跟皇嗣们乱伦,如此背德、肮脏,忝不知耻,“你跟皇子殿下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你明明是他们的亲生母亲,却勾引他们跟你上床,你怎麽做得出这麽恶心的事情?”
被撕开伤疤的恩希德脸色白了几分,弯起浅浅的笑:“你很可悲。”
曾经,普莱德还住在宫里的时候,养过一只宠物。那只宠物就跟娇娇一样嫉妒受尽宠爱的恩希德,怨恨日积月累,终於在某一天爆发开来。那只宠物趁着恩希德在皇宫後花园的湖边散步的时候,把恩希德推进湖里,想将他给淹死。恩希德不会游泳,身体就这麽沉了下去。生命迹象的下降让宠物芯片发出警报,最後是赶过来的卢娜及时将恩希德捞出,这才救了他一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宠物犯下这麽大的过错,自然是不可能再继续养着,但就这麽杀了他又太便宜他。普莱德认真地思考该如何处置他,流放到第八区或许是不错的选择,拜恩嘉德慢悠悠走了过来,跟普莱德说他想好了。隔天那只宠物被转送给了一名贵族,那名贵族有猎奇的性癖,喜欢凌虐、残杀宠物,宠物保护机构已将他列入永久的黑名单,禁止他在各大通路、拍卖会购买宠物,所以他的宠物来源大部分都是黑市,玩死了再买新的就好。
在恩希德静养的时候,拜恩嘉德来到床边,抚摸他的脸颊:“希尔,你不乖呢。”
恩希德颤了颤,困惑地望向拜恩嘉德,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些什麽。
“只要查一下监控就能知道,你最近特别喜欢在池塘边散步,是为了等谁呢?”拜恩嘉德柔声说,“他对你恨之入骨,只要你挑衅几句,他自然就会情绪失控,然後‘扑通──’,被芯片控制的你没办法自杀,所以就想了这个方法,小算盘打得可真精呢,希尔,要我夸夸你吗?”
被拆穿计谋的恩希德脸色惨白地看着拜恩嘉德,说不出任何一句辩解。拜恩嘉德却好似没有动怒,笑容依旧和煦:“看来是我太过宠溺你,才让你觉得我的耐心是可以被挑战的。”
几天後,拜恩嘉德将恩希德带出了皇宫,到了一座私人俱乐部,权贵的天堂,宠物的地狱。拜恩嘉德这次用的是少年型态,戴着面具,没有异形认出他是皇帝,只当他是带着宠物来玩的贵族。在往俱乐部深处走的时候,已经有不下五个贵族看上拜恩嘉德身边的恩希德,想邀请他让宠物去参加交配派对。
恩希德望了过去,几只宠物凌乱地跪趴在地上,表情迷醉,莺声燕语,肏干他们的却不是异形、人类,而是一只只体型壮硕的狼犬。恩希德恐惧地攥紧拜恩嘉德的衣服,快哭出来似:“求求您......”
拜恩嘉德淡声拒绝,领着恩希德继续走,然後恩希德见到了把他推进湖里的宠物。那只宠物已经失去了人的资格,再也不会行走站立,收养他的贵族把他改造成了难以言喻的模样,四肢少了些前端部分,变成一头真正的淫畜,正在地上狼狈地爬行。他的眼神是空洞的、死寂的,对上他视线的恩希德彷佛被人从头顶淋了盆冰水,冷得刺骨。恩希德惶惶不安地避开,转过头,望见房间一角的雕像时呆若木鸡,脑袋陷入短暂的空白。
那雕像看起来很像男人,眼睛被黑布绑着,只不过手脚的地方都不见,剩下一截断茬。黑色的乳胶衣包裹着它的身体,乳胶衣开了个洞,露出垂下的性器,戴着贞操锁。雕像被放在玻璃柜子里,前面的牌子写着‘定时清洁,自行取用’。
恩希德盯着那雕像看,愕然地发现它其实在浅浅地呼吸,那雕像是个活人。恩希德腿一软,险些往一旁栽倒,拜恩嘉德搀扶住他,接待的侍者带领他们到了包厢里。
表演的舞台正上,一只漂亮的双性少年在笼子里哭喊着要回家见爸爸妈妈,笼子打开,他惊惶失措地往外逃,逃没几步就被异形抓回舞台中央,被他们压在身下残忍地强暴,那双性或许是个处子,异形狰狞恐怖的鸡巴插进他的雌穴,狠狠捣干几下後,鲜血混着淫夜流了出来。被彻底奸透的少年没有力气挣扎,被绑在了舞台上的刑架,然後他们拿起各式各样的玩具往他身上招呼,鞭子一记记抽在少年被铁夹夹住的奶子上,少年崩溃地惨叫哀号,台下却是掌声雷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一管药剂注射进少年的静脉,少年的惨叫被嗯嗯啊啊的媚叫取而代之,痴迷地享受起这些性虐。
被拜恩嘉德抱在怀里的恩希德始终在发抖,这里根本是地狱。
“你是我的宠物,我不会抛弃你。”拜恩嘉德的语调温柔,彷佛在安抚身心受创的小宠物,“但你要是敢再寻死,我就送你来这里,希尔那麽可爱,一定会受欢迎吧。”
“不、不要......”恩希德绝望地舔吻着拜恩嘉德的颈侧,像是在撒娇,“您饶了我,我再也不敢、我错了......求求您,求求您......”
也就是自此之後,恩希德是连死都不敢了。
想起不好回忆的恩希德撇撇嘴,看着娇娇,脸上的笑容充满嘲讽:“你恨不得我消失,但是你却不能,也不敢伤害我。如果我出事了,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娇娇猛地站起身,用手指着恩希德,胸膛剧烈起伏,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我劝你注意态度,娇娇,我虽然跟你一样只是个宠物,但我好歹也是皇子们的母亲。”恩希德托着脸颊,姿态慵懒,“你在我面前放肆,不怕我回头让拉斯特惩罚你?”想到什麽有趣的事,恩希德唇角的弧度更大了,“拉斯特那孩子可听我的话了。”
娇娇愤恨地跺脚:“你给我记着,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恩希德看着娇娇忿然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沉了下去。伊芙帝斯说的话让他十分在意,艾伦要救他,能怎麽救?先不说第一区有一大群AI跟异警,皇宫更是戒备森严,还有皇嗣们在,艾伦一个普通人类该怎麽突破重围来带他离开。
这种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让恩希德陷入了胶着,听说艾伦要来救他时,他的心里确实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可他同时也很害怕这希望的火苗会再次被掐灭,艾伦甚至会因此赔上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已经禁不起失去亲人的打击了。
时间流逝,齿轮转动,几天後的太阳照常升起,湛蓝的天空飘着几缕悠悠白云,一切都是如此平静,然而第八区最东侧的那一面高耸城墙外,却传来了诡异的敲击声,彷佛有什麽巨大的生物在撞击着墙壁。
墙壁外侧被一片黑暗笼罩,不论是探测仪,还是精密度极高的AI机械横越墙壁後,都会在一段时间後失效,镜头拍摄到的也都只有一片黑色,墙壁外的世界彷佛黑暗完全包覆似,无法窥探。几百年来,都有异形组成研究队要去一探究竟,但是出了那扇门後,就再也没有任何异形活着回到墙内。
曾经有队异形想了个办法,他们往自己身上绑了坚硬的机械绳索,绳索另一端连在仪器上,遇到危险他们就用力拉扯绳索,仪器会将他们带回来。随着绳索的滚放,他们越走越远,到了某个距离後,绳索滚动的速度缓了下来,然後停滞。
墙内的异形正记录着他们的距离,忽然那滚轮以不自然的高速转动,就好似那队异形被什麽东西扯走似,竟在瞬间就被扯出了几百公尺。异形们大惊失色,连忙按下装置,让装置往内收回绳子,要让他们回来。但那股拉力太过巨大,不到几分钟就把绳子拽到了底。
再顾不得其他的异形们用力地把绳子往回拽,起先他们还能感受到重量,但过没多久,绳子另一端忽然轻了。他们的心全部沉到谷底,最终收回来的绳子比总长度少了三分之一,钢绳上全是血迹,没有任何异形生还。
但是回收的钢绳上挂着一台受损的摄相机。他们怀抱着最後的希望修复摄相机,聚在会议上观看了考察队员生前的最後影像,看完後他们陷入久久的沉默,最後决定不将这段血腥的影像公开,只是呼吁国民们不要为了满足好奇心而随便前往墙外,墙外非常危险,会死。
