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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1 / 2)

>大摆地走到正殿中,接受了众人的行礼,再寻了把椅子大刺刺地坐了下来。

陈娉婷暗暗皱眉,然后抬头春光满面地看着商钜野道:“南苍帝上怎的有闲心逛到了这翡云殿了?”

闻言,商钜野抬起戴了翠绿大扳指的右手掀开侍从端上来的茶盅盖,面无表情地说:“朕的行踪,就算是你北康的帝上也没资格问,虽说是客随主便,但朕和轩辕帝上一样好歹是一国之君,天子之尊,何以由得你一介妇人来过问?”

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陈娉婷一时哑口无言。

“不过朕向来严于利己,宽于待人,不与一般人见识,今日,就罢了!”

莫言感叹,这战神的气势就是不一样,那杀伐之气非同一般啊!

萧君颜继续搂着莫言的肩,看着她盯着商钜野便赶紧说:“商钜野是个断袖,他喜 欢'炫。书。网'男人!”

莫言回过头,看了萧君颜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商钜野目光如炬地看着那个黑衣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

陈娉婷看着这大殿中他们传来递去的眼光,顿时恨得咬牙切齿,“南苍帝上,娉婷此行不过是因为见清王妃和轩辕帝上皆负伤在身,所以传了太医聊表北康心意。”

商钜野高高在上地看了陈娉婷一眼,“原来皇后一人就可代替北康心意了,也不知道这北康到底是姓拓跋还是……”商钜野眼珠一转,咳了一声继续说,“伤?若你是说轩辕帝上脖子上的和莫姑娘手上的,那么朕倒是可以给你一个解释,最初,朕和轩辕帝上在小树林中比武抢夺一株晶雪莲,无奈我二人武功俱是极高,结果发功之时一个不慎竟将一棵大树给撞倒了,那个时候莫姑娘正从树下经过,而轩辕帝上也正站在树丛中……”

原来是这样!众人擦擦汗,虽然一听就是假话,但好歹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清王妃,这莫姑娘是清王妃吗?朕可是今日才知道,原来你嫁人了?”商钜野目光穿过殿堂,落到莫言身上。

“他是断袖,九幽人都知道!”萧君颜立刻旋身将商钜野的目光挡住。

莫言又无声地瞪了萧君颜一眼,然后摇摇头。

“哦?竟是那样,这还真是巧了。”陈娉婷不依不饶,飞凤髻上的金步摇不停颤动。

莫言透过萧君颜的肩头看到陈娉婷那双充满仇恨的眼,那么尖锐的目光在这宽广奢华的大殿中更显凶狠和——落寞。

是谁说,看尽三十三宫阙,最高不过离恨天;数遍四百四病难,最苦不过长牵念。

突然间她想起那晚趴在乾坤殿上看到的情景,这个身着整个皇宫最高贵装束的女子,坐在那里,痛哭失声。

她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可是若她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爱上了别人,她该怎么办?

所以有时候,有些事,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明知不该爱,也要去追寻,因为放不下。

想到这里,莫言发现自己竟可以原谅陈娉婷对她所做的一切。也许是因为萧君颜才让她明白了爱——是奋不顾身,是在所不惜,是不顾一切。

可怜的女人。

莫言拉紧萧君颜的手,在众人都看不见的角落,踮起脚亲吻他有些冰凉的嘴唇。

“若有一日我为了你变成她这个模样,也请你不要嫌弃我!”

萧君颜紧紧抱住她,亲吻她的额头,“傻瓜,我已为你变成了她这般模样,你会嫌弃我吗?”

莫言的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血杀满不情愿地停在离他们的帝上几尺开外的地方,内心狂喊,为什么又是我,为什么猜拳每次输的都是我?

“帝,帝上……清王的仆从正在殿外,说……说是接莫姑娘回清王府。”血杀说完,立刻退出几丈远,以免血溅当场。

莫言扯了扯衣角,抬起头勇敢地看着他,“我要回去了。”

萧君颜舍不得放开她,蹭着她的发,隔了半晌才说:“我等你,放心,我不会太想你的。”

莫言扬了扬眉,“那就好,不要太想,要时时想。”

“帝,帝上……清王的人已经来催了十七次了……”血杀说完,然后迅速退出几丈远。

“朕知道,你想娶吏部尚书的女儿……等下下辈子吧!”萧君颜冲着血杀吼道,话音一转“不过朕今日喜事连连,唔,就饶了你,下辈子吧!”

