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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2 / 2)

“注意点身体,别诗没写出来,身体却写坏了。”

这句完全是关心的话却把本是懒懒的她刺激得有了一些反应,她瞪了他一眼,怪他不该说“诗没写出来”。她不管他是什么意思,总之,这几个字太刺耳了。“我知道你一直不相信我能写出诗来,关松浦你听着,我一定要当诗人,我要当给你看看。”

关松浦倒很喜欢她生气,这比她那副懒散的样子生动多了。他就喜欢她生动,生动的女子就意味着向动感情近了一步。他赔笑说:“我知道你能当诗人,不过总不能拖着一副病体去当诗人吧!”这却是他违心的话。在他看来,文学是很神圣的事业,非常人所能企及,打一开始他就觉得她写诗是一个错误,是一个幻想。后来读过她一些诗,他觉得即使自己这个没写过诗的人拿起笔来也不会比她写得差。

陈兰就又陷入了冥想中。关松浦便没话找话:“你估计你什么时候能当上诗人?”

“关松浦,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讽刺我。”

“你是我的女皇,我怎么敢讽刺你呢,不要命啦!”

“我知道你从来就没把我的诗放在眼里。”

“姑奶奶,冤枉啊!”

“哼,好你个关松浦,伤我的自尊心。”

关松浦就歪着嘴轻轻抽了自己一耳光:“我该死,这总行了吧?”

她凶巴巴地盯着他,那样子似乎马上就会有恶毒的话语出口,哪知她很快就收敛了怒容,又现出刚才的痴态,看外面的景象去了。这时,阳光照在外面的马路上,给人一种干涩的感觉。

尽管跟关松浦口角了几句,但陈兰的感觉还是很温馨的。她又想起了母亲问她恋爱没有的事,看看眼前这个可以手到擒来的男人,她觉得如果马上就跟他确立关系的话也许不失为一件好事。可她好像总缺点推动力。又想起了昨晚在讲习班上向江风买书的事,那是一种怎样的推动力啊,居然可以迫使自己这样一个高贵的女子去那样巴结人,说是承欢卖笑也许都不过分。江风的才气是眼前这位不能比的,就是长相差了点,瘦得好像从没吃过肉。

从饭店出来,关松浦就把陈兰送到了家门口。他说:“我想进去坐坐。”

她说:“我困死了,改天吧。”

晚上,陈兰来到讲习班,她以为今晚还会是江风讲课,却换了老师,不觉很是失望。中间休息时他跑去李真的编辑部,问怎么江老师没来。李真说轮流着讲嘛,我们希望用不同类型的老师向学员灌输更多的东西。她就有点发愣。李真便请她坐,跟她说话,问她的工作单位,搞创作几年了,写了多少东西。她尽量详细的回答,还提起了昨晚康沙首跟汪兴邦的争论,以非常赞叹的口气说他们真是了不起的评论家,理论那样丰富,见解那样深刻,使人有一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李真说:“别说你,我都受了一些启发。”

“他们的观点一直都是这样对立的吗?”她问。

“差不多,反正互不服气,一碰面就要打一场口水仗。”

“在文坛,执哪一种观点的人更多一些?”

李真往椅子上一靠,摸了摸脑袋说:“唉呀,这就不好说了,没人做过统计,感觉上一般年轻一点的支持康沙首,老点的,老家伙嘛,思想保守,因循守旧,就支持传统。”

“现在的文学流派太多了,把人搞得眼花缭乱。”

“其实,我告诉你,那些流派啊主义啊什么的并没什么,本质上的差别并不大,只是形式有所不同而已,但形式再怎么变也变不到哪里去,关键还是要写得好,写出诗意来。现代诗最大的特点其实就是自由,绝对的自由,这是其他体裁不能比的一个优势。你完全可以不必去管它传统还是前卫,只要尽量挖掘你的内心,写出味道来,就是好诗。小说要讲究一定之规,但诗没这一套。总之,你记住我的话,自由,绝对的自由,这是我对所谓现代诗歌研究之后得出的结论。当然,是不是很正确我不敢打保票,但要说错了,再错错不到哪去。”

说了一会话,上课铃就响了,李真就催陈兰上课去。陈兰临出门时忽然说:“李老师,听说你们办了一个副刊,专门发我们这些学员的东西,是吗?”

李真点头说是,在办公桌上一堆书刊杂志中翻了一下,抽出一本副刊递给她:“这是我们近期出的一个副刊,你拿去看看,上面有几首诗很有水平。”

陈兰接了过去问:“都是我们这个班上的学员的作品吗?”

“嗯,是上期学员的,也有部分是自由来稿,有一定水平。你有作品可以拿来看看,行的话我给你发副刊。快去快去,已经上课了。”

陈兰心花怒放,她想就算暂时还上不了正刊,但发副刊应该没问题,能上副刊,那就算正式开始了文学创作生涯的第一步。几年她一直期待这一步,期待着一线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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