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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2 / 2)

张哨兵因是普通干警,不便反对得太明显,便委婉地说:“李所长晚上就回来了,我们不急这一时。由李所长拍板,出了问题也好交代。”他想暗示孙建设,让李所长去干,你就不必担任何犯错误的风险,他不知道孙建设本就是存心要避开李应雄的。

就听见孙建设说:“此案关系重大,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勇于负责,如果因怕负责任而贻误战机,那才真正负不起责呢。都不要说了,我决定,家里的人一半留守,一半出去抓人。”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张副所长和张哨兵知道此事已拦不住,只好同意。张哨兵便想,既然如此,最好自己出头,可见机行事,最好到时想办法暗示代云快跑,然后一枪结果他。于是他自告奋勇打头阵。因他平常抓人喜欢抢头功,再说所里论功夫也是他最好,孙建设便同意了。孙建设点了四个人,都佩了枪,开着两辆摩托赶往厚倍河大队。先找到队上的王书记,问了一些代云的情况,王书记也说代云近来确实好像显得比以前有钱了些,也不知道他怎么发的财。孙建设越发相信自己没错。他考虑到几个人一起扑到代家动静太大,便要王书记找个借口把代云叫到队部来,悄悄地带回所里。王书记说:“行,我就说有个朋友的车坏了,想请他修一下,他肯定来。”

张哨兵说:“头,我跟王书记一块去吧,那小子如果闻出什么味来要跑,王书记肯定奈何不了他。”

孙建设觉得这样更好。孙王两人便步行了3、4分钟,到了代家。张哨兵暗暗希望代云不在家,一问代父,却是在家,说那小子打了一通宵的牌,早上8 点才回来挺尸,现在还没醒呢。两人推开代云的房间,果见那小子还在睡。王书记说:“我去叫醒他。”张哨兵拦住王书记说:“你去外面跟代老头了解一下这小子近来的情况,我负责叫醒他。”

王书记连说好好,就跟代父聊他儿子的事去了。张哨兵走近前来坐在床沿,打了代云一耳光。代云睁开眼看见是张哨兵,叫了一声二哥。张哨兵凶恶地对他说:“兄弟,你暴露了,现在所里来了好几个人抓你,我先稳住了他们,来跟你报个信,等会我和你们大队的王书记说请你去修汽车,走到半道你就赶快跑,我假装追,追不上就拿枪打你,放心,不会打中你的,你只要跑掉了,就没事了,以后在外面混,我们都不会不管你的,听懂了吗?”

代云吓得一骨碌从床上挺起身子,浑身直冒汗。

张哨兵急忙将他摇了摇:“兄弟,赶快清醒清醒,时间紧迫,听明白了吗,否则你就完了,完了!”

代云就问:“我怎么会暴露的?”

张哨兵恨不得立刻掏出枪来崩了他:“这得问你自己。赶快起来,不然王书记会怀疑的。”他又把代云摇了摇,还用枕巾替他把额头的虚汗擦干。代云现在一脑袋浆糊,只知道肯定事情严重,也顾不得多想,决定先按张哨兵说的做。就穿好衣裤,两人一起走到外屋。王书记迎上来笑嘻嘻对代云说:“我有个朋友车坏了,请你去修修。”张哨兵说我已经跟他说了。代云僵硬地笑着说:“没问题,王书记的事就是我的事,走吧。”因他刚刚起床,王书记便以为他还有些倦意,所以笑得僵硬,就没往深处想。

走到半道,代云撒腿就跑凤凰山没命地狂奔。张哨兵和王书记便一齐追了上去,王书记还大声喊叫:“跑什么跑什么,就修一修车子你跑什么?回来,站住,不要跑。抓住他抓住他!”王书记年近五十,腿脚不便,自然是追不上的。张哨兵这时也故意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啃泥,爬起来再跑不动了,便立刻掏枪。他的枪法是在部队里练的,十分精准,一百米内绝对没人能跑出去,哪知老天爷耍弄他,瞄准了一扣扳机,居然卡壳了。他想也好,打不死他,只要跑了就行。但马上脑子里又嗡地一声,心想完了。原来他看见这时代云从山坡上滚了下来,捂着脑袋,十分痛苦的样子。接着林子里出现了一个人,拿着一根扁担。显然那个好管闲事的樵夫听到了王书记的叫喊,躲在林子里一扁担把代云打翻了。

一群人押着代云回到所里。因代云被打晕了,便没有马上审讯,先给他止血,然后让他躺着休息一会。孙建设喜不自禁,不用说,这家伙半路逃跑,肯定有事,这一大功劳毫无疑问将记在自己名下。他立刻向分局做了汇报。分局立刻就派人来了。张哨兵感到没有多少时间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就说刚才摔了一跤,十分严重,现在得去医院看看。孙建设叫他快去快去,这已经没你的事了。他先回到家里,拿了只小包,对老婆说要出几天公差,接着便赶到熊彪家,说代云已经被捕,叫他赶快收拾一下,叫上邹伟强和管和,带上钱南下去闯荡,从此只能浪迹江湖了。熊彪不解地问代云是怎么暴露的呢。张哨兵说:“一开始我就说不该叫那小子,太年轻,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都怪老三,他娘的把我们大家都害了。”不一会两人就找到了邹伟强和管和,4个人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赶到火车站, 因一时没有去广州的火车,先离开省城要紧,恰巧到了一列去株洲的车,便买了4 张票上去了。

