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晟儿……别求她……我不,不痛……”猪头拓跋长云血流满面。
“大哥,他既然不痛,那我就痛下杀手了,哎,真是可惜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大哥……你看我是先打断他的腿好呢,还是先打断他的手,要不然就直接一棒子把他脑袋打开花?”
“大哥,你?”莫言一把拉住用地上的断木抵着自己心脏的凤晟。
“笑笑,你别逼大哥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笑笑,你就放过他吧,算大哥求你了!”
莫言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
“大哥早说嘛,早说不就得了,早说他就不用挨这么多记棒子了,”莫言走到拓跋长云身边,踢了他几脚,“哼,哪根葱,看到没有,这根葱解决了你的终身大事,你个不长眼的!”
拓跋长云伸出被打得骨折的手痛苦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然后转过头看着凤晟,眼神哀泣而落寞。
凤晟见状,赶紧走过去将他抱到怀里。
过了半晌。
“莫言,再打我几下,再打我几下啊,这不是做梦,不是做梦吧?哈哈哈,我拓跋长云十年的相思之苦啊,我就知道你是我的贵人,我在大街上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九幽所有的神灵啊!我感谢你们,感谢……”
凤晟一脚踢在了他的脑袋上……
“大哥,这次事情结束了以后,我就回轩辕了,你?是要留在北康吧?”莫言坐在椅子上,笑着问。
凤晟摸摸她的发,“笑笑,其实你不必如此为我担忧的。”
“谁叫你是我的大哥呢,这次事变,泠岄准备得很充分,我怕最后拓跋长云会出事,所以就……毕竟,你喜 欢'炫。书。网'他……其实男人喜 欢'炫。书。网'男人没什么啊,都是爱,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不能生孩子罢了,大哥,我们比父亲好,不用背负那么多东西,你要想开一点!”
“对啊,你要想开一点!”
身后有人说话,莫言回头看去,瞬间就被他抱到了怀里。
萧君颜吻了吻莫言的额头说:“怎么全是汗?小心风寒!”
莫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打人打的。”
萧君颜扫视全场,看到那个晕在血泊中的拓跋长云忍住笑意说道:“这样流血,很快就会死掉的,啧啧,看那血,都流了一地。”
莫言看着凤晟急着去找御医的模样,再看了眼在一旁黑着脸不吭声的花流影一眼,深深叹一口气。
“走吧!”萧君颜替她把发丝别在耳后,说罢就要去抱她。
“别,别这样。”莫言赶忙制止他的动作,然后在轩辕帝上沉脸的刹那腾地扑到他的背上,“背着我走!”
“背会很凉!言儿,听话,下来,到我怀里来。”
“傻瓜,我就喜 欢'炫。书。网'这样!”
背着我走,这样,用你的眼睛为我选择未来的方向,用我的后背为你挡住身后的风雨。
我们要同心协力,生死与共。而不是你抱着我,一味地付出!
“大哥,以后别忘了带着嫂嫂回轩辕啊!我会好好招待他的!”被轩辕帝上背着都快走到殿门口的莫大教主大喊。
刚清醒过来的拓跋长云差点再次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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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大风起,突变生
谁都没有想到,这把火烧得那么快。
此刻是北康历四八六年七月二十一日。
黄昏,乌云密布,大雨将至。
西岐险峻山道上,三匹枣红色骏马如雷狂奔,仓促间溅起沙土一片,山脚锄地的百姓抬头放眼望去,只见最前面那马上白衣女子衣角翻飞似雪。
四野之上,炊烟四起,荷地之人,放牧之人,游荡之人……男女老少皆喜笑颜开沿着田埂往家里赶,男耕女织,含饴弄孙,纯朴老实的他们怎会知道千里之外的帝都已经开始飘起了血红的雨。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乱世将行,谁能置身事外?谁可以置身事外?
热汗顺着眉峰滑入眼中,刺痛难忍,莫言一甩头,看了一眼乌云滚滚的天边,擦了一把汗,捏紧缰绳,一夹马腹,继续狂奔。
前日,还是北康万圣节,那时,她还安安静静地趴在他的背上,看漫天绽开的绯色烟花,听他唱轩辕温柔缱绻的民歌,感受着他宽阔坚挺的脊梁。
然就在当夜,在万圣节的烟火还未尽数归于空虚,安于灰烬时,突变就发生了。
金翔殿中,歌舞美酒,一片奢侈繁华,殿前时,正享受着万民拥戴的拓跋帝突然抽搐倒地,顿时,满座皆慌,一时禁宫深锁,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第二日,南苍帝上,四国国主在众多护卫守卫下安然离开历梁。
然而,本该即刻启程离开历梁返回轩辕的轩辕帝上却因其曾在北康帝都生活过六年,为聊表心意,因此特意多留几日,安请各寺主持为拓跋帝念经诵佛积福分。
纵然虔诚叩首上天,万民吃素念斋,万千寺庙唱响佛经敲起佛钟,但不过一天,禁宫中秘密传出的消息还是令莫言等人措手不及。
拓跋帝——将薨。
不能动,不能言,不能食,意识已经深度昏迷,风烛残年之际,谁都不知道他那口将咽未咽之气还能吊多久。
帝王将薨,天地间风云突起,一时北康各地兵马大肆调动,各路官道上风尘四起。所有的行省总督全都张大了眼,盯着风向,捏紧性命,望风而倒。
历梁城中,不过一天便已全城戒严,宵禁大开。胆大的城民偷偷掀开窗帘一角,看着御林军,城防军拿着鞭子抽向无家可归的难民,声嘶力竭的叫喊嘶吼。
历梁城四方城门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严整持刀的城防军。
禁宫之中,御林军早已占据各处要道,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黑云浓重而低沉地压在历梁城上,压在每一个人的心上,道路空荡无人,幡帘自飞,酒楼勾栏关闭,黑夜,深沉得令人望之心颤,就连以往每夜都要纵声大哭的婴儿都知趣地闭上了嘴。
短短一日,历梁城便已静如空城,仿坠地狱深渊。
昨夜,她秘密潜入禁宫,拓跋帝回光返照,屏退众人,拉着她的手声泪俱下,莫言知道,他是看见了她的娘亲云素素,这个男人,拥有这世间所有男人都羡慕的一切——权势,钱财,美女,却单单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
他得到了一切,也失去了一切。
生死无常,节哀顺变,莫言安然地为他阖上眼眸,然后离开。
一代帝王,自此翻滚进历史的奔涌中,成为史官笔下的庄重文字。
她的身后,撕心裂肺的哭喊响成一片,哭帝王的薨去,哭守寡的命运,陪葬的命运……然这世间万千人,真正能为他掉下一颗真心泪的又有几人?他的妻子们,谋害了他;他的儿子们,为争夺权利而丧心病狂,不顾一切;他的臣子们,结党营私,对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