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桑格进入我的牢房是在半个月后的清晨。我在诗人堡底部的牢房待了七天,随后被转押至堡顶大套间,每日在途径此地的烈烈冷风里苏醒。少有人能受得了堡顶团积的冷空气。在我换到这里的第三天,我的室友跳了下去。顶层的牢房没有窗户,取而代之的是整面外侧墙壁的缺失。我的室友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镣铐另一端并不嵌在墙壁里,不费吹灰之力。当你在风里冻得能从口中吐出鼻涕泡和碎冰碴子,在随便什么时候,不经意向外稍稍打量一眼;这时候是很容易被底下苍郁饱满的山林x1引,想要跳下去拥抱一下它的。
不过我是自愿换牢房的。我以为底部的房间会好一些,事实却是我很快就受不了那边了。牢房里很高的位置开有一小面圆洞窗,光线永远脏灰,光照十分不足,使房间内YSh的水汽久久不能散去。我还不到关节痛的年纪,但第三日起我那被水汽浸透的衣服发出异味,到第六天一直无法晾g而臭不可闻。我向狱卒提出我的要求,而他转达给典狱长。我虽锒铛入狱,头衔和职位却未被削去,因此我仍是近卫长官,我的兄长是南境公爵。典狱长一口答应下我微小的要求。
说到底,诗人堡这个名字啊……当然,当然,我们向来有些有趣的名字。相b之下,未竟城远不如王城周遭的一些地名那样有趣。像字面所说的,一座未完成的城池,但不是烂尾了或是废墟之类的;更准确的说法是不断扩张之城。我的家族富庶足以敌国,或许诚如nV演员所说,我永远生长在南国的春芳里。
而就如哺育王城的石榴河,“石榴”一词描写的其实是双生子之战中活人或Si人掉下城墙、使河面漂起片片血水的场景那样,诗人堡的“诗人”在烈风里留下永恒的叹息。王城用美丽浪漫藏起腥甜的空气,这副行事风格倒很像将疯未疯时的坦桑格。不过这还怪不到坦桑格头上,双生子战争、石榴河和诗人堡的名号,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在这时想到了坦桑格,然后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腥甜气息,一GU熟烂的水果味,腥气则可能是他刚刚又砍了谁。像前六天一样,我在冷风里醒了,下T却感到难以名状的温暖。长时间被寒意困扰让我反应迟缓,疲劳地睁开眼,但我还是醒了,同时我抚m0到一头g爽的冶YAn红发。镣铐并没有十分限制我的活动。我紧抓着他的头发,迫使其抬头:“米拉…你这B1a0子。”
弥凯拉·坦桑格,即坦桑格王,脸从被抓起的红发底下暴露出来。没了额发的修饰和遮挡,这张脸孔反倒愈发JiNg美绝l。坦桑格咬着我的yjIng,所以他不能将身T支撑得很高。不过他已半褪去身上紫袍,露出圆润肩头和半个更加浑圆的x部,两侧rT0u皆被金环穿透,它们是我在我的第十七个命名日就在前段时间反过来赠予他的礼物,与他左耳三枚金环出自同一个工匠,那三枚是在十六命名日被穿上的。而我最早给他的礼物在更隐秘的部位。他那时在x1Ngsh1上还不很疯癫,对于这份礼物,采取一种半推拒的态度。我连C带哄,终于他答应下来,起先还哀哀喊疼,过了两日,便很依赖那种yjIng上的疼痛,甚至一改常态,在我面前摆弄起自己的男X生殖器来,S出的n0nGj1N,常泛着几缕血sE,而金环缀在他胯下摇曳生姿。
不过坦桑格毕竟是那一边的,b起SJiNg,他更擅长用PGU哭。他给我k0Uj,手在自己下T乱抠时,是绕过了yjIng,径直去Ai抚菊x的。我松开手上的劲儿,接住他的脸颊。他餍足地眯起眼:“醒了?”
“这是你探监的方式吗?”我哭笑不得。
“探监?”他重又睁大那双cHa0Sh的蜜sE眼睛,眼里闪耀着兴奋,“不,我是来告诉你,你的小情人Si了。”我问他:“你杀的?还有,谁是我的小情人?”我可能真在堡顶被冻坏了脑袋,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
他说:“那个碧眼男娼;晚上袒露下T表演空中秋千,夜里给人当尿壶的那个,你放跑的那个。”我想了想,我看过他的空中秋千,严格来说并不算袒露下T,只是穿上了紧绷的、带有刺绣的连身衣,而使前后隆起都变得格外突出罢了。但我知晓坦桑格话虽说得难听,却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这时我才回忆起青年俊秀的面庞,与那些纤长的、似乎方便折断的脖颈和四肢。他亲吻我,然后自己先害臊起来,说他只会这个。而在这会儿以前,我会回想的只有冷蓝的山和影子,以及那闪着光的一跳。
他不是我的情人。我对坦桑格说。他嗤笑道:“好吧,那他邀请你g过一Pa0。”我补充说:“可我们的确接过吻。”方才还游刃有余的坦桑格冰冻在原地,睫毛泛起霜白,鼻尖也被吹得发红。我笑起来,先暗自发笑,随后笑得耸起肩来。他目眦yu裂,我却觉得那双怒意肆nVe的眼睛十分漂亮,低头亲了一下。他喉咙里都带着崩碎的怒气:“为何发笑,你刚是在骗我?”“都是实话,我的陛下。”我说,一边想,这个人喜欢臆造我和别人睡觉的传言,却忍受不了一丁点留在唇齿间的背叛。真好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发过誓的,”这时他倏忽冷静下来,脸上凝结起一丝明亮奇异的微笑,仿佛打量着什么新奇有趣的东西,“你明明亲吻过我的佩剑;你是发过誓的。”
这是危险临近的讯号。但我并不怕他,世上除了他的敌人,可能只有我不怕他。我抬起胳膊,将双手间的铁链绕上他的脖子,慢慢铰合。我问他,更想要我亲吻他的佩剑还是亲他?我总归只有一张嘴,同时亲不了两边。而如果我把“剑”T0Ng进他PGU里、胡乱搅和内脏,我自然就打破了曾要忠君的誓言、而必须让我的君主屈服个彻底的。
最后坦桑格选了后者。以他的蛮横,他本可以不选。他说话时,喉结当然得细微滚动,但每一次都被铁链阻挡回弹,发出g呕声。我又收紧了链条,他渐渐双眼反白,得张嘴大口呼x1,舌尖吐露出来,颜sE还很红nEnG。我T1aN弄他的舌尖,在此时听到他下T金环相撞的声音,他的大腿夹紧了。过不了一会儿,坦桑格尿在地上,量很惊人,我一直坐在地上,于是K子也被他排出的尿Ye浸润。我难以描述,要不是风不时呼啸而过,牢房里该是怎样的气味。
我完全可以就这么铰紧链条,直接杀Si这位疯王。但我松开手,任由坦桑格伏在我的肩上大喘气。不得不说他X感极了,只是我过于在意味道,无暇顾及耳朵所听见的。“那我的过错,便是在有情人的情况下和别人接吻,”我说,“你该治我y1UAN或通J罪,陛下;然而没有人会因为接吻获罪,何况我那时都没用到舌头。”他气极骂道:“狗娘养的。”
我怕他把自己气坏了,抱着他,拍他的背,一边问:“所以人是怎么Si的?”他挣脱我的怀抱,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果真在意!”我说:“本来不在意的;我的责任是尽量避免人Si于你手或你的指令之下,至于之后能撑过一天还是撑上十年,我都不会负责。你可以全然不提,但你又说了一半,我好奇啊。”“你该协助我杀人,不是避免人被我杀。”坦桑格说。不过他没在这里表现出更多不满,继续说道:“你的公B1a0子逃到红谷附近的村子,因为缺乏口粮,把自己卖给一个nV人做丈夫,顺带得去床上伺候她鳏居的哥哥。”发笑地问我:“他是不是很低贱,前后一起卖,且卖得这样低廉。你眼光真差。”我表示同意;我的眼光一向很糟糕。
“然后呢,有条只管发情的公狗,我想他是你的属下,或是约丹斯·雷纳的属下。他在休假。他回到谷地,发现自己的青梅竹马结了婚,新郎就是你的公B1a0子,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个逃犯。他Ai慕她,这时已很想杀他;不久他又发现,他不止对那nV人摇PGU,反而更常被男人的JiNgYe喂养。该怎么做呢,如果你是他?”
“我猜他已在流亡的路途中。”我说。他神情倨傲:“那是当然。没有卫兵可以决定何时终止服务,包括你。”“我可没想终止服务;每次我一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你向我摇PGU的景sE,”我说,“可是若我没记错,你不是来探监的,单单是要告诉我这件事。眼下我们说完事了,陛下是不是该走了?”
弥凯拉·坦桑格恨我深入骨髓。他猛然站起来,抓起紫袍披上身,转头就要走。可他长长的、重叠的袍子不知用哪里兜住了一泡尿,随着衣料的摇晃“哗啦”泻在地上。我无所顾忌,快笑疯了:“洗洗吧,然后和我讲讲,你到底是为什么光临我的牢房。”坦桑格狠狠咬着下唇,看起来快见血了。我叫他凑过来,拇指cHa进他嘴里垫着:“别咬。”
“我半个月没做过了,痒得厉害,”他说,“像用蜂蜜涂过b他是说,菊x,再光着PGU坐在庭院里,于是有十万只蚂蚁来C我那样痒。与此同时,你那美丽的公狗哥哥,写信替你求情,说他暂且还没有子嗣,所以你仍是未竟城的继承人,不应在臭名昭着的诗人堡受此待遇。我是说,他待在那边就好,管到王城来做什么?那样子就像我如果今天不来对你嘘寒问暖,明日他就会炸平这里,接着和你在废墟上大g特g。”“听上去你是因为威尔玛才过来,而不是因为我?”我故意说,“假如我和我哥在你眼前za,你是准备吃我的醋,还是吃威尔玛的醋?”
他被我戏弄半天,已然没了脾气,却还虚张声势:“砍了你们。”那模样,活像一头神秘健美的野兽被卸去爪牙,只能饿着肚子空围着人叫唤。当然对方是动物,我只会觉得残忍可Ai,但他同时是个红发的高挑丽人,敏感处被我亲手挂环,早些时候还失禁;和我说这许多,只是因为一腔妒忌和x1nyU无从发泄,拼命用下流说法激起我的兴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yAn痿,当然想C他。我告诉他让狱卒准备水和肥皂,还有衣服,他不能带着半身尿Ye去见守在大厅里的护卫。他想跳过洁净的步骤,直接让我cHa进去。我只得对他说,我嫌弃的不是他的尿Ye,而是我身上衣服上积攒的W垢正散发异味。我不想把泥掺进他的X器里。他显然也不很在乎,我不得已捧住他的脸:“但我在意啊,去找狱卒好吗?”
坦桑格把脂肪皂蘸满水,在自己x脯和腹部打散开,赤身lu0T、全身仅着这层泡沫星子,抱住我上下搓动。金环被皮肤拉扯,使他y叫。原本除了失禁的一片地方,他身上是很g净的,而今我的W垢被挤在两人中间,少部分烧上了他的身。他敏感的肌肤被烧得通红,再也忍不住了,不知几时起,我的镣铐环伺着他,我从他身后环住他,迷蒙就着细软的肥皂星子C进x里。他的大N滑腻得握不住,小腹也一样,我就去够他rT0u和ji8上的金环,手指胡乱g住哪个,把他在我怀里固定好了。但N头和yjIng都是会乱颤的,金环又总这么摇曳不定。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疯病犯了似地向上挺腰,我的yjIng因而滑出大半,在cHa回去的过程中,因打滑并不显得顺利。我把他从锁链的圈套中放开,我的手便也相对自由许多,将他按到地上,背对我PGU撅起。他的脸悬空面向下方渺远的笼着雾气的苍林,使他免于坠亡的,是一对尖细抵在粗糙石板边缘的锁骨。他的rT0u大约会折损得很惨。坦桑格的红发被吹得狂乱地跳着舞,又似火焰那样熊熊燃烧,几乎被日头照成金红sE,而耳骨耳垂上的三枚金环,也的确闪耀起几近白热的辉光。他勉力扭过头,冲着我YAn丽地笑了一下:“C我啊!”
