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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周围一片黑暗,是谁在唤她?是谁担忧的眼神?
缓缓睁开眼睛,周围是她熟悉的房间,可房间里已经没有熟悉的他。柳茗蕙慢慢坐了起来,侧首一看,那里站着一个大约15、6岁的女孩。她微微一怔,然后微笑道:“三师——柳姑娘,你终于醒了,都睡了两天两夜了,罗长老交代有事先出去了。”
柳茗蕙点了点头,然后歪着脑袋发起呆来了。
那个女孩忍不住轻蹙起秀眉:“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柳茗蕙側过首看着她,傻傻地轻声道:“你…也认识我吗?”他们…都认识她吗?在地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她只记得她拿着匕首刺向那个男人,但是…之后的事就完全不记得了。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忧伤地看着她。突然,房间外传来了一阵凄美的歌声。柳茗蕙一愣,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而下,为什么歌声会如此忧伤?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哀痛?不由自主地走下了床,就这样光着脚走出了房间。一步出房门,那歌声更加的清晰了。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我没有坚强的防备,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是谁?谁在唱歌?
“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我没有决定输蠃的勇气,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她想起来了,这首歌似乎叫《棋子》。但是,为什么她会知道?为什么会觉得痛苦难受?为什么…眼泪停不下来?
轻启小唇,她漫着脚步,跟随着歌声唱了起来:“我像是一颗棋,进退任由你决定……”
远处的声音微微一顿,却立刻又接着唱了起来了:“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却是不起眼的小兵,我像是一颗棋子,来去全不由自己。举手无悔你从不曾犹豫。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柳茗蕙就这样光着脚站在了一个院子的门口,院子里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个少女,身着淡粉色纱裙,诧异的眼神直盯着她。微风缓缓拂过,吹起了她们的秀发,如梦幻般的相遇,似曾相识的情景……
第十六章 夺命蝶舞(二)
大清早,白阎再次很早就离开了,不知为何就是睡不着的陈秀娟只好站在树下,看着那被夕阳映成血红色的湖面。或许是无聊,或许是因为不习惯太安静,她再次唱起了那首歌,那首她明明很熟悉,但是却忘词了的歌曲。
谁知道没唱两句,远处却忽然传来了一阵歌声,在远处,也有一个女孩在跟着她唱歌,那首《棋子》。她微微一顿,却又立刻接着唱了起来。是谁呢?除了她,还有谁懂得这首歌呢?除了她,又有谁穿越到了这个世界里来了呢?
不可思议地把全部歌词都记起来了,就在歌曲将近结束的时候,院子门口出现了一个绿色身影。那是一位绝世佳人,身穿白色罗裙,外披淡绿色轻纱,绝美妖艳的脸上带着纯真和忧伤。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场景……在很久…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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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躯被茶花包围着,手下是一把血红色的七弦琴。周围温柔的琴声,微凉的清风,甜美的花香,还有一群在空中起舞的群蝶。远处,一个年轻男子突然闯入,满脸的惊艳。
稍稍抬首,心似乎被震撼了。一瞬间,天荒地老,大地仿佛不再存在,时间仿佛不再流逝。相视而望的双眸,其中包含了多种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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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陈秀娟立刻蹲了下来,一脸痛苦地紧抱住自己的头。
柳茗蕙微微一震,连忙跑了过去,蹲在了她的前面却不敢碰触她,只能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怎么样了?”
“痛!头好痛!”陈秀娟紧咬着下唇,血慢慢从嘴唇上流出,好不容易才等头痛缓解了一些,她抬起头看着已经恢复面无表情的柳茗蕙虚弱地说道,“柳…姑娘?你为什么……?”为什么会知道那首歌曲?为什么会这身打扮?为什么会这种表情?
“你…也认识我吗?”柳茗蕙呆呆地问道。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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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内,桃渊一边替司徒燎王包扎伤口一边淡淡地说道:“幸好我觉得奇 怪{炫;书;网}为什么你们这么久也没回去所以故意被抓来了,竟然伤成这样。”
“……笨蛋,明知道危险。”司徒燎王忍住痛,冷冷地说道。
“彼此彼此。”桃渊无所谓地说着,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很成功的听到了司徒燎王的闷声。包扎好后,他一边收拾一边看向已经睡着了的陈莞影和公孙剑说道,“真佩服他们这样也能睡着。”
逍洛王摇着扇子轻轻笑道:“他们与我们不同,我常年在外打滚,多差的环境都试过。可是他们顶多谈谈生意喝喝茶,如今长途跋涉,又加上之前消耗了过多的体力,被关住了才有时间休息,也实在是难为他们了。”说着,他看向桃渊疑惑地问道,“对了,皇妹呢?”
“丢在客栈里了。”桃渊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可没有义务去照顾她,反正我已经付了足够的房租,只要她不乱跑大概也没事。”
逍洛王听了,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确实是如今最好的方法,不可能把鸢阳也牵连进来吧,不仅会让她受苦,还给他们添加了一个包袱。
外面忽然传来了一个脚步声,轻轻的。司徒燎王三人抬首望去,站在牢门外的,却是面无表情的柳茗蕙。桃渊看着她,略带忧伤的笑道:“看来你们说的是真的了,她真的被那个叫罗紫阎的控制住了。三师姐她除了在巫山里就只穿男装,总是说什么在外方便行动。”
柳茗蕙看了看桃渊,把视线停留在司徒燎王身上淡淡地问道:“你叫…司徒燎王?是我的大师兄?”
司徒燎王微微一愣,眸中略带喜悦:“你想起来了?”
可是她却摇了摇头:“我遇到了一个叫陈秀娟的女孩,是她告诉我的。你们…可以告诉我关于我的事情吗?我们…是来救人的吗?”
司徒燎王和桃渊对视了一眼,将从军营出来后一直到金华客栈的事告诉了她。可是她的反应却让人失望,仅仅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一点想起来的迹象都没有。
生怕罗紫阎回来后看不到她会怀疑,所以柳茗蕙在听完他们的话后,立刻离开了地牢,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附近隐藏在暗处的凤修罗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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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么,竟然因为这种东西而去伤害自己的‘家人’,看来还差地远呢。”方惠拨弄着手中的白梅,若有所思地笑道,“催眠可以说是一种心理暗示,它会在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控制她的行动甚至心灵。一个人的心灵越是脆弱,被控制的程度就越深,而且也比较好控制。比较浅的心理暗示仅仅是控制他的行动,而比较高深的就可以连心也控制住,也就是所谓的催眠。”
“那…不是很可怕的能力吗?”陈莞影的声音里略带惊慌。
“呵呵,确实是可怕。但是,如果一个人的心灵足够坚强就不会被控制,就算真被控制了,也很容易被解开,只是靠自己解开的可能性就几乎为零了。”她踢了踢脚边的积雪,继续笑道,“更何况,要学会催眠不是一件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