撞击声震耳欲聋,贫民窟的人都好奇地聚集过来。撞击声戛然而止,过了十秒钟後,又是一声巨响,只不过这次墙壁被撞出了一个凹度。一股热能在那片凹了的墙壁汇聚,把钢铁溶解,一股蓝色的能量波由上而下,竟生生地把墙壁烧出一个大洞。
然後,墙壁外的‘那些东西’闯了进来。
这一天,一到八区都平等地沦为了炼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慈悲的光明神,我由衷感谢您,赐予我们新生命的恩典。”
身穿黑色修道袍的白发少女,坐在高耸的顶楼上,纤细的葱指摀着胸口,弧度优美的薄唇轻轻歙动,空灵的嗓音勾绘着虔诚的祝祷词。她的眼帘半阖,表情是神佛般的慈悲,血色的眼眸倒映出化作炼狱的城市。
数百年前一度毁灭了人类的‘那些东西’再次席卷而来,只是遵循本能肆意屠戮、残杀着所有渺茫的小小生命。
“让我成为这个孩子的母亲,他亦是您孩子中的一个。恳求您让我们的孩子身体健康,充满爱与希望。”
一只巨大的人形蜈蚣爬过建筑物下方的马路。牠的身躯是一节节人类的上半躯干,百足皆是人手,模样怪异无比,头颅亦是一颗巨大的人头,拥有海藻般的黑色发,脸上的表情是小丑般诡异的微笑。相对渺小的异形与人类们慌张地逃窜,逃得慢的全让蜈蚣给一掌拍成血水。
“任何时候都能给予他您的祝福,保护他的灵魂不受恶神诱惑,不被恶意腐蚀,愿您赦免他的一切原罪,直到永恒。”
放眼望去,肆虐的那些东西身上都有人类的特徵,奔跑的人身鱼头,飞舞的人面蝴蝶,还有宛若身体被无限拉长的人蛇......他们制造出巨大的水泡溺杀,散落出剧毒的鳞粉鸩杀,用钢铁般坚硬的身驱辗杀。
小女孩在逃跑时被石头绊了下,狼狈地摔跤在地,哭着喊妈妈,她的母亲不顾旁人的阻拦冲了回去,紧紧抱住女儿,长着半张人脸的大变色龙吐出长长的舌头卷起她们,把她们吞了下去。
“愿世人遵您的名为圣,愿您的国度降临。愿您的慈爱行於地上,如同行在天上,赐与我们日常的安宁。”
龙身人首的巨大怪物搧动牠的翅膀,飞到半空中,嘴巴凝聚能量,又一次喷射出了能量巨大的激光炮。光线所到之处,所有建物接连爆裂,被吞噬在炫目的火光之中。
“消除我们的恶,如同我们消除人的债。不教我们遇见算计斗争,救我们脱离罪恶,国度、荣耀皆属於您,直到永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芙帝斯站起身子,双手展开,祷告的声音轻快上扬,彷佛在歌颂这血腥的悲剧。
“慈悲的光明神,请您赦免我的一切罪过,我弃绝撒旦,弃绝祂的虚伪,弃绝祂的一切行为。我不与撒旦为伍,不行偷盗劫掠之事,不作伤害杀戮之恶。我以灵魂赞扬圣主,我的灵魂欢跃於您的光芒中,愿您救赎您卑微的使徒,起初如何,今日亦然,直到永恒。”
她欢快地绽放出笑容。
“光明,你不是最喜欢人类了吗?你看,这是母亲送给你的地狱喔。”
皇宫中的恩希德被冲击的余震晃得站不稳脚步,摔倒在了地上。
怎麽回事?恩希德望向窗外,天空中到处能看见爆炸的火光,还有自律型AI兵器发射出的能量炮,彷佛是在与什麽交战。这时又一道蓝色的激光炮划破天际,直直打在皇宫上,头顶上的建筑坍塌,恩希德连忙踪身翻滚,却还是不慎被下落的石块砸伤了小腿。
“嘶......”恩希德吃痛地眯起眼睛,撕下裙子的一角,绑住血流不止的小腿,一瘸一拐地扶着墙壁行走。被改造的好处竟在这时凸显出来,这点小伤不到半小时就能痊癒,现在他只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避难就好。
“恩希德殿下!”
“母亲!”
走廊的另一端同时响起两个声音,恩希德抬起眸子,卢娜跟拉斯特提步向他跑了过来,拉斯特身後还跟着一脸恐惧的娇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母亲,您没事吧?”拉斯特担忧地望着恩希德,看见恩希德腿上的伤时,他的脸色一变,一把将恩希德打横抱起,“我带您去找医生。”
恩希德问:“斯洛斯他们呢?”
“斯洛斯也在皇宫里。”拉斯特警惕着周遭的动静,努力保持着冷静,“通信设备断了,我现在联系不上他们。”
“殿下,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避难。”卢娜说着,提裙走在前方。
皇宫时不时产生晃动,彷佛就要塌陷似。卢娜用触手打掉下坠的碎石,皇宫的建筑尤为坚固,断不可能因为地震就变得如此脆弱,除非,是有什麽在刻意摧毁皇宫的主结构。卢娜心头微凉,无论发生什麽事,她都要保护好两位殿下。
经过正殿大厅的时候,大厅的惨状让他们停下了脚步,大理石的磁砖上七横八竖地倒卧着异形们的屍体,鲜血溅了一地,周遭只散落了零碎石子。他们的死状凄惨,有的被劈成两半,有的屍首不翼而飞......是有人,或者异形刻意为之,趁乱袭击了皇宫。
娇娇捂住嘴,双腿止不住地发着抖,恐惧的泪水夺眶而出,他从未见过如此血腥残暴的场景。拉斯特将恩希德的脑袋往怀里摁,恩希德脸色苍白。伊芙帝斯说艾伦会来救他,难道就是用这种方式营救?
就在他们驻足的片刻间,一旁的墙壁轰然崩塌,几条黑色的触手猛地奔窜出来,狠狠地袭向他们。卢娜站在他们身前格挡住触手的第一波攻势,但触手的攻击力道太过沉重,几记之後就把卢娜拍飞出去,重重撞上墙壁。
“卢娜!”拉斯特抱着母亲往後闪躲,跟着触手一起冲出墙壁的还有斯洛斯。斯洛斯摀着受伤的手臂,朝着那几条黑色的触手说:“停下!”
触手的攻击只停顿了几个鼻息,又再次展开攻击。几条触手像蛇一样地扭动身子,以快得几乎只剩下残影的速度从四面八方攻向斯洛斯。见斯洛斯陷入苦战,拉斯特把恩希德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也冲上前去帮忙斯洛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拉斯特的背後伸展出凤蝶般的黑色翅膀,对准其中一条触手,蝶翅的两面汇集能量,发射出光炮,直直射穿了其中一条触手的大半躯体。拉斯特心里叫好,余下那些触手发现新猎物,齐齐转过身来,咻地一声朝拉斯特俯冲,顶端变形成锐利的尖刺,眼看就要把拉斯特的身体刺穿。死亡的恐惧却在转瞬间袭上脑海,拉斯特到底是差在没有对敌经验,尚无法习惯在死亡的边缘徘徊。
“粉碎吧。”
千钧一发之际,斯洛斯的声音再次响起,被锁定的触手们全部定在原地,然後以不自然的姿态一节节地扭曲,喷出血水,最终挤成一团,碎成了一团渣。拉斯特愣愣地看着碎掉的那摊黑色血肉,心情久久无法平静,如果没有斯洛斯,他可能就会死掉。
他还是太弱小了。
斯洛斯吁了口浊气,从飞扬的混浊尘埃中走出,见拉斯特平安无事,他稍微松了口气。视线往另一个角落撇去,母亲也平安无事。斯洛斯向来是怕麻烦的,也讨厌争斗,舍己为人这词汇跟他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他就想躺平当条咸鱼,过上每天炒母亲的悠闲日子而已。
因此,当看见拉斯特脚边的触手碎片违反常理地重新凝聚时,斯洛斯也不能明白,为什麽自己忽然就冲了上去,一把推开拉斯特,他明明对当英雄不感冒来者。小时候斯洛斯看过很多热血的少年漫画,每当看见那些配角为了拯救主角而牺牲自己时,斯洛斯总是嗤之以鼻,为了他人赴死什麽的,蠢毙了。
斯洛斯懒惰惯了,对什麽事情都不感兴趣,他有自己的一套处世价值观,母亲以外的亲情对他而言就是个屁。但或许是他从小就一脸厌世,母亲曾找他去谈过话。斯洛斯那时很讶异母亲会主动跟他说话,毕竟母亲不喜欢他们,对他们都是冷冷淡淡的。
那天他们就像对正常的母子聊了许多,梦想、兴趣、生活的琐事什麽的,斯洛斯专心致志地听着母亲讲述的过往,原来母亲过去的生活是这麽惊险刺激,母亲也聊到了他的家人艾伦跟苏菲雅,为了养活这两个弟弟妹妹,母亲几乎是付出了一切。
斯洛斯听完後不是很明白,问:“为什麽不直接抛下他们?”