颜sE略显W浊的泡沫从他大敞的P眼里淌开来。他的gaN门确切地很像nV子的生殖器官,且颜sE很深,从前他的肤sE同眼睛一样是蜜sE的,后来于王城养白了些,P眼却还是那种深沉的酱sE,镶在两瓣白PGU之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的yjIng要浅一点,但也显而易见不是处子。不难想象,这个具有前朝血统的红发私生子私底下还经历过什么才坐上今日的王座。
让我想想还须描写什么。他曾十分英武强健,肌r0U并不夸张,是较为流丽的类型,很衬他一张俏脸。我虽没见识过他统率大军,可早早地见识过他的lu0T,而在数年养尊处优并纵yu的生活里,这副r0U身为数不多的棱角更是被磨没了。他倒也不曾惹眼地发胖,小腹还很紧实,只是大腿内侧和T上逐渐贴了新r0U,给骨头和筋增添一些负担,变得松软。原先他是美丽的豹子,一张拉紧的弓,如今是摆上桌的新鲜混合N酪,轻轻划拉一下表层,内里的N油就弹跳出来,很是皮薄馅大。r酪味美可口,而他靡丽非常。我之所以用食物b喻他,是因食物是中X的,而他的身T除开保留了yjIng卵蛋和男X功能,很难说到底属于男X还是nVX。
我甩掉手上的泡沫星子,把这具不男不nV的躯T压在身下,跟着两手撑在他的脊背上让他贴紧牢房地面,以免真给C出去了;铁链掠过下方时狠狠g到了他的尾椎。他“咿呀”地尖利叫唤一声,在我cHa进去开始狠撞的节骨眼上,又毫不吝惜,“哦哦哦哦哦——”、“呜咕”地长啸起来。“C穿了;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里是进不去的呀!”他痴叫着,“…别,别拿出来,我想要的啊,SaOB1a0子愿意要的啊!”顶到酸胀处,他不住地甩头,背也g起,还有PGU,鱼那样地扑腾。我一时没按住他,让他往外滑出一截。他的rT0u可能险些被磨秃,金环却一直卡在边上,极限的撕扯疼痛使他有片刻的清醒。他胆怯而快地向后爬了一段,使我的yjIng深深地撞进他的肠子里一个有点儿怪异的地方。他发出了从未有过的凄厉惨叫,叫声久久盘桓在密林的上空,在诗人堡的石壁间激荡。但他分明又是爽的,维持着那个姿势,地上积起两滩YeT,一滩是JiNgYe,一滩是他的口水。我说:“米拉,今天S好快;我可还未S呢。”
他今早自己把玩过,又经历了X窒息,敏感到放尿,当然不那么耐玩;况且他不算青春年少,T力上得逊sE一些。可他听了这话,又乖乖地用PGU来套弄我的ji8,刚ga0cHa0过的菊x,碰哪里都会引起敏感的痛楚。我能感到他每摩擦一下,P眼便收缩着,全身也都一阵冷颤。他一手捂肚子,一手撑着地面。
坦桑格害怕被我玩腻。他用言语刺激威胁我,怀疑我有一个或数个更年轻的美貌情人,连我的亲哥也囊括在内。但是,以他动辄让人溅血当场的残暴X情,却只是口头造孽,不曾真动过我一节手指,反倒是我时常欺凌他的R0UT。
其实他虽然疯得不轻,仍旧算是我的主人,我的君主,只要命令我马上弄他PGU,即可随时缓解那十万只蚂蚁在甬道里啃食一般的X瘾,而只要像这样把我圈在某处,我怎有机会找别的情人?可他生疏且不安地试图对我展现Ai意,尽管这Ai意总是通过占有yug兑。
我喜欢坦桑格,同时他该被处刑。我的眼光一向这么糟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诗人堡的设置从来都不是为了隔音,相反顺风时能传得更远。坦桑格在牢房里肆意jia0求饶,从附近一些牢房里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结束后坦桑格仍捂着腹部。那哀怜的姿态,使他有了那种快生产的妇人浮现出的母X美。我曾把他作为少年来抱,因为他蜜sE的眸子面对我总像在生气,而只有与我年纪相仿的人会有JiNg力抛洒这么多的恨意。但他当然不是。坦桑格有些难得清醒的时候,这时他总是显得若有所思,而后他放弃了清醒,爬过来引诱我r0u上他丰腴的PGU,掐他绵软的大腿内侧。可要说他具有的是熟妇的美,又过于锋利,不曾平等地包容所有人,缺少那些yu拒还迎的熟YAn媚态。
我抱着坦桑格,给他r0u肚子。然后我发现,他的rT0u状况也很凄惨,x上亦血痕遍布。以往我要是做完还愿意显示一些亲昵态度,他是很乐意像闻见腥味的猫一样,磨着我再做点什么的。但他大约真被C得狠了,这时他就像一尊安静的美丽造像。如果他一直这么乖顺,所有人都该喜欢他;不过另一方面,被太多人Ai着不见得是件好事。
“我要Si去了。”他g涩地哑着声说。我说:“还得很长寿呢。”“我是被你C坏的,”熟悉的奇异笑容在他脸上绽开,“因此在我Si之前,你怎敢去找别的B1a0子?”我差点儿又没忍住那嘲笑他的念头,伴随微妙的怜悯和心动涌上心头。我闭上眼睛。我说:“那么,我的B1a0子陛下,我是如何C坏了你?”他摩挲着小腹:“这里,这里被你C穿了;你做什么…怎会C得这么深呀,之前都没完全放进来吗?”他又沿着腹部,向下m0去,仍是绕过了缀着金环的ji8,去m0自己菊x。他用两指撑开肥厚的褶皱,粘稠的JiNgYe几乎是Si寂般溢出,过了好久才在地上落下几滴。“肚子里全都是,”他叫道,“还那么深……我泄都泄不出来!”我蹲下,近距离观察了一下他的肿x。“米拉,没准你会怀孕呢。”我说。
从堡顶走下去,坦桑格一路上又很安静。我知道他安静的原因。这一路他夹紧PGU,离开前还扯烂脏衣,团起布条夹在PGU缝里。我原先只是开玩笑作弄他,这时却有些将信将疑,说不准在三圣神的某种迹象显露时,真能给他怀上孕来。但我还没完全丧失理智,内心深处又的的确确不这么想。首先坦桑格是个男人;再来他所希望的如果倚赖神只,约m0都不会被实现。他是个毫不虔诚的信徒——是不是信徒也未可知,毕竟上一任主教风g的首级,至今仍装点在大教堂的石阶下。
此外…是的我被释放了,本来多少还得再蹲些日子。我跟坦桑格g了一Pa0,给他弄得既疼又爽,他就无视流程把我带出来了。这个认知些微地令我感到屈辱。我是塔林家的莱底希,“南境的宠儿”,十四岁即在御前b武上用一根长矛扎穿了人熊似的古罗爵士,那甚至不是我的惯用兵器。但我又实在不怎么冤枉,十四岁以前,b十四还要早得多的时候,我就遇见了坦桑格,且承诺长大以后当他的人,不论是保护他还是在床上。
而且真要说起来……我在坦桑格斜后方走着,他把红发别在耳后,那些金环便露了出来。h金制作的、运用千缕丝工艺的装饰环,是塔林家的象征。我注视他被折磨得惨兮兮的耳朵;即使我就在南国的春天里长大,也抗拒不了这等春sE。
坦桑格告诉典狱长,今晚前清空堡顶牢房。这回他保留一点儿余地,把选择交给囚犯:自己跳,或被狱卒推。我将他拉到一旁。我说陛下,时间长了都得跳的;这鬼地方。“多留这些B1a0子几天?让他们每晚枕着我的SaO叫撸ji8吗?”他说,目光很是冰冷。我一时语塞,心想也不是别的囚犯让你叫成那样;况且不用等到晚上,他该如何保证刚就没人用他撸过,妓院里找得到那样SaO,那样不顾一切的吗?我同他打岔:“可你叫得很好听,我很喜欢?”他的耳朵很快和被刺透的那天一样殷红。
只是在可以屠戮的事上,他总不那么容易哄骗,并且不知是受了我的刺激,还是仅仅是典狱长因畏惧疯王擅自提早了行刑时间,在我们回头仍能看到诗人堡的时候,一个个蚁团似的影子如暴雨那样倾巢洒下,密而漆黑,我耳畔像是仍旧有狂风呼啸,盲风晦雨甚是相宜。与此同时,这却是个久违的YAnyAn天。日光亲吻坦桑格的红发,而我因盯得久了些,再看其他景物时,眼前又浮现那种深邃的冷蓝来。
我的长兄威尔玛透支了未竟城一整年的白昼,是南国第一美人,我生得也不差。从那个称号“南境的宠儿”可以看出,我既有一些讨人喜欢的外貌特质,又在少数领域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
但这并不应该成为坦桑格Ai我的理由,毕竟他疯成那样,世俗的规则早已不被他所关注。威尔玛也好奇我如何能把坦桑格Ga0成我独享的荡妇,甚至让他同意在看得见的地方打上家里的印记;每当坦桑格袒露他的左耳,便相当于让群臣观看一次他横陈王座之上让我C他。
威尔玛不关心坦桑格,也并不真跟我有些什么。我的哥哥长了一副令诸国男nV疯狂的脸,却全不乐于此道。他是个地道的财迷、出sE的外交家和投机者,想要从我这儿得些建议,看看能不能总结出一套连疯王亦可被驯服的策略,保证我们的家族当真成为永远扩张的传奇。我告诉威尔玛,倘若由他来当坦桑格的情夫,他会执着地从王冠上多削几片金子,而我则把自己的h金作为礼物送了出去,所以坦桑格要的是我。威尔玛不信这套鬼话,但他也没打算继续追问弟弟的床事——至少在这事上他还具有一定的分寸和风度,这也是他外交长盛、不惹人生厌的诀窍,同时也是我们至今保持良好手足关系的秘方。紧跟着他说出了那句着名的、流传诸国的话:“h金使得漂亮疯子也倾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敷衍那套鬼话,也实在是不得知晓坦桑格的真实想法;不过迄今为止,有件事或许对解决威尔玛的疑惑有所助益,但我不会告诉威尔玛,甚至不会在和最亲Ai的妹妹黎丝卿谈天时提起。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坦桑格,彼时未竟城公爵还是我们的母亲,威尔玛隐藏身份在黑市赚得盆满钵盈,黎丝卿尚在襁褓之中,而我刚刚学会了骑马。
那是匹得意的小马驹。之所以用“得意”而非“神气”,是因为尽管它被称赞仪表不凡,我却发觉它总像在贱兮兮地笑。而此马后来也没辜负我的期望,在声声赞美中更加迷失自己,没两年便不符合战马的标准被退了役,现如今还在我家族管辖的某座农庄上,与小母马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它。这是我的第一匹小马。母亲要我骑着它,和几名爵士到王城找他。威尔玛留在未竟暂代城主,当然,黎丝卿也留下。我从小便知自己与兄长妹妹有不一样的安排。那时自从攻占王城已有了一段时候,路上还很安全。我骑着小马,间或因为T力不支掉下马来,坠在松软的落满蛇心树叶的泥地上,而我的马驹也不够高大,爵士们必须放慢马速,但我到底靠着自己骑到了王城。
我初到王城,却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觉得它远b不上未竟,甚至不b一些向塔林效忠的家族的堡垒。当然,圣堂应该是很富丽的,街道也很有生气,数条宽阔大道从地图上看,形状宛如星芒,豪宅、旅店、出游手册上数得出名字的那些酒馆和商店落成在每道星芒两侧,大路间的区域则要复杂许多,而星芒照不到的部分,大概就是灰街等等贫民窟了。爵士说我们不用往那里去。像是凭空从市集的影子里长出来的,棕衣黑甲的卫兵,人人胯下都有匹骏马,团团围住我们。我心知这是引进客人的惯例,便不很紧张,我的马驹也很自如,只是我俩理由不太相同,而它更像是左右环顾一圈,判断这些骏马都不如自己英俊罢了。我的马驹趾高气昂,活像在表演自由城邦的舞步,全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它身上。但事实是它太矮了,两侧蜂拥着那些统一着装的卫兵和高头大马,没有谁在注意它。我轻微地为我的马感到丢人现眼,就也不像先前那样自在,匆匆看了眼悬挂在城堡上的炎魔旗帜。
孩子使用的宴会厅和大人是分开的,主要怕我们馋那些酒。我进去时,一个小子正抱着一颗熊头标本,嘴里喊着“冬熊之怒!”,追了人满大厅地跑。可我记得熊冬天是会藏起来的,那冬熊的怒意也该不怎么骇人。当他把那张血盆大口怼在我面前,熊的牙齿抵到了我的眉毛。我m0了m0标本顶上的皮毛。
他从熊头后探出脑袋:“你怎么不害怕?”我反过来问:“我该害怕吗?”他贼心不Si,又把熊头猛地往前送了一步:“冬熊之怒!”我把它抓来,反过面扔回他的怀里,他不留神被吓得尖叫,叫到一半,生生吞回肚子里。
不过他对我有了兴趣,说他是雷纳家的约丹斯,问我是谁。我正要回答,他凭空拿出个新点子,提议所有人只说纹章或族语有关的提示,让剩下的人猜。于是那群更小的家伙,学他的口气——以及声量,喊出“盲蛇吐信”、“奔雷跑跑”、“下吧岩石”等意味不明的字眼,而半大不大的那些孩子,起先还能感觉到羞耻,只是尝试着猜一猜,后面竟为了“奔雷跑跑”究竟是雷是马大打出手。我想起我的马驹。始作俑者约丹斯心知闯祸,挠挠脖子看向我。“金环之蚀,”我说,“但别误会,我们的族语就是这种格式;‘金环之蚀,攫取烈yAn’。”他说:“我听过这句族语,你出身塔林?”我有点意外,介绍道:“我是莱底希·塔林。”
约丹斯说除开我早在王城的母亲,我是他唯一见过的塔林家的人;我的母亲是个成年人,因此我又是他唯一认识的。他为揭开他口中这个神秘的、深居简出但“能拿金子作夜壶”的家族的一角兴奋不已。我告诉他我家一向人丁稀落,况且我们“总是过于眷恋南境的春天”。
“夜壶并不会用h金去做,还有几乎没有熊会在冬天出没,”我说,“你的家纹是休憩的冬熊,族语是:‘迎战于春日’。”
一个孩子举着约丹斯掉落的熊头标本,嘻嘻哈哈爬上了宴会桌。我问约丹斯:“这是你弟?”忽而想起“下吧岩石”,摇摇头自己更正道:“不对,是龙骨城的提利·苏莫。”约丹斯望着“约丹斯二世”,总归意识到自己刚才兴许表现得十分幼稚,撇过脸去。“喂,它很重的!”他喊。他拿出“哥哥”的派头,让提利·苏莫小心脚下和上方的熊头,却忘记提后方。提利·苏莫朝约丹斯做个怪相,向后得意地退去,撞上大块头罗切克爵士。爵士是这间厅里少数几名留下负责安全的成年人之一,但已在祥和安逸、且有些蠢的儿童诸国混战中昏昏yu睡。小个子提利肯定撞得不重,即使他还顶着一颗熊头;但训练有素的爵士仍因这不痛不痒的一撞警惕得一激灵;撑开眼皮,又在下方看到毛茸茸面露狰狞的脑袋。他立时做了一个判断,在环境尚不明朗的前提下,只能连剑鞘一并从腰带上扯了,吼叫一声充当铁bAng横向挥打。“快松手!”我对着提利·苏莫。熊头漂亮地被爵士击飞,透过一条美丽的弧线消失在长条窗外。爵士从未想到只是挥bAng便让熊头从身T分家。他又向下看去,提利·苏莫一PGU坐在地上惊恐不已。“妈耶!”爵士说。
等提利·苏莫哭完,方才想起那颗不翼而飞的熊头。约丹斯倒很大气:“丢了就丢了吧!”这时爵士早被修nV提去训话,提利·苏莫小小的身T却涌现出一GU担当,自告奋勇替冬熊找回他的头颅。“喂,不是‘我的头’!”约丹斯叫道。可提利·苏莫已经跑远了,看起来除了找头这个目的,他还很高兴逃离这个回忆可怖的大厅,以及能甩掉大人的看护,去庭院里看一看。所以他当然许久后也没回来。
然后约丹斯就要去找他。不过他得留下,因为即使在这个cHa曲之后,仍有几棵个头不一、脸颊红润的萝卜因为“奔雷跑跑”的争执互撕叶子,并且b起我当然是约丹斯更适合加入混战,更像是一片园子种出来的。出来时我得穿过大人的宴会厅;我先找到了母亲,她隔着人群向我举杯。我走到高台上她那张酒桌旁,她抱了抱我,问我做什么去。我说去找一个之前跑出来还没回去的小家伙,如果一会儿我没带着他重新从这里穿过,请她叫修nV或侍从去找提利·苏莫,黑发的小个子;啊?不用找我,找不到他我会…我会自己逛逛?“你会是个好哥哥的,莱底希。”母亲身侧有张空置的座椅,装饰得b其他椅子YAn丽许多。我在庭院找不到提利·苏莫,却碰见了这张空椅子的主人。
坦桑格抱着矮树丛狂吐。我知道他是新王,因为一顶宝石王冠掉在附近的地上,缠绕他周围的还有甜酒和呕吐物混在一起的味道,像是什么甜蜜的东西腐坏掉了。“滚。”他说,抬也没抬头,看上去无论谁擅闯进这片领地,他都准备叫人去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我就走了。我在内心将君主等同过王城,对他丝毫提不起兴趣。王城的一切从未g起我的好奇之心,尽管爵士们千方百计地向我描绘山丘间筑造的宏伟石堡、城堡迎来又送走代代英雄人物的传说,不论我、威尔玛,都觉得南国更好。
我微妙地嫉妒威尔玛。
马上我听见此处有了第三个人,但没再听见“滚”,取而代之的是衣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和一些古怪的、同样细小的水声。我回头,见他们在地上亲嘴,确切说是坦桑格被翻倒过来,男人捏住他的下巴啃食,火光晦暗,看不太分明。“大人啊…”坦桑格发出压抑的声音,“我……弥凯拉不太舒服,恐怕不行……”那语气是很愠怒的,我听不懂水声,可这个就是孩子也懂。那和他常常对我展现的、迸裂在喉咙里的恨意很不一样,显得他那时还b较清醒。况且坦桑格每次恨着我,又会急不可待地拉着我za。
那天他没拉着男人za,只是男人单方面啃食他的脸,于是他努力维系表面那种冰封的冷静,几乎要断裂开来,不舒服地动了几下。他突然看向我,我也头一次对上坦桑格的眼睛。它们在深郁的冷蓝sE庭院里仍很合宜。紧跟着他就Si灰似地侧过头去,手也不怎么在草地上抓了。
“……他刚吐过。”我对那男人说。我之前就很在意一点;我猜这男人喝得将要不省人事,不然怎像根本尝不到那些腐臭和脏东西。果然男人即使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反应也很迟缓。他缓慢地往草地上吐痰,作出“咔、咔”声,但甫一趴回坦桑格身上,又变得迅猛得很。他把脸埋在坦桑格x前,似乎转而去享受那里的口感,不住x1ShUn;坦桑格一边衣服被拽掉了,lU0露出肩膀的肌肤。
“弥凯拉宝贝的nZI,还是这么bAng啊。”
所以坦桑格很快又必须挣扎起来。“不,有人在看…”他说,轻轻推了男人。男人却好似被这轻轻一推激怒了。他用拳头击打在坦桑格的腹部,并y猥地说:“你不是有人看才高兴吗,SaOb。”
“SaOb”这个词,我当然没学过,只是记住了读音和男人吐露的语气。我骂坦桑格是B1a0子、公狗,他自己就喜欢这么讲;有时我说他SaO、nGdaNG,称呼他为我的荡妇和男妓、喜欢吃我yjIng的东西,要他掰“b”给我看。但因为那时的记忆有点讨厌,就算他真的水流得很多、是我略微觉得惊讶的地步,我也没叫过他“SaOb”,以后也不会。
男人打完后,坦桑格便不再说话,自己解起了衣服,这时他反倒平静下来,或许该说成“Si心”?我年纪尚小、不知接下来发生何事,却隐约地知道不该再看下去。而且有件事非常让我在意,那就是刚才我们视线对上,坦桑格很可能看清楚我的长相,继而在以后认出我。但我立即就决定不自己吓唬自己;这里黑灯哑火,我还背对远处透出火光的窗户,所谓能看清,应该只是他亮得过分的眼睛给我的错觉。那对像是能在黑暗中看清楚并JiNg准捕捉猎物的眼睛。现在返回宴会厅,也不算见识到他特别屈辱的样子。
所以我就又走了。我走到坦桑格身边,低身伸出手问:“陛下,您吐得好些了吗?”
“就像刚才说的,艾涅西丝公爵——我是说妈妈还在等您过去商量,”我拿起他的手,感到青草的碎屑和泥土在我们手心处游移,“此外塔林的莱底希向您致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他妈怎么还不走。”坦桑格握着我的手,落后约半步地和我走着。他话不多,但说话方式残暴;皮肤蒸得人发烫,偏偏一直抓住我的手。我们后方十五棵道旁树开外,男人晃晃悠悠地戏弄着猎物,虚浮的、悠游的步履,时而像真醉倒了,时而又像故意为之。那是个高壮中年男人,腹部唐突如雨后的蛙。他可以给塔林的公爵让步,但不对母亲而是对我深深怀疑,且这怀疑随着我迟迟不带坦桑格进入建筑内部愈发得到应证。如果母亲有事相谈,她不会把邀请君主的任务交给自己年幼的孩子,而是该请荣誉的爵士,或是坦桑格的侍从去告诉他。坦桑格说,那男人此时脑子里并没想这么深,只是不甘心到手的肥r0U跑了。他又问我:“N1TaMa是不是不知道路?”
