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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知道怎么补偿你了。”沈长乐神秘地说。
“哦?怎么?”
“你把手机听筒放在脸上……”
“啊?”
“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你……你不会是想隔着电话……亲我吧?”楚见觉得这也太那啥了。
“聪明,我家楚见怎么这么聪明呢!”
楚见暗暗翻个白眼,这么明显而且幼稚的行为,傻子也猜得到啦,“不要,傻。”
“楚见,乖……”沈长乐低声的哄骗。
“少来。”
“楚见……听话。”
“没门儿”
“……”
两人就像三岁小孩子一般为了这件傻得冒泡的事情僵持了两分钟。
最后楚见妥协了,他实在受不了沈长乐的软磨硬泡,边把听筒放在脸颊上边抱怨:“傻死了,这主意真傻……”
“好了没?”沈长乐问。
“好了。”
嘴巴亲在话筒的声音由电波传过来带着异样的感觉,双唇相触故意发出piapia声,楚见只听着沈长乐亲得不亦乐乎,心里还笑他小孩子把戏。
直到他听见沈长乐夹杂在亲吻声中含糊的言语,才忽觉心被感动淹没。他说“见,我喜欢你,我会跟上你,陪着你,与你一起。”
楚见默默回答:“好啊,那让我等着你,看着你,我们一起。”
三十七
期终考试复习阶段,互助组基本上已经解体,因为这个关系到每个人可不可以过一个舒坦的春节的重大问题,大家都比月考要紧张,而沈长乐比别人更紧张,因为他在刚刚过去的月考中考了年级第十名,这是他有史以来的最好成绩,而且这个成绩让他成功的跻身于名牌大学种子选手的行列,同学们看他的眼神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孟洋曾经在知道成绩后拍拍沈长乐的肩膀,非常痛心地说:“乐乐啊,你已经在脱离群众的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了。”
沈长乐扭头看楚见,而楚见也刚好看向他,他咧嘴一笑,露出白得发亮的牙齿,对孟洋说:“是离你这样的群众远了,可是我离精英近了,”他抬手一指楚见,“他,就是我的目标。”乐乐用了一种势在必得的语气和嚣张挑衅的神态。
孟洋恍惚,这pose真有楚见七分神韵。于是他得出个结论,俩人在一块混久了,什么臭毛病都相互传染。
对这样的挑衅,楚见没什么表示,神情淡得好像这事与他无关。孟洋不甘心,他凑过去不怀好意地奚落楚见:“你看你一手□的小白眼狼,这不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良弓藏,走狗烹吗?翅膀刚扑棱两下就想把你当对手了。”
沈长乐眯着眼睛听他说完,握了握手里的拳头,而楚见只是饶有兴致地瞅着孟洋,这两个人不阴不阳地表现让本想挑拨离间的某人心头打鼓,最后楚见用刚才沈长乐模仿过的标志性表情和语气,淡淡地说:“我乐意,管着么?”
孟洋被噎得满脸通红,丢盔弃甲,灰溜溜地滚回了自己的座位。
沈长乐“噗”的一声笑出来,身子前倾,隔着课桌揽过楚见的脖子,欢快地说:“爱死你了,楚见。”楚见抬手拍拍他的头,笑骂道:“小白眼儿狼!”
越是明目张胆地亲昵越是让人无法联想到什么,因为平时俩人就是这样的,惯了。有些女生会想委婉地从沈长乐口中套取一些关于楚见的信息,沈长乐则会打马虎眼地敷衍说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之类的话,那女生便会说:“你怎么不知道,你们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沈长乐倒也不至于为了一两句好话就把楚见给卖了。不过有次楚见跟沈长乐在食堂吃饭,一女生红着脸送给沈长乐一份农家烧肉,走的时候使劲地看楚见,那眼神像粘在楚见身上似的,饶是楚见久经沙场也被看得汗毛倒竖。沈长乐热情地把鹌鹑蛋和肉分给楚见,楚见拿筷子头狠狠地戳戳他的盘子:“怎么回事?”沈同学毫不羞愧的说:“那是二班的学委,我们值日的卫生区跟他们挨着,借笤帚的时候认识的。那天聊天她问起我关于你的事。”
楚见慢慢放下筷子,直直地看着沈长乐,沈长乐很自觉地也放下筷子:“哎呀,全年级的人都知道我俩关系好啊,您大少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表情,那些花痴只好来找我侧面打听了。”
楚见知道沈长乐的性格,什么事只要求到他他向来不会拒绝。对谁都一样,就是那种热心大哥似的人物,这种看似没心没肺的人很得女生青睐。
“都问什么啦?”楚见问。
“也没什么啊,就是些什么学习方法啊,心得啊,还有些什么身高、爱好之类的都是附加的。”
“你成绩上升这么快,她应该会重点问你的情况吧?”楚见觉得这样才合理。
“少爷您知道咱年级前十名都是谁么?”沈长乐明知故问。
“恩,我,肖千水,第十名不是你吗?其他的不知道了。”楚见认真地想着。
“是了吧,所以,你不知道二班的学委是第五名并不奇怪。”沈长乐说着忽然抬手拿拇指抹去楚见嘴角的一小点汤汁,“你啊,就是个外星人。”那口气是十足的宠爱和自豪。
楚见可不怕他的柔情陷阱,继续问:“第五名怎么了?”
“第五名就是说人家成绩比我好多了,人家瞧不上我的进步。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前十名的人都是以你为目标的啊?”
“所以你出卖我了?”楚见眼中有一丝诡异的光芒游荡。
“冤枉啊,我怎么可能出卖你,再说了,我真知道你有什么学习方法诀窍之类的,我早自己学了去了,还用这么费劲的拼死拼活地赶么?你说是不?”
“那这菜是怎么回事呢?”楚见敲着那个餐盒。
“后来她看我也说不出什么学习方法,就又问我你做卷子要多长时间啊,自习课都看什么资料之类的,我也就随口胡诌,恩……还问什么来着,哦,你衣服的牌子,我说那我哪知道啊?她说要是我帮她问了,她就请我吃饭,我想这也没什么吧,可是上次我问你你不告诉我。”
“我真不知道啊!”楚见一脸无辜。
“所以我那天扒着你衣领子看了很久才把那一大串不知道英文还是法文的商标给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