母亲愣了下,扬起浅淡的微笑:“我是他们的哥哥,我想保护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吗。
若是仔细回想,斯洛斯其实也没干过多少像哥哥的正经事,只不过血缘的羁绊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看见拉斯特陷入危险,他想都没想,身体就动了起来。死灰复燃的黑色触手贯穿他的身体,把他的胸口凿出一个大洞。
这下可糟糕了,他的身体构造不是古利德那坨鼻涕啊......
被推开的拉斯特愣愣地回过头:“......斯洛斯?”
恩希德死死瞪大眼,眼泪霎时就流了出来。
被触手挂在半空中的斯洛斯呕出一大口腥血。他抚上刺穿他身体的触手,虽然他的异能是绝对命令,但他其实还藏着一个杀招。斯洛斯呵地笑出声来,笑着笑着,他忍住剧痛吸了一大口气,张口朝墙壁的方向发出极高分贝的锐叫,犹如赛壬海妖濒死前的歌唱。
声波所及之处,万物皆灰飞烟灭,那几条触手全被震个粉碎,化作尘埃消散无踪,这记杀招的威力太大,属实是无差别攻击,斯洛斯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逼得用上这记杀招。
斯洛斯掉了下来,拉斯特及时接住他,豆大的眼泪打在他的脸上:“......斯洛斯、你撑着点,医疗队很快就会来的......”
恩希德步伐踉跄地跑过来,跪坐在斯洛斯身旁,颤抖着,握住了斯洛斯逐渐失温的手:“母亲在这里,没事的、没事的,你跟母亲说话,母亲会一直陪你......斯洛斯,别睡。”
斯洛斯勾着唇角,眼睛已经什麽都看不见了:“母亲......我是个好哥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希德抖得更厉害,压抑着悲痛说:“你保护了拉斯特,你是母亲的骄傲。”
“这样啊,挺好的......”斯洛斯眨了眨眼,眼中的光采也在逐渐消散,“妈妈,最爱您了......”
斯洛斯不动了。
恩希德再也压抑不住,伏在斯洛斯身上呜咽悲泣。
拉斯特用力地抹着夺眶而出的眼泪,眼睛都红了,却还是倔强地不肯哭出声来。
“啊哈哈,差点就死了,真是可怕的威力。”半晌,一个温和爽朗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拉斯特猛地回过头,视线的尽头站着一名身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男人双手衩在口袋里,姿态慵懒轻松,已被粉碎成末的黑色触手竟重新在他身後凝结,重新构筑成粗壮的几条黑色触手。
“啊,我认得你,你是七皇子拉斯特。”男人拉下他的帽衫,露出一张英俊成熟的面容,右半张脸上有着花纹繁复的刺青,“把你母亲给我,我说不定能饶过你一命?”像是被自己逗笑似,男人摀着肚子笑了出来。
“开玩笑的啦,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恩希德也扭过头,那张面容是如此熟悉,却也如此陌生,少年的青涩感被成熟吞噬,青春的残骸畸变出扭曲的疯狂,让回忆中的少年变成一个与异形相差无几的男人。
“......艾伦?”
艾伦注意到跪伏在斯洛斯身畔的恩希德,弯起一抹大大的笑容,丝毫没有杀死兄长至亲的罪恶感:“恩希德,好久不见啦。”艾伦捏着下巴,像发现新大陆似,“不过你居然跟十五年前一样没变,唔、头发倒是长了,不过也很好看。”
拉斯特警戒地瞪视着艾伦,他现在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件事,面前男人的实力与他太过悬殊,他可憎地意识到自己连替兄长复仇的力量都没有,但他也不打算坐以待毙,他要找机会带着母亲逃出去。
艾伦没将拉斯特放在眼里,往前迈出一步,朝恩希德伸出手作邀请状:“恩希德,我来接你离开了,好了,跟我走吧。”
恩希德阖上斯洛斯的眼睛:“你知道......你刚才杀掉的是谁吗?”
“知道喔,四皇子斯洛斯。”艾伦微笑着,笑容却莫名有些冷,“拜恩嘉德跟你的孩子。”
这或许是个伪命题,能否对被非自愿诞下的孩子产生情感。恩希德不是圣人,哪怕知道孩子是无辜的,恩希德也做不到毫无芥蒂地去与他们相处,他们的存在就好似在提醒他这一生有多麽悲哀。可矛盾的是,即便他恐惧着他们初生时的怪异姿态,也永远做不到真正地去仇视、厌恶他们。他们是他怀胎孕育的亲生骨肉,他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羁绊,有时候恩希德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像只被彻底驯化的宠物。直到这些孩子跟拜恩嘉德分享他之前,他一直都在努力地学习当一个母亲。
但无论过去这些孩子跟他有什麽恩怨纠葛,如今在死亡面前,这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没有母亲能够在亲眼目睹孩子的死亡後,还无动於衷的。
恩希德的心脏被狠狠地揪住,他这一生确实悲哀,弟弟诛杀了他的孩子,还有什麽事情能比这荒谬?
“既然你知道,为什麽......”恩希德哽声问,“为什麽还要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只斯洛斯喔,你面前这个拉斯特我也要杀。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的梦想吗?”艾伦收回手,漫不经心地叉回口袋里,“我要将这群异形一个不留,全部杀光。现在时机成熟,所以我回来了。”
艾伦打量着恩希德的表情,拉长尾音,发出长长地一声“哦──”,了然地微微颔首:“你对他们有感情?也是啦,一条狗养十几年都会有感情,不意外。不过这是你获得自由的唯一机会喔,你不想跟我走吗?”
听见自由这个词汇时,恩希德的表情松动了下。拉斯特单膝着地,做出攻击的蓄势姿态,两道激光从他的蝶翅中射出,他绝不会让这个杀死斯洛斯的家伙带走母亲!
“你啊,弱爆了。”艾伦甚至动都不动,背後探出的触手轻易就打掉激光,激光弹到一旁,把建筑烧出一个洞,“拜恩嘉德没教过你,弱者不要随便挑衅强者吗?”两条触手像蜈蚣一样窜出,那触手的速度太快,拉斯特才刚蹬地跃起,就被触手紧紧缠住身子。
艾伦伸手平举,手掌缓慢收拢成拳,触手们将拉斯特绞得更紧,小皇子的骨骼受到挤压而咯咯作响,撑不住巨大压力的骨头错位,破碎,无情地刺进脏器,拉斯特咳出鲜血,发出凄厉的惨叫,疼得浑身都在发抖。
“妈妈,妈妈......”
“够了、艾伦!”恩希德冲上前,试图把触手扒开,然而触手太过沉重、坚硬,恩希德挠得指甲都断了,却还是成效不彰,触手文风不动,还在继续缩紧。恩希德的心在淌血,惶急地哭了出来,“拉斯特只是个孩子,他什麽都不懂,求你了艾伦,我跟你走,你放过拉斯特!”
“有这麽疼爱孩子的母亲,你的孩子们可真幸福啊。”艾伦托着脸颊,像很多年前与恩希德道别一样,露出灿烂的笑容,“但是我带你走,跟我杀死拉斯特不冲突啊,哥哥。”
说罢触手绞得更紧,拉斯特又呕出了鲜血,血溅到恩希德惨白的脸上,恩希德脑袋空白了一瞬。当他回过神时,他已经检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冲向艾伦。恩希德不过是个被改造的人类,自然无法与怪物匹敌。在尖锐的玻璃触碰到艾伦前,黑色的触手就缠绕住了恩希德的纤腰,把他吊在半空中。
“你细皮嫩肉的,玩这麽危险的东西可不好。”艾伦捏住恩希德的手腕,使劲,逼得恩希德松了手,沾满鲜血的玻璃碎片应声落地,恩希德连自己的手被玻璃划破都没感觉,只是红着眼睛瞪视艾伦。
艾伦勾住恩希德的下巴,笑意盈盈地对上恩希德的目光:“为了一个异形,你要杀我?”他轻触恩希德脸上的血迹,一抹,那血迹被匀开,彷佛小丑脸上的红色泪痕,“这样啊,恩希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悲伤,注视着恩希德的眼神,像家长在注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为孩子的误入歧途而伤悲:“你被异形洗脑了......没关系,伊芙帝斯大人会救你的......”