“只晓得回宴会厅的路,”我说,“但你要这样回去吗?”他可是披散着头发,头冠被我临时兜在衣服里。更重要的是,他上身的扭结被崩断了,尽管想着用另一只手取代它们,x部还是时不时从敞开的衣缝里跳出来;脸上夜sE无法遮挡的痕迹,不是可以暴露在映照晚宴场景的宝冠光辉下的东西。坦桑格Y郁地说:“真周到啊。多谢你让我晚点挨C。”他又补充说:“然后一会儿再给C得更深、更狠。”我还没有笨到问他怎么不叫卫兵。大多卫兵分布在铁闸外或宴会厅里,我们实际有撞上过个别出来解手的,如果酒没偷偷在宴会上喝太多,就是匆匆回避,要么肆意对他上下打量,暧昧不清地戏弄。我想:我又哪里知道你混得这么差。这时我看到一个东西,就在一堵木篱侧面、那些薄荷盆栽背后。我心里一喜,但马上又捏不准上天让我看到它,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我问:“你需要我杀他吗?”
“你杀过人?”坦桑格没有即刻回答。“还没有,”我说,强作镇定,“爵士们很早就告诉我,我得有为己为人杀掉他人的准备。”我以为我会为威尔玛这样做。
坦桑格犹豫了一下。我想起他把那男人唤作大人,也许男人有一定地位,坦桑格需要他提供帮助,或有把柄在他手上,就像威尔玛熟知我三岁前尿床的形状。我偏过头观察他的神情,他的眼睛如甜酒般闪耀。“试试吧。”他说。今天回想起这件事,不仅连我自己都觉得颇为大胆,他的疯病也T现出一些征兆,竟不问头尾、相信一个陌生孩子的话。
那是一棵不算高大、但很是美丽的树,树身纤细不用二人合抱,枝系却十分发达,同时柔软若梭针织出,顶头簇满十二重瓣的细花,白日里看会是淡粉的,到hUaxIN则变成浅金,产自南境,名叫“盛装淑nV”,大多被移至南国少数城堡庭院、别墅凉亭作为观赏品种,野地里更稀少。这棵大概从私人商贩手上流出。
我把坦桑格拉进草地,拉到“盛装淑nV”身后,一手贴在树的皮肤上;修整、略带暖意,连凹凸或小刺也很讨喜。一旦我们躲进树丛后,那男人便以为自己把猎物b进了Si角;原本一直不近不远保持着十五棵道旁树距离。他站在外面那石砌的路上,落得远一些,我就知道他反而更余裕了。“小少爷,弥凯拉宝贝,”男人说,“做什么在呀?”
“我要…把他引过来。”我对坦桑格说。没等我做什么,坦桑格便稍微提起声音,像在回答他的话一样。“我想要……尿尿,”坦桑格把我触碰树皮的手贴着衣物,放在他的肚子上摩挲,“好少爷,别那么m0…弥凯拉好痛啊……”又把衣襟摊开,蹭着他x口拨弄,哀叫得渐渐气若游丝起来。他说着痛,脸上表现的却是舒服,目光明亮地注视着我。那男人听见,像是很喜欢的样子。“别吃独食啊,”男人说道,“可以让你先弄的。”我不知他这样叫为什么能引得男人过来,可脸上微微发烫,同时明白不管怎样,这男人都得Si去,cH0U手去拔藏在靴子里防身的短匕,狠狠心往手臂划了一刀,觉得血渗得慢,又补了一刀。我的血喂在lU0露的树根上,对坦桑格压低声音:“走;轻点。”我们猫着身子,由影子里绕到篱墙另一侧。男人已走到那棵树的位置。“不过把童贞交给这种SaOb真的好吗?”他的口气流露出那种临近胜利的轻佻的喜悦。我看到,在他身后,“盛装淑nV”缓慢地低下了枝条。
他同样没听懂那种细小的、无人无风催动的状况下,叶子与花瓣摩擦所发出的响动,把它当成是我们仍在树的Y影里做着什么。他做游戏一般,绕过树前甚至特意停顿了一下,抓住树腰猛地探过身去;我们当然不在那里。而他也无法用那甜腻古怪的悠长腔调再说话了。淑nV的粉瓣刺过他的脸、脖子、x膛、腆着的肚子和大腿,或许还有PGU,树影随意摆布人类躯T的形象,十足妖YAn和招摇。他整个人本来当然是不透光的,而今变成了一张网,汩汩漏下血来。我紧着的心这才松开。我很快感到恶心,随后坦桑格拦腰抱起我,将我甩到他的肩上。我们逃离了那张诡异的画面。
“有一次,威尔玛骑马带上了我,”我说,“我们意外找到一小片野树林,长有十几棵‘盛装淑nV’,我从没见过那样的景sE;我们很快发现了树上的尸T,衣服还在。威尔玛说像是一个商队。南边偶尔有一些不太走运的人选择把自己吊Si在一棵树上,因为‘自杀者脚不着地,不算亵渎圣神’。”
坦桑格点燃一碟小小的油灯,支着下巴听我讲,额边残留着刚刚奔跑时带出的冷汗。
在威尔玛的设想中,这群人走投无路,突然遇到这样一片美景,理所当然会让自己命丧于此。即使原本并无自杀的决心,“美sE也会蛊惑人这样做的”。“就像h金会蛊惑人一样,”他由衷地感叹,“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你长大就知道了;外面多的是我这样的,除了我不打算被金子杀Si…”他抱我坐在马背上,悠闲地引马迈着步子,丝毫不准备靠近他们。然后他也发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叫着他:‘威尔玛。’他拽动缰绳,转头带着我跑了。那些尸T和树杈长在一起;我们问过城里最老的学士,他和我曾祖父一样大,曾祖父Si掉很久了。他说‘盛装淑nV’其实和古代文献上的‘穿刺公爵’是同一种植物,给它足量的血的话。”
“所以这事应该是:这个商队,可能有人受了点伤,临时在那里休整,当然,也是因为地方足够漂亮才选了那儿。伤口可能在颠簸中撕裂,抹点W血在其中一棵的根上,第一个人Si去,他的血溅到其他树上,不出一会儿所有人都Si了;…你还好吗?”
我发现他额角的汗水变多了。我停止我的讲述。
“该Si!先前没吐g净,”他小声嘟囔,“你继续讲啊?讲讲你的威尔玛和老学士;南境的商队是怎么样的?既然这样为何还保留那种树?你继续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看我。”但他说晚了,我已经看到他把手伸进K子里,那里一下下变得鼓囊囊、此起彼伏的,像是单独的活物,而他承受不住活物的胎动,把腿分了开来。我避开脸;他趴过来,下巴撂在我的肩上,一头的肩膀急促地耸动,连着他那条在自己身下动作的胳膊,另一只手摊开,完全地覆在我的眼皮上。“该Si的;完全……不够啊!”他动得惊人地快,我听见从下面流淌出水声,他却仍然恸哭一样喟叹。
“你为什么不继续说呢?”他说,“是弥凯拉做得不好吗?说起来你怎么会帮我,明明没有人会帮我,你…我知道了,你想把我单独带出来再C,这样我就成了你一个人的B1a0子!”
就这样他放开我,脸上尽是茫然甜蜜的笑意:“你yUwaNg好强喔,我本来今晚要伺候十个人,如今我完全是你的了。你得负责把弥凯拉弄坏。”我被他吓到了,又很有几个我听得一知半解的词。“陛下,我帮忙只是因为你看起来不情愿。”我小心地说。他笑得更厉害:“所谓的骑士JiNg神?那我不愿意的你都不会叫我做?”“大概?”我说,“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事不愿意做,所以,大概?”坦桑格说:“你得保护我,你可以像今天一样保护我。而作为交换,我那时会完全属于你…你不亏的对吧?眼下看不清楚,不过我很漂亮的;以往我走在街上,都会被人拖进巷子里狂g。你的武艺怎样?”“出类拔萃,但只是在同龄人里,陛下,”我说。我隐约明白他想让我宣誓,不是以家族的名义,单单只是我,但我不知母亲具T的安排,只知道我会被留在这里,“我不能保证……”他打断我:“想都别想,你是我的。你得时刻贴身保护我,就像我刚说过的,我走着都会被C。”坦桑格头脸依旧渗出细密的汗,身子仍在忍耐地发抖,但此时有别的、更远的东西x1引着他的注意。他说:“不要只是在同龄人里,我们在战场上可没先问人年纪多轻;武器呢?你有惯用的武器吗?别的呢?”我告诉他我使剑还可以,小弓箭也不错;匕首只是防身用的,没怎么训练过。他又说:“那可不行,诸国中有些非人的怪物,你的剑一下砍不Si他,你得灵巧地和他保持距离,而弓箭顶多S上三发……匕首当然也要;还有你想过毒药吗?别觉得那是老Yb的玩意。明天起你紧着去练,现在我要给你点甜头。等成为我的人,我们可以玩那些激烈得多的……”
他把手从自己身下移开:“你这个年纪还用不到这里。”扯下上衣,我看见一具涂油的身T装饰着银链,有些尖削的轮廓,每块r0U却很饱满。他用手指挑了点灯油,涂开在rT0u上,这点捎带N白sE的油脂,在绵软深sE的r晕当中cHa0Sh地发亮。
“你这个年纪,还会喜欢吃N吗?”他的手掌托着rr0Ur0u弄,拇指和食指圈起,虎口处显露整片r晕,和一圈没那么深的、蜜sE的r0U,“我溢r了,来饮我的N。”我已被他吓得不再感到吃惊了。我说:“我不能在宴会厅以外的地方,吃别人给的东西。”望见他失望的眼神,却不知怎么心里有些空落,又补了句:“就算是你给的也不行。”他迷茫地说:“我b别人优先吗?”说完笑了下,放过了我,不那么甘心地说:“那你……你帮我T1aN肚子,让我稍微舒服点,我快被折磨得Si去了;你总得给我一点甜头。”他的腹部被打过,于是泛淤,到明天应该更紫一些。他需要敷药,而不是找人压到他的伤口上。但这个要求不算过分,我流血时也会自己T1aNT1aN,所以我给他T1aN了。他说:“你宁愿T1aN难看的伤处,也不要这对N?它们有那么难看吗?你为什么不喜欢它们?”这恨意来到,丝毫没有预兆,像涨cHa0的海,也确凿地是那么富含冷意,我却好像并不怕他。孩子容易被诱骗,同时容易看穿人。我说我是第一次见你,见到……它们,为什么非得喜欢上?坦桑格揪着我的头发,却不怎么用劲。“那等下次。”他Y着脸。我想下次会是由母亲带我见他,不可能那样“饮他的N”。“第三次,”他说,“…四次,就这样,不然你去Si。”我实在忍不了。我爆发了记事以来的头一场大笑,伏在他的肚子上,笑得仿佛真要Si去。坦桑格正要发作,但……门外有轻悄的动静。他飞快吹熄油灯,带着我躺下,等动静过去,黑暗里又传出柔滑的水声和他呜呜地叫唤,有时用腰身拍打着地面,凄厉地、消声地尖叫。我疑心身边躺了JiNg怪故事里的海妖,但很快他就睡着了。
这晚的影响不尽于此。次日我知道了间接被我杀Si的高壮男人,是老雷纳公爵的直接继承人,因这男人并无子嗣,权力便旁落在他的弟弟头上。这个弟弟,是约丹斯·雷纳的父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您想继续看吗?”我问坦桑格。我指的是滑稽戏。我问需要我送他离场,还是让他们先散场。即使在这部戏的高潮部分,当侏儒演员被火腿剑砍下道具假脑袋倒在地上、再出人意表地就地跳起、从领口挤出那颗真正的头,他也没笑,只是冷淡地望着空地。这两个月他又做了许多事,譬如任命了新的财政大臣、难得去大教堂做了礼拜、把两次本可能严重的叛乱活动杀死在摇篮里。他此时的表情就如同做那些事情时候一样。他不笑,封臣和家眷、学士和宗教人士也都不笑,全场只有那个异国的小王子没忍得住。在我说完,坦桑格转过头,反而又那样明亮奇异地对我笑了一下。他哪边也没选,和场内求饶的侏儒们说:“我的近卫长像是又准备抗命,我只能叫别人杀掉你们,或者我自己杀,然后将他丢回牢里。”
“但我用得到他,所以不能处死你们,尊贵的客人看上去又还未尽兴,”坦桑格说,“卫兵,借给侏儒刀剑;我命你们两两御前真剑比武,直到一方不死不休。”我扑哧笑了。坦桑格问我还有什么不满。我欣赏着他漂亮的双眼,在怒火燎原时格外鲜妍漂亮。当然,他生气时,睫毛像是逃离被怒火烧焦一样微颤,面庞连到脖子透出一抹绯红,胸部也气得鼓胀。我早就没法单纯欣赏他的眼睛了。我说,您是知道的,如果剑鞘本身系在侏儒的腰上,他们甚至无法顺利拔剑,在场上多半只能拖着它走。“你愿意观看这样的比试吗?”我说,“远不如我当初打得漂亮。”他说:“那你下场去打!”
说完这句他停住了,终于有几分懊悔的样子。可若收回这句话,完全无法平息他的恨意。他咬着下唇:“你去…你去杀了约丹斯·雷纳!”我对他点出这个名字感到轻微的讶异。我看向约丹斯。
约丹斯原本站在坦桑格的高台下距我们十步开外,此刻也侧过身看向我,显然又震惊又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眼神像婴儿一样空荡。我不知他怎么惹恼了坦桑格,不过也可能什么都没做。“…那就更不怎么好看了,他没赢过我。”我说。坦桑格通常容忍我三次,所以他的愤怒无处发泄,只是冰冷地闭着嘴。他什么也不再说或用动作指示了。所以我拔剑跳下高台,迫近约丹斯。
约丹斯·雷纳仍像婴儿一样目光空荡,但他向后退去,被我的剑尖逼得上了场,四周还散落着十个瘫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的侏儒。“不是…莱底希?”约丹斯小声道,“你不是要来真的吧?”我说:“拔剑。”
他迟迟不愿这么做,谨慎地贴场地边沿行走,由着我的剑尖摆布。这样比试是很乏味的,不可能令坦桑格满意,甚至我自己都不满意。我用剑尖,从他鼻尖的正中向下在胸口虚虚划一条竖线。这是威胁,他该拔剑了;他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将声音拔高了些:“我永远不向你拔剑。”我心想:你也打不过我啊。
我挑起孤零零被遗弃在场上纸糊的道具脑袋,把那脸面朝他抛去。很明显他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下意识地捏了捏它呲在外面、滑稽的浆过的门牙。他看到起先低头沉默不语,有些毛躁的半扎起的头发垂在肩头。跟着他抬起头和手臂,把假脑袋抱在胸前,憋笑憋得很是难过。“冬熊之怒!”他喊。我把剑狠厉地刺向这颗道具,擦到表面时运用了一点儿手指上的技巧,让剑甩向侧面轻轻弹开。我瞄到附近席上的提利·苏莫从嘴里呛出半粒青葡萄,而长我两岁的埃文·奇拉格投来担忧的目光。场外逐渐有了响动,不像刚刚那么死气沉沉,只有两鬓花白的罗切克爵士神色异样。我对那年他被修女提去修理的细节并不十分清楚,不过这些反响激励了约丹斯。我发现好的演员不会过度地在意观众,比如弥阿丽夫人,我最后也没做出她期望的反应,但她不会因此贬低自己的作品,生前给疯王表演也以一贯的高水平着称,无论他在返回观众席时是什么样子,脸上袖口有没有溅血。我和约丹斯不是好演员,我们只需要让观众高兴。
所以他在“躲开”我那一剑后,举着假头跳上观众面前的食桌,接连让几名观众领教了一下“冬熊之怒”,受害者则嘴角抽搐地拍了拍粗糙道具的额头和假发,这和蔼的人群里还包括蚁林的梅丝·桑瑞,要知道她小时候可是火爆帅气地抽了约丹斯一记耳光。约丹斯把那颗头举过新赛的小王子的头顶,可怜的孩子尖叫完咯咯笑了起来。从侏儒演员表演时全场只有他一个笑出声来看,他本就是个特别爱笑的孩子,一旁他的亲王叔叔,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这时我已结束了一轮和约丹斯不紧不慢、上下食桌的追逐战,银器、蜜酒、烤肉馅饼狼藉成一片,部分滚下地,连同一些葡萄、蜜饯。提利·苏莫喷出口的半粒小葡萄已了无音讯。我佯装疲惫,坐在被掀翻一半的食桌上抱着剑看约丹斯继续满场疯跑,看他把道具脑袋从一条长桌一端推向另一端的提利·苏莫,后者拿了头替他跑上一小段,再投掷给他;这次他们没牵扯进看上去已真很郁闷的罗切克爵士。约丹斯重新取得了假头,搜寻可以祸害的下一个目标。他跑得热昏头了,最后不挑拣地投奔我:“莱底希,冬熊之怒!”然后他这才想到我们本应在干什么。我对他拔剑。我把他砍倒在地,又踹了一脚尸体的屁股令它彻底平摊。“不,莱底希!”埃文无法相信地想要制止。
我犹嫌不够,想想扯过一名侏儒。“借用一下。”我扯下他另一件道具,长长的、红的、轻软的、一头系在一块儿的碎布条,丢到尸体上,转身走向坦桑格的高台,拄着剑单膝跪在下方。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尸体起身走了过来,约丹斯·雷纳同样单膝跪地,环甲上缺了几枚给我打碎的黑环。他究竟是“失败”的那方,因此没有拄剑,但我“赢”得也不光彩。坦桑格面无表情:“结束了?”我沉默片刻马上说:“我们在演一出滑稽戏,陛下;没有人真的死在滑稽戏里。”
坦桑格起先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对我说:“…很好;莱底希爵士,你好得很。”。“啪”、“啪”,空阔的高台上响起他独自一人的掌声。他麻木地、偶人似地,持续这种单调缓慢的节奏,不一会便被如雷如潮的掌声盖住,一点儿都听不见了。“莱底希·塔林!”、“莱底希·塔林!”…观众欢呼这个名字,如南境的春天和春日里的人们那样爱我,以至于让我的名字听起来有些陌生。“南境的宠儿!”、“南境的宠儿!”他们也没冷落配合我演戏的约丹斯,正是由于他出色的调动周遭的能力,这出戏才收获如此热烈的爱意:“约丹斯·雷纳!”