到了株洲,熊彪决定暂住一晚明天再去广州。张哨兵认为代云肯定已供出他们,现在警方正到处抓拿他们,4个人一齐行动目标太大,便跟熊彪结伴, 要邹伟强和管和单独行动,但别离他俩太远。他们找了两家紧挨着的不需要工作证和介绍信就能进住的私人旅馆,分别用假名字住了进去。一夜无话。次日早上,张熊两人在旅馆外面的一家面馆吃牛肉面,等管邹两人来见。这时只来了邹伟强,坐在张熊边上一桌,四处观察了一下,见没人注意自己,便低声对张熊说:“三哥叫你们去他的209房间,有急事商量。”说完再没有说话,也叫了一碗面,吃完后就走了。 不一会张熊两人也跟着走了,分别进入了管和的房间。管和关上门,对熊张说:“昨晚我发现了一个大买卖。有3个人,两个中年人,住在隔壁,还有一个是青年人, 住进了我这间房。我跟那小杂种闲扯,他说他们是保定一家建筑公司的,来株钢买钢材。我本来对他也没什么想法,可半夜听那小杂种说梦话,说什么‘10万现金啊,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就想他们会不会是带着现金来买钢材,如果是的,你们看是不是顺手玩一票?”

熊彪说:“只要他们真有这么多现金,当然应该干。可那小杂种的梦话,靠得住吗?”

管和说:“我早上特意观察了一下那两个中年人,一个像是当官的,一个虎背熊腰,像保镳一类的人,提着一只很高级的皮箱,看样子里面应该有钱。”

张哨兵低头思忖。熊彪这半夜来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弄得有点六神无主,什么都听张的,这时便看着他,想叫他拿个主意。管和说:“我跟邹老弟的意思是干,以后浪迹江湖,上次弄的那笔钱经不起几下开销,有机会就得干。”

张哨兵问:既然是公家买钢材,怎么不用支票,带现金干什么,明摆着这是很不安全的。”

管和说:“现在钢材非常紧俏,不给回扣有钱都买不到,而回扣一般只能给现金。”

“就算他们确实有钱,可惜也晚了,那几个人已经走了,现在恐怕已经送了出去。”

管和说:“应该没这么快吧,我听那小杂种说今天要到处疏通关系,请人吃饭,最快可能也要到明天才能成交。”

张哨兵:“是这样的话,我觉得可以试试。”

熊彪便马上拍板:“那就这样,暂时不走了,等那几个家伙回来再说。”

几个人就分头在株洲车站附近玩了一天。晚上回到旅馆,管和便跟那保定青年说话,装出很热情的样子,跟他称兄道弟,慢慢问到今天有没有收获。保定青年说没有:“他妈的现在的那些贪官污吏真不是东西,意思稍微小了点就弄不住他,国家这样搞下去,迟早会垮在他们手里。”

“那你们怎么办呢,就这样回去?”

“不,明天还得去活动。建筑工地急等钢材用,不买回去怎么交代。”

管和有了底,怕露馅,就不再多问。不一会出去到了张熊的房间,将情况做了汇报。熊彪下了决心,张哨兵就要管把邹也叫来,如此如此吩咐了一遍,然后几个人分头行动。因张哨兵有手枪,此事并不难办。管和在房间里看住那保定青年,张熊邹3人便敲开了隔壁的房间。看见黑洞洞的枪口, 那两个中年人知道来不得硬的,只能老实地打开皮箱,里面果然是一捆捆的现金,总共7万。 邹伟强问:“就这么多吗?”一个人回答说:“白天疏通关系已送出了3万。”邹就不再多问, 跟张哨兵动手把两个中年人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堵住嘴巴。熊彪便将皮箱里的钱转移进了带来的一只皮包里,几个迅速离开了。

熊彪本想立刻去广州,张哨兵认为不妥,说他了解公安的办事风格,因做案地在车站附近,那几个保定人报案后公安肯定就会想到做案人有可能坐火车南下了,晚上的火车上会盘查得十分严格。熊彪就说现在旅馆可能也不能住了,我在株洲有一个铁哥们,在城东一带是个霸王,为人义气,就去他那里暂时落脚吧。张哨兵说这样最好。熊彪就带几个人来到城东郊,在一条七拐八弯的街道里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显得很木讷的少年,呆呆地看着几个人,熊彪问龙哥在不在。少年也不说话,转身咣把门关上了。弄得几个人面面相觑。正要再敲,门却又开了,已不是那少年,而是户主龙峰。熊彪立刻打了个拱手:“龙哥,小弟今天来投奔你了。”

龙峰看清是熊彪,大喜,把几个人让到堂屋,立刻叫家人泡茶上烟。寒喧了几句,龙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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