拉斯特的呻吟弱了下去,恩希德再不顾得艾伦说的话,泣声求饶:“你放开拉斯特吧,我求你了,艾伦!我什麽都听你的,拜托你,不要逼我恨你......”
艾伦的动作顿了下,抚摸恩希德的动作忽然变得粗暴。他捏住哥哥的脸颊,绿色的眼睛里暗光奔流:“也罢。”
触手将恩希德调转了方向,映入眼中的拉斯特无力地垂着脑袋,彷佛死了一般。恩希德瞪大眼睛,疯了似不断挣动:“拉斯特,醒过来......拉斯特!”
身後,艾伦轻描淡写的声音响起,语调是如此平静,彷佛只是在讨论晚餐要吃什麽似:“既然你那麽爱他,那你就亲眼看着他死去吧。”
话音未落,一抹女仆装的身影从远处的石堆中冲出,是恢复意识的卢娜。她纵身一跃,几条乌贼触手凝在一起,化形成浅白色的巨大战槌,直直朝艾伦的脑袋劈下。艾伦抬起本不将卢娜放在眼里,无法完全化形成人类的中阶异种,自然不会强到哪去,然而在战槌触碰到触手的瞬间,卢娜再次发力,那三条触手竟是扛不过攻击,像被拍扁的面条直直往下坠。
艾伦愣怔了下,不得不松开恩希德跟拉斯特,动用所有触手形成护盾去格挡卢娜的重击,但是卢娜的这一记攻击太过沉重,艾伦脚下的石砖都承受不住地裂了开来。受到震击的艾伦唇角流出鲜血,他的身体撑不住这个攻击,不得不往後退开。战槌落地的时候,以战槌为圆心,半径将近十公尺的地面全部向下坍塌,艾伦在闪躲之余也不忘搜索恩希德的身影,却发现恩希德跟两个皇子都已不翼而飞。
啊,被逃掉了。
找到落点的艾伦站稳身子,触手爆躁甩动,叫嚣着鲜血与杀戮:“稍微用个全力,速战速决吧。”他右脸上的刺青感受到他的意志,像是活了过来似,蔓延至他的身体各处。
他攻向卢娜。
恩希德背着生死未卜的拉斯特,半拖半抱地拽着斯洛斯的屍体。恩希德喘着粗气,不敢停下步伐,沿路都是被杀害的异形,他只能不断地往前走。找到一处未被上锁的房间时,恩希德张望了下,房间是完好无缺的,只是窗户碎了。恩希德想过带拉斯特翻窗逃出去,可看到外头肆虐的怪物,恩希德放弃了这个念头,他手无寸铁,遇到那些怪物会死得更快。恩希德把斯洛斯跟拉斯特放在地上,翻箱倒柜一番,终於找到了医疗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火急火燎地从医疗箱里掏出止血绷带,还有各种止血药剂,他强忍着泪水给拉斯特包紮,拉斯特浑身是血,身体都变了形,腹部凹陷下去。恩希德眨着眼睛,视线愈发模糊,眼睛湿热湿热的。他抽泣了下,用手背抹去溃堤的泪水。
一滴,两滴......泪水落在拉斯特的脸上,若有所觉的拉斯特缓缓睁开眼睛,唇瓣轻轻歙动:“......妈妈,您在哪里。”
听见拉斯特呼唤的恩希德一颤,唇角不自觉上扬,然而笑意尚未达到眼底,就被绝望生生冻结。恩希德犹似被现实打击到再无力哀恸,释然一般,他的眉眼柔和,轻柔地将拉斯特拥入怀里,这一刻他什麽都不是,只是一名母亲:“别怕,妈妈在这里。”
拉斯特有个秘密,他其实一直都很怕黑,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见,让他感觉像是被抛弃了。他现在也什麽都看不见,眼前是一片黑暗,可是他感觉到了妈妈,他躺在妈妈的怀抱里,他终於得到了他小时候就一直向往的温暖。
现在他不害怕了,因为有妈妈陪着他,他感到无比安心。
拉斯特有做过一个梦,在雪夜中,戴着妈妈亲手织给他的围巾,跟妈妈一起在落满雪的庭院里堆雪人,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天际,他对着流星许愿,希望妈妈幸福快乐。
耳边回荡着母亲轻声哄唱的摇篮曲,拉斯特弯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彷佛如愿以偿。
......只是,稍微有些冷呢。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恩希德抱着孩子冰冷的屍体,如泣血的夜莺,终是崩溃地哭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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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外表是名英俊的成熟男性,金发微翘,五官深邃,脸上有道疤,戴着半透明的太阳眼镜,嘴里叼着根菸,一身米色西装,戴着黑色的半掌手套,乍一看像个黑手党,散发的气场不容小觑。
男人捻住菸,烟灰尚未落地,就被狂风吹散:“墙壁外的东西?”
伴随着一同被风吹灭的话音,一记落雷从天击在蜈蚣身上。蜈蚣发出一声长长的,宛若人类死前的哀鸣,就在炫目的雷光中化成焦炭,碎成一片残渣。
男人的视线转动,望见被其他怪物追杀的人类女孩时,他的足尖蹬地,周遭扬起尘埃,不过眨眼之间,他就挡在孩童与怪物之间,凝聚雷光的拳头一发打穿怪物的身躯,席卷的高压电流将怪物生生电熟。
小女孩怔怔地看着男人,男人甩甩手,看见落在地上的小熊布偶时,弯腰拾起它,递交给小女孩:“赶紧去前区避难吧,小鬼。”小女孩道了声谢,转头继续逃跑。
男人看着不断从墙外涌入的怪物,像咸鱼一样地眼神死:“喂喂喂,为什麽我得单挑这群怪物啊。”
他伸出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苍穹风云色变,似有巨兽怒号,电闪雷鸣,一道道青色的怒雷劈下。
“算了,通通电死吧。”
藏在高处,利用迷你监控窥视这一切的少女莉莉发出感叹:“好可怕,这就是大公的实力吗?”
“第八区的掌管者,雷电将军莱因哈特。”同样半跪在地的另一名少女莱雅扶了扶眼镜,“艾伦大人说过,要避免与大公级别的异种交战。我们只需要在这里等待艾伦大人的信号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弹指间,一双手臂搭上了她们两个的肩膀,红酒般醇厚的语调悠悠响起:“两位小姑娘在聊什麽,能不能也说给叔叔听听呢?”
反应过来的她们毛骨悚然,条件反射地往两旁跃开,像灵活的兔子蹦跳几下,就消失在废弃物堆成的山丘中。
莱因哈特摩娑着下巴,虽然他很擅长拷问,但他不擅长活捉。
唉,算了,好麻烦。
莱因哈特召出雷电,直接轰向整座废弃物堆,还是电死吧,陛下问起就当无事发生。
雷声的轰鸣彷佛也传进了遥远的皇宫。
艾伦从废墟中爬起身,捂着胸膛咳出一口猩血,但他却是在肆意笑着,这只乌贼异种给了他意料之外的惊喜,没想到一个力量能与贵族比肩──不,说不定有大公实力的异种会心甘情愿地当女仆。艾伦抹去嘴角的血液,有股猫捉老鼠似的游刃有余,享受着逗弄猎物的乐趣。
地上有条明显的血线,连成一路,艾伦便顺着那条线行走,最终那滩血迹在一扇阖起的房门前断开。艾伦站在门前,皇宫的电子设备被全面瘫痪,如今这些高科技设备都成了手动。他推开门,入眼就是躺在地上的两名皇子,艾伦没有立刻走进去,而是在原地等了几秒,才抬脚进房。
藏在门後的恩希德冲了出来,举起小刀刺向艾伦。早已预判到恩希德举动的艾伦轻松躲过恩希德的刺击,在恩希德的身体前倾的几秒间一把扣住他的颈项,抬高,五指收拢。
恩希德使不上力,小刀落在地上,银白的刀面映照出恩希德痛苦的表情。
“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没选择我,真令人伤心。”艾伦瞥了眼拉斯特,“你果然被洗脑得很严重。”
缺氧的求生本能令恩希德像只猫一样不断抓挠着艾伦的手,试图获得空气:“被洗脑的......是你......”但人类怎可能敌得过怪物,恩希德的挣扎不过就是徒劳,艾伦的手臂文风不动。
终於,在恩希德手臂无力垂下的时候,艾伦大发慈悲地松开了他。恩希德跌落在地,胸膛剧烈起伏,咳嗽与喘息是如此支离破碎,沉淀了哀痛与悲憾。艾伦蹲在恩希德面前,抓住恩希德的头发,逼恩希德仰头看他。
“就因为他们死了,你要跟我反目?”