约丹斯挠挠脖子,不好意思地回应观众的掌声;那是他的标志性动作。我向那些活在世上的老熟人、其他认识或不认识却替我们捏了把汗的人们点头,而后盯着坦桑格。再然后我回到高台勾扯住坦桑格的头发,以那种强奸前奏般的粗暴方式吻他。我想操他。这不是为了安抚他——他配不上;也不准备赢得时间好让观众、侏儒和约丹斯撤走。我只是想操他。我大概也不怎么清醒。见到这一幕,人群在我身后安静下来,渐渐趁坦桑格无法从我底下看清他们是谁的工夫,响起几声口哨。我将手伸到坦桑格的裤子里,发觉他今天没穿裹身短裤,且菊门已湿得很了。“陛下,我应得的。”我离开坦桑格的嘴,从他天生柔艳的嘴唇扯开几线银丝,叫他咬着我的手指不准说话,回头对众人说:“国王的意思是,滑稽戏结束了,请客人以及诸位先离场。”约丹斯愣了愣,欲言又止。属下问我广场要不要留几名近卫,我说不用,我自己就是。等人都散去,我将坦桑格拖拽下高台,置在随便哪张日光能照耀到的长桌上,解开他的衣服,软滑的乳肉便弹出来,乳头也敏感激起疙瘩,而金色乳环反的光刺得我调开视线。我就这样盯着他的眼睛,不再有动作。他有些畏缩,尝试着碰了碰我的手,又把那对奶颠起,看能不能转移我的注意。这些他都做过了,他恼羞成怒,同样恼火地问:“你生气了?”我说:“哪里;我想起你今天忍了四次,想要弥补你。你说做什么,我来照做,不说我就不动好不好?”“你这就是生气。”坦桑格说。他几乎可以想象之后的屈辱,语气因此软了下去,但到底对这个提议有些心动,腰也在我手下软了,缩了缩小腹。他抿抿嘴:“那你…你先给我舔奶。”“怎么个舔法,米拉?”我问,“况且男人的‘奶’指的是哪儿我不很清楚;你得…你得教我?”他冷笑道:“我早该知道,狗杂种。”
“看见……我的胸部吗,”他不耐烦地说,“它们是不是很大,很肉感,很晃你眼?以你的爪子包住它们,裹不住的话,上下撸它,你手心里勃起的两粒淫肉就是我的奶,你给它们穿过环。使用你的嘴唇…”我便照做,先摸硬了他,再亲吻它们。同两个月前牢房那时候比,它们被乳环和我弄得有些拉长。我用嘴使一边倒伏,贴在他的肉上。他说:“接着伸你的舌头,从乳晕划圈……”我说:“陛下,你是这样柔情蜜意的人吗?”坦桑格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你当我没长脑袋?你很生气,我可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是吗……”我自言自语,遵照他的话舔他的乳晕,拨弄肥厚乳晕上的褶皱,用金环押花那样压一圈印子。“唔……”他渐渐给舔出一些乐趣,色情地喘息起来,将我的脸抱在他的胸前。可我知道这对他不够,远远不够,我在等,直到他的双眼已无法将目光凝聚在我脸上:“够了,来喝奶;随你做什么好了。”我摘下他左乳的金环圈在手上。
于是他长好后偶尔被撕裂的肉又有一点被撕裂。这肉推挤到我的口腔里,往常我帮他舔,但今天不会。我的牙齿有两颗很尖利,所以他骂我总带“狗”字。我用这样尖利的前端,插进他奶头上穿过的孔;我想他这样的人即使真能哺乳,奶也该渗着血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目前为止他该不算很痛,只是他不知我要做到哪一步,由想象带来的畏怯使他在我身下颤栗。但弥凯拉·坦桑格是这样一个人,许久不曾真正地求饶。或许因为他发现没有人把他的哀求当一回事。总之他不制止,也不向我求饶,神情反而提前透露出胜利的喜悦,由于我们既然杀不死对方,总得有人屈服,而他不会对我屈膝,且痴迷于这般过程。那种不理智的狂热,如同尖刀组成玫瑰。他怯懦但高傲地说:“我不管你为什么愤怒,你都还是我的,莱底希。你怎敢让其他人叫你的名字?”我又觉得好笑:“我就叫这个,你让他们怎么叫?如果陛下觉得跟我关系特殊,不如考虑自己换个称呼。”他说:“凭什么?我喜欢这个名字……等…唔嗯嗯嗯嗯!奶要被啃烂了啊…”他悲惨地低头,想确认又不敢看。
“陛下这里要这么扩张下去,不如不挂环了,”我说,用指甲拈着他的乳头,“将卵蛋切下撑在乳洞里,更符合它淫艳的样子。”“你他妈今天……”他忍无可忍,但不知怎么,中途又忍下了。过会儿他说:“……我也很害怕啊,你就一定能赢?有人是杀不死的吗?”我挑起眉毛;他在求饶吗,或者…撒娇?“我尽量,”我说,“你可以相信我的。况且我并不是害怕受伤。”
我不想再让那双眼睛迷惑我,便把脸搭在他的颈窝,仔细尝他:“只是你让我的剑蒙羞,也使你的利剑蒙羞。如果让我像以前一样杀死你的敌人,我做得远比这要漂亮。”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下狠劲儿啃了他许久。他不吭声,只是鼓励似地摸我的手,拉到他紧实的腰上蹂躏。“那么那小子,我是说约丹斯·雷纳,他又怎么招惹的你?”我说,见他仍不回答,惊讶地起身道,“你该不会是…真随便找了个绝对赢不了我的?我要真杀了他,你还要另找信得过的人?”他凶狠地剜我一眼:“不仅是这样。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我知道你们在一起受训。”
“还有…”他少许透着茫然,恨意不自主地涌动出来,“‘冬熊之怒’是什么鬼东西?熊冬天不是在洞里?它气什么,憋太久了吗?为什么那些人像是有许多都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我气得反倒笑了:“那我讲给你?我们互通姓氏的确比遇见你要早,但也就在同一天,那天我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其他任何人都要长得多……不是,你他妈…你睡着了,我总不能就那样把你自己放着?母亲…爵士们找了我一整晚。”我觉得我们吵得很幼稚,而此时坦桑格又还是很漂亮。我说米拉,我喜欢漂亮的,不是在贬低雷纳的脸,他称得上英俊,但我喜欢漂亮的,而且要特别漂亮那种,何况人又没看上我。他残酷地笑着:“真是天真啊你。”又问起威尔玛·塔林。“威尔玛绝不会和我睡觉,除非大学士告诉他,鉴定我的身体是由黄金作成。”我说。我想让他继续把我哥当最大威胁是安全的,因为他杀不了威尔玛;这点威尔玛也赞同。但我败给了情绪。我甚至自暴自弃地说:“…还有我喜欢臀部丰满的。”他马上又将我的手引到他的屁股上,嘲笑道:“喜欢这个啊?”
“你是得补偿我,”坦桑格说,“我就比你的公狗哥哥价贱?你插他得付等身的黄金,而插我的次数…你数过没有?”我没想到他的重心放在这儿,一时语塞。“唔…我以为在你这儿我至少比等重的金子值钱。但你想要黄金,倒是也可以?”威尔玛听到会杀了我的,我想,我是无所谓。这下坦桑格似乎满意了。
“拿着你的金子滚吧。眼下你该怎么补偿我?不许动用那套牙齿的把戏。”坦桑格强调着,可能真被咬痛了;我既内疚又不内疚。我用短指甲刮擦他的屁股:“我是你的。是你说的话,我也许会照它做呢?”我以为“也许”这词会激怒——至少是惹恼他,但他全然相反地,露出一丝羞怯,问我能不能舔舔他的阴茎。我很意外他这样要求。米拉一向能靠屁股顺利射出来,所以印象里除了刚穿完环,少有要我关照他男性部分的时候,而从心里我确实也更愿意冷淡些对它。我对同为男性的特征始终不那么感兴趣。米拉也是男性。我后知后觉地问:“你给我口,是你自己愿意的吗?”“什么?和你做我没有不情愿过,”他察觉到我的迟疑,态度冷下来,“既然你不情愿……”“不等等,”我急忙打断他,“我只是…从没往这里想过。我听说愿意的妻子有可能用嘴去帮助丈夫的阴茎,但妻子本身…我当时没想过妻子会有阴茎?”坦桑格一愣,问我:“我是你的妻子吗?”“我们是在谈论阴茎,”我说,“不过…是的,用词或许不够准确。可不管你信不信,我没和别人睡觉。”坦桑格似乎要弯起嘴角,却努力压下去了。这使他像个做错事的少年,脸上呈现出尴尬的神情,但又分明很高兴,闭口不提叫我舔鸡巴的事了。我的心跳没出息地漏了一拍。
“我做得不会有你那么顺利,”我说,“但你得好好看着。”我蹲下去,舔湿他的裤子。我不确定那完全是由我舔湿的,他毕竟没穿裹身底裤,鸡巴又已经硬了。我叫他脱裤子,腿张大些:“陛下,你那么敏感多疑,别轻易被甜言蜜语哄骗?”我的话语甚至都算不上甜蜜。
和菊穴相比,坦桑格的阴茎可以说是很稚嫩,但颜色也不浅,尤其他把阴毛剃了干净,在浅色的肚皮下面显得很突兀。我尝了尝,他味道很淡,和我想的不同。但我仍理解了我的下属为什么笑话那些“吃鸡巴的男人”,我一点儿都不能从这个行为里取得快感,快活的只有被口交的那方。“你没必要再做这个。”我分出空来说,紧接着再一次吞下他的生殖器,嘴将将够到那垂挂的金环。坦桑格给我口交时在想什么?还有被插入那时?我让生殖器在我嘴里进进出出,愈发快速粗鲁地进进出出,浅淡的腥气坚实地扎进来,然后口腔冲我叫嚣:拿出去,这不是用来干这种事的地方。
坦桑格的嘴自然也不是,而肛门是排泄的才对。但肛门至少能让他快活。出于好奇,我抬眼看坦桑格,看起来他比平时还要舒服。我疑心这只是因为他的愿望得以实现,继而心满意足,毕竟我口得很差。但他的确很高兴,模样很能迷惑人。我就那么抬眼看着他,根本无法移开目光,只是在停下来的间歇确认似地问他:“你在高兴吗?我可以常给你做?”
他这才好像被我的视线烫了一下,抬起手肘挡住脸。“足够了,走开,”他说,“我知道它不怎么好吃。”我仍握着他的阴茎,停下舔舐的动作。坦桑格的阴茎不大,不过此时勃起得更加厉害,已不是从未接受异物的我的咽喉可以容纳的了,所以我最多给他舔舔。但他分明又还是很舒服,饱满的大腿一直战栗着想要并拢。我刻意不去固定他的双腿,如此位于我颈部两侧的大腿因为不能当真并上,只能靠着坦桑格自身的支撑将闭不闭,如同雨打鲜花,被迫张开着迎接爱抚。“不射一次吗?”我说。坦桑格摇摇头,仍用胳膊遮挡面部。我侧头咬了他的大腿,舔舔上面的牙印。
好半天他才将手移开,满面红潮,眼下和鼻尖尤其红艳。不看熟丽的身体,他是不怎么显年纪的,此刻我却从那对少年般的双眸里窥见了深切的疲倦。“我想到了,妻子是不应该有鸡巴,”坦桑格说,“妻子有的是逼。帮我舔舔逼,若你真想补偿我。”他撑起身体向后坐了坐,两腿屈在身前,脚掌踩在长桌边沿,指头因悬空朝里瑟缩。他的左脚缺少拇指,断口处有烧灼过的痕迹。坦桑格拈起几粒葡萄掐烂,淌着汁水、连皮带肉地捣进菊穴,这摊东西像他整个人一样乱七八糟;似乎觉得不够,又往菊门抹上许多蜂蜜。“好了,吃吧。不许嫌弃它。”他把残余的蜜随手在会阴抹了几下,然后或许手上仍黏,放在唇间抿了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的确喜欢这些甜腻的东西。南国人的胃过于甜蜜,我们自己意识不到,因为断乳后尝到的第一口甜瓜就甜得透彻,连梅子也不显酸涩。我在王城改变了习惯,原因是我和约丹斯的老师很严格,而且也不是南境人。“快吃,你不是喜欢吗。”坦桑格催促道。从他不耐烦的语气里,我听出一丝忐忑。可怜又疯癫的弥凯拉·坦桑格。
我探出舌尖,尝到了蜜的味道,不能算久违,我仍在节日里饮蜂蜜酒,一些菜肴里也少量用到它,但我许久不直接食用,况且混合了产自南境的葡萄那种爆裂的甜味,以及坦桑格谈不上腥膻的淫液,而浸润鼻腔的依然是他特有的腥甜香气。坦桑格造访南境时,和我说空气吸进一点仿佛鼻腔里被灌十箱蜜,这过程的可恨程度“像威尔玛·塔林一样令人作呕”。我觉得在他周围也一样,那股味道也是蛮不讲理地灌进来的,区别在我是南境人,我还挺喜欢。
我只是舔走了一些流溢的汁水,没有取那些果肉,用舌尖把它们推得更深。我的舌头够不到坦桑格肠子里那个会令他发疯的凸起,但足量的话,那些果肉可以。我又拿来葡萄一小捧,不弄烂,整颗整颗放进去,等坦桑格呼吸一滞,穴口要咬我的指头,我就知道可以了。
我摸他的肉穴,接着扒开,无需用力扯已能张得很大,但我想看看它的极限和他的里面,肠肉涌动着,深一点的地方,漩涡的中心,红红的肉团住一小截葡萄屁股,让媚肉显得颜色更深更熟艳了。葡萄略带光泽的光滑表皮很快被新挤出的汁液淹没,又并未完全被盖了色去,因而很泥泞,甚至有点肮脏的感觉。我堵上泛滥的汁水,舔刷他屁眼里侧,尽量动作快地。但仍旧没有他淫媚地榨汁的动作快,有一些我是没接到的。可以想象甜腥的水会怎样到达他肛下的洼地,在股沟处积聚起一汪甜池,至于透亮还是浑浊,说不上来,也已经不怎么在意。我抹一把他的股沟,果真水淋淋的。
“好会操……你的舌头好会操,比刚才好。”坦桑格扭着那对半白不白、但仍十分惹眼的丰臀,仿佛既知道人喜欢这儿,又要让人指头打滑,不遂人愿。
他酸酸地说:“蜜的滋味不错,是吧?”“我不能违心地说你的鸡巴好吃。”我说。在我分出空说话的时候,他的穴眼因为没东西堵,滴滴答答漏液。坦桑格总是把自己搞得,或者被我搞成一片狼藉的样子。他的周围也是。“很色,”我对坦桑格说,“你是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得靠别的东西吸引我的呢?
