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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2 / 2)

昭阳殿,特有的透亮琉璃瓦将点点碎光投射在静水般的汉白玉地面上,光影浮动,烛火闪耀如万千银河璀璨星光。

红泪轻淌,照见那红纱下一袭如绸黑发。

雕花阑木床上,红纱如雾,雾如朝霞。

那男子笼着一袭红衣侧身躺着,一手抱着肩,一手搭在腰间,修长的腿蜷着,像是一个冻着的婴儿。

他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琉璃瓦上洒下的光影落在他身上,沉睡中的他像是被放在摇篮里顺水漂浮的孩子。

修长如烟的睫毛,如颤动的蝴蝶——阴柔!

如笔勾勒的隽眉,如雨洗的青山——有那么点英气。

冰雕玉琢的鼻梁,如精致的玲珑——俊美!

点绛含珠的嘴唇,血染的彼岸花——妖冶!

再搭配上尖细倔强的下巴,弧线优美的侧脸,修长性感的身材和那连女人都梦寐难求的雪玉肌肤——完美!(此素无良作者的描述,非拓跋王爷的想法,咳咳,虽然他也不得不承认,萧同学比他好看…。)

拓跋泠岄站在红纱外看着那沉睡中的男人,来回比较了一会,不由得暗自皱眉。

心道,萧君颜,你果真是男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男人,不男不女,也不知阿言怎么会喜 欢'炫。书。网'你这么个妖魅的怪物。

轻咳了一声,拓跋泠岄冷声道:“萧君颜,把烈焰交出来我就放了你!”

雕花阑木床上的人还是老动作优雅且高贵地躺着,一言不发。

拓跋泠岄负手走到一旁的朱漆椅子上坐下,不动声色地说:“若是你死了,你依旧得不到阿言!”

闻言,床上的人终于有了点反应,虽然只是将抱着肩膀的手放在了脸侧,不过也好歹证明他是在听着他话的。

一直闭着的狭长的眼终于睁开了一丝,瞬间,房间里就洒满了漫天的星光。

“天涯海角,宇宙洪荒,言儿必与我同在!”

他悠悠开口,嘴角自信地翘起,像是被风轻轻吹动的彼岸花,开得那么绚烂妖艳,光照彼岸。

拓跋泠岄腾地站起,几步跨过去俯身掐住萧君颜的脖颈,威胁道:“不许你这么叫她!”

萧君颜冷哼一声,微微偏过头,眯着眼笑出了声。

拓跋泠岄眼中恼怒更甚,然而手终究离开了他的脖颈。

他不是冲动的人。

“萧君颜,若你爱她,那么当初你就不该让她经受那样的痛苦,若你爱她,你就应该义无反顾地交出烈焰,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种下的孽障,你到底明不明白?”

床上躺着的男人终于转过头,妖魅的眼中闪现认真的光芒,“烈焰?拓跋,你确定你说的是烈焰?”

拓跋泠岄一愣,接着说:“若能找到凤舞我自然就……可惜找不到凤舞,萧君颜,这一切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拓跋泠岄坐到一旁,痛苦地撑着脑袋。

萧君颜平躺着身子看着挂满红纱的床帐,隔了半晌才说:“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是谁,你只需交出烈焰便是!”

萧君颜想了会,然后冷笑:“烈焰?交出烈焰然后等死?拓跋,你好手段啊,这一次又收买了我的哪一个手下?怎么,又想骗我?”

“究竟如何你才愿意交出烈焰?”

“让我带她走,我自然有办法救她。”

“你做梦!萧君颜,我的想法与打算你再清楚不过,这种想法你最好尽快忘记!”

“拓跋,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了你这些东西,不过,我想告诉你事实的真相,因为只有我才能救她,没有我就没有凤舞,没有凤舞言儿必死无疑,你懂吗?”

“哼,萧君颜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言儿的魂有大部分锁在凤舞中,如今凤舞苏醒时间将到,只需进行祭祀唤醒凤舞即可,然而,祭品只能是烈焰,你懂吗?”

他说得那么轻松,头发潇洒地散着,嘴角还噙着笑,仿佛事不关己。

“兮云子说的?”

“这是事实,无可争辩,虽然有很多东西仍旧困扰着我,但这点我坚信不疑。”

“你的意思是——你是祭品?”

“是。”

“你会死?”

“是。”

“你会离开她?”

“不是,我的魂永远在她身边。”

“这样对她——何其残忍!”

“怎么,只允许你对她好吗?说起来你又何尝不是……命运无奈,我只能拼尽全力去带给她美好,即使那一切只是一场梦,但只要我编织了,那也是曾经存在过的,我很残忍,我要她刻入骨髓,记一辈子!”

“水寒说,你是这个世上最难懂的人,以前我看不懂你,如今,更难懂。”

“我并不需要你们懂。”

“她还是要随你回轩辕的吧,她已经恨透了我。”

“她还会回来的,当我已经成为过去的时候……我曾经发誓要拼尽全力成为她的大山,给她倚靠,给她庇护,拓跋,如果有一日我……”

“好了,别再说了,萧君颜,你何时变得如此啰嗦?”

“我是自私的人,这一次,我要带她离开。”

拓跋泠岄捂着眼撑着头没有说话。

光影斑驳在汉白玉地面上,照得人影恍恍惚惚。

不一会,有侍卫恭恭敬敬地来请走了拓跋泠岄,萧君颜浑身无力地躺在雕花阑木床上,陡然想起她临走前那个点水般的吻。

雨势一直很大,她身上泅出的彼岸花谢了又开,开了又谢。

肩胛骨上插着一根倒刺的箭,鹰羽的斑斓箭簇随着她挥剑的动作轻轻颤动。

粹白的发带在雨水冲刷下早已不知落在了哪,透湿的发就这么搭在她的背上,纯黑的颜色,孤独而绝望,站成这白芒雨幕中一道决然对立的风景。

他匆匆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阿言,我们终于成功了,我得到了皇位,你高兴吗?”

“阿言,才三天不见,我却怎么那么想你?”

“阿言,雨这么大,你赶紧过来,去换衣服好吗?”

“阿言,你受伤了,在流血,要包扎!”

“阿言,这不是我的本意!”

“阿言,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存心骗你的!”

“阿言,泠岄怎么舍得伤害你,怎么舍得?”

“阿言,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你,你懂吗?”

……

千言万语,愁肠百结,肝肠寸断,步步皆殇。

那么多那么多的话想要跟你说,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想要与你分享,然一切一切终究汇到嘴边凝成三个最不堪忍受与承担的字:对不起。

一朝梦醒了无痕,谁与独醉千年沉。

雨声清脆拍打在他如玉的脸上,他睁大了眼想看清楚对面女子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怎么也看不清了。

泪何其多,却只能混乱在雨水中,铺天盖地地流向地狱。

心何其痛,却在她仇恨绝望的眼中,化成了不可言说的哀凉。

软剑挺立,亦如它主人那不肯弯折的脊梁。

莫言撑着软剑站在大雨之中,长发顺着背脊披落在腰间,不住地滴水。她的脸隐在透湿的黑发中,苍白如纸。她伸手,握住插在右肩胛骨上的那支箭,狠命一扯,顿时血洒九天。

拓跋泠岄看着地面晕开的红,捏紧手,全身都在风雨中颤抖。

她用血染红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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