“咳......你明知道、他们是我的孩子,可你还是杀了他们。”恩希德眼里淌着憎恨,“艾伦,我是有感情的人类,你要我如何不恨你。”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恩希德。”艾伦微笑道,“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是你该承受的。”
这代价可真是沉痛啊。恩希德忍住落泪的冲动,冷冷道:“我不会跟你走。”
艾伦沉下脸色:“你想继续当异种的宠物?”
恩希德自讽一笑:“你要是十年前来救我,我或许就义无反顾跟你走了,可我已经被驯化,走不了啦。”
想到恩希德这些年的遭遇,艾伦眼中的阴狠散了几分,眼神又柔软几分:“伊芙帝斯大人是温柔的神明,她一定会救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了吧......”想起那日黄昏的遭遇,恩希德唇角的讽意更甚,伊芙帝斯与拜恩嘉德又有何异,“让她这种嗜杀的疯子救我,我倒不如一头撞死、唔嗯......”揪住他头发的力道又大了几分,恩希德吃痛地眯起眼。
“注意你的态度,哥哥。”艾伦的语调冰冷,“要是再诋毁伊芙帝斯大人,就算是你我也不会轻饶的。”
恩希德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嗤笑,抽出藏起的另一柄小刀,往艾伦的大腿狠狠刺下。
第一区,某幢大厦的顶楼。
伊芙帝斯坐在天台边缘,凝视着脚下的人间炼狱,轻快地摆荡双腿,哼着小曲。
穿着白大褂的青年推开门,来到她的身後。他的姿态慵懒,手衩在口袋里,彷佛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
“如果你还没老年痴呆,那你应该还记得你跟希尔的约定。”浮士德凉飕飕地开口,“直到他彻底崩溃,‘恶之产物’都不会跨越城墙,你现在是要毁约?”
“我可是神喔,就算我毁约了,你们又能奈我何?”看见浮士德阴冷的表情,伊芙帝斯噗哧地笑出声,“开玩笑的,毁约我就拿不到希尔的灵魂了,我才不会傻到毁约呢。”
伊芙帝斯转过身来:“这次行动是我很中意的一个孩子策画的,他跟‘恶’的适配性很好喔,明明是人类,却能够驾驭住与拜恩嘉德同源的力量,直到现在理智都还没被彻底吞噬。”
“为什麽你会给他这份力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他的梦想很有趣啊。”伊芙帝斯嫣然一笑,“他说他要杀光异种,要是他的梦想实现了,光明应该会很难过吧?要是他难过到哭出来,我会很开心的。”
听到关键字,浮士德灿金色的蛇瞳骤缩了下:“我不在乎你跟希尔的赌约结果,但,”他走上前,一把攥住伊芙帝斯的领子,皮笑肉不笑地嘶声说,“你要是敢伤害光明,我发誓,我会不惜代价地毁灭你。”
“唉呀呀,喜欢光明的家伙都好恐怖啊。”伊芙帝斯咧开鬼魅般的笑,完全不将浮士德的恐吓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你可得祈祷希尔会赢我了。”
龙身人首的怪物──姑且称呼牠为人首龙,在皇宫前降落,翅膀刮起的风吹动绿色植被。骑在人首龙身上的少年亚洛可四处张望,看见从皇宫正门走出的艾伦时欢喜地睁大眼睛,挥舞着手臂大声呼唤:“艾伦大人,这里这里──!”
已经昏过去的恩希德被艾伦扛在肩上,手臂随着步伐而摆荡。
人首龙像只被驯服的猛兽,伸出前手托起艾伦。见到恩希德的亚洛可好奇地凑上前察看,恩希德的衣衫凌乱,沾了大片血污的白裙不复洁净,裂了口子的裙摆欲盖弥彰般地遮掩着恩希德的双腿,有种若隐若现的勾人感。
“艾伦大人的哥哥好年轻啊。”亚洛可赞叹道,也不指望艾伦会跟他说话,艾伦大人对谁都是冷冰冰的,“长得也很漂亮。”
“看好他。”艾伦淡声命令。
“是~”
人首龙搧动翅膀,重新飞向苍穹,仰天发出长啸,所有怪物都接收到命令般地抬起头,发出怪异的叫声响应,与艾伦一同进到墙内进行袭击的成员们纷纷跳到人面蝶、人身鸟身上,飞到人首龙的前方,生物迁徙似,形成了一个列队,准备撤离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就在同时,一声咆哮撕碎天空的宁静,青蓝色的火焰从云层中喷射而出,眨眼间烧死数只怪物。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亚洛可这才听清了那是什麽生物的叫声,是龙。
漆黑的魔龙从云层中闪现,挡在队伍的最前方,微微张开的嘴巴中似有火焰在翻滚。
站在龙顶上方的拜恩嘉德表情平淡,视线逡巡,望见亚洛可怀中,浑身浴血的恩希德时,他的呼吸凝滞了下,脑中闪过几个片段。
──要说再见了,拜恩。
那个人蹲在他的面前,轻笑着说,遂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摁下扳机。
此时的恩希德,彼时的那个人,两人身影恍恍惚惚重叠在一起,如深渊中盛开的血色,艳丽极了。
又被夺走了吗?
拜恩嘉德愣愣地想,六条黑色触手从他的身後窜出,却在不断变形,最後竟有四条脱离了他的身躯,变成四只披着黑色铠甲的人型怪物。怪物低鸣着,一跃到距离牠们最近的人面蝶身上,骑着人面蝶的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击,就被怪物一口咬下头颅。
接下来的十分钟,参与袭击的人都无比後悔,为什麽他们会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胆敢与真正的怪物为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拜恩嘉德从龙头上跃下,一只触手扭变成骨翅,让他悬浮在半空,而另一条手就跟那四只通体黑亮的人形怪物一样发狂似,毫无章法地袭杀着眼前所见之物。
艾伦也模仿拜恩嘉德,让自己停滞在空中,哪怕他极度不想与拜恩嘉德交战,但他心知暴虐的皇帝不会放过他们,他也只能与之交战,欲待先发制人,从身後窜出的触手直直袭向拜恩嘉德。
拜恩嘉德冷冷一瞥,漆黑的怪物从一只被咬断颈项的巨鸟身上跃了过来,替拜恩嘉德挡下攻击。但那怪物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也不会死亡,就算身体都被触手刺穿,牠依旧在挣动,张口撕咬艾伦的触手。
拉斯发出悠长的龙吟,挥动翅膀,虽然他也察觉到拜恩嘉德的不对劲,但此刻他无暇分心,又一批怪物从远方冲了过来。拉斯在空中一个回旋俯冲,引走了那批蜂拥而至的怪物。
在街道上并肩对付怪物们的古利德跟格拉托尼听见了拉斯的咆哮,抬起头,就见一大群长相诡异的怪物被青蓝色的火焰给吞噬殆尽。
“拉斯果然好强啊。”格拉托尼躲过人脸蜥蜴的舌头,双手伸向前作拍击状,那只蜥蜴就好似受到两边的挤压,身体逐渐扭曲,最终啪地一声成了一摊摊紫红色的肉块,“古利德,斯洛斯他们还是没消息吗?”
“没有。”古利德在战斗之余时不时地瞅向戴在手腕的终端,自从这些怪物出现後,他就联系不上斯洛斯他们,也不知道皇宫现在的情况如何。他跟格拉托尼都很想赶回皇宫,但这群怪物的数量太多,他们都被困在了这里。
“躲开。”
不知从哪传来一个略显阴柔的男声。格拉托尼的反应较快,立刻揽住古利德扑向遮蔽物後方,就在他们身体躲进去的刹那,无数尖锐的冰雹从天而降,扎穿怪物的血肉,将这群数量庞大的怪物通通钉入地面。冰霜迅速蔓延,当格拉托尼探出身体时,这附近已经化为了寒冷的冰雪之地,那些怪物全被冻在了冰柱里。
急遽下降的气温让古利德冷得鸡皮疙瘩,搓了搓手臂,身穿白色西装,五官柔美的伊维朝他们走了过来:“二位殿下没事吧?”