“我就讨厌你这不干不脆的样子,”他见我久不说话,由鼻腔里凉凉地哼了一声,“和谁都不干不脆,惹来一群发情公狗。人是苍蝇那样的,莱底希,但凡有一块好肉。”“好的,我会端正言行,陛下。”我敷衍地说。他是意外的,但显然还算意满,嘴角浮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我由着他讲,毕竟我已不意外了。他是个疯子,我又到底爱他,我得让着他。可他接下来的话使我感到一阵骇然的冷意,血液从腹部冻到了头顶。“他们以为能搞到你,你却是我的,你宁可舔我的鸡巴和屁眼…”
坦桑格张张嘴,得意的笑凝固在脸上,像我体内的血一样。他自觉失言,不过才骂我“不干不脆”,不能跟我一样把话断在这里。舔舔自己的嘴唇润湿了它,坦桑格强硬地说下去:“…你宁可给我舔阴。”他想要遮掩过去,咬着唇将手垫在屁股下面,用手指拉开肛肉,同时吸着肚子。那穴眼一张一合,吐更多的蜜液和果浆,夹着一些葡萄碎肉,汩汩地打湿了大腿根。那样子比起高潮,更像是生产或流产造成的。“我说得没错吧?你不想要别人的屁股的。”坦桑格说,脸上一片倔强,丝毫不顾及肛穴被糟蹋成了这副模样。我的血还冻在那儿,因此看到同是液体的这摊东西,想到的不是从那条柔软的肠子裹挟的余温,甜美腻人的味道,单单只觉得冷。我呼口气,吐出内脏里并不存在的一些碎冰。
感觉好一些了吗?我问,不是问我自己,而是问坦桑格。我问他在我舔完他的“鸡巴和屁眼”之后,感觉好一些了吗,无论是对于无聊的滑稽戏——不论哪出,对于冬熊之怒,和我锋利的犬齿。坦桑格听完大睁着那双润丽的眼睛,使我想起那罐蜜没和葡萄、肠液搅在一起的时候。“好一些了。”他不确定道。“那就好。”我说,对他挤出一个笑容。坦桑格上下打量我。不久后他的笑意归来了。他带着胜利的喜悦,那喜悦仿佛给四十匹神骏的马拉着,满载辉光。“你不正常,莱底希,”他喜滋滋地说,“过来。”他倒在桌上,就用这副表情,自然地向我张开两条手臂。
我隐约感觉,不知什么缘故,坦桑格常把自己放在我母亲的位置,但他的形象和我真正的母亲相去甚远,我也从没有偎在人怀里撒娇。可我确实烦闷无处排解,就小幅弯下腰。他也不在意,捧住我的脸。他的面孔板了起来。“我还当那是你睫毛的影子,你多久没好好睡觉了?”他端详着,“这可不是我的错,我这些天都没怎么睡你,你该休息得很好?明明都苦了我。”“又‘痒得厉害’了,陛下?”我问。我猜是的,所以他里面未穿着短裤就来了。我将脸搁在他手上,没来由安下心,一边听他训斥我,絮絮地说些“做完滚回去睡觉,难得长了张好脸”这样的话。真奇怪,他明明不是足够令人安心的人。他问:“听见了吗?”我懒于开口,蹭蹭他的手掌心,示意我听见了。他的耳垂腾地红了。“做吧!”他说,推开我,伸手要挖屁眼里的葡萄。我逮住他的手,闭眼摇摇头,解下裤子,也不完全脱掉,抵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操了进去。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张骇怖的脸,令我展露笑意。他一定已然想到,这些破皮前绝不柔软的紫色浆果会到达怎样的地方,惊恐地说:“我会死的,会被你弄死的!”我说:“不要紧,不要紧,我和你一起死。”他接受了这样的勾引,于是安静下来。说安静也不太久。“噢……噢……”他叫着床,节奏是舒缓的,脸上也放松了,因我插得很慢,而且没有放进去很深。他逐渐信自己不会死了,口张大,神情很浪荡:“啊……哎……啊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坦桑格的嘴唇是饱满的,即使闭紧或抿着,也能看出丰盈得像他充满羽毛的枕头,通常给生产的妇女用才会垫得那样高和软。这副嘴唇加上大而潮湿的眼睛,抚平了窄面和鼻梁带来的苦相,并且奇异地——这张脸奢靡足以超过任何一位君主的幻想,总之五官放在一起很合式。但他在床上叫春,双眼微阖,嘴大张着,因为这样也吸不足气,鼻子仍要过度履行它的职责,鼻翼便得稍作鼓动,使他眉眼口鼻间的关系产生了变化,变得有些丑陋而艳情了,可见情动将使绝世美女也沦为凡夫。
此时他就顶着这样一张脸,可怜的弥凯拉。我在遇见他的那个夜晚没看清这副表情,对他那晚做的事一知半解。我在十四岁又见到这脸,这两晚间隔的数年内,我还见过他两次,一次在第一夜次日,母亲把我带到他面前,寒暄过后,提到我会在王城叨扰段时日,跟在王城骑士们身后学习。我想准确点说,她决定了她的孩子里,必须像雷纳的约丹斯、苏莫的提利、奇拉格的埃文、桑瑞的梅丝小姐等人那样被留下的是我,直到坦桑格认为合适的时候,或者到我们与他信得过的人完婚,但顾及我的情绪没有明说。这也是没办法的,我想。威尔玛是继承人,黎丝卿又只有那么一丁点大,在王城的话等她长大,她该永远记不起南境的春天了。
听完我母亲的话,坦桑格没有看母亲。他是在看着我,同样以那种明亮而奇异的目光。“可怜的家伙。”他说,问我的母亲,叫我跟着骑士学习,是否意味她的继承人今后需要我的效忠跟保护。母亲委婉地说,仅仅是莱底希具有这样的天赋。但她也提到,她是他的盟友及封臣,不过南境需求一些自保的手段,名骑士的武力和威慑当然在其中扮演关键一环。“艾涅西丝,别和我卖关子,”坦桑格说,“你已养着剽悍的军队,靠橘树的嫩叶可撑不起未竟城的灰石堡垒。他到时要成为我的近卫,他会以塔林这个姓氏声名显赫,同时在自己纹章上绣下炎魔的怒火。”公爵几不可察地显露愁容,样子就好像有一丝怜悯坦桑格的处境,又本能地不愿和他走得太近。她透过他蜜色的皮肤看到日后使坦桑格疯狂的沸血了吗?还是从他意外的要求里,感觉我们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尽管在她看来我和他是头一次见?
但母亲接受的是成为一位公爵的教育。她把话题轻捷地抛给我,说要听过我的想法。如果我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惹怒了坦桑格,让他想日后教训我或塔林才要我近身侍奉,那我自己应该知道。我说我没有特别的想法,一切听凭她和陛下。她略宽了心,仍准备做些斡旋。“那是个荣耀但离你太近的位置,陛下,”她言辞真挚,暗示我不好控制,“所以往往近卫们从姻亲或小家族中间选拔。”
“姻亲么?”坦桑格却听进去了,“无所谓,我要你的儿子。他是枝好苗子。”母亲不多说话,只作要求,如我长大果真堪当此任,做近卫后能偶尔返回南境看望家人,并且必要时为塔林出战。她觉得,只要我同威尔玛走近些,坦桑格便有顾忌,哪会离我太近,而且不便将我捏在手里。她错算了,坦桑格是个疯子。那天趁母亲望向别处,他又瞧我,忽而计上心头,冲我得意一笑。
而另一次呢,是在第二夜早一些的白日里,我面前是“人熊”。其实也不算见过面,只是他说看到了我,而我没见到他。我对那场大会回忆其实不怎么好,古罗爵士高壮的影子使我看不到可以落脚的空地。缎带一样绕过场地的观众席上有数不清的人,彩旗挤得卷在一起发出杂音、礼花爆裂的轰鸣——那东西在夜里才好看,这个白天却没有人吝啬绽放它们,也没有人不在说话。以我过往待在观众席上的经验,若没在向同伴传播选手的事迹或八卦,那一定得在赌博、调情、吆喝、向小贩买酒里选一个,尽是些能让人上头的事,小孩子、带孩子的夫妇、年轻小姐的乐趣则要纯净含蓄一些,老人们不尽然,但总之人人都找到事情做了。“嘭!”两面旌旗悬垂如飞瀑,一面是塔林的金环,一面的纹章属于蚁林海港附属的小家族,但它代表的是我的对手,于是在这个场合,这面旗帜突然有了分量。
我第一次以塔林的名义出战,除了成日和爵士们、同期打在一起,并不怎么交际,能从营地出来的时间又总去剧团。与此同时威尔玛作为继任者在南境安稳了脚跟,可他长袖善舞的影响尚未抵达,此时距离未竟城的白昼之光照耀王城尚余一两年时间。
我只佩戴了关节处的护具,在检查搭扣。古罗爵士着一身银亮铠甲,据说这铠甲的穿戴每个部分都需要一名侍从抬起。在场下,穿戴前,爵士的肌肉筋脉如远眺群山。我认为他不太需要结实的防具,这样做是起到震慑或嘲笑对手的作用,通过限制自身行动让对方死得慢些,更可看些。过去几年里他都是这么做的,因此熟悉“人熊”的观众们无惧于金环熠熠,见旌旗一展就喝起彩来:“人熊,操死他!操出他的脑子!”对于我,为了加强悬殊的效果,他们的描述是那个“杨柳般的小子,柔媚的南国风光”。不过我好像听到约丹斯大声叫喊我的名字,还有提利他们,梅丝也…希望她的公爵父亲没注意到,因为“人熊”同时为蚁林的荣光而战。但也可能是幻听,在那样盛大的人声里,头脑被潮水打得发懵,嗡嗡叫唤,是不可能分辨出单独哪一个人的声音的。
啊,比起我的对手或许是吧,没几个可以长到爵士那样。我活动筋骨,把夹在护颈里的发梢扯出来,觉得头发多少有些长了,要扎又不太够,昨天剪掉就好了。这时我发现,我紧张得很。
好在侍从又花时间铲走地上的瓜果。瓜果先是由一些女眷投掷的,不知道哪处来的习俗,有人掷来小金桔和葡萄枝;很快各处抛来的水果和装饰花卉在场上堆成小山,很容易踩绊到。我和“人熊”都未曾向女士小姐们讨要信物,以此来希求比武的好运。梅丝说如果我没有其他相熟的小姐,不好意思要,她可以帮我戴,就是会被她的公爵父亲打断腿。之前我往人群里看了看,也没找见演员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在内心深处,我只想要那个人的信物。从临上场我就避免看向某个花团锦簇的地方,那里悬挂着原康斯达登的怒焰炎魔。红发的私生子推翻王朝后沿用生父家族的纹章,姓氏却是取自已故娼妓母亲的名字。我有六七年没见过他,不是特意避开……嗯,是这样?
反正,因为我和古罗爵士都不曾讨要信物,观众的热情空前高涨。我退到场边等候场地清空,看台上一位女士叫住我。
“可怜的小家伙,”她从高台俯下身,“是什么样的命运让你对上人熊?”然后,似乎并不需求我的回应,她笑起来:“不过,你生得真漂亮啊!”女伴从一只篮子里拿出鲜花编成的首饰:“你还没有拿信物,对不对?至少带上它,金顶树的花可祝你武运昌隆。”我没听过信物能这样塞给人,但那是祝福,况且鲜花不用长久佩戴,打算接下。正要接下,即被赫然出现的、白面无须的男人出言打断,并且他说,他替主人给我捎来“约好的信物”。
他的言语令我警惕。来历不明的男人显然不服务于蚁林的梅丝,梅丝·桑瑞从不弯弯绕绕。但当我看清信物是什么,我眨眨眼,险些笑喷。它模仿鲜花的姿态,重瓣、绵密的淡色花朵,在花心过渡到浅金,金色又轮廓不清连成环状,乍一看很像塔林的纹章。我差点破坏了比武严肃的气氛是因为,这是枚损毁的饰物,且断口很新,推测刚刚才被摔裂,不然“盛装淑女的鲜花”也许能永远盛放。他真是特别生气啊,我想。因为什么呢?因为什么都好,足够我得意的了。
“噢,原是有主的。”女士戏谑道,动作娴雅地收起没给出的信物,接着支着下巴,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我的嘴角还是明显了些。我抬手挡住下半张脸,朝她鞠了一躬,匆匆返回场上,和那枚信物一起。这一系列举动今天想来都傻兮兮的。总而言之,我第一次在王城的公开亮相,烦躁、未修边幅、手脚与同龄人相比显得过长而无处安放,脸在那些真正的爵士身边被嘲笑成漂亮,并且惹怒了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收获一枚断裂的粉色信物。
我没注意观众从何时转变的对我的印象,可能从古罗爵士被逼得除下一副腿甲开始。提利·苏莫事后仍面色发白,将那个场面形容成“一头站立的棕熊在跳脱衣舞当然,里面有穿便服的”,跟香艳无关,纯纯惊心破胆。我等爵士暴怒地扔掉头盔,同样示意暂停,解下一贯隐秘地绑在手脚上的铅条。解到左胳膊时,我的暂停该还未结束,斧头却已经到了。它刺破空气、产生的尖锐鸣叫,试图使我相信那当真只有妖熊的利爪才可做到的,而同时我明白了,我和它之间马上只有一个能活。不过我腿上的及时解了。
说来奇怪,只是丢掉几块铅,人的感受竟能产生那样大的变化;幸好当时我是十四不是四岁,分得清什么能丢,什么不能,不然恐怕把五脏六腑全部扔掉,也要换得那片刻轻飘飘的感觉。那个七月的白昼光亮得吓人,日头照耀爵士的雪亮巨斧以及我的银枪。当一切都十分惨白的时候,眼睛就会被骗过去,人落入一片空旷,脑袋便很晕。但当双腿重新属于我,我看清了光点在斧尖变幻的形状,有时像海岸线,有时像一架秋千的线迹。过了许久,等再也看不到那斧子,我回过神来,发觉正踩在“人熊”山脊般的肩上。他此时仍是站立着的,所以除了他肩上很小一片落脚的地方,我几乎是在半空中,还握着那长枪的杆子——支撑我体重的就是它。长枪自爵士锁骨中段的薄弱处穿入,我没有看见银色的枪头是从哪里出去的,但我敢肯定它进得很深,我只来得及抓住长长枪杆中部一段。我看见自己的衣服全都红了,很黏腻,且渐渐变得湿重,就想至少把脸擦干净,又没有在脸上感到同样的湿重,只有些汗津津的,这表明场面虽然惨不忍睹,我的脸却没有被血溅到,仍很干净。我无事可做,松开手,慢慢滑下来。我发觉一件骇人的事,那就是古罗爵士这时仍然活着,肌肉细微抽动。
他死去得很慢,所以观众已经在为我庆祝了。纹章官适时地说,让我们最后在此见证传奇骑士的陨落,以及——当然啦,用最迫切的热情,庆贺新传说的诞生!直到这个时候,“人熊”才维持不住站姿向前倒下,膝盖着地,但显然还未咽气。我向纹章官借来随身匕首,上去割了喉,给他一个痛快。这次血终于溅在我的脸上。我抹了把脸,扔掉铅条,吊着左臂失魂落魄地走下去;人群爆发出更骇人的、经久不息的喝彩,我的名字时而被尖声叫作“莱德希”,时而是“拉德利”。约丹斯用一整块毛毡包裹住我。我花了有一会儿才辨认出他的脸。“莱底希,能听清我说话吗?”约丹斯·雷纳浅色的眼睛似乎就在我面前,也可能离得尚有一定距离,我被朦胧的血雾阻碍了视野,但耳朵听得很清楚,就点点头。“我想喝水。”我说。那眼睛像是掬了起:“好!”
但血雾提醒我了,我还不能离开,我寻求的不是它,而是某种更鲜妍的红色。“等会儿,我得……”我想换个地方,但厚毛毡让我不太能动弹,约丹斯又箍得很紧。到我终于回了头,埃文对约丹斯说他这样会把我的左胳膊弄得更糟,我不苟言笑的老师也来了,然后是学士。我周围都是人,在被人潮吞没前,只来得及向那个方向笑了一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等一下。我忽然想到。他不喜欢约丹斯,如果不单单因为他姓雷纳。不过一般来说会记这么久吗?而即便能记很久,别人会忍这么久又发作吗?
所以我马上觉得好笑起来。但考虑这个人是坦桑格,在我的印象里,他的确是很能忍又不太能忍的。总之我那天要把赢下的桂冠送给他,可是被约丹斯发现我伤得不轻,跟老师他们提早将我带离会场,绑在一块用来止血的厚毛毡里。那顶奖品我当晚才收到,也没能参与公开的授剑式。
在房间整理物品时,我被那枚信物的断口划伤,细小的伤口涌出鲜血,这个插曲让我决定溜出房门,及时把东西带去。
我那六七年没见他,不过坦桑格是君主,戏班和吟游诗人都很钟情他,让我得以知道其间一部分经历。用如今民间的话讲,他的疯病那时已冒了头,杀伐既冲着敌人,也面向自己盟军。
一些曾助他夺得王座的家族,族人的首级被高高插在城墙上,固定残损尸首用他们生前的长枪宝剑,有外乡人到王城来,一眼便能看见。显然他取得了杀伐的权力,与那夜无助徘徊在花园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当然,留存下来的势力尚有很多。母亲那之后在南境休养生息,直到病故再未踏足王城,而她死后威尔玛大半时间亦采取那种避世的态度,在我十四岁之前,我们仅仅保持着书信往来。比武前的信里,他告诉我黎丝卿在学骑马。
而还有一些,没能全盘保存血脉,又不至于断绝生路。关于坦桑格强迫内部割席的骇人版本,我听过几个,真实情况可能没我听到的糟,也可能更糟,但至少那时不是所有人都预知了他将因为疯病毁掉自己。人们最多感到他有点奇怪,而他既周正又漂亮,所以还是爱他更多点。对,他那时是被爱着的。
我常听周围人谈论对他的爱或忧怖。出人意料如约丹斯·雷纳,柔雅如埃文·奇拉格,都不同程度地参与过这些话题,但听完我只觉得坦桑格好像一直在生气。把首级挂在城墙上也好,使手段也好,以至于放过南境也好。白天不请自来的这枚毁坏的信物,更证实了两点,一是他心里总记着许多事,再来他脾气的确不怎么好。我看到自己的血涌出那个细小伤口,没来由想到了坦桑格,于是从窗子翻了出去;首先得回他的礼,其次我怕他把自己气死。吊着一条胳膊逃亡有些难,但脱离铅条后轻便许多,于是也能将就。问题是去哪儿找他。
其实出得屋子就不太用躲,需要绕过的只是那些真正关心我的人。学士嘱咐我别乱动弹,埃文和梅丝站在门外,阻挡人们好奇的问询,在他们之前老师、约丹斯和提利等人轮番当过一遍哨兵,暂时歇脚在临近的房间。那天我突发奇想,偷偷去见坦桑格,瞒过的就是这些人。可当我翻出窗外,蹬着岩壁稳当地落在下一层,心里闪现的绝不是愧疚,反而是某种残酷的快意,滋味很像刚刚拆下铅条。
我脚步越发轻快,几乎明白了自己是个卑劣的人,便想藏起这份快意,因此仍然避开几队国王近卫。人人身着黑衣银环甲,模样比守城的卫兵们更神气,也比那晚我和坦桑格遇到的忠心;但近身护卫的话,他们必须要能够发现我的,可他们没有。我在队列经过的地方寻找,着重那些有人把守的地方,没发现什么;走着走着,从身后被人拽进一扇门内。
本能让我避开了伸来的手,不过这时——那阵将要腐败的水果甜香。我便站着不再动了,由着他把我拖进去,顺手带上了门。我回头打算行礼,他的嘴唇却先到的;轻盈、细密的水声,夜风吹干的嘴重新被濡湿的感觉。男女之间管这个叫亲嘴,我想,他亲我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亲着亲着,变成我在回吻他。唇舌追逐的游戏迅速挤压空气,到无间地贴在一起时,那中间自然缺少给人生存的空间,彼时我并不知道亲吻不需要屏住呼吸。
等亲得喘不上气,我一把推开他。他不气不恼,也轻轻吸气,倚墙站着说:“你这时候摸进来找我,不就是要做这档子事?”