血杀想死的心都有了,万千哀怨只能化作一声叹:老天,为何输的人总是我?

穿着黑衣的女子,不顾周围各种惊诧的目光走到他们尊贵的皇后娘娘身边。

莫言看着她,不因她的身份而胆怯,而低贱,“陈娉婷,我想以一个女人的身份跟你说几句话。”

她的眼有些迷离戒备,像是隔了一层白茫茫的雾。

莫言站在她面前,眼透着认真的光,“爱是欲罢不能,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所以你对我做的一切,我原谅。然而,你知道吗,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或是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都是我们不可回避的事,万象众生,因缘而劫。但爱,是顺其自然的,不是占有,不能强求,该来就来,不该来,一切枉然。世间一切,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啊!”说完,莫言不再看陈娉婷,只是转过头,再看了不远处那个朝她微笑的男人一眼,提起裙角跑了出去。

陈娉婷捂着胸口脸色发白,众人不知道清王妃跟皇后娘娘说了什么,只能着急得不知所措,商钜野坐在一旁,看着那女子的背影不停地念:“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天边长云翻卷,夏天的风暖暖地穿过她的袖口,荡起她的长发,白色飞鸟划过天际,扑腾间落下一根白色的羽毛。

莫言闻着空气中漂浮着的彼岸花香,抬头看着这片异世界的大陆,轻声对自己说:我是这里的人了,纵然要经历天崩地裂刀山火海,纵然与全世界为敌,我也要握着他的手走下去。

“姑娘,我们走吧!”前来接莫言的人唤道。

“王爷呢?”

青衣的小厮迟疑了一阵说:“王爷在马车里等着姑娘呢!”

莫言点点头,绕过地上还跪着的御医,随着小厮缓缓走出了翡云殿。

翡云殿中,商钜野起身,直接带着自己的一干侍从离开。

不过一会,陈娉婷也阴沉着脸带人离开。

萧君颜摸了摸怀里的那张宣纸,斜斜坐在大殿玉梯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帝上……卑职也不想前来打扰帝上和姑娘……实在是因为……”因为我猜拳猜输了,我也无奈啊,我也伤心啊!

“好了,朕知道,不就是又猜拳猜输了嘛,你怎么就那么笨,每次都出一样的,等朕大婚之后,定会给你找个好婆家!”

“帝上,不是找婆家,是去提亲。”

“朕说婆家就是婆家!”轩辕帝上要拖别人一起下水。

“帝上,玉令?”嗜魂看看了萧君颜的腰带,那里寻常挂着的一枚玉佩已经不见了踪影。

萧君颜不理他,继续摸着胸口那张宣纸,但笑不语。

莫言跟着小厮沿着宫道走了会,才终于看到那辆停在道旁的玄黑色马车。

马匹兀自喷着响鼻,侍从恭敬地站在一旁却不见拓跋泠岄的身影,莫言松口气,走过去,手刚掀开马车的帘子,就是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偌大的马车内,白檀安静地点着,袅袅香气竟盖不住那桃花酿的酒气,白衣的男人斜靠在一角,玉簪掉落在地毯上,散了三千青丝。

莫言惊呼一声,迅速钻进去将他手里还抓着的酒盏夺过来,理顺他的长发,然后取过一旁车壁上挂着的雪锦替他擦着胸前的酒渍。

小几上几个空酒瓶随着马车的飞奔东倒西歪,拓跋泠岄听到酒瓶碰撞的声音竟挣扎着起来要倒酒喝。

莫言坐在一角再也看不下去,一把上前夺过他狂灌的酒瓶,“你究竟要怎样?”

闻言,拓跋泠岄身体一震,手一软,酒瓶子就顺着他的身体落寞地滚到地摊上,他靠在绘满了繁复华丽花纹的马车壁上,凄凉地笑。

“我不过多喝了几杯,不碍事。”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庞,安慰道。

莫言用袖口擦了擦他脸上的桃红色酒渍,再蹲下身将滚了一地的青瓷瓶子捡起来堆在一起。

“喝酒伤身,你身体不好,应该戒酒。”

喝酒伤身,那么什么才伤心呢?

身伤了可以愈合,那么心呢?心伤了,用什么去弥补?更多的爱,还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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