见到伊维大公,两名皇嗣都松了口气。古利德忙道:“伊维大公,请问皇宫那边状况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维殿下跟雅列克斯已经赶过去了,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伊维观察着他们的表情,虽然是笑着,却难掩眉眼间的阴霾,到底都是群小鬼。伊维走到皇子们面前,利用身高的优势,伸手揉了揉他们的脑袋,“不要担心,有卢娜在,不会有事情的。”
与其说是战斗,倒不如称之为单方面的蹂躏,压倒性的杀戮更为合适。
“怪、怪物啊啊啊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死,妈妈──”
“艾伦大人,请救救我,艾──”
眼看附近的同伴都在短时间内被怪物们残忍杀害,亚洛可抱着恩希德的手臂在不受控制地发抖,他也好想逃跑,可是艾伦大人都不顾危险了,在跟帝国的皇帝交战,那可是传说中的皇帝啊!艾伦大人都没放弃战斗了,他怎麽能够气馁!亚洛可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他要坚强,努力完成艾伦大人交给他的任务,回报艾伦大人对他的期望,他绝对要保护好艾伦大人的哥哥!
怪物凑了过来,亚洛可立刻张开半透明的防护罩,像玻璃,将自己与恩希德罩住,抵御住怪物的袭击,怪物握紧拳头,朝防护罩用力击打,但防护罩固若磐石,无法轻易打穿,怪物捶打几数次,落下最後一击的时候,手腕因为巨大的反作用力冲击折成直角。
亚洛可忍不住扬起骄傲的笑容,他跟艾伦大人一样,是被神选上的人,拥有的异能是【防御】,最强之盾,能抵挡所有攻击,就算是艾伦大人的触手也无法打穿他的防护罩!
怪物看了眼自己折断的手臂,又看了看亚洛可,走到亚洛可面前,明明没有眼睛,但亚洛可总感觉怪物是在看着自己。紧接着,那怪物竟张开嘴巴,撕咬起他的防护罩。
亚洛可抱紧恩希德:“没、没用的!”
许是心态受了影响,被恐惧侵蚀,那坚固的防护罩竟被咬出裂痕,亚洛可一惊,连忙又往内加了几层,挡住怪物的袭击。怪物歪着脑袋,不知怎地,怪物的脸部抽动,竟摆出了一个像微笑的表情,看得亚洛可寒毛直竖。牠发出低鸣,其他怪物好似接收到同类的呼唤,竟也跳到了这只人首龙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只黑色的怪物围在周遭,齐齐张开血盆大口,像饥饿的猛兽啃咬起他的防护罩。
“不要过来,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防罩罩再生的速度压根就追不上三倍的破坏力,防护罩只抵挡了三十秒,就彻底粉碎殆尽。
“艾伦大人,救救我,艾伦大人──”亚洛可吓得紧闭起眼,埋头缩进恩希德怀里痛哭流涕,但几秒钟过去了,预想中的疼痛都没有到来,亚洛可迟疑地睁开眼睛,但三只怪物都只是站在他的身边没有动静。
亚洛可困惑地撑起上半身,抬眸,然後视线一阵天旋地转,他看见了蓝天,白云,还有自己的身体,没能发出疑问句,他的表格永远定格在了死前几秒钟。
球形的物体从人首龙身上掉了下去,艾伦见到後啧了一声,旋即闪身躲开拜恩嘉德的触手,当机立断转身冲向人首龙,试图强行突围带走恩希德。此次袭击墙内的目的已经达成,他杀了不少异形,若是能顺利带走恩希德,也算是一桩锦上添花的美事。
艾伦小时候亲眼见过异形的暴行,异形杀害迪欧,奸杀了爱丽莎,异形就是群该死的杂碎,只有杀光他们,这个世界才会更好。而他们人类也会在伊芙帝斯大人的引领下变得更好,什麽狗屁光明神,如果光明神无所不能,会救赎一切生灵,为何光明神在他们生活困顿时,从不对他们施以援手,不回应他们的心愿,让他们过上更好的日子。他在墙外受到变异生物的攻击,命悬一线之际,是伊芙帝斯大人救了他,并赋予了他神的力量。神话是对伊芙帝斯大人的污名化,伊芙帝斯大人才是愿意救赎人们的善神。
他是被神选上的人,他是正确的。
人形的怪物们低吼着上前迎击,艾伦脸上的花纹蔓延,爬满全身。艾伦深吸一口气,速度瞬间提了几个档次,快得怪物们来不及反应,就被艾伦夺走了恩希德。艾伦没有恋战,抱着恩希德直线飞往第八区。
从刚才开始拜恩嘉德的精神状况就很不稳定,只能花上一半心思跟艾伦交战,他的眼前是一片模糊的血色,有人倒在了血泊中,被掠夺珍宝的痛苦像荆棘缠绕住他的心脏,好疼,好痛苦,好想哭,为什麽会失去,为什麽要夺走他的──
他的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拜恩嘉德如梦初醒,望见艾伦的背影,艾伦怀里抱着什麽人。拜恩嘉德的大脑忽然一阵剧痛,耳朵传来蝉似的轰鸣声。
──再见,拜恩。
与恩希德如出一辙的容颜映入眼帘,然後被一枪打得粉碎。
拜恩嘉德死死瞪大眼,两行血泪溢出眼眸,滑过他的脸庞。那四只怪物回到他的身上,重新变回触手。拜恩嘉德捂着脸,从喉咙溢出一串笑声,那笑声愈发地大,撕心裂肺般凄厉。
原来是你。
抛弃我後,兜兜转转,终究还是又回到了我身边。
不会再让任何人夺走你,你是属於我的。
我的希尔。
——希尔希尔希尔。
电光火石间,拜恩嘉德的身影就犹如一道漆黑的闪电,瞬现在艾伦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艾伦呼吸一滞,触手条件反射地做出防卫,两条触手贯穿拜恩嘉德的胸膛就像洞穿斯洛斯一样。
但是拜恩嘉德却在笑,那笑容是如此令人胆寒。
艾伦想抽回触手,触手却不受他的控制,深黑的液体沿着拜恩嘉德的胸口漫了出来,缠上艾伦的触手。
像病毒蔓延似,触手很快就被漆黑的液体吞噬,灼热的痛感流窜过四肢百骸,有什麽在体内炸了开来。求生的本能让艾伦如同蜥蜴断尾求生,切割掉被侵蚀的部分。少了大半身躯的艾伦再无法飞翔,也没能拥抱住自己的哥哥,他的哥哥落入了皇帝的手中。
拦腰抱着恩希德的拜恩嘉德没有追击,宛若居高临下的神只,冷漠睥睨重伤濒死的艾伦从高空坠落。
恩希德做了梦,梦里有年少的艾伦与苏菲雅,他们三个站在一望无际的黑暗长廊中,不知疲倦地走着。
苏菲雅先掉了队,笑嘻嘻地跟他们挥手道别,说:“哥哥,我过不去啦,再见。”
再然後是艾伦,艾伦戳了戳面前看不见的空气墙,抓了抓头发,大咧咧地笑着:“啊哈哈,我也要停下来了说。”
恩希德眼里一阵酸涩,吃痛地眨了眨眼,再睁眸时,面前只剩下空荡荡的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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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士德吹了个口哨,拿出高倍望远镜往地上瞧,果不其然看见了正挥舞着一把长剑的普莱德。在这激光炮当道的时代里,冷兵器是早就被淘汰的旧时代产物,但偏偏普莱德的异能就是能将冷兵器的效能发挥到极致,把成吨的重力附加在砍出去的气流中,被这气流打到的生物通常只有当场暴毙跟苟延残喘的差距。当然这只是普莱德最惯用的对空招数。普莱德其实只要用手接触物体就能施展出恐怖的破坏力,实力在大公中也是位列前茅的。
一只怪鸟摔在浮士德置身的天台上,血肉模糊地,尚存一丝气息。浮士德收起望远镜,走向前,不顾血污会弄脏他的白大褂,一把抓起怪鸟的头发──这只怪鸟是鸡身人头,有着一张扭曲的人脸,头发像鸡冠的造型。怪鸟垂死般扑掕着翅膀挣扎。
“我知道你在看,伊芙帝斯。”浮士德彷佛在透过怪鸟的黑眸注视着不存在於此处的谁,话也是在对那人说的,“让那个伪物发起屠杀,也是你授意的?”