我将手按在胸前让呼吸平稳,闭眼摇摇头,听到他给门上了锁。“还要吗,要亲吗?”他说,不像询问的语气,而是笃定了该继续一样。我这才接上他刚才的话:“不,只是把这个带给你。”
他把玩那顶奖励,比宝石王冠要小,花叶玲珑旖旎地挨在一起,很难想象那些爵士佩戴它,显然工匠在制作之初就决定它最后会被戴在一位女士头上,像是今年长枪比武的桂冠,给了梅丝的已婚姐姐梅拉尼,由此引发的争端此处按下不提。坦桑格一边把玩,一边问我:“你觉得我会喜欢女人用的东西?”我早料到他会找些不痛快,对此倒没所谓,心里只有完成了一件事的松快:“不喜欢的话,转赠别人也行。”他盯着我,笑容很是古怪,抽回手对我扬了扬那顶桂冠:“我的了!”
“我明天要戴着它。他们会看到王城新晋的宠儿是如何不近女色,”他一字一顿地说,“只顾向他的君王献媚。”我觉得这说法孩子气得很,可他说出来又很合宜:“我很高兴陛下喜欢它。但是,‘我的’君王?”他点点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毫不吝惜地表现出兴奋和狂热:“快跪下!你得亲我的剑。”
这个说法也……有点怪,我想。好在他真的取来佩剑。我犹疑地,用嘴沾了沾冰凉的剑身。坦桑格见状,终于真心实意弯起嘴角。“那么——英勇、正直、悲悯,”他说,“这些你都不需要,塔林的莱底希;你只用为我而战,成为弥凯拉·坦桑格的利剑,自今夜起,至死不休。”我一愣,虽明白他不会按照常理出牌,却没想到这样一种闹法。我提醒道:“陛下,你平时不这样给人授剑吧?”他说:“我还没说完呢!我可以人前演一遍,演出一次更盛大的…现在听我说。”我说:“不用,不过陛下,一旦没了英勇、正直和悲悯,人还能剩下什么呢?”但我不得不由他继续说下去。
坦桑格咬住下唇,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仿佛刚才给我一打断,他积攒的信心荡然无存了,并因此变得紧张兮兮。他说:“作为交换…作为交换,我会成为你的监护者、兄弟、挚友和情人——要我当你的婊子也行。我的身侧永远是你的位置,床榻、肉体和精神单独为你打开。你得保护我;假如你的血液流干,那一刻即作为我的死期。”
“总之我中是你,你中是我。”他强调。
以我当时的年纪,还不曾遭遇许多告白,被其中的滚烫和刻毒弄得颇有些心惊肉跳。今日回想,没有比这更炽热的告白,同时也是最怨毒的诅咒;他要的是一具骑士的空壳,空有副名头,做提线傀儡的事。比做傀儡更糟的是,傀儡尚能辩白自己是被人操纵,我做的一切却将是我自愿的,因为作为交换,他也自愿剥去血肉成为我的偶人,只要我希望,他甘愿与这具空壳媾合;坦桑格的血和肉,换我的血和肉。
我期待的不是这个,两具空壳能做什么呢?即使攥在一起,也凑不出一套完整的血和肉来。我那晚当真只想要给他桂冠,换他白日送我的花枝信物,并且告诉他这是我第一次自己十分渴望得到的东西;就只是这样,此外连接吻都没准备好。我当年却更加理解自己想要什么,于是停下亲吻他的佩剑,虽难以启齿,仍说下去,说恕我拒绝,这不是我想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坦桑格听完微微怔住,又不自觉开始咬自己下唇。他这次下嘴真是狠极了,所以我顾不上别的,赶忙起来把拇指插进他嘴里。别咬,别咬,我说。他竟真没再咬,随即探究地、怯怯地顶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指甲,舔完指甲,又去舔指头的肉。
“很新鲜,这是怎么弄的?”他像是没听见我的回答,舔过我手上被信物割伤的地方,“不是我咬的。”
“不是我咬的,”他神经质地重复道,“但你或许没注意,手指是你的性感带,莱底希·塔林;你在发抖。”
“我听你的老师说过,你有灵巧的双手,除了剑以外,你掌握许多兵器跟暗器。”因为要说话,坦桑格便没有继续舔,只是将嘴唇贴在我手边;手指让热气轻碰的感觉很奇怪。他接着说:“对战握着兵器的时候你是种什么感觉,用这么敏感的手?兵器交抵的时候呢?恐怕不只是盯着钢铁擦出的火花星子吧?你常让对方感受到威胁和战栗吗?他的战栗会透过兵器传到你手上吗?这时你觉得爽吗?那种想射精的爽?”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跟别人爽过几次了,初精想着谁弄出来的?这些我也都不知道。你第一次梦遗就该离开那狗屁训练城堡,摸进我的房间。我很好操的——你已经知道‘操’是什么意思,对吧?‘骚逼’呢?我是个很好操到的骚逼,只要你对我说几句,这几年你没忘记我,想要我,我就是你的了;如果有人要碰我,我们可以一起杀了他,就像那天一样。”
坦桑格对着我的手吹气,越说越兴奋,面颊翻涌动人的红晕,眼睛像一直在笑的。所以当那种恨意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脸上,割裂感使我明白,他的状态比那年更糟糕了。我那时还不习惯他的疯病,下意识地避开这双被怒火和烛火烧得通红的眼睛,这令坦桑格更加生气。他特别生气的时候,反而不大瞧得出来,更不哭闹,眼里那样怨恨,嘴角却勾着:“你还想让我等多久?”
“我们直接来做些肮脏的事吧,”不等我回话,他宣布道,“总得让你明白你是我的。”他的力气很大,比我想象的大。我之所以得知这点,是因为我被他摔在床铺上,伤到的左臂着床,穿骨的疼痛让我差点跳起来。坦桑格很得意。“我一早就瞧见你受伤了,”他说,“但我不做帮你止血那样的的蠢事,唯有疼痛……疼痛和肮脏的秘密,才让人记得住呢!”他的眼神变得阴郁起来,秃鹫一样紧盯我的伤处,仿佛把那里剥皮去骨才是他的宗教、他的信仰,他这几年为这一个目的活下去的。我短暂地对他产生了恐惧——不过也就那么一下,因为当我的血重新渗出来,坦桑格只是又怯怯地、仔细地舔了上来,那轻柔的架势,不同于他对待任何宝石皇冠的粗暴态度。我甚至想,他有什么错呢,弄伤我兴许只是也想替我舔舔。
弥凯拉。
但同时他的手……我轻轻吐出一口气。他的手开始隔着裤子摸我的阴茎,手法是很细腻的,但那时我的贴身衣物像训练服一样,也由见习城堡统一发放,布料可不怎么细腻。在这样细密的摩擦下,我多少感到了疼痛。至于坦桑格呢,他的手接触到的是更为粗糙的外裤。他很快不耐烦起来,解开我的裤子,用手直接覆上去。
“这里长得也不错了。”他满意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相当奇妙的触感,我想,手似乎比我从前握着的时候细腻,但茧的位置表明那曾是一只用惯了剑的手,并且显然也极习惯使用别人的阴茎。这反差令他格外地……性感。略显粗糙的皮肤,温热并非汗津津的,如要打个比方,我知道有一些人喜欢让伴侣的发梢或胡茬擦过自己的嘴唇和脸颊;清冽的、浅淡的刺痛。
至少在这个时代,至少对我来说,没有人比弥凯拉·坦桑格更性感了。但是我呢,我推开他,制止那只手,也不让他再给我舔伤口。“陛下……我没有经验。”我说。你瞧,我当时的确更晓得自己要什么,承担不了什么,同时直白得伤人,远没有现在油腔滑调。他转过来舔我的嘴唇,起先还笑:“你最好是没有,不然还想和谁?”但当他听到我今晚不想要,而是预备等白天和他谈谈,他整个人僵在那儿。我趁机抽身躲到门边,和我同时抵达的是坦桑格的枕头,软和的、充盈着羊毛,边缘缀着毒物般鲜妍的缎带。我拿手抓着,避免它落到地上,不过更多的枕头接二连三向我砸来。我既要躲开它,也要将它夹在腋下、顶在头上、撂在没渗血的那边肩上防止弄脏它,怀里抱着、手上抓着,最后放不下了,膝盖间也去抵住一个。我像一个打扮花哨、手忙脚乱的宫廷弄臣,脸被油彩完全填埋,却不好大声喘气。任何人此刻见了都会笑出声,但坦桑格丢干净枕头,伏在床上,将脸埋进被子里。于是他压根见不到这一幕,丝毫不为所动。我艰难地蹦过去,将枕头一个一个重又放回床上。“我先走了,陛下。”做完这些,我轻声说。坦桑格连“滚”也不和我说。我从门走出去,果然先前聚在别处的护卫这会儿严实地把守在门外,坦桑格显然全都安排好了。尽管如此,见我出来,人人神情都是一滞。顺着他们的目光,我看向自己不整的衣衫、散开的腰带。不过卫兵的嘴像被无形的什么东西封住,最终不发一言。我请其中一个带路,将我带回我的老师和同伴身边。我们走出几步,我问那名年轻卫兵:“国王很令你们害怕吗?”
这时他受到约束的脸上才有了波动。我赶忙道:“随口一问,我不讲给别人。”他还是没敢作答,反过来问我:“你不怕吗?”我想了想:“我对他持有的感情很复杂,但不怎么怕他。”
“抱歉,”我停下脚步,“我们回去。”我没有理会惊讶的的护卫,调头就走。我建议门口的卫兵站远些,尽量不要听屋内的动静。然而只是一些建议,我那时无法左右国王卫队,也不知道坦桑格下的是何种命令。我回到屋内,掩住门,背靠它站好。坦桑格的脸仍埋在被子里,红发被阴影分割走大半,晦暗不明。我突然恐惧起来,不是对于他;人怎能做到一动不动,他的心脏还跳动着吗?
我说:“陛下?”见没有回应,考虑过后改口道:“弥凯拉?”他说:“不准用那个名字。”我松了口气:“弥……米拉?”他没有驳斥:“你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
“是。”我说。
“不再继续做个好孩子?”他说,“现在走我也许会放你一马。”
我的手交叠在身后,紧抠着门板。然而我装出平静的样子,轻佻地截住了他的话:“我自愿这么做。”
我仅仅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随后那头冶艳的红发冲撞地落进我怀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别人看来我至今仍可算是青少年,但我心里的少年时代确切结束于那个晚上,结束于十四岁开始后不久。我再不用穿训练服,却也很少穿礼服。通常只是黑衣、银环甲,腰带上别着近卫长官的十一枝铸铁金顶花。最开始是四枝。从四到十一当中只隔了一年半。
每年有那么几次,坦桑格便装外出,这时我换掉近卫装束穿些别的。我穿惯了短装,裁缝来便可省去繁复的外袍,只做紧身上衣、长裤、筒袜跟短斗篷,冬日里要保暖,就再加一些游牧民族那儿改良来的镶绒边的束腰外衣,我们管那叫“兰巴斯”。尽管这些衣服穿不了几次,总是十分崭新,裁缝仍要每个季度过来,因为我的身体在抽条。我感到肌肉被抻拉,但比不上日常训练的疼痛;骨头相反没什么感觉,跟预想的不太一样。十四岁半的某天我去见坦桑格,他放下手中的书卷,仔细打量我。“你长高了,”他说,“明明前几天才见过。你得每天都来找我。”顺着我的下身,他开始往下摸,那些生长痛的地方本来不算什么,经他一摸,更是大好了。然后坦桑格蹲在下面给我口交。这是他第一次给我口交。过程中我看到他的颅顶、细密的发缝。坦桑格很高,站在一起时我是看不到的,即使我比同龄人高,所以当我从这个角度看他,总觉得我离他又近了一点,带来的欣喜甚至压过了他用口腔服务我以及白日宣淫的快感。坦桑格不知道这些,只知道我很兴奋,于是伏低身体,更加淫荡卖力地口舌服侍起来。
啊,差一点就……那是白天,我那时亦比现在明事理,没把他按在墙壁上操。我把手伸进他的衣袍底下抚慰他,发觉他下面什么也不穿。他低声笑:“我习惯了,所以让你每天都来找我。”
我穿惯了卫队的衣服,因为我本身要做近卫的工作,而坦桑格习惯于像男妓一样里面不穿,原因很明了。我们认识的那晚,我记得他是穿裤子的,后面几年发生了什么呢?我揉捏他的肉臀,将他鸡巴流的水抹在那臀缝里,肉臀给继续挤压,淫水有些被推进穴眼,有些被挤出,流得满腿都是。“陛下,若你这时整齐地穿着裤子,”我说,“却还是被淫水浸湿一片…如果能见到陛下情难自抑的场面,我这会儿就已经插进去了。”坦桑格给揉得晕晕乎乎,简直什么都可以依我,答应我以后把裤子穿好。他漂亮的脸贴在我肩上,红发软和地垂落肩头。我感到即使他不答应,什么也都可以依着他,所以听到他答应下来,当下松了口气。
他也要我答应他一件,还是每天来操他。我也想这么做,但我们有各自的事要办,以平日的玩法,不抱着他干上半天再耳鬓厮磨一阵,我们是不会分开的,这样可什么都做不了。我说陛下,长期纵欲长不高,你是头丰娆高挑的美丽雌兽,但我还得长。他抬起头,斜斜睨我一眼:“又找到借口了。你想长到几岁?”我说,有人十六岁就不太长了,有人十八岁还在长,也有到了二十岁个子奇迹般窜上去的。他不耐烦听下去:“谁知道你还会不会长?比起关心那些没个准头的事,不如多看看我的臀部。且那说法不尽然对,我做得很多了,也还是能长这么高。”我被他烦躁的样子逗笑了。不过他确实有对能笑傲诸国的美臀,虽说又肥又软,一点不见肿胀下坠,比他容易因摩擦立起的奶头还要勾人。如果长高这事是虚无缥缈的目标,我想说坦桑格的臀部虽切实存在,却给人幻梦一样不真实的体验。我说,米拉陛下,晚上我一定过来操死你。
坦桑格会好好穿裤子,也遵守约定,不要求每天做插入行为,只是日常会召我过去一起待一会儿。这段安逸的日子,让我误以为他的疯病转好,逐步走出了当年梦魇般的处境。他是我引以为傲的情人,说话不正经却总能提出切实可行建议的良师益友。除了我没有想过让他代替母亲或兄长,他的确做到了那晚他承诺过的,且比承诺还要甜美数倍。我没法不爱他。
后来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我撑在坦桑格身上。坦桑格水淋淋地贴在莹白色的长桌上,下身的酥麻感把他逼得目眩神晕,睫毛小扇子一样低低垂下。太阳让他的胸脯比松香更加诱人,蒸出一层淋漓香汗。我有一阵没一阵地、揉捏他大到该被称作“乳房”的胸部,汗便留在我的指头上,我又拿它去润他细微干裂的嘴唇,这或许是他大量出水后补充水分的唯一方式了——不,还有接吻。
坦桑格想要接吻。我佯装要去吻他,脸却停在上方,对他得意一笑,像他背着母亲对我做的那样。因为坦桑格喜欢我,此时又毫无防备,冷不丁见到,当场红了脸——像那时的我一样。但他甜蜜的羞赧,很快像露水似地被粉碎个干净,随之而来的可以算是酷刑。我的阴茎不再收敛,最大限度地插进他颓软的肉穴里,龟头前端可还顶着数颗最成熟饱满的葡萄,另有几颗滑至龟头侧面,强制地打开了甬道。我被挤得很痛,但坦桑格显然更痛,他的泪水大颗大颗滚落,这是我第一次直白地看见他哭;明亮的眼睛模糊地失去了焦点,看起来茫然又不甘心。但他没有阻止我,我也没有停。我舔去他的泪水,又插到底了几轮,他哭得更惨了,但他饱受奸淫、以至于在何种情况下都能会意快感的肉体,违背了他的心意,以前所未有的量自前后两穴喷射出浓精和淫液。坦桑格无法相信地朝下身看,看他刚喷涌完还翘着的阴茎,并试图绕过阴茎,去探查与我仍在交合的穴口。他的身体和我一齐背叛了他,于是他迷茫且无意识地、像被冷着了那样,用胳膊抱紧自己。我要报复他,见状又后悔。我退出去,等待他哭完教训我。他很快没再哭了,哑着声说,你忘了接吻。
我垂下脸,让散乱的头发从两侧蒙住他的脸;我们接吻。
他的疯病没像预想中转好,我的陪伴没有起作用,敌人的消失也没有,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可尽管变成这样,我还是没法不爱他。过了许久,坦桑格的手掌还扣在我的后脑勺上。我们漫无目的地继续吻着,嗓子发干才挣开他,到一旁咳了两声。
他仍仰面躺着,嘴唇皲裂,与之对比的却是遍身闪闪发光的淫液。他疲惫地、继续低哑着声,宣布对我的判决:“莱底希,必定要有人教教你——一个女人,会教你怎样好好对待‘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威尔玛!”我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一路换了三匹快马赶到南境。威尔玛并不意外。“虽然我好奇疯子怎会突然松口,”他说,“这是件好事不是?我之前开玩笑,不过南境其实没有落魄到需要你跟老虎同床共枕。况且这次婚约是母亲为了坦桑格的军队能占据有利地势去借道时许诺的,如果能顺利完成,他反倒欠我们一个人情。”
我问:“我能拒绝吗?”他用手指轻轻叩击太阳穴:“你有恋人了,想要结婚的那种?”“没有;我喜欢坦桑格。”我回答道。我是不能同他结婚的。本来在路上我已下定决心,因此坦白得很顺畅,威尔玛却卡了壳。因为他卡了壳、迟迟未作回应,使我忐忑起来,脸也发热,肯定是涨红了。我尴尬地别过脸;他忽然爆笑。
“对不起,抱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回过头,见他眼角甚至笑出了泪花,“对不起,我并非嘲笑你的爱情,我就是没想到…哈哈哈……”
我的眉头皱起;如果他的爱慕者们见到他这样…算了,没准儿有人会更喜欢。他笑完清了清嗓子:“我就是没想到;从前我问你如何驯服的疯王,不成想是以真心去换。这买卖可不划算。”
“所以,可怜的老弟,”他说,“你的王上亲笔写给我让你马上‘滚去’成婚,你是既失宠又失了恋。你现在回去告诉他,你只要他、不想结婚,能否挽回他的心意?”
“我暂且不问你是怎样喜欢了他、你们最近发生过什么,我们先处理眼前的事。尽管我想尊重你的意愿,情况却有些棘手。诺言不能违背,母亲遗留下三个孩子,我、你、黎丝卿,之中的一个去完成它。我的话不是全然不行,但南境需要一个背靠更强大的家族势力的女主人,契汀不是优先选择,黎丝卿…”我打断他:“行了,我去。”
事实上我根本不妄想能推脱掉,想也知道。威尔玛其实是更受限制的那个,我对这个安排并无异议,过些年黎丝卿也得担起她的责任,虽说我们都有意往后拖拖。只是作出承诺的一瞬间,我脑子里浮现的是那天坦桑格流泪的脸,再是他平常阴翳又得意、易怒却小心翼翼的样子,床上轻微扭曲的表情,夜里仍很润丽的眼睛。
威尔玛怜悯地注视着我:“你还不够心狠,又过于有责任感。我欠你一个人情。”
他想了想:“你没有见过伊莎·契汀,不过她是位文雅的淑女,也很清楚政治结合的含义。”我说:“恐怕也只能是政治婚姻。她知道我和坦桑格的关系?”“王国上下人尽皆知,”威尔玛说,“但他们都以为你是虚以委蛇。她的父亲对你的品格和能力很是信赖,相对地,对你的风流艳史不很在意。”
我说:“但伊莎·契汀不是她的父亲,更有权知道我不但自愿,相反还深爱着他。”
“并且婚后仍会保持关系。”我想移开目光,但还是忍住了,最后直直地看向威尔玛。我的哥哥轻轻吹了口哨。
他说:“我没想到这么不要脸的话是由你说出口的,我的小老弟;塔林的骄傲,骑士的典范。好吧,这是唯一的要求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答应去和契汀家的小姐聊聊。
到了这步,我再没什么可要价的了,这事就定了下来。威尔玛问:“接下来你要回去恳求他复合吗?”我否认道:“我们没有闹掰…大概,大概?”
他感叹道:“死缠烂打不受欢迎啊。”
我语塞,嘟囔两句:“他是个疯子,你不了解他。”
结果一直到婚礼当天,坦桑格没有来找我,变得深居简出。我要处理婚礼相关的事,工作暂由属下代劳,故而也没有太多理由去找他,或者说是故意不去找,当然很有几分赌气的成分。我那天把他操哭了,做得很过火,但更过火的不是他吗?就算我不对,他也不该拿这件事报复我。他可以晚点松口,最好一直不松口……那样威尔玛或者黎丝卿就得作出让步,所以我大概还是会答应下来。但总之他就是不该在那时候松口。
整个婚礼准备期我勉强控制住了阴沉的表情,见谁都带笑。梅丝说我笑得有一点儿恶心,平常都不这样。“很期待嘛莱底希,”她揶揄我,“你是同比你年长的冷美人交往的类型。”
伊莎·契汀小姐时年十九岁,未有过婚史,之所以还未出嫁,多半碍于母亲的承诺。她倒也不曾对人表露兴趣,神情比端庄更加冷肃。婚礼前我们匆匆见过一面。从那双冷静聪慧的杏色眼睛里看不到丝毫我常见到的热切和迷恋,因此少许放下心来。婚礼在圣堂举行,长长石阶之上的高台,圣神的大祭、新娘的父母和威尔玛站在一起,坦桑格作为君主也该在那儿,不过他放出消息身体抱恙,没有出席。新娘通常身着厚重礼服,因此新人是站在低一些的平台上完成仪式的,位置在高台中段。缔结婚姻的双方,上被神明、君主和血亲俯视,下方是盈门的宾客,光与视线仿佛贯穿爵士的那柄长枪,把人固定在那儿,一动也不能动。在这样的场合绝不可能退一步,我也就暂时抛开那些有的没的念头,专心完成起仪式来,夸赞了契汀小姐今日的着装。然后是宴会、歌谣、舞蹈、美味佳肴。人们特意踩碎满地铺着的花瓣,香气甜腻馥郁,浓烈过记忆里任何一年南境的春天,像是在说即使不再得到疯王的宠爱,我也照旧是南境和王城的宠儿。
伊莎·契汀醉得很快,快得有些奇怪。我回到座位时,她双目阖上,端坐席间,面孔虽泛红,不像饮了过量的酒。我让侍女去查看,呼吸正常,所以奇怪归奇怪,只是找人将沉睡的契汀小姐送回房里休息,幸运的是也借此免掉了随后宾客哄抢新娘衣物、洞房观礼这些一言难尽的流程。本来必须唱个白脸把人赶走,眼下用不到了。我只用尽责地和他们纵情狂欢、痛饮烈酒。
南境的酒不醉人,我的酒量却还可观,也许因为在王城待的时日早比在故乡长了。至少在许多宾客东倒西歪后,我还能不利索地自己扶着墙找卧房。我想契汀此时正在床上躺着,因此我不用撑到换衣服,直接合衣睡地上便是。我挪到房里,见条人影坐着,模样很是眼熟。但我自知意识模糊,眼前也飘忽,便选择不去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口问:“契汀小姐,醒过来了?”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歪倒进那个怀抱里。他说:“醒酒;信不信我杀了你?”我不接话,拿鼻尖在那怀里蹭,蹭到硬挺的东西,知道他连乳头都已经勃起。“不是身体不舒服,陛下?”我问,“是这里不舒服吗,得了什么骚病?”他说:“我带着佩剑,真的会砍了你。”我哈哈直笑:“怎么要佩剑进洞房呀,谁能伤你不成?”他说:“你啊,你大概要在这里搞死我。”
我指着床幔,想那里有契汀小姐在:“不好吧?”却还傻兮兮地笑。醉意使我口音黏糊不清,也让我从心里对这事不怎么抵触。不过,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我和他说第一晚得和新婚妻子度过,他说我的妻子是他,不然我又想和谁?我想抬起头驳斥几句,马上发觉自己正哭得厉害,没办法抬头。坦桑格顿时安静了。闭上嘴让我靠了好一会儿,他说:“我的束袜圈,要看吗?”
新娘总是会穿着那个。贵族女性免去当众脱袜散给宾客这一环,坦桑格的身份没有先例,但没人知道他在这里、来这里做什么,所以他的吊袜仅仅穿来给我看。我自然不拒绝,抹了把眼泪,低头从他身上离开。他说:“瞧你这出息。”语气轻柔又轻快,也不扭捏,径自撩起衣袍。略显羸弱的阴茎半挺着,红色耻毛修剪得只余一片小小的倒三角形状,别处被剃干净的皮肤微微发白。绸带围出棋盘格形状,姑且有几根带子,重要的部位可一样没遮住,反而带有某种凌虐意味地、把裸露的阴部拘在里面,带子和丝袜都是奶白,掺着金线,坦桑格很少会穿的颜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泪眼蒙眬,免不了得凑近去看。他躲了躲,把腿收紧了,阴部给大腿根部夹住躲藏起来。坦桑格紧夹可怜的阴部,阴部是藏了起来,性感的大腿却展现无遗,被袜圈紧箍着,勒出两圈肉来,像是肉海泛起的涟漪、被操成纵向的肉穴,仿佛在说明他做好了一切准备,赶来做我的新娘。
我喜欢坦桑格,别的根本不想去管。我们弄出动静,让还醒着的、正意犹未尽的客人聚拢来,观看这场淫行,完成洞房观礼。坦桑格躲在我身下,以枕头蒙住脸,假装含羞淑女;身体如此饱满,又比我高一些,因此我再用被子裹住我俩。但即使被发现又怎样?我法律上的妻子在同一张寝榻上昏沉地睡着,对这卑劣行径毫不知情,我想是坦桑格动了手脚。她深色的长发裹在另一叠被褥的褶子里,仔细的话,或许有人会看出不对。但没人顾得上这些。“嗯……嗯……哦…………”调子偏低的女性呻吟,和缓柔雅地从枕头底下溢出来。坦桑格偶尔会用不同的声音叫床,单单为了逗我和丰富一些床上的情趣,但他习得这项技能,约莫也和从前那些事有关。他不提过往,我也不探究,只不过他有一次嗤笑宫门外徘徊觅客的男妓:“在这里鸡奸可没有他们想的火爆。假如上层全部是同性恋者,法律早就被修改掉了;即使是我,有时也会被要求扮女人他们才插得下去哦?”
我跟他搞到后面,总哄他换回本音,不然像是在插别人。但今晚我越听他这么叫唤,越是兴奋,好像坦桑格本就可以作为一名女性,正式和我结合。他抛开有意无意做出的放浪姿态,全然被动地躺在我身下,身体紧绷的程度就像……让我伸手抚摸宫廷乐师的琴弦。我知道他在扮演贞洁处子,但更感到全盘的信任,而这份信任,让我恶意地想要捉弄他。从刚才开始,我一直屈着指头撞他那个骚点,他是早被开垦完全的沃土、一直以来快感的奴隶,享受顺从的记忆深入骨髓,理所当然反应强烈,止也止不住的要发颤,可他同时得维持表演。
我不知道他以怎样的忍耐力控制呻吟,即使他在我身下抽搐得像毒发的病人,用脚勾着我的脚踝、意思是叫我别这么干,枕头下的声音仍旧文质纤细。这晚多数时候他是咬牙不发声的,使人很愿意相信,那难得的几声细碎叫床并非出自他本人的意愿,实是情难自抑、被玩到舒服处了。
于是越发挠得人心痒。
我从未想过洞房观礼能在如此诡异的气氛下进行。本来比起窥探这类情色要素,我认为胡闹和起哄的氛围会更浓一些,总不能在新婚夜觊觎他人妻子,对吧?
而眼下我的宾客们围在床缘,堵得水泄不通。床幔不是完全放下的,留了空隙方便给人看。粗重的呼吸声透过空隙传到我这里,我哑然失笑,我的“妻子”面容被挡个严实,肌肤笼罩在阴影里几乎不露分寸,即使这样也能引诱到人?是因为“契汀小姐”是出众的冷美人,还是单单只因为坦桑格?
但我能理解受到蛊惑的人。我从不怀疑坦桑格的性感,可今晚要更加地……怎么形容?词穷到最后只能感叹我们受蛊惑的角度终归不一样:宾客爱看淑女放纵,我心里装的唯有妖妇从良。知道这事本质的只有我一人,所以坦桑格是我的,不是大家的。
我对枕头说,用不高不低刚好能叫全部人听见的声音:“我要插进去了?”他的菊穴被手指头占着、玩弄着,已湿得很了,之后也不过是换一种玩法,改成接纳我的阴茎,因此他是不会拒绝的,我也很少征求他的意见。但我选择这样说,等着他回答。他一定是猛然间明白了,我对他同样抱有令人不安的占有欲望,忽地两手环住我的肩膀,将我完全按在他身上,从这么近的距离,发出只有我能听清的回答:“嗯。”
这句他没有变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坦桑格织进金线的袜圈,一只被我抛到门外、引走那些宾客,一只给了我。他取走的是垫在身下的织物,因为他理所当然没有落红,我在他的佩剑上划了下手指,将血挤在上面。
他随后也划了一下。我们的血融在了一起。
“你很喜欢啊,”他说,“我穿这种女人用的样式。”
我问:“你收起那东西又是怎么说,想变成女人?”
他笑而不答,脸上的嘲讽意味更重了。
过一会儿他说:“不要。如果我是女人,应该早就被玩死了,要不已经生了很多孩子。”
我掰过他的脸,让他正对着我:“那你刚才想吗?”
“刚才……”他把眼睛闭上了,“有一瞬间想。”
我亲了亲他。他把我的手扇开:“你很快用不到我了,你的正牌妻子——不能说完全不符合你的胃口。你丝毫不想和她生孩子?”