怪鸟忽然停止挣动,黑眸染上猩红,竟是开口说出了人类的话语,气若游丝:“我赋予那孩子......一切......名字,容貌,权能......记忆,由她替我......行於此间,但我......并未允许她......破坏规则。”
直到希尔,恩希德彻底崩溃之前,‘恶之造物’都不会跨越墙壁。
“但现在,规则被她亲手打破了。”浮士德眯起冰冷的蛇瞳,“你不做点什麽维持公平性,说不过去吧?”
怪鸟没有说话,咳出一口血,眼睛里的光黯淡下去,伊芙帝斯离开了。浮士德松开手,纵然伊芙帝斯没有正面回应,但他知道,最注重游戏公平的她有听进去他说的话。
神话是如此记载,伊芙帝斯是世间万恶的化身,凌驾于四柱神之上的原初之恶,根源,不死不灭的永恒存在。未被神话记载,只有浮士德知道的後半段内容是,伊芙帝斯其实有两个。
让恶意吞噬大半世界,创造出拜恩嘉德,并与希尔对赌的伊芙帝斯一直都待在黑暗中不曾离开,用她那双冰冷死寂的红色眼眸静静注视着一切。而这个在人间频繁出没,自诩为神明的任性少女,是伊芙帝斯的代行者,只不过这个可悲的少女至今仍深信自己就是伊芙帝斯,不曾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伊芙帝斯创造出来的一个伪物。
不过就算是面对真正的伊芙帝斯,浮士德也没有丝毫畏缩,他是光明神最忠诚的信徒,他对光明神的爱与狂热让他无所畏惧,所向披靡,若是让拜恩嘉德评价对光明神执念成魔的浮士德,就是一个纯纯的神经病。
在苏菲雅与都艾伦都消失後,恩希德又继续在黑暗的长廊中往前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向前,只是冥冥中好像一直有个声音在引导他前行,走着,走着,视线中闯入了微弱的光,他提步去追,那光愈发明亮,是黑暗中唯一的温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映入眼帘的是一簇篝火,斯洛斯跟拉斯特都坐在篝火前,斯洛斯在烤番薯,拉斯特在啃刚好的鱼,兄友弟恭,场面温馨得有些残忍。恩希德鼻头微酸,轻声唤住他们:“斯洛斯,拉斯特。”
听见母亲的呼唤,他们转过头,见到恩希德时脸上洋溢出喜悦。拉斯特是个冲动的崽子,丢下烤鱼後,三步并两步地扑进恩希德怀里,身上还滑稽地有烤鱼的香气。
“妈妈,妈妈......”拉斯特紧紧拥抱住恩希德,都这时候了还是没改他老色批的本性,脸埋在恩希德的胸口里不断磨蹭,彷佛又像之前用妈妈的奶子来洗脸似。看得恩希德既好气又心酸,却没办法推开拉斯特。他伸手回拥住拉斯特,手掌温柔地抚摸着拉斯特的脑袋,眼里含着悲伤:“对不起。”
恩希德眨眨眼,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斯洛斯也走过来,手里握着那根插着番薯的铁钎。然後,他把热腾腾的番薯抵上拉斯特的後背。
拉斯特顿时像只虾子一样被烫得跳起来:“啊烫烫烫、斯洛斯你这傻逼!?”他一边摀着被烫了的後背,一边气急败坏地去追打不忘冷嘲热讽落井下石的斯洛斯。
“斯洛斯你有本事别跑!”
“我愚蠢的弟弟呦,你是追不到哥哥我的。”
恩希德无语凝噎,犹似胸口被什麽堵着,闷闷的。他咬了咬腮帮子,走到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崽子面前,一左一右地揽住他们的颈项,哽声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没办法全心全意地去爱你们,我对你们的感情......很复杂,我不知道......可是看见你们死掉的时候,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我很痛苦......艾伦是为了救我,可你们被他杀掉,我......”说到後面,恩希德说不下去,他小声地啜泣着,像只呜咽的幼猫。
斯洛斯跟拉斯特对看一眼,相视一笑。斯洛斯将脸埋在恩希德的颈侧,轻声说:“没关系的,母亲,这不是您的错,我们不怪您。”
“但是以後就看见不妈妈了。”拉斯特阖上眼睛,露出悲伤的笑容,“不想跟妈妈分开,好寂寞啊。”
“是啊,很寂寞呢。”一道空灵的嗓音忽然在恩希德身後响起,恩希德的手臂一轻,他的两个孩子全在他的怀抱里消逝无踪,一切又归於黑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希德宛若一只受伤的小动物紧紧拥抱住自己,感觉真的好疼,疼得他快要无法呼吸了。
一双雪白的裸足来在恩希德面前。恩希德抬起眸子,身穿白色无袖洋装的少女站在恩希德面前,少女的双手背在身後,雪白的长发如瀑倾泻,正用那双妖冶的红眸平静地注视着他。少女长得与伊芙帝斯如出一辙,气质却是截然不同。
伊芙帝斯给人的感觉是疯狂而神经质的,宛若深渊中的魔物,但面前的少女不同,气质沉稳,犹如深邃的大海,平静却深不可测,上位者的压迫感浑然天成。恩希德有种莫名的熟悉,很奇妙,明明是同一张脸,甚至见过伊芙帝斯几次,恩希德都从未萌生过这股熟悉感。
但现在恩希德不在乎这些,他还未能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恩希德想继续蜷起身体,缩回悲伤之中,却听见少女如是道:“那孩子违背我的意志,破坏了赌局公平,我不喜欢......”
“赌局......?”恩希德立刻就联想到之前的诡异梦境,“伊芙帝斯说我跟她有过赌局,那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算跟你解释,你也不会明白的。”少女弯下腰,抚上恩希德的脸庞,“为了修复公平,去亲眼见证一切吧,希尔。”
少女话音未落,黑暗就似潮水退潮般,在迅速後撤,耀眼的白光宛若交替的昼夜取而代之,少女的身影也化作泡沫随黑暗消散。白光太过炫目,恩希德眨不开眼,只感觉到自己在不断下坠。
“......回到五百年前。”
恩希德睁开眼,猛地从床上弹坐而起,他惊魂未定地摀着胸口,缺氧似大口大口喘息,好半晌才回过神。
“是梦......?”理智回笼後,他意识到这里并不是他熟悉的地方。这是一间格局方正的房间,摆设简洁,透着一股子不近人情的冷清。恩希德的视线向下,望见比印象中还要修长的手掌时愣了愣,这是成年人的手型,他这辈子都是个少年,不可能会拥有这双手。
恩希德摸了摸自己的上半身,果然没错。他立刻蹦下床,来到穿衣镜前察看,面前的人长相与他极为相似,却是成年版的他,模样大概二十几岁左右,很年轻。恩希德打良着自己的容貌,想起什麽,手伸进自己的下身,摸到那道熟悉的肉缝时,他不知是安心还是遗憾地呼出一口气,还是有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麽这里是......哪里?
抽出纸巾清洁双手的时候,房间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恩希德上前应门,出现在门後的是名身穿制服的少年,戴着眼镜,透着股刚出社会小菜鸡的气息。少年见了恩希德,清清嗓子,一开口还是克制不住他的紧张感,磕磕绊绊地说:“希、希尔主任,我是安迪,浮士德院长让我来找您!”
恩希德没有露出破绽,镇定地说:“知道了,麻烦你带我过去。”
一路弯弯绕绕,为了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突出,恩希德的视线没有张望,沿途偶尔会遇见一些同样穿着制服的人,那些人见了恩希德都会恭敬地与他打招呼,恩希德留了个神,看来自己现在的位阶是不小的。
到了某间实验室外,恩希德见到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那男人留着俐落的短发,五官邪肆美艳,眼睛是蛇一样的竖瞳,长得过分好看,恩希德见了都不由得愣了神。
“希尔,你来瞧瞧。”见到恩希德的男人一把抓过恩希德的手腕,让他站到了透明的落地窗前,“这只实验体是你的了,你想给他取什麽名字?”
恩希德望进窗中。
在空白的房间中,有一名伤痕累累的少年蜷缩在角落里,四肢都戴着沉重的镣铐。少年的眼睛幽黑无光,俊美的容颜沾了些许血迹,神情也恹恹的,彷佛了无生趣,虽然气质与恩希德认识的那个异形大相迳庭,但这张该死的脸,恩希德绝对不会认错。
“......拜恩?”
浮士德拍板定案:“很好,那他就叫拜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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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斯洛斯跟拉斯特的屍体时,向来爱笑的格拉托尼再也笑不出来,转头冲出房间,古利德哑声说:“我去看他。”也跟了上去。剩下的三名皇嗣都没有说话。普莱德的表情冷峻,拉斯用力捶了下地板,地板龟裂,磁砖破碎;抱胸倚靠墙壁的恩维仰着脖子,用力地眨着眼睛,眼睛湿润,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
当皇嗣们还沉浸在兄弟死去的悲痛时,拜恩嘉德已经抱着恩希德回到房间,亲自替他洗去身上的血污,动作轻柔,彷佛在抚摸一尊神像,虔诚得令人悚然。
房间里开着空调,驱散了夏日的热度,空气微凉。
洗好澡的拜恩嘉德没有穿衣服,直接把恩希德抱出浴室。似乎是温度低了,被放到床上的恩希德下意识寻找起热源,蜷缩在拜恩嘉德身侧,这种撒娇般的举动取悦了拜恩嘉德。
拜恩嘉德抚摸着恩希德的背脊,肉色的触手从身後探了出来,将恩希德的双手并缚高举。
只是在街上散着步,忽然就被人类撞上,然後被那个人类牵起手腕,一起在各种建筑间奔跑,躲避在身後追赶的异警。最初拜恩嘉德只是觉得新鲜,他活了几百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在跟人类交谈的过程中,那股新鲜感逐渐化作一种更加新奇的,抓不住的感觉,莫名地,他就是觉得恩希德很可爱,想要得到他。
有时候拜恩嘉德也会好奇,为什麽十几年过去了,他非但没有萌生出半分厌倦恩希德的念头,对恩希德的占有欲甚至还与日俱增,他说不清楚那个感觉,是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就好似他很久之前就认识了恩希德,渴望,渴求,但心愿最终没能实现,於是与恩希德重逢的时候,他就变本加厉地要从恩希德身上把失去的一切加倍讨回来。
以前拜恩嘉德只把这个想法当成一种无伤大雅的幻想,为一段相遇赋予命定,为一段情感谱写恋曲,成了即是天作之合,良辰美景,碎了便是刻骨铭心意难平。直至今日,那些朦胧的拼图碎片全部拼在了一起,变成一副完整的图,描摹着绮丽,点缀着绝望,是他这一生最不愿想起的梦魇,却也是他这辈子最不愿忘记的美梦。
他不会认错,恩希德,就是他失去的希尔,不是替代品,而是同一个人。
原来在遇见恩希德的第一眼,他就已经认出了对方,所以对饲养宠物从不感兴趣的他,才会对恩希德怀抱着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拜恩嘉德拨开恩希德的发丝,捧起恩希德的脸,他们的距离贴得很近。拜恩嘉德的鼻尖触碰到了恩希德的脸颊,柔软温暖,白皙如玉。拜恩嘉德细细地端详,深深地吻上恩希德的唇瓣,舌头伸进柔软的口腔中翻搅,沉眠中的水被掀起了涟漪,水声糜糜,啧啧作响。
“唔......”熟睡中的恩希德发出呜咽,想偏头躲开饲主的侵略,拜恩嘉德眉眼间染上笑意,捏住恩希德的鼻翼。恩希德被迫张开嘴呼吸,拜恩嘉德又继续新一轮的深吻,舌头剐蹭过敏感的上颚,这是个霸道又肆无忌惮的吻,并未因猎物的沉睡而减轻攻击性。恩希德被吻得喘不过气,脸上攀上了红晕,但依旧没有醒来的徵兆。
结束这个缠绵的吻後,拜恩嘉德伸出手指,插进恩希德的嘴唇里,恩希德微蹙起眉毛,被撑开的嘴唇无法闭合。拜恩嘉德的手指搅动着恩希德的唇舌,无法咽下的津液淌出了恩希德的唇角。恩希德不自觉地吞咽着,漂亮的喉结滑动,拜恩嘉德情不自禁地舔上去。
“咕唔......”感受到异物的恩希德不断用舌头推搡,想将拜恩嘉德的手指给推出去,但没什麽力,反倒成了欲拒还迎的挑逗,只是将拜恩嘉德的手指舔得湿漉漉的。拜恩嘉德没想在逗弄宠物上耗费太多心思,手指被恩希德舔湿後就抽了出去。恩希德的哼唧一声,眉头舒展开来,呼吸又变得平稳。
拜恩嘉德凝视着恩希德雪白的酥胸,哺乳了孩子,被他们亵玩了,吮吸过无数次的地方。拜恩嘉德伸手去搓,去揉,把那殷红的奶尖弄得又胀又红,轻轻战栗,宛若饱满的果实,下一瞬就会泌出甘美的蜜汁似。
恩希德发出微弱的呻吟,刺激着拜恩嘉德的神经。拜恩嘉德捻起那硬挺的乳尖往上拽,白嫩的酥乳被扯成了色情的锥状,鲜嫩欲滴,放开後又弹了回去,拜恩嘉德百玩不腻地重复几次,恩希德的奶子都快被玩坏似地颤抖着,却还是在勾引他品尝,诱惑他吸吮。
拜恩嘉德将恩希德的乳晕含进唇中,细细啃咬,在浅红的乳晕留下深浅不一的齿痕,同时覆上恩希德的阴茎,爱抚着敏感的小宠物,用疼痛与快感裹挟住恩希德。恩希德嗯嗯啊啊地娇喘着,眉毛又皱了起来,像是难以忍受快感般,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将醒未醒。修长的双腿夹住了拜恩嘉德的手,彷佛在催促他更加用力些,想从他的手中获得更多蚀骨的欢愉。
双性的阴茎都是精致漂亮的,勃起了也不似一般雄性那般狰狞可怕,有种秀气的美感。
拜恩嘉德放开恩希德,跪在床上,侧翻过恩希德的身子,膝盖压住恩希德的一边大腿,将另一只小腿拉开搭在肩膀上,这下恩希德整个人都被打开了,无处可逃。拜恩嘉德亲吻着线条优美的腿部,像高级的猎食者在舔弄猎物。
湿润的手指插进恩希德的雌穴时,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很顺畅地就肏到了深处。睡梦中的恩希德跟清醒时不同,才称得上是真正的温驯,非但不会反抗,反而还会乖巧地迎合饲主的侵犯。
拜恩嘉德又加了两根手指进去,三根手指在不断吐出水液的女逼里进出,肏得恩希德大腿不断打颤,雌穴里的肉摺都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撑平。拜恩嘉德握住恩希德的阴茎捋动,让恩希德同时享受起当男人与女人的快乐。过没多久,恩希德的玉茎剧烈地抽搐几下,在拜恩嘉德手上泄了,雌穴也失禁般地喷出一大股透明的淫液,溅满拜恩嘉德的下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睡着的恩希德是真的很乖,阴茎干进女穴的时候,恩希德只是像只淋雨的小猫咪不断发抖,没有挣扎,没有反抗。拜恩嘉德抚慰着恩希德疲软下去的阴茎,他的希尔,真的好可爱啊......拜恩嘉德缓慢地将性器从穴里拔出,像是要故意折磨恩希德似,直到恩希德受不了地扭动起身子,他才狠狠地重新撞进去,长驱直入地劈开窄小的女屄。
“嗯啊......”
恩希德的下身受了刺激,很快又挺立起来。拜恩嘉德表现得就像个初尝禁果的处男,只是一味地横冲直撞,毫无技巧可言。恩希德被肏得眼泪直流,呜呜咽咽地摇头,身下雌穴一抽一颤,哭泣般地瑟缩,夹得拜恩嘉德喟叹出声,肏干得更加猛烈,肏到某个点时,恩希德的女阴猛地一缩,拜恩嘉德险些被他夹得精关失守。拜恩嘉德往恩希德的屁股落了一巴掌,睡梦中的小美人吃痛地唔了一声,听起来怪可怜的。
这边拜恩嘉德在猛干恩希德的时候,另一边的恩希德正在与浮士德交谈。
恩希德忽然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怪异的感觉从他的下体蔓延至全身,这股熟悉的快感让他的脸色铁青。
浮士德上前扶起恩希德:“身体不舒服?”
恩希德摇摇头:“没什麽。”话就像是自动涌上嘴边似,自然而然地就倾泻出来,“这只实验体的评价是什麽?”他的声音很平淡,透着股清冷。
“各项能力测试都接近满分,初步判定是A级,再具体的数据得等分析部那边出来。”浮士德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递给恩希德,“这只实验体的异能要是开发好了,估计能成为S级?不过前提是能开发成功啦。”
“如果失败呢?”
浮士德的手叉回口袋里,眼眸弯成金色的月牙:“失败他就会死,只能扔垃圾处理场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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