“不,我们有言在先。”我说。
“塔林从不违背誓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叫他大可放心;如果我们能够违背,一开始这桩婚事就不会存在。“不过你最好祈祷你讨厌的威尔玛和我妹妹活得长久些,”我说,“不至于需要我的孩子来继承。”他锲而不舍:“如果伊莎·契汀也有了情人,甚至弄出孩子,你受得了?”我耸耸肩:“那也是我咎由自取,米拉。”
他嘴角浮起一个冷漠的笑意:“噢,我要纠正:现在是伊莎·塔林。”
以往我要再和他分辩几句,再挖苦一下他;不过我目前心情不差,他又刚被搞得惨兮兮的。我指着地毯:“陛下,先来想想这个怎么处理;我该怎么解释有谁尿在这里,总不可能是契汀小姐?”他耳朵紧跟着一红。刚才我不能让他高潮在床上,他量总是很大,而契汀还睡在那里,不方便更换床垫,就架了他起来,私处还结合在一起,每挪动一步,他就难捱地叫唤一声,咿呀啊哟的,模样很是可爱。我实现了最想做的,把他按在墙上操,让他自己抬起一条腿,像小狗撒尿一样,好好地让我操。
中途他麻了,腿想要放下,我装作强硬的样子,说他要是敢放下,我会让他并拢双腿,从腿缝里折腾他,但不再去弄他的菊门,也不同意他自渎。他只能用胳膊圈住那条腿,勉力提着,并且把胸贴在墙上,省下些站着的力气。
但这样一来,他就站不直了,站立的那条腿微微弯曲,越往下沉,越把肉穴压向我的阴茎;挨操越深,越是疲软、站不端正。
可想而知他最后成了什么样子,不光送上自己水光潋滟的屁穴、软和的肠子,软成一滩,还得遭受我的戏弄,说他是自己把自己操成这副德性的,一边听这话,一边还得挺着胸脯让我玩,因为不挺着的话根本支撑不住。
但对他来说最要命的是,喝了酒后我的阴茎无法完全勃起,敏感度也大幅下降。他想让我舒服地射出来,而我平时就比他射得慢,所以他起先是舒服的,等他尿出来两次,变成纯粹为了配合我了。我用犬齿磨着他的耳朵:“要不要休息一下?”他气都喘不匀,听上去带着点倔:“射给我,让我怀孕。”
我还是把他放了下来。他瘫软在地上,神情有些不甘,懒洋洋地握着我的阴茎吞吐起来。我“提醒”他:“射进嘴里又不能受孕。”他这时候倒变得清醒又薄情了:“我本来就不会怀。”
我也懒得管依旧半勃的阴茎了,也坐到地上,抱着他就地躺下。“陛下,”我问,“你喜欢小孩子?”他横了我一眼:“谁会喜欢那种东西。”我说:“那就好,我虽然不讨厌,但也没多么喜欢小孩儿。”他冷笑:“你在宽慰我吗?你可是很疼爱黎丝卿·塔林。”我笑起来:“因为黎丝卿可爱。可是我们的孩子,无论像你还是像我,应该都是个不可爱的、早熟的小孩儿。”坦桑格竟没有申辩。他微微颔首。
“我很漂亮,”他说,“不可爱就不可爱吧。”我笑得一呛:“你说得没错。陛下是实至名归的大美人,我心里诸国之内最漂亮的人。”他扬起嘴角:“你知道就好。”
“你呢,你当时的确是个讨人厌的小鬼,”坦桑格说,“要是你性格再可爱些,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我说:“别对小孩儿下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忽然回头看向我。“不过除此之外,你比你想的要讨人喜欢,莱底希。”坦桑格认真道。
这是他对我作出的第二次告白,是我收到过最含混也最惹人动心的告白。
我又和坦桑格搞在一起了。
午休时我和下属提着面包往回赶,迎面遇到坦桑格和王国的首席政法官。坦桑格瞥一眼我,我便跟上,对被扔下的老政法官抱歉一笑。然后我们去了哪儿,做了什么,没人目睹,只是午休结束时,人们总能看到他刻意重新整理齐整的衣褶上残留的青草屑子。
不过没有人议论。死水般的遮羞布得益于疯王声名在外。没有人弹劾引诱王上纵欲的年轻侍卫,指责他和我在婚姻外的不伦恋情。所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其中包括伊莎·契汀的父母亲朋。
契汀小姐——婚后我照旧这么叫她,而她照旧称呼我爵士。即使是这样的称谓,我们也很少使用,事实上我们不怎么碰面。睡觉当然是分房,并且很多时候我宿在国王的卧室;用餐时间不太对得上,而对方的爱好、习惯,几乎答不出来。我会刻意避开伊莎·契汀,就像有时候避开坦桑格,不过对于后者有点像近乡情怯,对前者则感到抱歉,又尴尬于的确无法弥补。我把宅邸交给契汀小姐,可是从账目上看,她并没选择那种会让我好受些的挥霍豪奢的生活,这使我的歉意加重了。
有天我休假待在宅子里,坦桑格说好他来找我,他要带一名异国的厨师,我就在宅邸周围的蛇心树林里等他们。这里生长有一些别国常见的风白草和芒勒等等,常被用在调味或摆盘装饰上。异国的植物是母亲修建这座宅邸时的兴趣,像所有南境人那样,她喜爱它们缤纷地、丰盛生长的模样。
动静是从水渠那里传来的,急急掺在规整的水声里,节奏很不相同。我循声过去,是两只轮犁鸟的雏鸟,鸟窝也放在一旁。从鸟窝的断口看,应该是过来掏鸟蛋的小孩儿没料到还有已经孵化出来的,不知道怎样处理,不负责地丢在了这里。可能他们想着至少靠近水源?
因为两只幼鸟接触过人,沾有人的味道,它们的父母应该不会再管,所以不能放回树上。我也没什么处理幼鸟的经验,打算找人问问。我就是在这时碰到了伊莎·契汀。她没有提起裙摆防止衣服粘上树叶和泥土,手里拿一本上个王朝编年史家的抄本。
“爵士,”她说,显然也是循声过来,微不可察地皱起眉,“轮犁鸟的雏鸟?”
我点点头,心里多少感到惊讶。这种小鸟即使成年后外表也非常普通,把它们和其他鸟区分开的是筑巢的方式和惊人的高度。此时的幼鸟身上仅有稀疏绒毛,鸟巢也已被掏了下来,她应该和我一样只能从巢本身判断,而与己无关的细枝末节通常不太会引起贵族的注意。我还是碰巧有个童年伙伴喜欢观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莎·契汀望向树林高处,然后收回视线。“您打算怎么做?”她问。
“试着找有照看经验的人,”我说,“既然都看到了。”“出于责任感吗?”契汀问。
“不…我以为一般人差不多都会这样?”我说。
她不置可否,但腾出一只手,让两只奇形怪状的小家伙顺着手掌趴进她的袖口。
“走吧,”她说,“我照料过野外的幼鸟。”
我和契汀渐渐能聊上几句。伊莎·契汀熟悉鸟类,常看历史书籍,松饼会放冷了再吃,能分辨不同地区茶叶的风味。但她好像不是对这些感兴趣,只是习惯接着一直做下去罢了。
靠着上次“冬熊之怒”的教训,我间或和坦桑格说起契汀,说是在往朋友的方向发展,最后大约就像我和梅丝·桑瑞。他不太高兴,却也不说什么,过来的时候会顺道看看那两只鸟。“真丑。”他说,伸手逗弄它们,被啄也不怎么生气。他对待有异心的、或他自认为冒犯了他的人还很严苛,但其余时候好很多了,仿佛重现了我们刚在一起的那段安逸日子,但我已经知道这是暂时的,不祥的阴影盘桓在我心上。
可另一方面,我当然不会叫他看出来,比往日待他更温存、亲昵,这也的确是我的真心;即使他要威尔玛手里的黄金,我也会赶回南境软磨硬泡我的兄长,更别提天上的月亮。但好在他要的只是我。他润丽的眼睛会因为我再不避讳我们的关系明媚得发亮,柔滑的肌肤在一块儿午睡或夜里相拥时隐隐散发香气。我不会像之前那样晾着他,让他带着痒得发疯的后穴弄碎尊严来求我,而是每天抚弄一小会儿到他第一次满足的高潮,要不就是抱着他,假如他白天太累或者暂时没那个意思。然后约莫一礼拜或两礼拜一次,闲暇的时候,他会反过来照我的强度来,被插到尿也尿不出来,最后屁股里吃着“丈夫的阴茎”沉沉睡去,早上甚至半夜醒来,继续被当成鸡巴套子对待。
这时被最柔软的衣料摩挲也会使他疼得皱眉,事后却又大度地过来亲我,说他更喜欢这样、爽过头了、骚心直颤。从结果来说,两种似乎他都颇为喜欢,最直观的证据是那一天比一天娇艳的非人美貌,某一天达到了骇人的地步。他教训群臣,却容色焕发,呼吸里仿佛透着香汗,我站在他左手边,察觉有个刚继承爵位、不够老练的年轻封臣,裆下鼓出一块。
他当然也发现了,神色越发冷淡。但私下里他带着讥诮又骄傲的笑意,同我说:“莱底希,我的丈夫,你得保护我,永远不许离开;是你把我玩成这样,弄得人人都想要啖上一口。”
他的“担忧”毫不多余。梅丝·桑瑞,过不久姓氏要变更为奇拉格,某天她问我:“圣神在上,你新学会什么妖术用在国王身上?”我问:“怎么说?”“王上虽说原来也漂亮得过分,我从前畏惧且有点讨厌他,”她说,轻扶额头,“如今呢?如今他的美貌比作为更令我望而生畏,想得到他的冲动却比恐惧还更胜一筹;噢不是,我订婚了嘛,我喜欢埃文,所以只是说说。不过莱底希,你往后可有得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起先是白港伯爵的长子趁着夜色摸进国王的卧室。这个青年年约二十四,身手矫健,面庞英俊,不过后来从他尸体上搜出用于捆绑的绳子、可以堵嘴的软布,证明他还没有自信到认为自己一定符合坦桑格的口味,但即使如此,也不惜作出这种必被坦桑格报复的事,实在不可思议。“没准他认为能操服我,”坦桑格坐在床边,把玩那条粗绳,“然后我就会踹开你,和他双宿双栖?”
他想着那个画面就笑了:“很值得冒险不是?他想要的可是这具肉体。”他将脚收回床上,爬过来从背后抱住我,让我感受他绵软起伏的胸部。我正擦拭剑上刚沾上的血,闻言侧过头亲了他一口。
他戏谑道:“你学坏了,莱底希。”“陛下,你指什么?”我问。“没什么,做得很好。”他顺着我的脸和脖子亲了下去。
我心里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其实我一直可以为他、或者仅仅只是为了接近他杀人。约丹斯的伯父也好,古罗爵士也好,我觉得恶心,却并不后悔。围观百姓觉得我倒了血霉才抽到人熊,坦桑格和那些贵族则听说我顶替的别人,免得看到伙伴横遭毒手,但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支签是我盼望了许久、主动和人换的,只有做出些惊动王城的事,才有可能破格在十四岁成为爵士,才能早早地去到他身边。当然,我一开始只想着击败他,只是后来事情变得不可控起来;但总之我的内心毫无悔意,如果要我再选一次,还是必须这样做。
对于刚杀死的这个男人也一样。我想他是要趁我不在王城行事。他不清楚外面如此疏于戒备,恰巧是因为我在里头,否则他一定会产生警惕。今晚我怎么样也得赶回来和坦桑格一起;今晚是他的命名日,我是说真正的、不为人知的那个生日,从前攻进王城那会儿,幕僚让他把生日说成像其中一位先祖一样。这位先祖是公认的康斯达登王朝最伟大的君主,享有“太阳与铁”的名号。在那个虚构的命名日里,坦桑格盛装站在阳台上接受万民的祝福,而在这个日子,通常他脱光了让我操他。
“要最狠的那种…”他说。
我们玩得正起劲,我注意到那种不和谐的轻响,尽管很轻微、很轻微。我把床铺抹平,把脱下的衣服卷在尚有余温的被子里。“米拉,我们到地上去。”我对坦桑格说。他也注意到了,也不问,闭着眼很乖巧地下了床,去地上趴好,撅起臀部。我脸上一热,吹熄了灯,过去揽他的腰。“忍忍。”我说,一面捂住他的嘴。
不速之客潜进来后径直摸上了床。他介绍完自己,猴急地单刀切入,指头拨动床褥,水波似的声响。“我想要同你好。”他说,嬉嬉笑笑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黑暗里紧张,还是明白尽管对方抚摸的是衣服堆成的“假人”,却实实在在地把它当作自己亵玩,坦桑格比往常还要敏感。他的呼吸急促地挠着我的手心,又让我比平时也敏感几分。我想他没说错,我的手的确是性感带。
于是当对方终于发现这是个陷阱,坦桑格望着冗长的黑暗微微发笑。他的唇角在我手心下面弯出可爱的弧度。即使什么都不说,我也清楚他要做什么。我想那人完了。我吹响特制的哨子,不过没叫人进来,让他们从外把门栓上。而窗户尽管不打开,也已有守卫在窗下数十尺开外的地上集结。
我的眼睛早适应了黑暗,冷冷地盯着对方。事到如今,他还没意识到这事的严重;起先还算惊慌,等不见人进来,门又从外栓死,他又嬉笑起来。“王上,”因为刚才的哨声,他面朝我们的方向,而我们在他视线的死角,“擅闯是我的不对,但您得原谅一个向来思慕您的臣子,被越发动人的主君夺去了心智。而您,我的王上,显然害羞地体谅了我。您要就寝吗,我来服侍您?”显然他以为对面只有坦桑格一个。
我不明白他怎么会觉得夜袭的受害者能够立即原谅他,甚至生出合奸的心思来。因为坦桑格是个荡妇?可是就算平日暗送秋波,也不代表答应了夜里被干,何况坦桑格向来冰冷如霜。仅仅是长得漂亮、风评不好,他便可以被随便玩弄,而不必他们以代价交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有点儿为坦桑格难过。坦桑格伸出舌尖,舔了舔我的手。我嫌痒放开,他随即把我闲下来的手按在他胸脯上。“嗯……哦……”不断鼓励我搓揉。他小声淫叫,让对方更激动了。“王上,您在自慰吗?”不受欢迎的客人再次建议道,“让我来帮助您?”他解下腰带。
坦桑格笑了声。那声笑带着某种非人的味道,很简短、很干净,也很勾人。
“嗯……哈啊……”他继续间断地叫唤,“我想要了,莱底希…”我说:“好的陛下。”
在对方惊惶地想要把门撞开时,我把阴茎插入坦桑格的身体。原本他今晚就想要我还有这个,甫一回归初衷,情绪转好,也很乐意再添加一点余兴节目。
“快看呀,怎么不看我了?”他戏弄着猎物,口气游刃有余,但身子其实已经软了,“你想干我呀?可我是莱底希的母马……哈…只有爵士能骑我…那里又好酸哦,干死大母马了……弄浅一点好不好…别这么深,受不了的……”
坦桑格不喜欢在人前暴露他淫荡的样子,不过死人不要紧,就像诗人堡那些囚犯一样。我配合他的兴趣,从体内把他撞得东倒西歪;他肥腻的大腿屈在一起,比凝结的油脂更颤颤巍巍地添几分蜜色。唾液顺着他的嘴角流到脸颊、下巴,动物发情的模样。他既要放弃理智地享受,又要兴致勃勃地维系一丝神智,展开对那些想要占有他的敌人的复仇,两种状态冲突交织下,他达到了高潮,气喘吁吁地歪倒在地上。
“莱底希……”他哼哼着,“我要是有你的种,也一定会被你操流掉。”
我俯下身亲吻他的头发,余光却一直注意那个青年。在始终没有砸开门后——不,也许是更早前,他竟然真的在看坦桑格。他的眼睛同样适应了黑暗。脸上浮现一种痴傻表情,无视于过去和将要到来的命运,似乎在永夜一样长长的黑暗里,他只记得那具妖艳的、母马般的肉体。即使在他举剑向我冲来,那种呆滞的神情也未尝散去,因此击倒他几乎不费工夫。我在杀掉他的时候,身体还和坦桑格的连结在一起,坦桑格只是仍旧伏在地上捂着肚子歇息,看也没看那具尸体。
这夜坦桑格如愿以偿和我共度了他的命名日,并以对公众隐瞒伯爵的宝贝儿子做过什么为条件,软硬兼施,最后竟一举控制住白港将近三成的贸易命脉,让伯爵不得不对他听之任之。这是他早前就想要得到的,志得意满,全无半点阴霾。
所以使他疯病复发的并不是这一件,而是两个月之后,熙蓝的公爵、随侍十驾金碧辉煌的浮夸马车,一行人浩浩汤汤进了王城——过来弹劾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公爵弹劾我,不是因为担心君主误入歧途、耽误了正事,只是赶来分一杯羹。他不愿意坦桑格偏袒南境,纵然事实是因为威尔玛,坦桑格对南境始终不冷不热,不过去找麻烦就不错了。
我看见公爵一声招呼,十数名貌美的青少年鱼贯进入接待大厅。但我不讨厌漂亮的人,这么一来,宫里是亮堂了不少。煕蓝的公爵曾欲把其中一个女儿嫁给坦桑格做王后,但被坦桑格一拖再拖,直到所有郡主都已出嫁,这桩提议便作罢了。当他发现坦桑格不会对他的女儿、而是对另一位公爵的儿子更感兴趣,马上转变了思路,也算能屈能伸。
在场很有一些贵族期待这次闹剧的结果。我想如果坦桑格接受了别人,各方势力都将积极引荐漂亮的年轻人给他。
坦桑格对此兴味索然。可是当他注意到我在看他,登时起了劲。“你不了解莱底希·塔林,”他意味深长地对公爵说,“爵士不光长得漂亮,还十分地……强壮。”我想这话带着色情意味,不过公爵没往那方面想。
“当然,当然,才能比外表更具吸引,”公爵说,“为此我向您引荐这名约拿的少年,与爵士年岁相仿。我们攻克法灵图时……”他滔滔不绝,宣扬这个少年的事迹。我抬眼瞧了瞧,对方漆色卷发及肩,身条挺拔秀丽。
坦桑格说:“他这个岁数,还没有做成爵士,莱底希·塔林十四岁就扬名国境;两相比较,我什么要选择他?”公爵还未接话,只听那个少年冷冷地说:“我未必比爵士差,只看陛下肯不肯给这个机会。”我有些头疼;他仿佛不是来应征成为一名佞幸,而是身为战士的热血忽然占了上风,赶来和我打一架了。既然如此,何必来蹚这趟浑水?我不免觉得可惜。
坦桑格却不这么想。“莱底希·塔林对我效忠,”他也冷冰冰地回应,语气有些愠怒,“如果谁都可以挑战他,岂不是有朝一日什么人都能来挑战我了?”他的话说到这份上,任何一个试图获得他宠幸的人都应该暂避风头,说几句和软的好话。公爵在一旁,显然也摸不着头脑。他不过想推举一个下属,在坦桑格床上分走一些关注,这样他的请求或要求将更容易传到国王耳边,即使途径不那么光彩。本来就是这么轻松、艳情、成年人都喜欢的话题。
他可没想到今天要谈到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